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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在上 (顾盼若睐)



简雁容被美色晃花了眼,略一呆,笑道:“你娘一定很漂亮吧?”

韩方泽见过的,只是中人之姿,韩紫烟的五官也不像他。

“嗯,我娘比我还漂亮。”韩紫烟低声道,幽然长叹。

美色祸水,红颜薄命,还不如生得平平庸庸能保一世平安喜乐。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简雁容已知韩紫烟的娘亲在十六年前便去世了,有些后悔提起她的伤心事。

简雁容不想提,韩紫烟却想说。

“长得美是祸非福,我娘为之丧命,且因她之故,我刚出生的妹妹也遭了难,还连累了许多无辜之人,公子听说过十六年前先帝的皇长子谋逆一事吗?”

第55章 第五十五回

只隐约听说,详情却不知,皇室对此事似乎讳谟如深,坊间也甚少传闻。

“大殿下仁善宽和……”韩紫烟瞳眸有些空茫,往常最守规矩的,这会儿却忘了,在简雁容身侧坐了下来,娓娓而谈。

皇长子丰标如玉,文滔武略,只一项,身在帝皇家,却不够狠毒凶残,没有心机,至性重情。

华妃一直独宠,皇长子也跟着备受先帝宠爱,华妃突发心疾病逝,未及半年,跟她容颜肖似的曹氏进宫,很快宠冠后宫,皇长子不忿,认为先帝把他母亲忘了,父子起了龌龊。

“即便如此,他也不该谋反。”简雁容不以为然。

“谋反?先帝百年后,龙椅就是他的,他何用谋反!”韩紫烟咬牙切齿,眉眼狰狞,不复美艳。

这模样不像是讲旁人的闲事,倒似是与她相关的,简雁容本不想听皇室秘辛的,不打断她了,静听下去。

“大殿下被害那年刚十九岁,才成亲一年多,女儿只得三个月大,可怜才欢喜当了爹,转眼间便大祸临头。”韩紫烟眼眶红了,才说得几句,泪水沾满脸颊。

自来皇家无亲情,为了那把龙椅,父子兄弟相残的不胜枚举。

简雁容一向奉行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策略,此时,却像听着与已息息相关的事般,心潮起伏,酸涩难言。

韩紫烟讲了半截在简雁容全神贯注听着时却又停住,不往下说了,起身端起铜盆,也不告退,疾奔出去。

简雁容张嘴要喊她,霎地又合上。

人家不想说便罢了。

想便是这么想,脑子里却被勾起好奇的虫儿,未知后续痒痒的难耐的很。

与许庭芳解开心结了,心情欢悦,容色更佳,况又是豆蔻初开的年龄,姿容皎美,丽色逼人,开了门走出来,庭院也为之明亮了几分。

程秀之廊下站着,抬头望去,胸臆中闷火点燃,差点便忍不住上前将人搂住。

不想承认,相思却不因抗拒而搁浅,分别的这些日子,闲遐时,睡里梦里,每每想她,再没停歇。

猛打眼看到程秀之就在跟前,简雁容心中暗喊晦气。

不喜欢亦不便形于色,简雁容上前两步,恭恭敬敬行礼。

“庭芳跟我说了,要与你换贴,恭喜。”程秀之温软软笑,执起简雁容的手上下打量,道:“孤标旖艳,清韵如雪,庭芳好眼光,连我都要忌妒了。”

华丽的绛红色锦袍,外罩黑色乌云豹纹氅衣,黑与红对比鲜明,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如初雪堆就,美得炫目,简雁容轻颤了一下,微侧身,不动声色抽回手,更有礼地问道:“程大人远道而来辛苦了,赵颂明的案子我参与了,大人请,我为大人介绍案情。”

口称程大人没喊爷,也不再自称奴才,顷刻间,关系便撇得一清二白。

程秀之暗恨。

赵颂明一案证据确凿,许庭芳和简雁容将安阳王假手赵颂明侵占田地,又将田地挂靠到百姓名下一事调查得一清二楚,一一记录在册。

程秀之仔细看了,唤来证人过堂询问,提审赵颂明和冯允,与记录的分毫不差,诺大的一件案子,只得一日便可结案。

朝堂中若是多一两个许庭芳这样的人,老百姓何愁没有好日子过。

“庭芳,你若不是许临风之子,该有多好!”

程秀之转身,望着公堂上的青天红日图案和明镜高悬牌匾出神许久,晚上回到河督府,也没作弄简雁容,早早熄了灯歇下。

妖孽行为大是反常,简雁容本不想和许庭芳同宿的,怕女儿身份曝露,不敢独宿了。

许庭芳许是办公事去了,至晚未回,简雁容也不见外,进了房,怕程秀之夜袭,把门闩插上了。

寻思着,许庭芳回来后再给他开门。

许庭芳在济阳城里走了一圈,想起那一年情形,胸臆郁闷难平,又出了城,沿着桐江岸疾奔。

夜深了,,狂风在身侧刮过,袍裾猎猎作响。

面前江堤拐弯,不顺着路走,直直往前冲就掉江里了。

腊月里,冰冷的河水浸透身体,想必能让人忘了愤懑忘了痛苦。

许庭芳疾冲,还有一步便落进江里了,硬生重刹住。

他有严容了,不再是一个人。

身体不能轻贱,得保重。

许庭芳想起凌晨时严容倦极歪到他身上,热烘烘的气息喷在他颈窝的情形,抖然间心头阴云尽散,余万里碧空。

带着许庭芳的阳刚味儿的被子很好闻,简雁容睡得很死,忽感到一双微凉的手在她脸颊脖颈上乱摸,一惊,刚要尖声叫,忽闻得属于许庭芳的清冷气息,闭着眼转过身,蹭进许庭芳怀里,嘟嚷道:“我拴着门你怎么进来的?”

小小的门闩哪难得倒自己,许庭芳失笑,脖子被头发蹭着,有些痒,更痒的是身体某处。

蠢蠢欲动。

严容若是女人多好。

许庭芳在心中喟叹,强迫自己不去想。

这边温馨甜蜜,程秀之房中,却另是一番光景。

房中没有点灯,沉沉暗暗,黑漆漆一片,窗棂半支,程秀之坐在窗前,眼睛紧盯着许庭芳的房门,他的身旁,韩紫烟,笔直站着,细声地讲济阳府的一切。

“许庭芳能力不凡,用人唯才,严容幽默风趣,心思敏锐,两人号令严明,对百姓爱护有加,对同僚大度有礼,大权在握却不中饱私囊,大家都极听他和严容的话,开渠引水工程进行得很顺利,也很快,我听说,明年小麦收成后,梅雨汛期前,济阳府辖下所有郡县的水渠便全部开通,可以炸堤引水。”

这么快!

越快越好,略迟得一迟,只怕许庭芳和简雁容干-柴-烈-火行了夫妻之事了。

“你跟着他们多时,有没有听许庭芳找过印鉴?”程秀之问道。

“从没听说过。”韩紫烟摇头。

为何没找过?难道当官后用不着私鉴连自己私鉴不见了都不知道?

程秀之有些不解。

许庭芳自是发现了,只不过以为在山洞中被简雁容拿了去,便也没寻找。

没找过便好,程秀之探手入怀,摸了一个小布包出来。

“这里面是许庭芳的私鉴,炸堤之前,你伪造纸条,从河督府库里提火药……”

声音低细清柔,百转千回勾人情肠,韩紫烟听着,周身发冷。

“公子,炸堤火药加重,势必……”

势必会使堤岸缺口加大,冲出来的江水变成洪水,那时,在堤岸边亲自督视的许庭芳固然难逃一死,一片汪洋之下,无辜百姓也会跟着丧命。

田地庄稼房屋被冲垮冲毁,多少人将流离失所没了家园!

“许庭芳沉稳庄重无缝可寻,许临风老奸巨滑,非大过失打击不到他。”程秀之淡笑,暗黑里看不分明,也知韩紫烟紧握着布包,身体紧绷,不加掩饰的抗拒。

“公子,百姓是无辜的,要治死许庭芳,我可以给他下药,便是事发为之丧命,紫烟亦绝不皱一下眉头。”韩紫烟低声道。

只取许庭芳性命又有何难。

程秀之冷哼了一声,道:“你无需担心,许庭芳虑事周全周到,炸堤之日,哪怕已万事准备妥当,也会备不测应变,我敢担保,别说下面郡县,即便决堤,连最近的济阳城也不会受到洪水冲击。

怎么可能?水火无情,许庭芳又不是神仙有回天之力。

韩紫烟握着布包,犹疑不定。

“罢了,我许你便宜行事,到时你看看许庭芳的准备,若是见决堤了洪水冲击不到济阳城便按我说的办,不然,则作罢。”

如此甚好,韩紫烟应下,收起布包。

“那日,若严容还在济阳城里,不拘你用什么法子,一定不能给她去堤岸。”程秀之接着道,不想说得太明,又怕简雁容丧命。

不劳他吩咐,自己也不会让简雁容有性命危险。

韩紫烟心道。

又微有不解,程秀之上一次离开济阳城,交代自己的可是让自己夺简雁容性命。

夜里和韩紫烟商量着夺命阴招,日间,程秀之却和许庭芳就朝堂政事,民生百计探讨得热烈。

对简雁容亦不再含糊暧昧,甚至谈笑间,还打趣着说由自己来做他们的换贴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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