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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君之赋 (镜回)


  一瞬间女子感到浑身插满眼刀,流花城老鸟们扯着嗓子迅速把司空丞的声音淹没。晏风冉的名字不过稍微翻起个水花,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给……给孤拿笔墨来!”听了一耳朵王长子的坏话,溟王颤着嗓音,又急又气。“孤这就给王子风遥写信问责!国之危矣,他怎还能计较个人颜面!”
  “王上圣明!”
  “王上圣明!”
  相邦田围抚掌大赞道:“若此事可成,实乃我东溟之福矣!”
  “相邦所言极是!”
  听到溟王要督促王子风遥使美人计,重臣无不欢欣雀跃。她们的身家性命,似乎都寄托在男人两腿间了。
  “诸卿王上不思自强御敌,只知苛责和亲王子寄希望予美色……”望着弹冠相庆的“国之栋梁”们,一直冷眼旁观的太祝华和叹了口气。“神国陆沉矣!”
作者有话要说:  和亲王子真的特别难,搞不好就两边受气……

  ☆、又重阳

  
  一月后,樊王宫丹琅轩。
  晏风遥阖上帛书神色怔然。
  “殿下,王上可是挂念您了?”叔酉公点燃香炉,将制好的香片一点一点加入。他等了一会,发现对方并未回答。
  “是关于圆房之事?”叔酉公了然。
  晏风遥别过头,眼圈泛红。
  王长子自恃身份,从小到大极少在人前露出过软弱的样子。见他红了眼圈,叔酉公登时表情一惊,又一酸。
  “王子,我苦命的王子。”他搂过男子肩膀,像对方还年幼时一样轻轻拍着。晏风遥挣了一下,似乎不习惯这样亲密的接触,叔酉公却更加用力地将他搂在怀中,像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睫毛颤了颤,晏风遥别着眼,袖子下的手指却紧紧抓住叔酉公衣襟。
  “这可怎生是好,老奴最高贵的小主人啊!这可怎生是好!”
  晏风遥目光落到案台上掩着的卷轴上,溟王娟秀的笔迹如今就像一行行纠缠爬行的毒蛇。乳父在他耳边高声悲泣,他虽红了眼圈,面容却仍是端肃自制的。
  “殿下,赶紧圆房吧!”
  晏风遥在叔酉公怀里抖了下。
  “这都是为了溟国啊!”
  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下一刻晏风遥拼命从乳父臂弯里挣出来,从来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长发铺撒了满地,他摇摇头,不敢置信地望着从小抚育他长大的男人。
  “殿下,您是溟国的殿下啊!”叔酉公悲声道:“看看附属国的王子王姬们,您看看天子域的太子云初,那就是国破的下场,您想让您的弟妹亲族,您的故国都落到那般境地吗?”
  晏风遥摇摇头,脸色比桌上的白帛还要苍白。
  他不是怯懦,他只是,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被卖得这么心安理得。这么理所应当。
  然而最让他感到绝望的是,这个陌生的国度里,除了眼前的男人,他的乳父,他竟不知道还有谁能够陪在他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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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拉罕在溟国边境动作频频,君宁也一早收到消息。由于连年兵乱溟国境内出现了大片的无人区。无名上奏道他想以退为进将兵马分批隐于暗处,做出仍驻扎羊肠峡主营的假象。等达拉罕放松警惕深入东溟内陆,再断其退路,劫其粮草,让蛮子们耗死在荒山峻岭中。
  对于出征在外的大将只要大方向不错,君宁很少在战术上指手画脚。无名从军七载,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了,君宁相信他的判断。
  给与无名肯定的批复,君宁听到小尹毕霜来报,说重阳节时来自东溟的君侍们想要依他们的习俗举办一场祭神礼。
  溟国人笃信巫神,高官贵族都会送一名自家的公子到巫庙里做巫官为家族祈福。像东溟王室,原来是四王子风昶在香野山奉神,可惜他少年早夭,于是晏风冉就被急欲摆脱他的溟王室丢到香野山充数。从十二岁到二十岁,晏风冉一直是作为巫官度过的。
  至于晏风遥,君宁不清楚他是否笃信巫神,但至少他的祭神舞是跳的极好的。在溟国,舞蹈并不用来娱人,而是用来娱神。每个有身份的公子祭神舞都是他的必修课,甚至是作为衡量身价的重要标准。
  秋宫众人远赴异国,这些家乡习俗君宁没必要死咬着规矩不放。于是让毕霜拨出一份银子在秋宫搭起祭台,按他们的风/俗过个好节。
  离重阳只有十来天了,秋宫里一片忙乱。前些日子晏风冉又偷溜出去喝酒险些栽进池塘里,被君宁好顿臭骂,如今在端则殿禁足。眼看着重阳临近,君宁琢磨着若他表现好重阳节时就让他出来放放风。
  重阳节前一天她歇在若木房里。
  被宫人细心侍候了两年,少年逐渐脱去了乡下小子的糙气,身上变得细皮嫩肉,可惜习性仍没改多少。好饭好菜的没把口味养叼,倒是愈发惦念着去山上挖个野菜夹饼子吃。
  身为夏宫目前唯一的君侍,他寂寞时便会去千寿宫坐坐。太贵君嫌他没品位没规矩,然而调/教了几天就不得不放弃。直说不是一宫人不进一宫门,和他头顶上那个贤君松松一个德行。
  孺子不可教!
  若木在君宁身下哀婉的叫唤着,疼极了就龇着小牙不管不顾地咬上一口。在他身上君宁不需费太多心思,虽然其姐桀卿野心勃勃,但好在若木是个知进退的。
  他就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像个老实巴交的农夫。不争宠不献媚,一副靠天吃饭的架势。但对于君宁来说,她的后宫里,总是会为这样的人留下应有的位置。
  第二天君宁是在若木的慜心堂醒来的。这两年她的失眠症时好时坏,平日临幸完君侍仍然习惯回到自己宫里就寝。昨日大抵闹得太晚,竟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若木已经醒了,侧身躺在床边咬着手指愣愣看着她。君宁伸出手,摸摸他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这么早就醒了?”
  “嗯。”他红着脸低下头。“以前天没亮就要下地干活,现在也改不过来,到时间就醒了。”
  “不起床就打屁股?”君宁笑着逗他。
  若木一扭,撒娇地拱到君宁怀里,君宁哈哈大笑。
  “姬上。”男人背对着君宁,声音闷闷的。“有时候侍觉得,这真像一场梦。”
  “还伤春悲秋了?这可不像你。”抱着他光溜溜的身子,君宁手指探到他两腿间拨弄几下。
  男人软绵绵地哼了声,又在她掌心蹭蹭,他的东西立刻精神地苏醒过来。他转过身,脑袋缩到君宁怀里,用那处磨蹭着君宁的窄缝。
  “还想要?不记得昨晚你是怎么求我的?”
  “都……都是姬上撩拨的!”若木耳尖都红了,翻了身子想跑,被君宁拿腿一勾圈回来。
  “你还有理了。待会下不来床,看不成祭典哭死你!”
  “本来就下不来床了……”他没小声咕哝完,就被君宁整根吞下去,剩下的只能发出唔唔呀呀的呻/吟。
  弄了好一会,若木累得又睡过去。君宁清理好两人身体合上床帏便看见辟光捧着衣衫侯在门口。被侍候着更衣洗漱完毕,君宁到闲鹤园陪一众太君太侍们用了朝食,又相携赏菊。
  因为秋宫今日有祭神礼,晏风遥和溟国一众宫侍早早告退了。待到黄昏时分,闲鹤园里的太君太侍们忍不住好奇心,纷纷撺掇太贵君一起去看。太贵君不耐烦一群老头大叔的纠缠,只好去问君宁意见。
  “女儿先派人去问问,如果没什么忌讳的话大家就一起去吧。”
  派去的寺人一会就回复说祭礼还没结束,现在过去时间正好。老头们平时生活无聊,有这么个新鲜事立马坐不住了。君宁只好扶老携幼,浩浩荡荡地赶赴秋宫。
  秋宫端则殿中庭里搭起了一个巨大的朱红木台,仿佛是晏风冉和亲抬辇的放大版。木台正前方设了台阶,四周都用镂空雕花的木栏围起。里面还用木架设了一层层竹帘。木架顶挂着金铃和长长的红幡。
  因为君宁和太君侍们来观礼,木台四周的回廊里放了一溜矮榻。榻前木案上还备了茶水点心,简直是看戏的节奏。
  隔着竹帘,从君宁的角度能隐约瞧见里面静默祝祷的一排排人影。
  等了一会,就有人坐不住了。
  “这后宫里又没外女,设什么竹帘啊!”坐在君宁不远处的一个太侍君嘟囔着,显然是戏看的不过瘾。
  “太君上,这是吾溟国的祝祷礼。”侯在旁边的丹琅轩管事叔酉公今天态度出奇的好,听见有人不解,就很耐心地解释。“重阳祭礼先有两个时辰由礼官默诵经文的祝祷礼,是向巫神祈求这一年长者平安康寿,国家宗族繁盛绵延。然后会有一场傩礼,由出身高贵的男子和巫官表演祭神舞,将上界的华美与尊荣分享世人,表示巫神已经收到了信徒的祈愿。”
  东溟国自来神秘排他性极重,很少有人亲眼看过东溟王族的祭神仪式。太君侍们听得兴味盎然,不知不觉日头已经落下一半。
  秋日黄昏的阳光斜射在庭院里,拉扯出长长短短黑色的影子。秋宫因为东溟人的喜好植满了血色的红枫,树下绽放着一簇簇金黄的菊花,仿佛拿油彩颜料大片大片的泼洒,冲击着人的视觉,既凄美,又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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