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看他,他调皮地冲我眨巴眼睛,满足地咀嚼着。
真看不出,他还有孩子气的一面!
我摇头,默默地继续撕着,正当我低头努力的时候,半个金黄色的番薯飘着热力,送到了我的嘴边。
抬首间,他满面温柔,把撕干净了皮的番薯放进我的手里,莞尔一笑。
转眼将,那个调皮的孩子,又变成了**溺**的大男人,变换之快让我一时间难以消化。
“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我喃喃地说着。
“都是。”他将额头抵着我的脑袋,声音轻柔低沉,“但是,只有你能看见。”
人前,他还是冷酷无情的杀人剑。
人后,他是融进了我性情的真实男人。
独独为我展露特真实的男人。
那深潭幽幽的眼睛,蕴藏着沉积千年的灵秀,也有着温柔与沉稳。
我不敢多看,埋头在番薯,吃着。
他虽然不喜欢松花蛋的鸡屎蛋黄,但是对我的松花蛋肉饼汤却是喜爱极了,每喝一口都会露出极为享受的表情,看来是被这鲜美的滋味打动了。
忽然间,他凑上我的耳边,“以后可以再为我做这个吗?”
“这个很普通,可以为你做其他的。”
“我就喜欢这个。”
“那喝这个就要吃鸡屎。”我威胁着他。
原本享受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挣扎写满脸颊,在考虑了再三之后,才妥协着点了点头,一脸不甘。
我们吃着番薯,啃着土豆,无声的小小厨房里,我仿佛在重新认识一个人,感受一个人。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
正当我们吃的开心的时候,我与他同时停下了手。面色冷然,眸光封寒,同时转头看向客栈房间的位置。
我知道,他与我一样感受到了一股杀气,虽然很远,虽然很淡,但是这么熟悉的感觉,我不会错认,何况还有独活。
两个人一跃而起,同时扑向客栈。
而那股杀气的来源,正是**的房间。
☆、眼皮底下有人被掳
眼皮底下有人被掳
一脚踹开房门,一道掌风已旋进去。
不需要看清形势,多年的对战经验让我知道,选择杀气最烈的对象,不会错。
房间里,两道黑影交战正酣,当我一掌拍过的时候,一道人影正好被击飞,对方的手想也不想地探向**榻间。
我一掌飞过,狂猛的劲气呼啸而至,那人惊了下,猛地跃开一旁,一双冰冷的目光盯着我。
那目光在我身上停了停,我看到她的眼闪过好胜的光,居然直冲我而来,手的剑幻化出千万条光影。
寒星点点,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几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好厉害的剑法!
手“独活”剑出鞘的同时,我一脚踹出,把地上**的下属踢了起来,那身体腾空飞出,撞开门板飞到大厅里。
**落地的声音闷响,人也发出一声哼哼,但至少死不了了。
叮当声不断响起,剑锋上爆起火星点点。
这是在感悟了玉璧武学和融合了独活灵力后,我第一次对敌,身体内的真气连绵不绝地涌上剑身。
剑芒暴涨,我发现我最初的真气是淡淡的红色,而当修为突进后,那颜色越来越浓,再到后来却反而转淡。我经历过红色转为青色,但是现在,已经是纯净的乳白色。
我当年的剑招,以快为破,任何对手都没有我的度快,也就难成我敌。但此刻,当那些真气与招式挥舞起来,我的动作看上去却慢了。
不仅慢,根本没有没有花巧的招式。
一剑,就是一剑,和初学者练剑一样。
但就是这一剑,她看着,却不敢抵挡,只能不断地后退,后退。
她退,我进。
剑未动,剑芒之气,却已将她全身上下笼罩在我的寒光之下。我的嘴角带着嗜血的杀意,冷冷地看着她。
敢在我手上抢人,就要有被我抢命的准备。
在我的气势下,她甚至无法抬手,眼露出痛苦的神情。
“雅的动作很快啊。”我冷笑着,“诏才下,她就找到了行动的重点。”
**虽然下了诏昭告了天下,但是婚礼未行,我所谓的王妻的身份没有得到真正的承认,若要遏制我势力的发展和“紫苑”与“白蔻”的联合,现在杀了**是最好的办法。
**一死,我这未婚妻也就只是未婚妻,没有办法掌控“紫苑”。**一死,“紫苑”一盘散沙,所谓的联合不攻自破。
这一招棋下的妙,而且也灵通,居然能立即察觉到**在这个地方,而不是“紫苑”京师。
那人的背后贴上了墙壁,在我的压制下,表情痛苦。
我的真气源源不断畅通无阻,连我自己都想不到仅仅是内力的压制就有如此,这让我十分的惊喜。
对着她,我的剑直指她的咽喉,没打算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
我不是手下留情的人,也不是心软的人。
就在剑锋送出的一瞬间,我的丹田猛的一窒,原本连绵不绝的真气有了短暂的停顿。
该死的,这时灵时不灵的内力,在这个时候给我捣乱。
而对方显然也从我瞬间消失的威压找到了机会,她剑锋一抖,反手就是一剑,刺向我的心脉。
气息的凝滞,绝不是短暂地不能运功而已,内功的停滞,在练武人来说,几乎是瞬间如被点穴,而这一转即逝的转变,对方怎会放过?
一个呼吸间的停顿,她的剑已到了我的胸口,连她自己似乎都没想到如此轻易就能得手,眼闪过一抹狂喜。
可惜,那喜色只来得及飞起,还没整个弥漫眼眶就冻结住了。
“独活剑”飞起,在那剑尖看看刺破衣衫的时候,贴上了剑脊,顷刻间清脆的震动,一抹银光从折断,那断裂的银亮色擦着我的脸颊飞出,而“独活剑”顺势递出,擦上对方的颈项。
内功不灵,招式还在,我有着天下间最锋锐的剑,有着十余载的经验应变,想要在我手上耍花招,她还早了点。
而我身后同时窜出一道黑影,飞身旋踢在她身上,她的身体狠狠地飞了起来,撞上墙壁,再重重地跌落地面。
这黑影的出手,与我几乎在同一时刻,即便我武功不灵,她也不可能伤到我。
两人相视一笑,我看了眼地上的女子,独活正朝着她大步走去。我则伸手撩向**的**帘。
手才触及**帘,心头突然一惊。
以我对呼吸的感知,这个**榻内,根本没有人。
“主上,被她的同伙抓走了。”门外才缓过气的人艰难地支起半个身子,声音断断续续的。
一边说着,口一边淌着血沫子。
声音入耳,我猛回头,“独活,我要活口!”
独活手飞快,飞快点上面前人的胸口,可就在他手指点上的刹那,那人身体忽地一震,双目圆睁凸出,喉咙间发出咯咯的声音,猛地一震,倒地。
我快步上前,手摸上她的脉门。
可惜,那脉搏已经停止了跳动,身体也渐渐地冰冷。
我摇摇头,“她的筋脉被人下了禁制,只要有人试图以内功制住她,她身体里的那股力量就会立即震断她的筋脉,这根本就是为了防止她不被人抓住逼问。”
人死了,再是懊悔也徒劳,我转身看着门口**喘息的手下,“给你两个喘气的机会,把前因后果给我说清楚。”
那人抬着头,重重地吸了口气,声音微弱却条理清晰,“我正在向主上汇报最近调查的事情,冲进来两个人,其一人挡住人,另外一人挟持主上而去。方向东北。她们既然是挟持,应该暂时不会要主上的命。”
我点了点头,“我能否让你动用全部力量,追查你主上的下落?”
她喘息着,面色苍白,“主上性命,自当倾力追查,绝不容失。”停了停,她又开口,“主上有交代,若他有遭遇不测。所有人马为您驱策。”
给我?
以**和青篱的关系,他更好的转交对象应该是青篱,可他偏偏选了我。
这,超出了我对他理智判断事情做出决策的推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人已经穿窗而出,朝着东北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人影飞快,脑海也飞快,各种念头在脑子里转动着。
雅抓**,却没有杀他,究竟是为了威胁我,还是为了其他?
从那属下的口,我可以得到一句至少现在可以让我安心的话,就是**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这偌大的江湖,她们会带着他去哪儿?
我本以为自己赶到及时,却不料**已经被人掳走,这一个小小的失误,又何止是几口茶的时间,那是难以弥补的错漏,难以改变的失误。
雅既然做出这么大的部署,就绝不是兴之所至,我要追踪到他们的行迹,何等艰难。
但是我不能不追,**的身体,容不得半点照顾不周,更不能遭受虐待。如果雅将他当做我的后盾,就不会对他有半点客气,如果雅知道**就是七叶,那他的下场将会更惨。
她,绝不会是个容忍背叛者存在的人。
不行,我不能让**落在她的手,哪怕只是一天、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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