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和着那柔波春水的眼眸,**蚀骨。
他手指撑在脸颊边,插入发里,发丝从他指尖流泻下,铺满枕畔,“我将这家管的可好,能让妻主满意否?”
管当然管的好,可是……
“以你的能力,何时需要亲自上阵去赚银子了?”我欺近他,将他困在我的双臂间。
他抬着脸,象极了索吻的样子,“你的梦想不是将叙情馆开遍六国吗,拿皇家的银子不算本事,我就只好帮你多赚点,这样才能壮大你的‘百草堂’呀。”
多么贴心的丈夫啊,多么为妻主着想的夫君啊,我是不是该感动的掬一把鼻涕,以示我被打动了?
“你根本就是在报复。”我与他面对面,近到彼此的呼吸能吹动对方的发丝,“气我久滞不归,气‘青云楼’传来的书信,不然你何必让人燃灯,赌气让那群人看你?”
与沈寒莳当场发怒相比,容成凤衣才更让人头疼。
我宁可被拍成蟑螂饼,也不愿意自己的男人被人看个过瘾,还在台下叫好,他是“泽兰”的凤后,被人看到脸可怎么办?
果然,容成凤衣那双狐狸眼眯着狡黠的弧光,“和青篱的欢情小聚如何,可舍得归来吗?”
我就知道,又是这几个字惹的祸,那个叫“巫迷”的家伙,老娘算是记住你了!
我努力地解释着,“那是错、错字了。”
妈的,这个理由简直连我自己都不信了,可它偏偏就是真正的理由。
“错字了,就没有欢情小聚了?”凤衣的心思,永远都是那么敏锐,戳的我鲜血滴答,不敢面对。
“哎。”凤衣一声似真似假的叹息,“可怜我朝堂为后,馆中公子,都得不到妻主一点眷顾陪伴。”
内疚满心,他不象沈寒莳,真的想我了,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就来了,他还要打理朝堂,还要为我撑着“百草堂”。
“我陪你。”我在床沿坐下,轻轻拉上他的手,他朝里挪了挪身体,手腕一带,把我拉拽进怀里。
凤衣的味道,让人宁静,只要依靠着,心就不由自主地放松了,在外的疲累紧绷,就这么悄然消失了。
“明天开始我上朝,‘百草堂’也我来盯着,你休息就好。”想想在一起的日子,聚少离多,总是太多纷扰,让我们没有安宁的时候,“要我如何陪你,就如何陪你。”
“真的?”
我埋首在他的发中,咕哝着,“真的。我要好好地腾出时间……”
抬起脸,对上那双眯笑的狐狸眼,“陪你。”
身为皇上,居然连和凤后上床的时间都没有,这简直太惨无人道了。
“可惜呀。”他咬了下我的耳朵,“只怕你还是没时间陪我。”
我皱眉,他的脸上不仅没有遗憾,反倒是把坏心看好戏表现了个淋漓尽致,风情万种地撩着发丝,悠悠然地说道,“‘紫苑’使者来访,要见你。”
“‘紫苑’有人出使?”我沉吟了下,“没听说啊。”
即便我甚至“白蔻”消息不那么灵通,使者出访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随即我就释然了,揽上他的腰身,“那我就接见下好了,总不至于一天十二个时辰,我都要和使者在一起吧,陪你的时间还是有的。”
他的手指点着我的唇,被我追逐着咬上,“你不会有的。”
他的动作充满了挑逗,被我咬过的手指上还有淡淡的牙印,他将手指含入自己口中,粉色的舌尖舔了舔。
“那就现在。”我的声音哑然,“明天见那个鬼使者。”
“她住在‘百草堂’。”容成凤衣笑的更鬼了,舌尖舔过自己的唇角,挑眼勾着我,口中说的,却是让我震惊的话。
“什么!?”
我身体一震,使者出访,要么住驿站,要么住别馆,哪有住在叙情馆的?以“泽兰”的国力,不大张旗鼓也会盛大接待,哪能丢在叙情馆这样没规矩?
耳边传来龟婆的声音,“各位客官,今日东主有喜,晚上不留客,明日酒水半价,还请各位早来呐……”
我迷惑,“晚上不留客?”
他咬着我的耳朵,吐气如兰,“有贵客在,人多眼杂,只好不留客了。”
“那就现在。”我死赖在他的怀里,手指攀在他的颈项边,“陪了你,再去见她。”
“只怕难哟。”凤衣笑的荡漾又诡异。
话音刚落,房间大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几团香风卷着就冲进来了。一道人影扑向我,“阁主,你可回来了,想死裔萝了。”
才被抱住,又被人从怀里挖了出来,另外一个怀抱死死地圈着我,“易澜想死阁主了,您不在的日子,您那男人可把我累死了,天天让我练舞,看我的小腰,都快断了。”
外面一人眼见着我被裔萝和易澜抢来抢去,没有位置挤进来,索性整个人飞扑,重重地压了上来,一双手在我面前晃来晃去,“阁主,您看您那男人,整日弄个老婆子教我练琴,我的手都糙了,呜呜呜。”
我被三个人压着,好不容易挣扎出一个脑袋,看着容成凤衣。
他倚在床头,事不关己地靠着,一双狐狸眼高高挑起,坏的显而易见。
——容成凤衣,你故意的!!!
——看你还找别人欢情小聚不。
☆、“紫苑”的请求
“紫苑”的请求
我现在满脸不爽,非常不爽,极度不爽。
废话,任何一个人在我这个时候,都是不爽的,容成凤衣这块肥肉在我嘴边晃了多少次了,我都舔过砸吧了滋味,就差一口吞下,每每都没机会。
导致我一脸臭样,看着面前的女子,也是愤愤难平。
她望着我,惴惴不安,“让帝君驾临此等烟花之地,萧幕时实在心有不安,只要此件事了,任由帝君责罚。”
她以为我是为身处这里才郁闷?
她知道个屁!
我的脸色更臭了,脸色不善地看了眼身边的容成凤衣,他端庄而坐,哪还有半点狐狸媚态,白纱覆面,高雅华贵。
一旁的沈寒莳则是沉着脸,全身肃然,铁血之气自然流露,让人难以亲近。
那萧幕时全身哆嗦了下,“让凤后与沈将军入、入这种地方,我、我、我……”我了半天,垂下头,“惶恐。”
我心头冷哼,一人扫了一眼。
他们怕入这地方,我不在的日子,他们天天都在这,我说为什么门房小厮看到沈寒莳比看到我还热情。
因为自从容成凤衣到了之后,他把以前我的规矩全改了,每月拿出三成利润,阁中上下所有人按照比例分成,难怪裔萝那群懒鬼腰断手痛都拼死要表演了,难怪门房牵个马都点头哈腰了,只怕门前的迎客,恨不能对每一个客人跪舔了,多一个客人,他们就多一分收入。
两个月,“百草堂”的利润飙升,容成凤衣更是把宫廷乐师和教师请到了“百草堂”,教授他们琴技还有礼仪。
一个个走出来华贵雍容的爷,还能不让恩客们趋之若鹜?更别提还有沈寒莳和容成凤衣亲自坐镇,半个月一次亲身上阵。
连我都难得一观的舞剑和天魔舞,就便宜了那群人。
“别惶恐了,正事要紧。”
她的屁要放的快一点,我还能赶得及再和凤衣缠绵会呢。
想法是美好的,决定是英名的,下场是……我的手掌一疼,衣袖遮掩下,沈寒莳不动声色地将手抽了回去。
醋坛子翻了!
她在我面前两三步的地方,声音低低的,很小,“帝君,我这次来,是奉我家皇上之命,寻找皇家十八年前遗珠,若能不负使命,我家皇上必牢记‘泽兰’此次襄助之恩,‘泽兰’与‘紫苑’永世交好,绝不相负。”
这算是承诺结盟吗?难怪容成凤衣急急让我赶回。
刚才被一群人缠着,好不容易全打发走了,容成凤衣也只大概说了个来龙去脉,具体的我还是不甚清楚。
“既是遗珠,为何流落人间十八年?”
要找人,早几百年干什么去了,等到现在鬼鬼祟祟地找?
萧慕时脸上一红,“当年,吾皇还是太女的时候,先皇病危,数位王爷联手起兵,意图逼宫,夺取皇位。太女匆匆避走东都,待召集人马后再反攻京师,才算平定了这五王之乱。”
“紫苑”的皇家内事,当年我在“白蔻”也算听闻过,近几十年,六国均是动荡不安,不是内部夺权,就是朝堂分化,战争迭起。
“紫苑”当年的太女如今的皇上赫连千笙,当年也算是运气好,在五王叛乱都杀入宫门时,还能在侍卫的保护下全身而退,逃往东都,在东都太守她姨娘的帮助下,带着数十万人马重新杀回京师,把那丢了的太女宝座又给夺了回来。
为此,她感激姨娘之恩,娶姨娘之子立为凤后,也算是外戚掌权的一个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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