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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上 (顾盼若睐)



许庭芳几大步窜上床,紧贴着简雁容坐下。

坐便坐了,却拘紧的很,两手抓着裤子,生怕控制不住爪子,把严容按倒。

那时,谁雌伏的问题将避无可避。

如果不主动,估计这一晚就是盖棉被纯聊天了,简雁容扶额,扔了书,往许庭芳贴过去。

好软,好热,好香,许是习惯了,居然不觉得脂粉味恶心。

也或者因为那味儿是心上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固而不只不讨厌还觉得迷人。

许庭芳身体僵硬,呼吸都不敢尽情。

他的胸肌真硬,铁板似的,摸着,热烫烫烧手。

房间很静,灯火一动不动,摇曳一下都没有,简雁容摸着摸着,扯开了许庭芳的衣衫系带,缓缓地,一件一件脱他的衣服,连她自己都没发觉。

许庭芳气息微弱,目光游移,一双手哆嗦着,想反抗,更想反客为主,将严容剥个精光。

简雁容饥渴地咽口水。

许庭芳外表俊雅,脱了衣裳后却很有料,胸肌腹肌紧绷,充满力量感,才刚沐浴过来的,润泽的肌肤上流淌着魔性的水色,强烈冲击着视觉。

简雁容往下瞟去,那里已……狂野地颤抖着,带着渴求,无声地召唤她。

“庭芳……”低喊了一声,简雁容扑了上去,毫无章法地,狂乱地扯许庭芳裤子。

雕花大床哐当一声晃荡,床边灯火摇曳,风涌动,空气热了。

许庭芳脑子乱了。

压着他的那个身体真软,绵绵的,纤秀玲珑,他伸手搂住,只觉腰肢细软得不可思议。

简雁容把裤带子扯成死结了,解不开,干脆从缝隙探手进去。

揉一揉,跟铁棍似,热烫烫刚从火炉出来。

也不是,是一只小兽,左冲右突,想从她手里挣开。

偏不让,简雁容死死握紧。

“严容……”许庭芳哑声喊,脑子里更乱了,身体又硬又软,随着简雁容的压制,原来坐着的,不停往下滑,渐渐的,完全地躺在简雁容身底下。

不行,他不能接受雌伏。

许庭芳用力一掀,简雁容被他推开,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好软和!许庭芳觉得自己疯了,居然觉得严容是女人。

狠狠地蹭磨撞击,脑子里一片空白。

男人和男人床第间怎么做看过小册子,男人和女人呢?

床单乱了,湿了,橘红色变成正红色。

简雁容黑发散开,面颊潮红,瘫软着,一双手无力地抓着床单,金色的蝴蝶在她手缝里,展翅欲飞。

房间里响着鼓点似的激烈心跳。

空气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雄性的汗水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最近好忙好忙。回老家探亲,暂时只能日更,谢谢大家啦啦啦~

谢谢亲爱的四月物语,谢谢亲爱的小鸡炖蘑菇,谢谢亲爱的两粒,谢谢亲爱的一言默,谢谢亲爱的取个名字好难,谢谢一米七的小雏菊,谢谢亲爱的fairy,谢谢所有所有的宝宝们。

第一次写文,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女官上位记》三月初开,会更好看滴,吼吼吼~~原计划是开《红酥手》的,可是严打……你们懂的,泪奔~~

第57章 第五十七回

许庭芳抓住简雁容裤带子,用力一扯。

带结没解开,不过,扯断了。

往下一扒,用力一顶,严容就是自己的了。

不,不行!

严容是男人,被占了,岂不……生不如死。

要不要让严容得偿所愿?自己雌伏?

许庭芳想像自己趴在底下,严容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情形,霎那间……旖旎烟消云散。

许庭芳跳下床,简雁容回神时,窗户嘎达一声,人影不见了。

死木头臭木头,究竟在纠结什么?难道还没发现自己是女人?

不吐了,还亲热了那么久,断袖的毛病应该好了呀!

简雁容百思不得其解。

闺闱之中,秘事密不透风,韩紫烟心思再细,也没有察觉。

不知熏香未能让许庭芳远离简雁容,反治好了许庭芳遇女而吐之症。

程秀之押着赵颂明和冯允回京,路上踌躇满志,神采飞扬。

证据确凿,回京后,将安阳王这个先帝的弟弟皇室宗亲拉下马,往后,田税新令遇到的阻力将大大减少。

差事办得越好,便能越得朱竮看重。

户部尚书老而昏愦,自己政绩漂亮,顶上去只在朝夕间。

把赵颂明和冯允关进大牢,程秀之顾不上回府,当即进宫。

一来一回也不过二十日,行过礼看到朱竮的样子,程秀之愣住。

走前,朱竮亲送他到宫门,意气风发,短短几日,他颓丧了不少,胡子拉茬,青黑一片,几可与陈擎的腮络胡媲美。

“皇上,臣走后京城里出了意外?”程秀之关切地问道。

“没有。”朱竮恹恹无力,摸了一把脸,自己也觉得形象欠佳,喊高拱:“传人过来侍候朕洗漱。”

宫人太监端着清水捧着衣物巾帕鱼贯而入,各各忙碌,程秀之静站了片刻,退出大殿,招手高拱过来。

不等他问话,高拱滔滔不绝诉苦。

朱竮自程秀之走后,连个说知已话儿的都没有,政事之余,出宫更频繁,那一日去桐江泛舟,出事了。

“皇上遇刺了?”程秀之一惊。

“遇刺了倒好。”高拱苦笑。

朱竮在舟里忽听得一阵仙乐似的笛曲,神魂颠倒,待回过神来,使陈擎去查问,只打听到吹笛的是一绝色美人,其他的一无所获。

其后频频出宫,只是再没听到。

“皇上这些日子见谁都不顺眼,昨日,连许相在早朝时都被训斥了。”

朱竮气性旺,君威日隆,却是念旧之人,对许临风再怎么不满,念着他扶持之恩,都从未在人前落过他面子。

程秀之心头一动,暗暗喜悦。

只闻音不见人,哪就丢魂了,恐不过是借口。

许临风定是哪里触了朱竮底线,忍无可忍了。

朱竮行事利落,生活也不讲究,这壁厢才说了会儿话,宫人退出来,盥漱已毕。

“皇上,这些是安阳王侵地罪证。”程秀之递上厚厚一摞证物和证词,才想细细分说,朱竮用力挥手,打断了他。

“此案止于赵颂明,把知道事涉安阳王的人全部问成死罪,即日处斩。”

放过大奸惩小恶!

程秀之一呆,怔了怔,低应道:“臣遵旨。”

没追问,没慷慨激昂陈情,略一停,道:“此事是庭芳主办,庭芳死心眼。”

不点明,说了一半不说,由朱竮决断。

“许庭芳那边由许临风堵他嘴巴。”朱竮恶狠狠道,拿起证物证词翻看,越看脸越黑。

侵占了那么多良田,在朝廷田税新令出来后,又勾结地方官,将田地挂到老百姓名下逃避征税。

这是欺君之罪,目无国法。

“为了办这件案子,庭芳不眠不休很多日子,查察,登记,落实。听说,赵颂明为了收买庭芳,花一千两银子专门弄了个小倌馆,据冯允交待,赵颂明还暗示过,愿给庭芳千金之数买他不过问安阳王侵地之事,被庭芳拒绝了。”程秀之轻声道。

朱竮开始是乌云满面,渐渐的,雷霆闪电。

哗啦一声,堆在御案上的东西被他用力扫落。

一份奏事折子在朱竮脚边敞开,上面的落款“许庭芳”三个字铁骨铮铮,清朗刚硬。

朱竮蹲了下去捡起,手指在许庭芳三字抚过,狠狠撕开折子。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陈情折子成了点点碎屑,在空中纷纷扬扬。

“许庭芳,你为什么要是许临风的儿子。”他咆哮,声嘶力竭,眉眼扭曲。

程秀之不再说话,行礼,悄然出殿。

晚来风急,隐着阵阵花香,程秀之快活难耐,出了宫,快马加鞭回府,急召程新。

“没发生什么事,安阳王侵地一案,爷还没回京,朝中也没传开,更没听说许临风为安阳王求情触怒皇上。”程新不解。

“那就怪了。”看朱竮神情,此番许临风何止触他逆鳞,怕是欲除之而后快了。

朝野内外均是不知朱竮为何每日忿忿不乐,便是宫中,曹太后也不明白朱竮的狂躁因何而起。

朱竮有火无处发,又跟吞了苍蝇似的,想吐吐不出。

程秀之刚出京前往济阳府,安阳王便进宫求见圣驾。

安阳王是先帝一母同胞弟,论起来,是朱竮的亲叔父,然,除了曹太后,朱竮对皇室宗亲一点感情没有。

对于安阳王的求见,他淡定地允了。

心中道,无论安阳王说些什么,他都不会留情,定要拿安阳王开刀,为程秀之推行田税新令铺路。

他甚至想,看看侵地多少,若数量巨大,则不止捋爵位,还要将安阳王处斩,杀鸡儆猴。

安阳王进殿后,却不提侵地之事,而是说起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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