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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虐渣记 (蒋小韫)


  她走近苏州城离衙门最近的珍宝斋,说是要选一根簪子。此举么,一来她是女子,要买根簪子实属合情合理,不易叫人怀疑。她可相机逃走。二来,就是没甚机遇逃走的,她也可顺走这个铺子一根尖锐些的簪子,好歹能防身不是?
  就是颜舜华走进珍宝斋时,跟着她的那人后面又跟着另一黑衣人。黑衣人将一根在麻沸散药汤中浸过的针扎进那人的颈项间,那人便倒地不起了。
  此时全然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的颜舜华在珍宝斋里选了根尖细的、样式颇为精巧的松清木簪,她身后便有一只手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金风玉露

  掌柜的欢喜地将银子收起来,正要说点甚的时候,颜舜华转头,只见一个黑衣人戴着个帷帽,身姿颀长挺拔。
  再要看别的,却是不能了。颜舜华打量了一番这个黑衣人,他下盘极稳,想必是个练家子。这个练家子虽说通身的黑衣还戴着帷帽,其周身那股子清清冷冷的气息倒是明显得紧。
  并非是故意做作,通身自带疏离。这般不是太过好心的人反而要叫人安心些。有句话叫做“欲先取之必先与之”,还有句话叫做“天上不会凭空掉下个馅儿饼来”,可见得是在告诫世人,莫要贪一时的小便宜。只因这个小便宜后边儿必定会有个大陷阱。
  早先的单大、后来的李维信,皆是那个凭空送来馅儿饼的人。颜舜华本就暗自心神不定,担忧着李维信派来悄悄儿跟着她的人,正是急于脱身的时候。哪里就能想到,又遇到这么座尊神?
  何谓雪上加霜?这便是了。颜舜华心中暗暗道个不好,面上却装作个漫不经心的模样儿。她粗哑着嗓子道:“正所谓君子无功不受禄,你……”
  黑衣人见颜舜华正正经经的一副“我是男人我是君子”的模样儿,心口一噎,不晓得该如何说话。透过帷帽,他看着颜舜华那小小的骨架跟纸片儿一般单薄,一颗心登时就软了。
  他暗道:“不晓得这个小娘子出门在外,受了多少苦楚才像如今这有如流浪猫一般的模样儿。分明是一只惊弓之鸟,还要强自装作镇定,也亏得她能有如此警觉。”
  当下帷帽后的他声音清清冷冷地,有如潺潺流水击打在碎冰上:“何出此言。你本不是君子,受得。”
  颜舜华心口也是一噎,她还是首次遇到有人说话这般直接。便是单大这般山野村夫,也晓得用些谦辞敬称,看上去不说彬彬有礼,好歹也是谦让有加让人心中熨帖的。如今这个话,可叫她如何搭呢?
  她是要问他“你如何就晓得我不是君子”还是斥责他“狗眼看人低”?又或是又胡乱编一篇话先应付过去?且看眼前这人的模样,不像是个好糊弄的。
  当下颜舜华定定地瞧了瞧黑衣人,若她真个是男子,黑衣人这话儿比能挑起她的怒气。偏她不是,而这个黑衣人看将出来了。
  然,不管她是男子,或者不是男子,黑衣人的这个话听上去都带了些轻辱,毫无体贴可言。是以颜舜华只是淡淡一笑道:“这却不劳兄台,我本不欲买这个的。”
  这厢黑衣人话将将出口,看颜舜华甚有些不大好意思,他也有点不大好意思了。这个话,他本就是说的大实话,且也是好心让颜舜华不要再推辞的意思。
  正笑嘻嘻乐哈哈地拿着那一锭银子的掌柜的要哭了有木有?这锭银子,买十根颜舜华手里那样的簪子都还有多余的,现下就买一支,于他而言,何乐而不为啊何乐而不为!
  见颜舜华不像是说的假话,掌柜的急了。他抹了把额间的汗道:“虽说是无功不受禄,然二位既然在小店相逢,那就是缘分呐!正所谓‘人生无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如此,就是小哥受了这位官人的禄,也是理所应当的。正所谓世界你我千千万,难得你我幸相遇。既然相遇,就该有个甚么物件儿做表记,将来再见时还可共同忆一忆‘你我曾在他乡相逢’。可是也不是这个理?”
  颜舜华听了掌柜的这一席话,她想扶额。奈何眼前的黑衣人不晓得是敌是友,她还只得强撑着身子,淡淡然地伫立着,小眼神儿清冷中还有些她自家不晓得的优雅和妩媚。也正是那一丝妩媚,才叫熊二没能把持住。也正是那丝妩媚,才叫单大以四百两的高价将她卖给了刘四妈。
  有美一人,在此一方。有美一人,遗世独立。这个独立一方的美人还在逞着强。
  黑衣人心口又漫过一丝儿柔软,多了几分怜惜和喜欢。若是用咱们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这个美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好萌!黑衣人未被萌出一脸血,反而被萌出了一丝微笑。可惜的是一丝微笑被帷帽挡住,不曾叫颜舜华看到。
  黑衣人不忍心欺负他面前那个萌萌哒的姑娘,是以他那颇显清淡的声音又淡淡地响起:“嗯,将簪子包好,拿着走罢。莫吓人掌柜的。”
  掌柜的抹一把汗水,猛点头。许久不曾遇到这般出手阔绰还大方的客观,若是这锭银子不实打实地落在他手里,他惶恐呐!
  此时此际,颜舜华确定这个黑衣人在调那个什么戏她。原本细白瓷一般的脸上微微浮上一些儿红晕,气的!她冷笑了下,不再做声,却又不敢就此走出去。
  黑衣人见颜舜华面有怒色,有些不明所以。他着实是实话实说,如何就把人惹恼了?原来昔日好友所言的“女人的心思你莫猜”是这个因由:猜了也白猜!
  这厢掌柜的见状,立马识相地将个雕琢得很是精巧的盒子拿出来,把簪子放进去,合好盖子双手托着递把颜舜华。他心中在默默地飙泪:“小祖宗唉!为了咱这小小的生意,您行行好,就收下罢!”
  颜舜华此时看着黑衣人,因着看不到黑衣人的面貌,猜不到他的来意,只好伸手接过来。只是在她将将才伸出手时,盒子却被黑衣人的一只骨节分明又细长白皙的手接了过去。
  颜舜华今日惊见李维信那副陌生模样儿,晓得是旅舍背后之事皆是他在掌控,再多想想,也晓得了此前李维信那良善的磊落的模样儿不大像真的。
  她心中本就有股子莫名的烦躁,再加上此前对韦德的怒气和单大的失望,此时此刻黑衣人来了这么一出明显的挑衅,登时就怒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他到底要闹哪样?
  就在颜舜华咬紧一口银牙要扭过头去时,黑衣人的一只手蓦地伸将过来。黑衣人手上拿着那支簪子,本欲为颜舜华簪上,却见颜舜华头上戴着一顶四方平顶巾。他将四方平顶巾扯下,将簪子插在颜舜华定好的发髻上。
  颜舜华一双水润的眸子看在黑衣人的眼里特招人爱。是以他也不问颜舜华,就拉着着颜舜华的手,这般,额,这般坦荡荡地走出了珍宝斋。
  周遭行人纷纷,乍见一个戴帷帽的黑衣男子拉着一个不曾戴帽子还插着一根木簪的男子,只当是做兄长的管教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是以皆是间或瞟那么一两眼也就过去了。
  这厢颜舜华看着黑衣人抓着自己手的大手,很有些赧然。虽说她曾被韦德拐将出来三年有余,然凭着她往日里的坚持和机智,愣是将韦德拿捏住不曾叫他近她的身。虽说有几次在行骗之时她不忍心将人放走后,韦德曾对她拳脚加身,但也绝没有过这般亲密的时候儿。
  这会子,颜舜华脸上的那一抹红晕,非但是因愤怒,还有那么点不甚好意思。
  她竭力镇定。被黑衣人拉着出来,是被形势所逼。一来李维信叫人跟着她,是不叫她逃走的意思,但也有不叫别个害她性命的意思。虽不晓得是什么缘故,但李维信既然找到她且不曾害她性命,想必她还有点甚么她不晓得的用处。
  而这个黑衣人现下将他拉出门来却无人上前阻止,颜舜华心中所猜,有两种可能。一是黑衣人和李维信是一伙儿的;二是黑衣人放倒了李维信派来的人。
  而李维信既叫人跟着她,再让黑衣人前来显然是多此一举。且以李维信的为人处事来看,他必不会叫人明着带走她。是以也不大可能是李维信因为某些不知名的缘故而将跟着她的人替换了。
  故而,这个黑衣人和李维信应当没太大的关系。颜舜华断定这个之后,心中的那根弦儿仍旧绷得紧紧的。这个黑衣人,为甚要带走她?他有甚目的?
  然而不管黑衣人想的是甚,她都得跟着他走。她本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料想也打不过这个练家子。若是贸贸然就出手或是有所作为,必会打草惊蛇。莫不如先虚以委蛇静心以待,徐徐图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颜舜华脑中想着这些事儿的空当,黑衣人已拉着她转过两个街角,走向一辆看着甚是简朴的马车。外车外边儿坐着一个清秀的少年,带着平常的布帽穿着寻常布衣,嘴里叼着不晓得从哪里顺来的一根草。
  清秀少年正觉着百无聊赖之时,一见黑衣人便眼睛一亮,他笑嘻嘻地下车道:“三爷,事都办妥了?怎地还领了个俊秀少年回来?”

  ☆、为你而来

  那清秀少年口中的“三爷”只是隔着帷帽看了那个清秀少年一眼,那么清凌凌还很是淡漠的气质就让清秀少年觉出了尊贵威严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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