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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虐渣记 (蒋小韫)


  颜舜华耳朵一热,心中没好意思的。她无奈一笑道:“我不过一句话,就惹出你这篇话来!婚姻之事,本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颜舜华这句话尚未说完,李维信把眉一皱就腾地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道:“乱讲!此话当真是谬论!怎地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这男人和女人成婚,本是这两个人过日子,只消这两个人自家看对眼才是。又不是父母和媒人去过日子,要他们相看看对眼作甚?”
  颜舜华闻言,顿觉得遇知音。她叹口气道:“只是世人皆如此,此乃古礼古俗,怎能轻易改它得?”
  李维信摇头皱眉道:“便是因此之故,我说世人太迂!何其太迂!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成就几对有情人?纯粹是乱点鸳鸯谱瞎搞!”
  颜舜华叹了口气,心下亦深以为然。比如说,父母和好友约定指腹为婚,到了长大后,难道男方人物猥琐还不是个东西,女孩儿也该遂父母之命听媒妁之言嫁过去?所谓一女不适二夫,所谓从一而终,简直是对人性的残害。她在外这许多年,看到许多恩爱夫妻,都是彼此有意又敢于筹谋在一起的。许多家里相公纳妾养妓朝三暮四的女子,多是听了父母之命。
  如此可见,于这一生的大事上,父母之命,有理便可听得。若明知是个火坑还要跳下去,可不是傻子?
  颜舜华心中虽作如此想,此时却不再说出来,只是问李维信道:“可知道是哪家的女孩儿?”
  李维信垂首顿足道:“就是不知是哪家的女孩儿!每每我们问及,轩举只是但笑不语,只说待下聘之时就晓得了!哪里晓得到如今大家都还不晓得!”
  

  ☆、再起波澜

  颜舜华细心思量,虑到过千百种状况,唯独漏下这一种。想来世间事,不是你理所当然地想是怎地就是怎地的。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人算有限,天算无限,也是这么个意思。
  想及自家今日所想,忆起梦中仍旧明白得紧的那些事,颜舜华脸上一热,悄然别过头去,再不好说别的。莫说是如往常那般自如地说话,就是只这般看着李维信,都甚觉自家心思龌龊把别人想得甚是不堪。是以她只是别过头,装作略微受了点风寒咳了咳。
  李维信本就觉着自家在一个姑娘家跟前儿说这婚姻之事,纯属乱来。他半点也没顾得上礼法,就是一时胸中有真意便直抒出来。这着实是不大稳当的呐。好在颜舜华自家就很是能折腾,这话儿说说也没甚打紧。若是别个女子,他说出这话来,可不是……唔,若是别个女子,除开家中娇妻面前口无遮拦了些,他也说不出这话来。
  眼下他见颜舜华咳嗽,晓得自家打搅了人家歇息,便又说了几句话,嘱咐颜舜华好生歇息,便告辞回房。颜舜华起身将李维信送到门口,在李维信走开时,颜舜华低声说道:“我亦觉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着实是盲婚哑嫁,一生的大事儿,哪能如此草草。”
  这话音刚落,颜舜华便将门关上,插上插捎,自家宽衣睡觉。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大能睡着。想起李维信此前说的话儿,她心中似有无数浪潮在沸腾着,翻滚着。她原本在闺中之时,除开和颜舜英一道儿去女学外,别的时候儿都在自家房里看书。关乎婚事,也不过是颜尚书和陈氏两个给她定下,她只顺他们的意罢了。只是,恰巧定下的那个人是京中久有盛名的徐韶。可见得颜尚书对她,虽说是不假辞色了些,到底还是为她着想的。
  此时想想,若是颜尚书和陈氏给她找的丈夫是个歪鼻子小眼睛,或者是和武大郎一样的人物,她可还是要听父母之命?是以,这婚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到底还要有个两情相悦或是真心相许才是好的。
  她兀自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又想起之前自家对李维信的猜测,虽说有歉意有脸红,但往日她所历经的事并未叫她放下心防。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次是她想差了,却不能说就该半点也不防备,一心只靠别人。
  是故颜舜华又将近几日的事情来来回回想了许多遍,觉着没甚大差错,方略微放下心来。再想到明日就要启程回顺天府,她双唇微勾,勾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来:若是翌日启程,不出一个月,她便可回到顺天府的家中。不晓得颜尚书见她回去后,对她脸色可会好些儿?不说老泪纵横,和颜悦色是应当有的吧?
  那厢李维信被颜舜华送将出去,听到颜舜华关门时的那一句话,自家叹了句这世人还是有几个有觉悟的便去睡下了。
  翌日一早,颜舜华和李维信两人早早地就起得床来。颜舜华是想及今日就要回顺天府,心中高兴的。李维信则又出去找了三两个说好要回顺天府的可靠的客商一道儿搭个伴儿,也是路上遇到强梁时好有个机变的意思。
  他去和人说好在某处碰头后,才回房将他整理好的行李又查检了一番,核实无误后方才坐在客栈的大厅里喝茶。颜舜华那厢整理了下自家身上仅有的那几两碎银子,将脖子上挂着的蝴蝶玉坠儿再用粗布裹了一遍,理过自家的衣冠,方才下楼去和李维信说话儿。
  两个人说了一番话,又在一处就着伙计送上来的豆浆并小笼包用过早膳,又略略说了两句话儿,等着李维信相约的客商。
  颜舜华思前想后,看着李维信那高高大大的模样儿,含笑问道:“你既然出门经商,如何就只带一个伙计?这一路上辛苦劳乏,可怎地过来的?”
  李维信摇头道:“我原本也是带了五六个伙计一道儿走这条道的。哪里晓得,遇到土匪时,他们没能劫到我们的财,反在一道儿喝酒时看上一个伙计,要他去当军师。这个伙计在顺天府本就没甚亲人,又敬那些绿林好汉们劫富济贫快意恩仇,就留下了。有两个在安徽当地看上了两个姑娘,就入赘当人家的女婿去了。还有一个在半道儿上水土不服,一命归了西。到头来,出去时五六个人好不热闹,回来时就只剩下我和这一个伙计。哪里晓得,现下就这一个伙计,也都不晓得在哪里。”
  颜舜华闻言咂舌道:“怎地还……”
  上山当绿林好汉的当绿林好汉,入赘的入赘,亏得李维信还答应。颜舜华瞠目结舌:“你怎地就答应了他们?”
  李维信含笑道:“不答应怎地?难不成要拆散人家有情人才罢?正所谓身在曹营心在汉,我要不答应能怎地?”
  颜舜华认认真真地瞧着李维信,只盯着他看,半晌方才扬唇一笑道:“又是你在扯谎!甚么在安徽当了别个的赘婿,甚么走上梁山当了绿林好汉,都是你在乱扯。你是个商人,哪里会做亏本的买卖?我不信你。”
  李维信摊手笑道:“你不信,我有甚法子?”
  颜舜华仍旧在想李维信为何只带了一个伙计。先不说搬货运货这些琐碎事叫人不耐烦,就是路上遇着些儿没眼色的要劫个财害个人命,两个人也……呃,话不是恁般说的。既然李维信随身佩剑,又很有些真武艺,相比是技多压身,艺高人胆大,倒也说得过去。
  两人说说笑笑间,颜舜华又听李维信扯了扯徐韶,说那些待字闺中的姑娘家皆喜欢徐韶,却不晓得,徐韶这个人,虽生了副好皮囊,私下的毛病琐碎繁杂得叫人欲一巴掌拍过去。
  颜舜华听见李维信说徐韶时耳朵一热,甚觉不好意思听得,只听到他说甚么“唯我独尊”、“他的东西都不叫人碰”、“有姑娘家曾未表心中爱意在绣帕上写情诗叫丫鬟塞给他连接都不接,甚至还当做没看见”、“揉碎了一地芳心”、“不晓得怜香惜玉”等语。
  颜舜华心下诧异,无心揶揄他道:“怎地你尽提他这些有的没的?莫不是当年嫂夫人也是一心倾慕徐韶?”
  李维信闻言一噎,可不是这样?若非心中记挂着当年他家娇妻也曾给徐韶写过情诗,他何必在黑徐韶的路上一去不复返?虽说他家小娘子说诗是写把他的,丫鬟弄错了,但,别真个当他是好骗的。哪这么容易?他不过乐得在她跟前儿装作相信,好叫她安心罢了。黑徐韶什么的,他一向不舍昼夜,不舍时辰和地方。谁叫他浑家总说他长得没徐韶好看呢!
  眼下李维信梗着脖子扭头皱眉道:“乱讲!我娘子自然是钟情于我的。当年她对我,那可是一见钟情,你晓得么?若不是她有孕在身,这次出来又是朋友有事过去帮忙的,她铁定就和我一道儿出来了。”
  正在二人说话间,说好的客商有两三个,都让自家的伙计在外看着车子,自己进来叙话。几个人又很是寒暄了一番,方才出得门去。李维信早在早上起来后,便买好了车将货物装上去。
  颜舜华将将坐上马车,李维信坐在外边儿正要赶着车走时,一个衣衫褴褛浑身冒着血丝儿的乞丐扑将上来凄惨地叫到:“东家!我!我回来了!”
  街上人行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李维信见那乞丐奔过来,本欲将些散碎银子舍他好省下麻烦,哪里晓得那个伙计张口就是这句话,霎时叫他晓得,这就是昨日据传拉着他的货物和美人儿一道走了的伙计!那个中了仙人跳美人计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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