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绯大口的喘气,这会她似乎感觉不到伤口的疼,只恨不得将欺自己的这人给咬死。
她怒喝道,“放开!”
那嗓音是从未有过的哑,蹿入尤湖耳膜,叫他心头一荡,虽以往就知古绯的嗓音不似寻常女子的清脆宛若莺啼,而是像冰沙簌簌的低一阶,可这会听着,倒更是别有一番床帏的妙曼地风情来。
他甚至……
想听那嗓音轻唤而出的浅浅细吟,定然是十分美妙。
“呵,”长长的黑发垂落,覆盖在两人的身子上,而尤湖在发之间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传来,“姑娘方才可是让小生想要便取,怎的这会才一亲方泽,莫不是就后悔了不成?须知姑娘口中那等一夕之欢,要做的还有很多,比如,小生会亲吻姑娘的这里,还会揉按这,抚过姑娘的腰姿,最后落到姑娘觉最为羞耻的地儿,那才是能给你我带来极致欢愉的……”
他不仅在说,还十分恶劣地比划着动作,指尖从古绯脖颈一路下滑,在娇挺的酥胸转了个圈,后到平坦纤细的腰腹,最后就那么隔着古绯的亵裤,落到女子最柔软也最羞于见人的双股尽头。
“你滚开,滚开,别碰我……”心头终起惊慌,意识到自己的无处可逃,她大喊出声,带出点歇斯底里。
喊着便红了眼眶,眸底泛起湿润,本就因伤疼而楚楚可怜的眉目,越发让人心疼,粉白的唇也是还有咬痕的,她倔强地盯着他,眼都不眨,明明口吻之间已经泄漏了自己的软弱,可到这等地步,她依然不对他低头,仿佛这一低头,日后便再也不能自由的把握自个。
薄唇紧抿,尤湖回望她,良久之后,他都能感受到身下衣衫不整的身子泛出了不正常的潮热。
心起叹气,女子终归还是女子,他记得古绯往日的凶狠和狠辣,可到底也还是女儿身,有些时候,女子惧怕的她自然也是同样。只不过她不会像其他女子一般只会无助哭泣而已,比如这会,已经输的一塌糊涂,还用那种眼神看着他。果然是——
叫人讨厌!
“不碰,”他温和低言,“姑娘安心。”
说着,他身子一侧,躺到床榻里侧,还伸手一一给古绯理好衣衫,末了又摸摸她额头,“有点发烧了,姑娘好生休息。”
眼见古绯还是略有防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刚才是小生孟浪了,不过姑娘也不该那般踩踏小生对姑娘的心意,是个男子都会生气的,更何况小生脾性也并不好。若是换了旁人,小生哪里还会顾忌对方愿不愿意,也只是在姑娘面前,小生愿意软和一些。”
说到这,他顿了顿,指腹挑起古绯下颌,让她面对自己。“小生晓得姑娘不信小生,可这心思起了便是起了,姑娘应该也能猜到一点,小生和逍遥王殷九狐是双生子,他那般傲气又凡事肆无忌惮,视人命如草芥。姑娘以为小生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自然这心思是不容姑娘拒绝的。”
他起身,理了理华服,站在床榻前,背对着古绯。连同光影也似在惧怕他一般,背后蓄积的黑暗仿若深渊,他的声音还在缓缓传来,“小生望姑娘好生想一想,莫要为了拒绝小生的心意而害了旁人性命去才好。”
这所谓的旁人,古绯一霎那就听明白了,除了可能是乐清泊还会是谁。
她手不自觉地抓紧床褥,扭头道,“你若能让我信你,依你又何妨!”
至于这信或不信的尺度,根本就是她自个说算,她若一直说不信,他又能奈何。
言语中的小心思,尤湖哪里不清楚,可这桀骜不驯的古绯就像是个野猫儿,偏生让他想抓来好生训乖了,猫儿么,乖顺后自然都是非常粘人的,走哪跟哪。
他转头,目光深沉又灼灼地看着她,即便晓得古绯那话不对,也还是应道,“姑娘记得今日说过的这话便好。”
言辞之中的志在必得,让古绯心生了点不确定,她反复思量,将自己那话前前后后地想了又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骤然大片的阴影覆盖下来,古绯抬眼就见尤湖又坐在了她的床头,且头低下来,飞快地在她唇瓣一扫,在她恼怒之际,就又退开,自顾往外走,衣衫翩然见,听见他在说,“姑娘那点小算计,在小生眼里也是欢喜的。”
姑娘那点小算计,在小生眼里也是欢喜的……
“吱嘎”房门关上的声音传来,古绯才回过神来,她抬手,皱着眉,用袖子擦了擦唇,然才擦了两三下后,她看着自个的袖子就那么愣住了。
倏地她想起了乐清泊,上一次的见面,仿佛已经是在很久远的以前,他们说了什么,她这会居然已经想不起来了,如果不是起先尤湖的威胁,她哪里又会忆起这人。
她这是……已经不眷恋了么……
随即她便自晒一笑,经年过去,面目全非的青梅竹马情谊,哪里还有美好值得她去眷恋的。
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伤口的疼似乎在尤湖为她换药之后,就已经好了许多,即便睡着,她也是不安稳的,梦境纷沓,一会是乐清泊质问她的脸,一会是尤湖不可一世的霸道,再后来便是刺客花师父临死之际说的那话……
她的兄长,墨玄……
猛然再睁眼,入目是刺眼的白光,她虚眯眼,透过睫毛缝隙,就看到医女正拿着银剪在对她比划。
她心头一凛,手一挥将人推开,喝道,“出去!”
(阿姽:有关昨天二更结果食言的事,多半现在还在看近墨的亲们,都不信阿绯说的有关更新的话了吧?!好吧,其实阿姽都在唾弃自个。近墨是阿姽的第三本,也是成绩最不好更新最差的一本,这种更新速度和稳定性让阿姽自个都觉绝惨不忍睹,以前那种日更九千一万二的画面简直碎成了渣渣。阿姽总是想着,好吧,你不按时,你更多更少,现在也不会有人像以前那样说你什么催你什么,再加上点个人状态原因,orz果断人越来越懒散,更新就越来越差劲。当近墨写到三四十万字的时候,朋友劝我说,你完结了吧,下面没写完的都可以留下个故事写,总归近墨成绩不怎么好。阿姽想了想,看着书友群里对阿姽不离不弃的盆友们,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从阿姽的第一本到现在的近墨,一直阿姽写什么,大家看什么,阿姽走哪,大家跟到哪,这份情谊阿姽一直记在心里,所以即便是因为这点,阿姽也会将近墨好生写完的,也感谢大家对阿姽最近的更新状态如此差还愿意包容,也会在书友群一直鼓励阿姽,嗯,阿姽还是会不仅将近墨认真写完,也还是会努力将更新提上来,还有为这段时间的差劲给大家道个歉。这点字是阿姽修改上去的,不会占大家的订阅数,请放心。)
☆、225、敢在朕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那医女没留神,被古绯这么一掀,那银剪铿的落到地上发出清脆声响,就听的外间传来威严的声音——
“医女,如何了?”那是初元帝的声音。
古绯眸色微闪,她见那医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外间回道,“启禀皇上,是圣师大人醒了。”
古绯赶紧起身就要下床行大礼,“民女不知皇上到此,还望皇上恕罪。”
外间传来轻笑,“免了,古圣师赶紧养好身子,多多给朕制珍稀墨丸,这就是最好的恕罪方式。”
“那是民女荣幸。”她回道,示意医女给她换药。
外间一时无声,只从里间传来淡淡的药味,古绯一间那药粉,眼底阴沉一片,她盯着那医女,将她身上的纱布剪下来,又重新换上御医开的药,果然那药粉一及体,分明经由一晚已经好转的伤口又剧烈的疼痛起来,且还隐隐有血水渗出。
她面色一狠,吩咐医女给她披上外衫,然后扶她坐到轮椅上,看着那医女,勾起嘴角一笑,在那医女目瞪口呆的神色中,她扯开纱布,在自己的伤口狠狠一按压,让血流的更是汹涌,紧接着她就那么转着轮椅,很不稳的到外间,还喊道,“皇上……”
初元帝一直在外间,和他站一起的还有两三位御医,他等着医女出来问询情况,怎么说,古绯在众目睽睽之下护了驾,且还有一手制墨好技艺,深得他心,故而他今个下朝之后才会抽空过来瞧瞧。
听闻声音,初元帝回头,就见古绯在里间和外间的垂门前,面无血色,身子单薄,乌发披散。本是仪容不整很是失礼,可当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来之际,虚弱地倒让人觉得心疼。
在初元帝的目光中,古绯双手撑着。从轮椅上跪了下去,“不出来对皇上叩拜大礼,民女心底难安,还望皇上不计较民女仪容失礼。”
说着,她当真三叩九拜。
紧跟她身后出来的医女脸色煞白,她浑身轻颤地随着古绯动作一并跪了下去。
初元帝右手一抬,虚引道,“起来吧,朕不计较就是了。”
古绯缓缓起身,动作有摇晃。直到她挺直背脊,众人才发现,她那件藕白色的衣衫上,已经被血染红好大一片,且她刚才跪拜的时候。才有血渗透衣料,滴落带地上,猩红的异常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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