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婚礼,无与伦比卓尔不群,堵住了天下人悠悠众口,彰显了英王对王妃的绵绵情意与无比看重,改写了英王妃不孝的传言,树立了英王妃的新形象。
毕竟时人多忌讳,亲事见丧总觉得兆头不好,还从未有人敢在自己成亲当日,让白与红并存,大张旗鼓地缅怀逝去的亲人,英王与王妃此举,可谓震撼。
谁还敢说池大小姐英王妃不孝?
拜堂成亲,一生只此一次,都不忘生母,敢拿终生幸福去赌,还说人家不孝?换做你,换做你家,敢么?!
旁人尚且如此,不消说亲眼目睹身在其中的池荣厚了,看着这一幕幕,心中的情感涌动成惊涛骇浪,看看玄朗与妹妹,再想想娘亲的所作所为,除了感动的无动自容外,就只有不好意思流出的眼泪了。
对上三哥那欲言又止的复杂目光,荣娇倒是颇不好意思,等到玄朗回来后,偎在他怀里不禁将自己对三哥的愧疚讲了出来。
所有的人包括池荣厚与栾嬷嬷在内,都以为她们的婚礼上不忌讳的大量用白色,是王妃对生母池夫人康氏的缅怀,其实不是。
真实的原因,只有玄朗与荣娇两人知道。
这场婚礼,是玄朗为荣娇特别准备的,只是若没有康氏的死,那些所有的白色元素,会只呈现在荣娇的面前,而不是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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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甜蜜
《西柔国志》记载:西柔皇族楼氏,出自西域戎族,戎人尚白,谓之圣洁,举凡重要节庆,非白不可。
在西柔,白色是婚礼上最不可缺的,不论嫁娶的两方,都会用白色装饰。新人的喜服亦是以白色为主,镶五彩的宽边,新娘缨络垂旒,全身戴满七彩的宝石与珠串。
对玄朗而言,他娶的是他的小楼,不单是池家的大小姐。不单是池家兄弟的妹妹。
给小楼一个最理想的婚礼,是他应该做的。也真心想要做的。
“诶,和你说话呢……”
荣娇见他只顾把玩着她的手指,仿佛是难得一见的宝物,着迷般的抚摸个遍不说,还放在嘴里逐一亲着,蜻蜓点水般亲完了还不算,又将笋尖似的指头含在嘴里吮吸轻咬着,指尖被他湿热的唇包裹着,能清晰得感觉到他舌的柔韧与牙齿的坚硬。
“别闹,痒……”
一阵阵酥痒自指尖传至全身,荣娇被他咬得心跳加速,全身都不得劲。
温香娇玉在怀,女孩儿娇软糯甜的声线,尾音轻轻上扬,满满的撒娇的意味,玄朗的心就如春天里的秋千,悠悠地荡了起来。
眼前的小手,细白柔软,指尖如玉,淡粉色的指甲修剪地干干净净,就如同她整个人一样,纯美、净雅,清透。
“说什么?”
他的心思明显不在池荣厚的身上,娘子娶回家了,舅兄可以靠后站站了,何况这舅兄的年纪还小了他一大截?
愿意误解就误解吧,本来他做这些都是为了小楼娇娇儿。不是为了讨池荣厚欢心的。
“跟三哥解释嘛,你干嘛老咬我……”
荣娇抱怨,他怎么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私下里几乎把她当成了孩子,不是抱在怀里就是抱在膝上,要么就是亲手亲耳朵的。
“不会解释……”
听她娇滴滴的发嗔,玄朗只觉一股热流直奔下方,全身的骨头都软了。本来软着的地方却硬了。
真想……真想拆吃入腹……
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低头,捧起怀中娇妻的脸,薄唇盖上。将那粉嫩嫩的樱桃小口整个含盖住,温柔缱绻的长吻……
灼热的温度从两紧贴的双唇处传来,接着流淌到四肢百骸,直直窜入心脏。整个人似乎也燥热了起来,荣娇的双臂情不自禁地环上玄朗的脖颈。悄然闭上大大的杏眸,如扇般的睫毛在白晰的脸颊绘出优美的弧线。
沉迷于亲吻中的玄朗俊脸微红,温柔得不可思议,一手抚在她的后脑。将她的头向上托起,一手搂紧了她的腰,用力将软软的小身子更紧的搂向自己。他的身子贴紧着她,感受着她柔软起伏的曲线。
尽管隔着衣料。可她的每一寸曲线却都柔滑地与他贴合在一起,情到深处,他情不自禁地沿着她的玲珑恣意厮磨。
“唔……”
整个世界只剩下了他们彼此,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在荣娇已软化成一汪春水时,玄朗终于放开了她的唇,却没有远离,几乎零距离地停留在她的嘴边,若有若无的轻触,反复的轻啄……
他急促地呼吸声,热烫的鼻息喷在荣娇的脸上,隔着不厚的衣料,她感受得到他跳乱了的心,还有,下腹某处的硬……
“小楼,娇娇儿……”
自从与她表白后,欲火焚身的滋味,玄朗已经不是第一次品尝,他以为那些硬疼并快乐的日子等成亲就过去了,到时候就算不能圆房,想怎么抱就怎么抱,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总归能纡解吧?
没想到,搂了抱了亲了吻了之后,这把火会烧得愈猛,硬疼得难耐,成亲这两日,冲过几次凉水澡他都记不清了。
每次看到她,就忍不住心痒难耐看,那种想要靠近想要亲近的**,前所未有的强烈,她对他,似乎有一种本能的吸引,以前没成亲,为了她的名声计,他还忍得了,自拜堂后,心里关着的猛兽似被开闸放出笼,哪里还能忍?
“你……”
他抱得好紧,荣娇轻轻动了动。
“嘶!别动!”
本来就要着了火,她还敢乱动?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玄朗急促的出声阻止,低喝中似乎透着丝难耐的粗暴,荣娇一时有点发呆,他居然吼她?!
玄朗从来都是温和的,每次对她讲话行事,即便是霸道地为她做主张时,也是温雅的,何时这般过?
哼!刚刚还与她亲热,现在还搂着她,他的怀抱温暖地令人贪恋,他居然就……荣娇突然就觉得委屈,墨玉般的大眼睛沁出了一层蒙蒙的雾气:“你凶我?”
玄朗直勾勾盯着她嫣红的小脸,她的脸上还残留着亲吻引发的迷乱,掺杂着半真半假的嗔怒与委屈,玄朗的呼吸立刻又粗乱了许多,某处硬得紧疼……他引以为傲的自制自控,只需她一个眼神,就完全崩溃瓦解,何况还是现在的情形?
她就这么靠在他怀里,被他抱着,被他疼爱着,吐气如兰,他的手指所到之处都是柔软又滑腻的触感,感觉得到她在他的爱抚下微颤,睫毛不停的轻搧,又小又翘的鼻子因呼吸微微动着,明明是羞软的,却又带着一丝恼意,娇嫩而脆弱……
玄朗的心中一阵阵悸动,哑声道:“没吼,乖……”
眸色骤然加深,再次结结实实地含住她的双唇,搂着她的腰使劲往自己怀里贴,同时忍不住难耐地蹭了一下又一下。
她还小……她还太小……
身体自发的贴过去,本能地磨蹭着,有心想让她的小手帮自己揉揉,却又怕进展太快,吓着她,玄朗的额头冒出一层薄汗,吻得愈发深,唇舌用力,卷着她的丁香小舌,吮吸纠缠,不断地深入,两手攥着她的细腰,用力往自己身上嵌……
荣娇乖乖任他抱着,清晰地感觉到他硬了的某处在自己身上蹭着,荣娇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两世为人,虽然没真正接触过男人,却也知晓些,加之这一世又看了不少的医书,对于男女间的事,也略知一二……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她的脸就象着火似的,红得要滴下血来,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是好,只好乖巧无措地任他作为。
他后悔了!
他不应该答应不圆房的!
他要反悔!
他可以先圆房不要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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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新悔
玄朗以为,象后悔违诺这类的词,永远不会与自己扯上关系。
特别是后者,予他而言,君子一诺,驷马难追,既是许诺,自然是要践言到底的,中途违之,非大丈夫之所为。
至于后悔这种情绪,在他以往的人生里,也从未出现过,他素来镇定自若,运筹帷幄,深思熟虑后掌控全局,瞻前顾后犹豫不绝,决定之后又欲悔之,这绝对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可是自从遇上他的小楼娇娇儿后,他就发现,以往那些与他不沾边的词汇字眼,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他的身上,因为心尖上的这个小人儿,他已然走下高冷寂寞的云端,成为红尘俗世里陷入爱河的男人。
为她喜为她忧,为她失落为她狂,心绪全系于她一身,所有的心神与情绪皆由她掌控,她笑他喜,她落泪他心疼,冰与火,温柔与狂野,皆在她的一念之间。
娇妻在怀,美味在前,却不能动箸,这种甜蜜的煎熬,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其美妙与折磨,亦出乎了他的意料。
成亲不圆房,早在成亲前就讲好的。
不消说在外人眼中,康氏是娇娇的母亲,就是没有康氏的这一茬子事,按照当初定好的婚期成亲,他也不能与荣娇圆房的。
这是他答应池荣厚的。
想到这一点,玄朗就暗自咬牙。
这个池小三!真是与他不对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