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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君之赋 (镜回)


  “这汤不错,你倒会花心思。”晏风冉掩着袖将汤喝尽,觉得脑袋的抽痛好了些。
  “谢君上夸奖,这醒酒汤是大王让备下的,奴只是负责服侍君上喝下而已。”
  “唔。”晏风冉闷闷应了声,慢吞吞地转着脑袋四处看了看。他平日卷成一团的被子此时掖着四个角,规规矩矩地铺在床上。头发身上清爽干净无半点异味。
  感觉……很奇特?
  “你就只是一直在这看着我?”
  小宫侍不知理没理解晏风冉的意思,只是笑眯眯地俯首道:“回君上,实在没什么奴能做的了。”
  又呆坐了一会,晏风冉摆摆手。“下去吧。”
  “诺。”小宫侍膝行退下。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回君上,小人阿井。”宫侍阿井退到门口不起眼的角落,跪下装起鹌鹑。
  晏风冉应了声,看他还杵在那里不由皱眉。“怎么还不退下?”
  “大王说要十二时辰……”
  “好了好了。”晏风冉气闷地卷了被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往床上一躺,重重哼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想把凉汤扣在男人脑袋上的君宁哈哈哈(不知为什么就是想幸灾乐祸啊~)女儿你辛苦啦!

  ☆、一合房

  莺飞草长,不知不觉夏日来临。夏风带着热浪把一众宫人拍死在宫室里。
  自从出了孝新王的后宫生活一直很规律,每月白天去千寿宫报个到,晚上有十多天独自宿在书房,剩下的时间要么去秋宫端则殿,要么去夏宫美人若木那里,或者出宫去看养在宫外的贵人萧氏。影君影卫们或许也有陪寝,但那就不得而知了。
  丹琅轩大夏天气氛却冷得像个冰窖,侍奉的宫侍们个个暗自祷告大王赶紧记起这里还有个没圆房的。要么他们八成就要被大管事叔酉公冻成冰雕了。
  不知是不是他们的诚心感动上天,这天君宁忙着批阅南方旱情的奏报不知不觉误了时辰。到了亥时,荒玉托着一只扁方木盘跪在君宁面前。
  “主上,不知您今日到何处就寝。”
  君宁掀起眼皮看了盘子一眼,盘上孤零零搁着三只系了贞洁锁钥匙的玉坠,玉坠上刻着君侍姓名。
  君宁表情囧了一下,把竹简卷好随手一指。
  “就他吧。”
  “那属下去准备合卺酒。”
  伏在案台上的女子顿了顿,又抬首看了遍人名。
  “算了。也该够了吧……”
  荒玉自然明白主上心意。他俯首一礼就转头去办事。
  待到把案台上的奏卷都批完,君宁才装着一脑袋的政事,揉着酸痛的肩膀慢吞吞往后宫走。
  丹琅轩今日骄傲地点起了红色宫灯,每个人都振奋精神把轩阁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晏风遥被叔酉公侍候着梳洗完毕,换上寝袍,挑了朱砂。几十个负责祝祷的巫官礼官齐刷刷地跪在床前的竹帘外。
  伴着轻轻的拍手声和随之而来的金铃声,君宁一进门就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几十号人杵在寝房里,是要围观动作片吗?!
  “孤说过今日要与贵人伯溟圆房吧?”
  皱着眉望向跪在一群人最前方,年纪一把,脸上还涂着能和面的厚重白/粉的男人,君宁深感审美差异的可怕。
  “回大王,此乃我东溟国嫡王子,初夜自不能像乡野下人般连个祝祷礼官都没有。大王连日冷落,吾国王子出于教养不予计较,但圆房礼务必依东溟的规矩来。”
  “出去。”君宁淡淡地说。
  “大王!”
  甚至懒得和他说话,君宁只一个眼神自有随侍的宫人将这群人拖拽出去。那老男人还要张嘴喊叫,拖着他的宫侍一句话就让他闭了嘴。
  “管事是想要祝祷礼,还是王上与贵人圆房?”
  叔酉公惊疑不定地回头看着那宫侍。
  “后宫的恩宠,有时仅在王上一念之间。”
  一群人终究是被拖出门了,他们不肯走远,紧守着房门坐下喃喃念着听不懂的古老祷文。
  其实要是寻常些的风俗君宁说不定也就同意了。但被一群人围观实在太糟蹋她的下限。更何况那搞不清状况的中年管事一副上等人的施恩嘴脸,君宁没打发他回老家种地已经算开恩了。
  寝房竹帘后隐约跪着一名着素白寝袍的人影。君宁掀开竹帘,那人便两手撑地,慢慢俯首道:
  “请王上垂怜。”
  “起吧。”
  因为是王子,即使未至君位也备下了合卺酒。君宁坐在床上,男人手举漆案齐眉:
  “请王上饮合卺酒。”
  男人吐字缓慢绵长,带着东地幽转的腔调。君宁持杯饮毕又将酒爵放回案上,他才收回手,以袖掩面,自己也饮了另一杯酒。
  跪在她面前的男人好像被神明牵着线的精致人偶,神色漠然,五官完美得近乎虚妄,一举一动端谨得仿佛事先拿尺量出来。君宁这些年看过不少美人,单从容貌来说,无一人能与晏风遥比肩。
  虽然晏风遥行为合乎臣礼,但偏又带了无法忽视的傲气。他白/粉敷面,绘着黛色小山眉,眼挑朱砂,唇似绛点,如此装扮起来更像个人偶娃娃了。
  晏风遥饮过酒,低下头,迟疑了一下。
  君宁想起来,依礼君侍应该先用口服侍妻主的。
  “免了。”
  君宁虽看不惯他总端着副架子,但让这个矜贵得像高岭之花的男人做此等动作,还是太过残忍。
  男人似乎悄悄松了口气,这也是今晚他唯一比较人性化的表情。见他垂头跪在那里,君宁稍稍让开身。
  “就寝吧。”
  又施了一礼,晏风遥提着袍衫优雅地站起身坐在君宁身侧,随后将双足收到床上,双手放于身体两侧平躺在那里。君宁也不废话,随之翻身上床,双手撑在他头两边将他整个笼罩在身下。
  男人微微抬着下巴动也不动,目光落在旁边,似乎不屑与君宁对视。看他那副死人表情君宁真是无趣得很,搞得跟逼/奸良家民男一样。
  晏风遥轻蹙着眉,虽是满脸不情愿但到底事先点了助兴的香料,又饮过合卺酒,两腿间那处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君宁伸手钻进他的寝袍,用手指轻轻揉捏他的脆弱。晏风遥抖了抖,立刻咬紧嘴唇。
  虽然有种种不快君宁还是放轻动作,尽量温柔地对待他。男人被君宁巧手侍弄,不一会身下的东西就颤颤巍巍地立正行礼。
  把他寝袍的下摆卷上去,考虑到这名嫡王子的矜贵属性,君宁没把他扒的精光,姿势也是最保守的。晏风遥此时不仅别着目光,连整个脸都别过去了,面色青白,也不知是在忍耐些什么。
  “我要进去了。”
  在他腰下垫了只隐囊,扶着他的脆弱,君宁慢慢坐下去。君宁天生极紧窄,刚吞进去一个头男人就闷哼一声,随后更狠命地咬紧嘴唇。
  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两手紧紧攥着身下的锦被,整个身体僵直着却仍然不动半分,真是刻板到了极点。
  “疼的话叫出来也没关系的。”君宁讪讪地说了句,男人突然转过脸,狠狠瞪了君宁一眼。
  那一眼里,分明是有恨意的。
  恨她什么?是恨她祸水东引,恨她逼溟国自降附属,恨她不肯迎他为后,还是恨自己只能为庶弟陪嫁?
  说起来,他们的新仇旧怨,可真是多啊!
  既然当日同意了两国和亲,君宁自然没把这点恨放在眼里。
  樊国先仁至后义尽,不欠东溟什么。要说政治联姻,也不过如此而已。
  感情融洽更好,若不然,相敬如宾未尝不是种活法。
  晏风遥瞪了君宁一眼又迅速别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唇上几乎被咬出血来。他是个政治的牺牲品,溟国荒唐怯懦的牺牲品,君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觉得可悲又可怜。
  今日如此屈辱,早又做什么去了?
  既然决定和亲,决定为他的家族寻求庇护,决定结两国之好,还要端着这份天下皆为污泥的架子到什么时候?还要守着这份近乎迁怒的恨意到什么时候?
  东溟的嫡王子,晏风遥。
  到底是个被保护的太好的,天真的金丝鸟啊。
  君宁缓缓下压腰身,吞到一半,男人已经眼圈泛红。忽然,他推开君宁扑下床,拖过香壶大吐特吐起来。
  ——就这么恶心?
  轻轻笑了一笑。
  ——大概对于他来说,的确很恶心吧。
  男人丰秀的长发铺了一地,像一条黑色的河流。他背着身子,浑身颤抖着,固执又孱弱。胃中根本没什么东西,他却连酸水都呕出来。
  ——他似乎要崩溃了。。
  “你今日且安歇吧。”
  拖过被子盖在他脑袋上。男人蜷在床脚,蒙着被子,像个不停发抖的雪堆。
  转身拉开寝房门,门外黑压压一群脑袋,一起张着嘴看着君宁。君宁也不停留,接过宫侍递来的外袍披上便再次走进夜色中。
  第二日,宫里就炸开了锅。
  王上仅在丹琅轩呆了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圆房与否不言而喻,真是可惜了那好大一个红灯笼!
  虽然宫正仍按例拨下了圆房后的赏赐,但丹琅轩无疑在很长时间里都将成为宫中笑柄。因为闹得太凶君宁还下旨惩处了几个宫人,宫人们明面上收敛一些,但暗中的嘲讽肯定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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