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绯刚想抬手挣扎,可看尤湖正半阖眼眸皱眉在沉吟着什么,她又将心头那点以为对方故意的心思给按捺下了,兴许只是她多心了。
“不应该……”尤湖近乎自言自语,他把脉完,瞅着古绯伤口,抄起托盘里的银剪,在古绯眨眼的当,刷刷几下就将纱布给剪断,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注意,那银剪一转,就连古绯肚兜的细带给一并剪掉了。
顿时,刺鼻的药味弥漫出来,混合和血腥味,实在难闻。
古绯皱眉,差点惊呼出声,她左手赶紧一护,才将松垮的里衫连同肚兜给拉住,没彻底地松垮到腰身去,总算是堪堪保住了半个娇挺的酥胸。
大片白莹莹的春光外泄,从脖颈到锁骨再到半个胸口都在外,古绯眸色不善地看了尤湖一眼,瞧着他正在细细看纱布上的药粉,也不像是有意的。
她想将衣衫往上拉一拉,谁想,尤湖猛地抬头,指尖就那么抚触到了她光裸的肌肤上,“姑娘别动为好,伤口还在流血。”
果然,就这当的功夫,从那伤口流出的血从她腻白的肌肤上划过,带出妖娆又极为艳丽的猩红痕迹,最后滴落到白色里衫上。
而尤湖,他在古绯诧异地目光中,指尖一点她伤口,蘸了点血,先是看了看,后就那么直直的送进薄唇之中吃了下去。
“你……”古绯怒不可止。
然而,尤湖却奇异地笑了起来,那笑从嘴角深邃的暗影之中绽放,带着深沉的狠厉,“看来。是有人想废了姑娘。”
闻言,古绯刚才还满心的怒意,这会蓦地就凝滞了,像是正燃烧欢腾的烟火一下就被坚冰给冻住了般。“什么意思?”
尤湖起身,倒了盏干净的凉水,然后在古绯身一摸,找出方巾,蘸了蘸水,开始边给古绯清洗伤口边解释道,“姑娘起先觉得疼的厉害,是有人在药粉里加重了一味药,药性烈了,顺着伤口入。换个几次药,只怕姑娘以后这整条右臂都再抬不起来了,如此姑娘以后还要如何制墨,即便现在姑娘有圣师的名头,对初元帝又有救命之恩。可有个几年,谁还记得这些,到时么……”
剩下的话尤湖没说完,古绯再清楚不过,“到时,我是死是活,边能任凭某些人说了算。”
“对的。”很快一盏凉水就被血染得通红。尤湖起身倒掉,又重新倒了盏。
重新坐到床沿,尤湖正要继续给古绯清洗,他动作倏地一顿,后意味不明地挺直背脊,一本正经地道。“姑娘,房里不够光亮,小生有点看不清楚。”
古绯望着他,不发一言,端看他要说什么话来。
果然。尤湖继续道,“不若姑娘坐到小生腿上来,也好方便小生动作。”
古绯不为所动,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尤湖,似乎想从那双风流的凤眸之中看出些什么来,可好一会,她都感觉到肩有凉意,里衫更是被血染红好大一片,才开口道,“随你。”
尤湖点头,他脸上也没多余表情,甚至眼中都是再正色不过。
他放下手中茶盏,倾身双手从古绯腋下而过,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紧接着在古绯带冷意的眼眸之中,摆弄了她双腿一下,让她整个人跨坐在他大腿上,而他往床榻里面挪了挪,还一手撑着古绯后背,怕她没坐稳摔下去。
两人面对面,那动作就和个抱幼儿一模一样。
即便古绯再当没看见,心头也是羞恼横生,到这份上,她还不知尤湖是故意,包括刚才剪断她肚兜细带一事,简直就妄自颈上还长了颗脑袋。
但形似比人强,她的伤也确实只能靠尤湖,故而非好时机,她即便晓得了也只得忍着。
尤湖眉目一展,嘴角不自觉带出笑意,从刚才感觉到腿上这柔软身子一僵,他便晓得了古绯明了自个的心思,是以,这会,他压根就不再藏着掖着,打定了主意想占便宜,当然就得趁人之危地多占点。
所以,他端着茶盏,方巾又蘸湿后,更进一步清洗伤口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古绯身上,特别是那光裸的半个酥胸处,美名其曰看不清楚。
古绯不清楚,她这般单手护胸,将裸未裸,还因羞恼而不断起伏的娇挺,都叫人心起欲念。
尤湖是再正常不过的男子,他自然也不例外,况且他这会一双眸子都挂在眼前那身白嫩可口的皮肉上,只能看不能吃,他很快就感受到什么叫搬石头砸自个脚。
身体里缓缓升腾而起的灼热清晰地很,该有的念想一个不少,指下还有意无意地碰触到,而古绯头撇向一边,睫毛轻颤,脸素白,还咬唇隐忍的小模样,都有让人瞬间想化身为野兽的冲动。
他叹息一声,微微拉开和古绯的距离,在现在的情形下,不敢叫古绯晓得他那心思,也幸好,起先他还是顾着古绯的底线,没敢叫人趴他胸口,如若不然,哪里还能瞒得住人。
他手下动作加快,三两下清洗干净后,从袖子里摸出药粉来问道,“姑娘,如若不想太疼,小生可在里面加点麻沸散,不过,麻沸散不利伤口愈合。”
一开口,尤湖自个才发现嗓音喑哑的厉害。
古绯身子一颤,她缓缓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瞳清透如琉璃,带着浮冰碎雪的冷意,她考虑了会,“不用加。”
随后她深深望着他露出个带点讥诮的浅笑,“别以为我不知晓你的心思……”
“我不是,你能一夕喜欢好的起的!”
(阿姽:第二更下午4点。)
☆、224、小生会亲吻姑娘的这里
深沉的幽冷无尽的蔓延,在晕黄的油灯光线中伸展出仄人的氛围。
尤湖手还落在古绯伤处,他抬头看她,俊美无双的面容落下锐利的自晒,又带着泊泊的隐怒,如一阵阴寒森冷的风,呼啸着从古绯面目而过,简直割的人肌肤生疼。
他自顾自地从托盘里重新拿了干净的纱布,撒出药粉,低垂的眼睑映出狭长的弧度,潋滟又艳色。
“抬手!”他冷冷地道,不看古绯一眼,修长的手接连几下动作,便在古绯伤处缠了个漂亮整齐的结。
末了,他还主动将她的里衫拉上点肩,免得古绯受寒着凉。
古绯眸色微闪,她完好的左手一动,就拂开他的手,“不用假好心,你我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这种温情的举止太过……”
然而,她一句话未完,尤湖倏地出手,一下捂住她的唇。
带淡淡药味的手按压着粉白的唇,那掌心再不复让人安心的温度,转而是越发冷的指尖。
“一夕欢好?”他轻笑出声,波澜不惊的语气里有着一种风雨欲来的暗沉,且上挑的狭长眼梢在暗影之中还带着雷霆怒意,只不过都被危险的隐忍了起来。
他注视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那其中恍若冰水的纯粹,明明白白地浮起讥诮。
薄唇勾起弧度,他感受到掌心那抹娇嫩的柔软,心起暴虐的恶意,“你倒真是聪明,猜出我是想求一夕欢好,怎的这会就欲成全我不成?”
他像是被气疯了般,往日那副斯文书生的面孔也不装了,更别说彬彬有礼的称谓,这时候的他,和天生贵气的逍遥王简直一模一样,不管是表情还是说话的口吻。
古绯心头一颤。她扬起下颌,素白的脸上有更为深的影子从鼻端投落,她带着点让人恼火的蔑笑,“一身区区皮肉。竟让王爷瞧得上,还真是民女万世修好的福分。”
说道这,她冷哼一声,尽管还跨坐在尤湖大腿上,可却半点都不露怯,“王爷想要,自取便是,民女只当被疯犬吠了口!”
尤湖怒极反笑,他虽然为南齐质子,又是双生兄弟的影子。可到底是出身皇家,自小也是显贵非常的,被人比成疯犬还是第一次
凤眸之中厉光连闪,犹如星火,他根本不多想。一把按着她后脑勺,一手掌她后腰,身子一使力,将人压到床榻,欺身覆上,无数垂落的黑发阴影之中,他额抵着她的额。一字一句地道,“既是疯犬,可不单吠一口,那定然是无数口,骨头渣也不会留给旁人!”
最后一话音落下,他就那般狠狠地含住她的双唇。带着不可一世的霸道与豪夺,并强势地撬开她齿关,从里到外,从浅到深,横扫占有。还吸卷起她的小舌,当真恨不得一起都吃下去般。
杏眼蓦地圆睁,古绯何时被人这般轻薄过,再如何的倔强凶狠,终归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此刻满口鼻的都是陌生而不适的男子气息,还有那在她口中搅动到天翻地覆的罪魁祸首,她开始挣扎,连身上的伤都顾不得了。
感受到古绯的抗拒,尤湖只单手精准地捉住她左手腕,拉高到头顶,腰身再一挺,单腿嵌入古绯双股间,身子下沉一用力,就将她那点微薄的反抗消泯。
直到呼吸方窒,他才缓了动作,抽离唇畔,从彼此唇尖牵扯出旖旎羞耻的银线,尤湖意味不明地低笑出声,他伸出舌尖,一添,将那银线一口给吞了下去,瞅着身下那张素白脸上被他沾染上欲念的薄粉,而一双点漆眸子却晶亮如冰雕,带着红尘浑浊以及难以平息的愤怒。
若是以往,他定然就收手了,可今个晚上,才初初很是清晰地明白自己的心意,可转眼就被人践踏的一文不值,他哪里肯轻易罢休,非得要教训古绯一顿,让她狠狠的记住了,什么话是能说的,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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