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好了让他发泄不满的吗,怎么最后成了表扬?
“你的身份注定我若跟随你,很可能最后就是你后宫的一员,在孤单与寂寥等待你的临幸。虽然同样是等待,但是在这里,我能施展自己所长,我能成就自己,即便是等待,也不是将所有生命都留给虚无缥缈的岁月,一国之君能让自己的爱人做叙情馆的阁主,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感激。”
我越发苦笑了,“这难道不是你替我守护着的吗?”
“可是却让我找到了存在的价值。”他的脸上有着骄傲,“他们能为你征战,能为你护国,而我……能为你守家。”
守家,最为温馨的两个字,可以让他无怨无悔一直努力的方向。
“我以后,会多回来的。”我努力地承诺着,暗暗在心作出决定,不能再让木槿一个人在这里被冷落。
他温柔,他隐忍,不代表我能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的付出而不懂得回报,更不能理所当然地冷落他。
“不用。”他咬了下我的颈,有些疼。
还说不生气,分明是借着这机会报复我!
我不但没有躲闪,反而将颈又凑前了些,似乎要让他咬的更重一样。如果这样能让他消气,那么多咬几口也无妨了。
木槿倒也不客气,重重地又咬了一口。
我知道,他心里的疼,远胜过我身上的痛。
“不多回家,会被你咬死的。”我吸了口气,木槿还真是口下毫不留情。
“我可以进宫看你的。”他闷笑着,热气喷洒在我的耳边,弄的我痒痒的,忍不住躲闪。
没错,我给了木槿权限,他如果想要进宫,随时都可以看我。只是他一次都没来看过我,让我几乎都忘记了他还是我丈夫这么个身份了。
“其实你根本不想我吧?”我咕哝着,“一边责怪着我冷落你,一面却从不来看我。”
“你宫的人太多,又是帝王、又是护卫、又是天族的爱人,我去找你怕你应付不来。”
果然,男人就是不能在**呆长了,现在连木槿都牙尖嘴利了起来,这以后还如何制得住?
“在宫里,就要和他们抢,但是在这里,你是我一个人的。”他抬起脸,眼散发着无尽的自信,“你那绝世倾城的帝王夫也给我一边凉快去。”
绝世倾城的帝王夫,他说的是**吗?
我无奈地开口,“**与我,不过是合作关系……”
他的眼露出通透的光芒,仿佛要将我看穿一样,那嘴角的一缕笑意,更是藏着无穷的含义。
“你舍得?”
他不说我与**的关系是否真假,也不与我争执我与**之间是否有情意,只这短短三个字,就像一指点在我的血脉上,让我一瞬间被制住,无法动弹。
舍得那个孱弱的少年吗?舍得那个倔强的眼神吗?舍得那倾世容颜吗?
我横了他一眼,“现在是用另外的方式来表达你的不满了?”
从生气报复,再到嘲讽,我果然拿这个男人越来越没有办法了。
他摇摇头,双手拢在我的腰身上,慢慢地挪步、挪步,我随着他的脚步动着,最终身体撞到了**榻,软倒进被褥间,他也顺势将我压倒禁锢在他的臂弯间。
“我会用什么方式来表达我的不满,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眼神挑逗又妖娆。
果然,男人就不能留在叙情馆里,木讷如蜚零都被带坏了,木槿这种温柔又矜持羞怯的男人,也被带坏了。
不过,这种放肆有大胆的木槿,我喜欢!
我的手顺着他的衣领敞开处勾了进去,在他的肌肤上小小地画着圈,细腻如雪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我享受极了这种亲昵的动作,看着他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起来,听着他的呼吸一点点急促起来,心里无比满足。
“看来我的木槿,只有一点不满。”手指顺着他的胸膛一寸寸地往下,贴上了紧致的小腹,感受着他的呼吸带动着的起伏韵律感,“欲求不满。”
如果说木槿要勾起我的内疚感,那么他成功了。
如果说木槿要引起我的爱怜心,那么他也成功了。
如果说木槿要**出我的疼惜,那么他彻底成功了。
一个让你愧疚又爱怜,还对他有着无穷想法的男人放在你的面前,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就是无论他在**笫间提出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
这里是叙情馆,是个飘荡着风月情浓的地方。我伸手将他扯落,送上自己的吻。
今夜时辰长着呢,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来荒诞度过。
一个吻,我才知道自己对他的渴望有多深。直到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直到唇瓣都麻木了,我都不愿意松开他,不愿意停止这一刻的纠缠。
他的滋味,太甜美了。
从轻柔的吮吸到疯狂的啮咬,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我知道木槿也同样在渴望我,所以我放任他的动作,由他掌控所有。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人明眼知道在干什么又是一回事,木槿再是大胆,骨子里的羞涩却让他还是矜持着的。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现在等待着的,就是我诱人的木槿如何动作了……
忽然间,我的耳边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来不及判断,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前。
我的视线越过木槿的肩头,将来者看的真真切切。
妈的!
混蛋!!
狗屎!!!
人生能不能不要这么大起大落啊,还让不让人好好欢爱了?
☆、百草堂一夜
百草堂**
我没好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她那固执的面容现在在我看来无比讨厌,就连木槿送来我最爱的香茗,也非常不顺眼。 . .
“你有什么事?”我端起茶,老神在在地啜了口。
如此良辰美景,我却要对着一个女人,还有旁边无比纠结的裔萝,他正用一双复杂的眼神看着我,看着身边的杨白驰。几度欲抽手,都被杨白驰捏的紧紧。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暴露了太多心思。
如果他真的要挣脱,杨白驰捏不住他,如果他真的顺从,又何必挣扎?
有时候人心,就连自己都不知道如何选择。
他的矛盾我懂,动了情的人,总是容易心软。
我挑眼看着杨白驰,“杨姑娘,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可不是为了让你半夜撞开我的门冲进来打扰我好事的。”
“你答应我的要求,我马上就离开,保证不打扰你的好事。”她倒直言不讳,“你既然肯告诉我身份,难道不是希望我来找你吗?”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心软了,在大门前念她痴情,才告诉她我不是裔萝的恩客,而是“百草堂”的东家,早知道她这么鲁莽冲进来打扰我的好事,我就告诉她裔萝我娶回家了,气死她为止。
我俯首饮茶,茶气袅袅,遮掩了我嘴边的坏笑。
“不答应。”我嘿嘿一笑,丢出三个字。
杨白驰的表情僵了,“我还没提要求。”
我抬起无赖的脸,“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不答应。”
“为什么!”她呆了。
“就因为你骚扰了我的好事。”我冷哼一声,不在看她。
“阁主!”这一次开口说话的,倒是在一旁闷了许久的裔萝,短短两个字,带了几分委屈,几分不满,还有几分撒娇。
显然,他对我逗弄杨白驰的态度有些不满,更多的是不舍吧。
刚才还口口声声不被她包身的人,现在却又改变了主意。
雪白的手拈上我拿着的杯子,把我的手按下,“你呀……”
木槿这剔透,一眼就看穿了我逗人的心思,也看穿了我报复的心理。
我握上木槿的手,一根根地把玩他的手指,吊儿郎当地看着杨白驰,“既然木槿开口了,我就听听你的要求,说吧。”
杨白驰硬邦邦地开口:“我要给他赎身。”
我的目光挪向裔萝,话却是对着杨白驰说的,“你要知道,他卖的是终身,不是有钱就能赎身的。”
当初裔萝与我达成的协议,的确是卖断了终生给我,但是我一向不阻拦公子的去留,如果裔萝要走,我绝不会阻拦。
现在要看的,就是裔萝的意思。
这些事,我懂、木槿懂、裔萝懂,但是杨白驰却不懂。
“怎么能有这样的规矩!”她急了,“我要去官府告你。”
“哈哈哈。”我放出一长串的笑声,不住地摇头,抓着木槿的袖子擦去我眼角的泪水,“你为了一个公子,去官府告我,你不怕给家人丢脸?”
不等她回答,我又补上一句,“就冲你一个军营的小小校官,可知我这‘百草堂’的后台是谁,我有卖身契,你给我来硬的,只怕也是不行的。”
她傻傻地看着我,“谁?”
这一次,就连一贯矜持的木槿都悄然别过了头,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而裔萝扭曲着面容,望天翻了个白眼。
“你们帝君之妻,现在‘紫苑’半壁江山的掌权人。”我坏心地说出一句话,看着她煞白的脸,“所以我劝你,别打硬抢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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