“……”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楚慈说道:“改行跳大绳了?你问过爹爹的意见么?”
“谁说跳大绳啊?姐你真无趣!”那人不满的瞪了楚慈一眼,说道:“我的意思是,我能让这些鸡乖乖听话!”
楚慈将躺椅调到半躺的状态,躺下去试时,那人好奇的走了过来,“姐,这东西还能动啊?”
好奇的转到后头去瞧,只见后头有两根圆柱,撑在像梯子一样的空格里。下头的椅脚改成了像船一样的弧形,一坐上去,便能舒服的前后摇晃。
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楚月泽将绳子往她手中一放,将人给扯了起来,“哎呀,这东西有意思,我来试试,姐你去玩鸡吧。”
“……”
小朋友,有些词语还是该适当的改改!
摇头看着那人一格格升高,又一格格降低玩得不亦乐乎,楚慈提着手中的绳着,玩儿着一队大公鸡。
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只鸡,每只鸡用绳子栓了脚,一只只的连在一起,就跟铁索连舟似的。
她手中绳子一提高时,前头那鸡自然被扯得向前一步。后头的鸡起了连锁反应,跟着那鸡往前走着。她往后甩时,鸡又被她甩得退后,后头那一队鸡自然就‘咯咯’叫着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转着。
敢情这就是听他的话啊?这小子也太无聊了!
二人玩儿着之时,下人捧着两匹布走了进来。
楚慈将绳子一放,接过布放到院儿中桌上。
楚月泽口中喊着口渴,与听双说道:“快,去给爷端茶来。”
听双转身就要进屋,楚慈说道:“屋中没烛火,我去就好。”
“哎呀,算了,哪儿敢让六姐给我倒茶。”楚月泽心中有事,起身便往那屋子走去。
楚慈拉住了听双,却没拉住楚月泽,看着那人开了屋门时,与听双说道:“我想喝鸡汤,你捉两只去杀了,一只给六姨娘和爹爹院儿里送去,一只我和小泽分着吃。”
听双点头去忙活了,楚慈这才关了院儿门,大步往屋中去。
楚月泽进了屋子,便闻着一大股的药味儿。点着火折时,真没瞧着桌上有蜡烛,干脆一手举着火折,一手提起茶壶喝着水。
见楚慈进来,那人说道:“姐,你怎么不叫听双给你拿根蜡烛过来啊。”
“忘了。”
进了屋去,不动声色朝床上扫了一眼。只因火折昏暗,天儿也暗了,倒也看不了床上的情形。
楚月泽喝了水,往外瞧了瞧,说道:“姐,你猜我今日见着谁了?”
那人问这话时,面色不是很好,满满都是嫌弃。
楚慈将他火折一灭,说道:“这么举着,你不累,我看着都累。”
“可不是嘛,呆会儿让听双给你拿蜡烛过来。”说完这话,楚月泽又问道:“你猜啊!”
坐到椅上,楚慈说道:“又遇着薛彦彤了?”
“姐,你可真神了!”楚月泽立于她跟前,手舞足蹈的将今儿的事儿给说了一通。
“姐,你说,那人脑子里是不是都装了狗屎?我真是见她一次烦她一次,你说她活这么大,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楚月泽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急需倾述。
楚慈也不打断他,任他叫骂不休。在他问时,点头说道:“嗯,不错。”
不然就是回他一句,“你说的很有道理。”
等到那人骂的痛快了,楚慈这才说道:“虽然你很有道理,可是她终究是个千金小姐,有点小姐脾气也是自然。你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不能与一小姑娘这般计较。”
楚月泽骂痛快了,再听楚慈这么说,心里头也没那么反感。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楚月泽说道:“姐,你说她要是再这么没脑子的四处张扬,咱们打人的事儿会不会穿帮啊?”
“纸是包不住火的,就看那火何时烧起来。”
跟这两个人合作,她早做了穿帮的心理准备。敢收拾风业,是因为她觉得高顺帝既然是来斗乔锦骞的,乔锦骞哪儿还有功夫来找她一个罪女的麻烦?
在她预计中,打风业这事儿,或许会在乔锦骞彻底败了才会抖出来。
却没想到,薛彦彤比她想的还沉不住气。眼下她只希望,这事儿能再拖些日子。
“姐,你这屋里药味儿怎么这么重啊?”
说了这么久,月儿都亮了,楚月泽这才伸着鼻子嗅了嗅。
靠着椅背,楚慈说道:“我受了伤,上了药,自然有药味的。”
屋里血腥味儿重,只能靠药味儿来压着了。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77:你要拆床?
楚月泽‘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外头有人拍门,楚慈踢了踢楚月泽,说道:“你去,我乏的慌。”
楚月泽打着火折起身,说道:“我让听蓉将点心装了送来,想来是那丫头过来了。”
的确是听蓉来了,那丫头端来一盘点心,也拿了几支蜡烛过来。
瞧楚月泽要点蜡烛,楚慈说道:“先帮我把躺椅搬屋里来。”
“搬进屋也要点蜡烛啊。”楚月泽道。
楚慈拿了蜡烛和火折,说道:“你与听蓉去搬椅子,我来点蜡烛。”
“姐,我还想点蜡烛呢。”
那人说归说,还是和听蓉去搬躺椅了。
楚慈立马起身,大步走到床前,将丢到床尾的被子兜头兜脑的给弘伏盖了起来。
盖上了,将帘子一放,坐回了椅子上。
弘伏虽是明白此举目的,却对她一声不吭似盖尸体的行为有些恼火。
那二人气喘吁吁的将躺椅搬进屋来,楚慈指着柜旁说道:“摆那儿就好。”
椅子摆好了,楚月泽躺在上面就是舒舒服服的摇了起来。
楚慈正准备让他回去,却闻听蓉喘气儿说道:“奴婢方才过来时,瞧着了大小姐。还瞧着下人搬了好多东西回府。”
楚慈眸光一闪,问道:“大姐回来就回房了?”
“这个不知。奴婢过来时,听双正在杀鸡,好像听到大小姐问听双,六小姐的伤怎么样了?”
“哦?那听双是如何回的?”
“奴婢恍惚间听着听双说六小姐伤的挺重的,身上到处都是伤。”
楚慈点了点头,与听蓉说道:“听双一人忙活也不知要忙到何时去了,你去帮忙,咱们也能早些喝到鸡汤。”
听蓉应了声是,出了院儿去。楚月泽这才一声冷哼,说道:“她会关心你?虚伪的女人!”
“人家跟你虚伪都是看得起你!”楚慈起身,将楚月泽拉了起来,说道:“快回去,人家说不定给你送了好东西过去。瞧着喜欢你就收下,实在见不得她虚伪,装个糊涂就是了。”
楚月泽被她拉了起来,不解问道,“六姐这话什么意思?”
“她这两日都与太子在一起,如今下人搬了许多东西回来,咱们少不得沾沾太子妃的喜气。”
楚月泽想了想,随即啐了一口,“她还骂六姐不知廉耻,我看她才真是不知廉耻!太子一来,她便这般着急的把自个儿送上去!这两日同进同出的,也不知是不是……”
“行了,别人的事儿,不必去管!若她给你送好东西过去了,兴许也要你表示一番。你在我屋中瞧着了什么尽管说,不必为我遮遮掩掩的,省得她来了瞧着有异,我懒得与她多费唇舌。”
说话间,楚慈举着蜡烛在屋中转了一圈。
这一圈儿转下来,屋子里除了多了一张躺椅,再无异样。
楚月泽还在想着她话中之意,她却是已经推着他往外走,“我累得很,想眯会儿,她若问你,你就这么告诉她。”
“哎,对了,姐。”楚月泽被推了出去,又回头问道:“院儿中那些木头,要不要叫人来收拾收拾?”
“不用了,做躺椅剩下的,呆会儿我当柴烧了,省得煎药还要去找柴火。若是她去找你了,你便说我已经睡下了。”
鸡汤没一两个时辰是炖不好的,故此,她现在只需防着楚月陌就好。
她的伟大工程还有最后一步。
将人给推了出去,将院儿门一关,楚慈麻利的将方才所说,要当柴烧的木头给捡进屋中。
木头放到了床边,楚慈来来回回的扯着床单,将弘伏给托到了床边。
“你要做什么?”
那人发问,楚慈跃过他爬上了床。掀起床单,将床板一块块小心的给取了下来,“你猜!”
“……”那人无语,看着她拆了床板放到地上,心里头很是担心。
若她跃过他时,不小心将那长长的床板给压到他身上了,他岂不是只能白受着?
铺床的板子是十公分左右的木板凑成的,楚慈下午在做躺椅的时候,就按这宽度多做了木板和架子。
每次她摇头叹息之时,听双均道是做坏了,也跟着叹息,“奴婢又白磨了。”
将床上木板取下,楚慈又跑出去拿了两根大的木头进来。
在床上比比划划一阵之后,楚慈拿了钉子便开始钉。
一下又一下的敲打,震的弘伏深身都疼,不免有些恼火。
看着认真的人,弘伏冷声问道:“你要拆床?”
“差不多。”
钉了钉子,楚慈提起柴刀就朝搭床板的横木砍了下去。
尽管她动作小心,可到底弘伏是躺在床上,她这一刀刀下去,那人便是觉得浑身的伤都在痛。
终于,他受不了了,呵斥道:“你是拆穿还是拆人?骨头都被你拆散了!”
“大哥,我忙,没时间把你弄下床又弄上来。你先忍忍,很快就好。”
口中这般说着,手上动作却是小心了又小心。
既怕楚月陌在她算计之外提前到来,又怕动静太大引人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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