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他?”她的眼浮起无奈,口气已软了。
“第一、听闻这次大军要出征,若他日归来,你能做到连升三级。第二、裔萝要明媒正娶,从我这‘百草堂’出嫁为正夫。第三、终生只有一夫,不纳伺,不收君。第四、十万赎身银。”我轻描淡写地说着,就像讨论明天天气一样轻松随意。
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
就连木槿,都用一双深沉的眼眸看着我,裔萝看着她,也是始终沉默着。
我的条件,简直苛刻无比。叙情馆公子,肯被人赎身带走脱离火坑,都要感恩戴德了,哪有我这样提条件的。
但是我相信,木槿明白我的意图,裔萝更明白,他始终不肯开口答应这杨白驰,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他自觉身份不配,提不出来的要求,我来提。
我盯着杨白驰,“杨姑娘,如果觉得无法答应,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杨白驰侧首看着裔萝,她始终的不开口,裔萝的眼眶已浮现了薄雾,牙齿咬着唇瓣,死死地忍住,那手一寸寸地从杨白驰的掌心抽出。
就在那指尖即将脱离她掌心的时候,杨白驰猛地一用力,将他又重新握住,坚定的眼神看向我,“好,我答应。但是我也也有一个要求。”
我抬起眼皮,等待着她的话。
“我出征的日子,你不准他接再接别的客人。”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这数月的费用,我给。”
我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地点头了下头,“成交。”
裔萝眼眸跳动着神采,痴痴地望着杨白驰,眼眸一眨,无声地滑下两行泪水。
“木槿,我们回房吧。”我站起身,牵起木槿的手走出房门,当我与裔萝擦肩而过的时候,我读到了他眼感激的光芒。
“百草堂”的夜晚是热闹而旖旎的,而木槿的房间却格外的清雅安静,柔柔的凤顺着纱帘吹入,星光与月色,都在白色的纱帘外,若隐若现。
我斜倚在**脚,懒散地靠着,手的茶盏晃动着碧绿的茶,木槿倚在我的身边,与我一同欣赏这难得的月色。
“有话想问我?”我轻声地问着他。
木槿与我之间,有时候不需要看,只要静静地体会,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思,知道对方此刻的感受。
他心头存着疑问,我也知道。
他伸手揽上我的肩头,“你的一二三点,我都明白,换做我我也会提这样苛刻的要求,只是你的第四点……”
他迟疑了下,“你不缺十万,但是对于一个校官来说,十万两则太多太多,这个要求让我不明白。”
我笑笑,“人有时候就是太现实,付出的本钱越大,也就越放在心上越珍惜,这就是所谓的人性本贱吧。我不在乎钱,但是现在我掏光她所有,她就会牢记,裔萝是他倾家荡产才娶回家的人,有时候物质的消耗远远胜过天长地久的承诺。”
木槿忽然笑了,明艳异常,“所以,我要没事花你的钱,花到你心痛肉痛,才会牢牢记住我?”
我在他的怀抬起脸,“喜欢一个人最简单而直接的方法,就是为他花钱。”
“我相信,这钱你也不会要,是留给裔萝的吧?”他轻声地说着,“你对他们,是有心的。”
当然,他们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早已如亲人一样,嫁裔萝就像嫁弟弟一样,自然也就花费的心力多。
“所以,你明明可以一道旨意就能做到的事,却偏偏要她自己去做到,面对家族的压力,面对外界的指点,就为了让她在艰难知道得来不易而珍惜。”他眼含笑意,眼神温柔地戳着我。
不愧是我爱的木槿,我的一点一滴想法,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翻身,趴在他的怀,“如此良辰,我们似乎不应该谈论他人的事了吧?”
他低下头,温柔地吮上我的唇。
我回应着他,由着他的手将我的衣衫解开。
轻柔的微风吹开纱帘,吹在肌肤上,凉凉的说不出的舒服。
他的掌心,摩挲在我的身体上,那一点点的渴望,一分分的眷恋,都在动作诉尽。
他的衣衫被我抛落在地板上,今夜的月光很亮,不需要任何的烛光,我都能将他看的清清楚楚。
公子人如玉,说的就是此刻的木槿吧,无论任何时候,他的身上都萦绕流转着淡淡的辉晕,让人爱不释手。
手掌贴在他的身上,来回地摩挲着,那细腻的触感,柔嫩地与指尖交缠,勾起人心无边的占有欲,甚至恨不能将他吞入腹。
他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刚才你答应了我什么?”
望着那双明媚的眼眸,我松了调皮的手,“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
今夜,由他。
他的手指点上我的唇瓣,“记住,你答应过我什么,这是你今日欠我的。”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木槿如此记仇,更不知道木槿居然能拿捏着我一句话,让我不得不顺从。
(此处删除几百字,自己脑补)
他引领了一切,我顺从了他。今夜,我与他的关系,由他主导。
☆、等待一夜的王夫
等待**的王夫
当我带着一身疯狂后的酸麻偷偷从殿顶上跳入院落的时候,天际才刚刚泛起一丝浅浅的蓝色。 ..
看着木槿沉睡的容颜,我很想就这样在他的怀睡去,一直到自然醒来。我更想一直陪伴在木槿身边,半刻也不分开。
但是我不能,我的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自己,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已经免朝太多天了,今日大朝之日,我不能不出现。那些等待我宣布主帅人选的官员们,早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堪了。
所以我要回宫,必须回宫。
温香软榻,美人在侧,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离开,但是我不得不离开。
“花何?”我轻声叫着,“把我的朝服拿来。”
花何催了我这么多天,听到这句话只怕会笑昏过去,立即屁颠屁颠地拿着我的朝服赶来了。
我等着、再等着、却没有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也没有听到熟悉的脚步。
这花何,平日里不该出现的时候老是在我身边转悠,需要她的时候也不知道死去哪儿了。
“花……”我正叫着,猛然回身间看到了一个身影,那话也硬生生地顿在了口边。
轮椅上,如精灵一般的人。
他倚在椅背上,面容如冰玉清透,美的不像人,那气息淡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那双漆黑的眸子似最为精美的黑曜石,流转着灵气,悠然地停在我的身上。
轻轻地,轻轻地,露出一抹笑容。
笑容浅的,就像这清晨的一缕风,看不到、却能感受到那股清新。
**,一个拥有着浓艳名字,浓艳容颜,气息却如风的少年。看到他的脸,都会让人不由抽疼了心。
“为什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走近他,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因为我发现他那轮椅的扶手上,有薄薄的水雾。——他根本不是早起,而是昨夜就在这里了。
心底,瞬间泛起怒火。
“你搞什么!”我想也不想地抓上他的手,那手纤细柔软,却冷的像块冰。从我的手上一直寒进我的心。
他的衣袖,因为寒露的侵蚀,也是占满了湿气,晨风一吹更冷了,凉凉地贴在他的身上。
纤细,单薄,几乎被晨风消融的身体。
“没什么,等你而已。”那声音也是淡淡的,漠然。
一个矛盾的人,一个让人看不穿的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无穷的魅力让人靠近,却又无法真正的贴近他。
越是无法亲近,越是想亲近。这就是人的本性,只因为那张本不该存在于人世的容颜。
“等我还是等死?”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的怒火就是无法压制,反而更加升腾起来。说出口的话,也带着冲天的火气。
我的话出口,他的笑容忽然大了,不再那么淡淡的,而是犹如初升的太阳,炙热而猛烈。
这就是**,太过于侵略性的脸就像天下至毒的药,刹那就让人丧失了抵抗,被他征服。
“你在在意我吗?”那声音有着熬夜后的疲惫,却也有着喜悦的明朗,更有着猜测后的明白。
可怕的人,可怕的读懂人心的能力,更可怕的是明知道他的能力,都生不起抗拒的心。
他的口气,永远都是带着笃定,面对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眸,连否定的勇气都没有。
“进去吧。”我推上轮椅,将他推入殿内。
**榻边,他朝我伸出手,“帮我下,不知不觉坐了**,腿麻了。”
当他伸出手的一瞬间,我看到那宽大的衣袍笼罩之下,是一抹亮眼的金色,属于帝王独有的金色。
整整齐齐,叠在他的膝上被他拢着,**的时光,也未曾留下半点折痕,可见他的小心翼翼。
在我的目光,他将衣衫捧到我的面前,“这是你第一次上朝,为你定制的朝服,穿上试试。”
他就为了等我试这套衣服,等了整整**?
“你拖了这么多天不肯上朝,今日一定会去,我没有猜错吧?”那语气让人无法反驳,只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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