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板着脸,瞅着柳金蟾,还是一脸严肃,“你那些个过去的小狐狸精们呢?”
“你说断就断,立马断,再不去想,念都不念,您看,可好?”此时,已然是次日寅时,柳金蟾,困得两眼睛直打架。
“骗本公子当如何?”北堂傲玩着手中的软枕,觉得对面那战虎夫的驯妻术,虽粗鄙,但……对付柳金蟾这等没皮没脸的女人,确实有奇效。
“你说了算!”柳金蟾觉得自己的眼皮子都无法撑开了。
“这是你说的!你若再背着本公子寻小狐狸精,想小狐狸精,本公子让你自此,彻底不能成眠,明白?”
“明白……”
“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一样追到海角天涯,明白?”
“明……白!白!”
“那……睡吧!”
北堂傲挪出一方寸之地。
“谢宝贝儿大人大恩大德!”柳金蟾连鞠躬数次,方敢搁下枕头,然后一个仰躺,立刻就欲睡死而去。
可……浑浑噩噩之间……某肘捅、捅、捅——捅捅捅!
“唔……宝贝儿,大人?”
“觉得本公子,不够好?”
“从……未!”困啊!
“美吗?”
“美……呵——”柳金蟾眼迷离,一个呵欠过去,立刻眼泪哗哗转。
“哪里最美?”
“……呃……”
“……那,身段呢?”
“好!”
“喜欢吗?”
“……喜欢!”
“那愣着干嘛?都让你过来了,傻愣着作甚?傻了你的!”
“脖子……有伤!”
“断了筋骨了?”
“呃……没!”
“手也断了?”
“没!”
“腰也断了?”
“……没!”
“还要再问吗?”
“……我想,不用了!”
“那就,来吧!你还装个甚?好似本公子不知你是个什么德性似的!”
“……”这晚上还要不要人睡了……
某人心里冷冷哼:
来日方长,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真当我北堂傲杀你不得,还能收拾你不得?
哼哼哼——后半生那么长……柳金蟾,你就等着慢慢慢地好好儿接招吧,本公子就不信不能让你脱胎换骨,洗心革面,彻底戒了你的那些个烂德性!
接下来:
次日某个艳阳高挂时:
“柳金蟾,你说,本公子今儿是穿这件银红的纱衣好看,还是那件鹅黄的更好些?”
柳金蟾呆目:请问,都是透透透一层有区别吗?
然后,午膳……
“来,囡儿,爹爹给盛碗汤,不吃了!”
“……呜呜呜……”小囡儿立刻将碗儿扣在胸口,做楚楚可怜饥饿态,两只湿漉漉的大猫眼儿想当然地就仰望着北堂傲的眼,呈挤泪状。
北堂傲心内一紧,说不出拒绝的话,却又不敢再让囡儿再吃第四大碗了……怎么办?立马一脚踹在正与参鸡汤做思想斗争的柳金蟾的小腿上:“一碗汤,你要看到几时才喝?孩子也不管管,就只顾自己是不是?”孩子是我北堂傲一个的?他们可都姓柳!
“呃……”柳金蟾将眼从汤底里一抬,立见囡儿那小可怜模样儿,这还用做二想吗?小胖丫肯定又想用她的萌萌哒状,胡吃海喝了。
“几碗了?”柳金蟾眼一斜。
精神为之一抖的囡儿,立刻抱着她的“狗狗碗”下意识地朝安全壁垒处蹭蹭蹭。
“三碗!”已经只能喝汤的妞妞,立刻毫不犹豫地检举揭发吃超量了的二囡。
二囡也不识得数,但一听得这三碗,也立马知道“危险”了,哪里等柳金蟾告诉她今儿要减了她的所有零嘴儿,抱着她的狗狗碗,躲到北堂傲的腿间,小脸朝着北堂傲向,倒恶人先告状一般“嗷嗷嗷”了来……
一滴汗滑过柳金蟾额头:这是不是就叫做血脉亲情?
“一、二——”
不及柳金蟾挽袖子将囡囡揪出来好好理论,北堂傲就跟护崽的老母鸡似的,立刻将囡囡护在了他的羽翼下,怒瞪柳金蟾:“柳金蟾,有你这么当娘的吗?
孩子吃成这模样,你以前也不说管管?现在孩子胖成这样了,你不好好说,这是要怎得?当本公子是死了不成?”
第990章 泼夫归来:家有一只河东狮
“不想孩子多吃,你好好说啊,有你这么吓唬孩子的吗?二囡才多大啊,你就想打她?
她不是你亲骨肉么?
还是你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又养了更好的,巴不得打死了她,你才好逞心如意,再娶新人进门哪?
柳金蟾,本公子告诉你,你要敢动本公子的孩子,本公子和你没完——
哦哦,爹爹在呢,爹爹在呢!看你把爹的心都哭碎了——不就一碗饭么!
爹在呢,爹爹疼你啊!
爹爹也给你盛碗汤喝,和姐姐喝一样的汤好不好?”
“……”
眼见着北堂傲抱起囡囡百般疼爱的模样……柳金蟾不知为何,微微觉得眼涩鼻塞,赶紧埋头开始喝那漂了一层油的参鸡汤——
怕被人看见眼底的氤氲之气:
很久很久了,每次孩子们跟着她走在苏州街头,每巴巴地看着别人家的孩子被自己的爹爹高高地扛在肩头招摇过市,却一个个在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事,都那么懂事地撇开眼,佯装逛街,也不问爹爹去哪儿了,只静静地跟着她,一个劲儿地舔糖人儿……
“吃吃吃,你就知道自己吃——宝儿,你哪儿来的鸡腿,给爹爹看看好不——”
“大宝——你再这么吃下去了,你可怎么嫁得出去——给娘!”
“我北堂傲的儿子怎么就嫁不出去……别……别哭,爹给你多多的嫁妆,爹的好东西都留给你!先把鸡腿给爹爹!柳金蟾,你到底管不管?妞妞你刚手里藏了什么?
柳金蟾——”
柳金蟾头大:你确定是要我来管?
结束了打仗一般的午膳,是难得片刻小憩,但……
“柳金蟾,来,给本公子擦一下……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啊啊啊,慢点儿啊——你干什么啊,大晌午儿,你就这样儿,本公子一会儿还要赶着去那边见人呢?”
柳金蟾无语问天:本姑娘是机器人!
好容易,到了传说中的合族欢聚时:
“柳金蟾,你没见过男人啊?看个戏子需要你这么盯得目不转睛的?没看过戏?还是没见过戏子?怎得,一日没让你出去鬼混,你人就耐不住了?你一天不朝三暮四,会浑身不自在么?心痒难耐了?”人稍去的空挡,北堂傲幽幽的醋酸味儿就会若有似无地飘来。
柳金蟾忍住辩解的冲动:交响乐都还要看看指挥激情四射呢?你看戏不看,难道还闭眼听?又不是瞎了的!
放着京城名角的戏不能看,柳金蟾忍,兀自低头喝茶,总行了吧?
无奈的是……
“金蟾——你刚又去哪儿了?你说,你是不是去找男人了?本公子才稍稍一闪神,不盯牢你,你就不安分?那边等着谁?奉箭立马去给本公子好生查查,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小蹄子追着夫人,都追到咱们府里来了!
尤其是要看看是不是夫人过去的旧相与,一来二去的……难不成还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刻也离不得了?
没人?
怎么可能?夫人这短短一刻功夫不到,都起身去了两三遭了!”
少时,北堂傲气势汹汹地回来:
“柳金蟾,你说,你把外面男人藏哪儿了?”
柳金蟾默默在心里数一二三……
“我大前夜醉得自己都不知天南地北了!”自身都难保,还能藏人?
北堂傲抿唇,眼见外甥女婿们斜眼过来,立马拉着紫红的缎面福字喜盈门纹袍,无比端庄优雅地落座,然后继续幽幽地切齿地追问:“那就是刚趁本公子与人说话的当儿,出去找野男人了……你说,是不是你的旧相与?本公子看你喝茶的模样,就知你心里有鬼,心神不宁的!说,刚都去哪儿了?”
柳金蟾再次默默在心里数一二三……
“刚就和大姐说了两句话!”姐如个茅厕,姐儿就能找到男人……你当姐是飞毛腿导弹,还自带返航功能的?都是喝茶喝的!
“说什么?”
北堂傲低眼微微地理理袍子,复又侧眼看柳金蟾,若搁在过去,他还顾个脸面,可而今他妻主对他不上心的事儿,人尽皆知了,他还要装什么?不是想着要给外甥女婿做个表率,也让太爷爷落个心,他立马就能拖着柳金蟾回府,大家好好理论理论——
什么意思?
在他身边看个戏都坐不住了?
真当他北堂傲是她走马观花里的花花草草,睡睡就能算了的,养了孩子也是白养的?他是名门公子,还是明媒正娶,当今皇上保得媒——虽然上面那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宫里对咱们夫妻,无端端又住到了一处,颇为不快!”柳金蟾佯作无事一般抿了口茶后,附耳道。
北堂傲的脸只微微一僵,要说什么,又能说什么?上面的意思,他相信柳金蟾也和他一样心知肚明,但他……身为臣子,就是心里有无限怨恨,也不能直言心有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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