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宝儿鬼鬼祟祟,定是在背后捣鬼。司马茹这样想着,便索性从怀里掏出那包混着泥土的药渣来,铺在桌上问道:“老先生您看,这里头的药可有问题?”
老先生瞧了一眼说道:“这两味药你那日拿给我看的药渣内也有,怎么又有一份?”
司马茹闻言,真是整个人都愣住了!
宝儿丢的药渣,竟是那日药渣中其中两味,这怎么想怎么奇怪!既然并无问题,为何这两味药会被单独丢弃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得出来没?司马萍的阴谋……
我觉得司马萍这个法子蛮聪明的,哈哈哈哈……
☆、问心
事情如此蹊跷,司马茹百思不得其解。司马莲见她问得奇怪,也用莫名的神色望着她。
司马茹本打算这次若是查出这药渣有问题,便可向司马莲道出实情,一并顺藤摸瓜处置了司马萍和柳姨娘,但却未料到这药渣却查不出问题。一时她也无法向司马莲解释,只得讪讪将那药渣收了起来。
司马莲倒也不多问,便又问那老先生:“这般说来先生是看过我那方子了,不知是否对症?”
“你如今体虚力疲,用那方子倒也不错。”老先生捻须说道,“依我看你便先吃着罢,等再过十日风寒好转,便可开些补血益气的方子,调理血虚之症。”
司马莲闻言心内稍安,便点了点头,心想这血虚之症可大可小,府内那老郎中说得恐怕夸张,但倒也不错。因此她便微微垂首道:“多谢先生。”
司马茹手中攥着那药渣,只觉得心内说不出的难受,眉间皱成一团。她身后赵亭看了,微有所动,便悄悄拍了拍她的肩。
觉察到赵亭站在自己身后的举动,司马茹心内稍安,只是此事总是想不通,却令她总是放心不下。
既然已经诊过,司马莲便起身告辞,只是司马茹总归是不甘心,便推说要讨些养身的药,请司马莲先出去。
司马莲也知道司马茹多半还想问问,感动于妹妹的关心,便也不多问,自己先行走了出去。待司马莲走远,司马茹便急切问道:“先生,您再细想想,我大姐姐的病情可就如此简单?”
那老先生听司马茹如此说,以为她质疑自己的医术,顿时横眉立目怒道:“你这丫头甚是多事!你姐姐不过是偶感风寒而已,更兼忧思过度,这才病到如今。上次的方子也是对症之方,我看你这丫头未免是想太多了罢!”
司马茹被他这样一说,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只是她总觉得此事没有这么简单,便又问道:“先生你方才说我那姐姐有血虚之症,这症候若是重了,可会如何?”
“似她这般的年纪,最忌忧思过度,否则邪气入体,恐伤经脉。”那老先生说道,“血虚之症若是重了,便会脾内虚寒、夜不能寐、饮食不顺,更兼妇人之症。她如今也只是略有不妥罢了,何必担忧?”
听到“妇人之症”四字,司马茹心中一动,神色陡然变了。
只是她心内虽疑,如今却没有什么证据,也只得点了点头,不和这老先生争辩。老先生又叮嘱几句,令司马莲莫要忧思过度,让司马茹多开解她,司马茹也一一应了。
事已毕,司马茹便向外走去,赵亭在一旁跟随。路上,见司马茹始终愁眉不展,赵亭也有些难过起来。
“茹妹妹,”踌躇半晌,赵亭还是开口说道,“若寻不出头绪,便先静下心来,莫要多想为好。天道昭昭,若真有害人之事,定无法做得天衣无缝,必有破绽。”
司马茹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不禁懊恼自己今日过于鲁莽了些。不过她今日也并非没有收获,得知司马莲并无大碍,她心里也舒坦多了。
走到门前,赵亭正要推门出去,却又顿住了,转头对司马茹说道:“若有何事,一定莫要瞒我。或许我能帮你一把也说不定。”
司马茹心中一暖,脸上一红,轻轻点了点头。
二人推门出去,走到门前时,司马莲已等候多时。司马茹对赵亭一笑,便上了轿子。
归去途中,司马茹见司马莲心情稍缓,不似来时那般忧虑,也心安了许多。
“茹儿,”司马莲低头想了片刻,还是说道,“今日之事,你也太过鲁莽了些。日后千万莫要如此了……”
司马茹一笑,随即说道:“姐姐可是说那赠你残荷之人?”
“茹儿!”司马莲面上一红,微微一叹,低下头去。
“姐姐。”司马茹收起调笑语气,正色问道,“若他不在乎姐姐的病,不在乎世人言语,姐姐可会嫁他?”
司马茹话中的“他”,很显然是指庄云飞了!
司马莲听了这话,顿时面上红了又白,张了张唇,半晌也未说出话来。
司马茹见司马莲不言语,心内觉得不拒绝便是好的,不由得露出淡淡笑意。她此时也不想逼得姐姐太紧,因此也未再问下去了。
回了相府,入了芳华苑,司马茹便坐在榻上,静思起来。
那宝儿行动如此蹊跷,依司马茹看来,定有古怪,可老先生又说那两味药并无问题,实在奇怪。
赵亭说得对,今日之事确实是她过于急切了些,除了顾虑司马莲身体,其实司马茹还有私心,想将那司马萍与柳姨娘二人一网打尽。这二人如此不安分,司马茹已经忍不了了。
但司马茹却也忘了,她那个妹子旁的不说,却最是聪慧有心计。若非如此,前世也不会教她坑害了两个姐姐,顺利嫁给朱晟浩。两世虐债,司马茹怎能不恨?她实在很想将司马萍一击致死,不再让她张狂下去。
可是以司马萍心计,又怎能束手就擒?此事定未有如此简单。
司马茹躺在榻上,闭目细思起来。
那日芝兰跟踪宝儿,发现宝儿与柳姨娘、坠儿见面。柳姨娘自不必说,那坠儿却是二房的人,二房……
司马茹想到此处,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向着身旁两个丫鬟问道:“轩香,近来二房可有什么事?”
轩香平日里最爱听那些闲言碎语,因此司马茹才问轩香,只是轩香闻言却是一愣,继而说道:“近来二房倒是安宁,并无什么事。”
无事?司马茹皱了皱眉,接着问道:“自郡主走后,二房三不五日便闹上一阵,怎的近来如此安宁?旁的不说,那李姨娘并芹哥哥房内玉容乃是死对头,怎能相安无事?”
“那玉容倒是想闹,奈何李姨娘却是学乖了。”轩香不假思索的笑道,“这些日子李姨娘日日到二房夫人那处伺候,又是捶背揉腰,又是侍奉汤药,倒真是转了性了。”
“什么?”司马茹听到这里,猛然醒觉起来,皱眉问道,“怎的李姨娘还需侍奉汤药?难道叔母她得了病不成?”
轩香与桂兰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解司马茹为何如此追问,但桂兰还是柔声答道:“二房夫人近来偶感风寒,便请了郎中来。本不是什么大病,便就未与小姐说起。正巧那郎中说二房夫人体虚气弱,便顺便开了个调养的方子。”
同是偶感风寒,同是体虚气弱,这边司马莲吃着药,那厢叔母崔氏也用着药,此事怎么想,总归还是有些不对。
这时节,偶感风寒也是常事,并不足为奇。但这药一旦用上,便是这些时日,若吃出什么病来……
想到此处,司马茹身子微微一震,低头寻思着,若是能得知二房叔母的方子便就好了。
“轩香,”司马茹抬头吩咐道,“叫那云烟过来一趟。”
听司马茹如此说,桂兰、轩香便知司马茹又要安排事情,两丫鬟也不多问,待入夜后,便悄悄叫来了云烟。
之所以这次选云烟,乃是因为云烟是大房这边的丫鬟,二房那厢本不熟识,更兼云烟心细谨慎,易于行事。更何况司马茹叫她不为别的,只是跟踪那丫鬟坠儿而已。
二等的丫鬟有些身份,但却不及三等的小丫鬟熟悉院中人等。云烟本不认识坠儿,也只得寻了个借口去了二房一趟,先揪了个丫鬟问了清楚,这才跟上。
如此一来又是一天,未到晚上,那云烟便回来了。
用过晚膳,司马茹便问起坠儿之事,云烟便细细说了一番。
与坠儿不同,云烟寻了个二房的小丫鬟,问清楚了坠儿行踪,待坠儿出门之时,她便跟在后头。
坠儿出了二房,便从角门出去,云烟寻了个借口,只说要为林姨娘买云片糕,护卫不敢阻拦,只得放她出去。
坠儿走了些时候,便进了药铺,看样子是要为二房太太抓药。云烟待她走了,便进去询问那掌柜坠儿所抓的方子,只是那掌柜的心疑,并不肯告诉云烟。
云烟无法,也只得买了云片糕回来,紧走两步跟上了坠儿。
随后便与芝兰所见相同,坠儿取药归来,便又出来一趟,与那柳姨娘见面,随后便回房去了。
司马茹听了,不禁皱起了眉头,她想了想,问那云烟:“你可瞧出有什么蹊跷?”
那云烟点了点头说:“这头一条,坠儿所抓之药与往常不同,乃是一份份包起来的。我瞧着倒有些古怪。这第二条,那坠儿与柳姨娘按理说不应有所往来,观她们也不似几多亲密,却私相授受,可见必有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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