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歌微微一怔,而后明白过来的朝云初染笑笑:“自然!只不过,本少对郡主,不想怜香惜玉啊。”
一闻这话,云初染瞪他一眼,敛神道:“如此,本姑娘对慕大公子,也不愿怜香惜玉呢。”
说着,云初染便缓缓起身,率先往那雕花木床行去。
见状,慕长歌一愣,也急忙过来。二人不期然的同时坐在床上,而后双双转眸对视,两道眸光一汇,似有几抹火花流转。
“郡主,请到桌上去!”话还未落,他便顿时滚在床上,并伸着胳膊腿儿将木床占满。
云初染眸色一冷:“倒是未见过你这样的无赖!”
慕长歌也不恼,仅是笑道:“非也!仅是郡主根本不用本少怜香惜玉,本少也乐得轻松罢了。”
闻言,云初染眸色一动,转眸瞧了一眼不远处的方桌,心生不畅。
想来,她云初染倒是从未睡过桌子。
回眸再朝慕长歌望来,却见他一副满足之样,精致的面容还挂着几抹幽密的笑容,云初染当即看不惯,伸手便朝慕长歌的胳膊抓去,却不料慕长歌早有防备,并应时伸手劫住她的手,一用力,便将措手不及的她拉摔在他身上。
刹那,二人皆是一怔,云初染侧脸撞在慕长歌的胸膛,那里面瞬间失控的心跳却令她心生一抹莫名的紧然。
“要不,我们都睡床吧,只是画条线来,我们都不能越过那条线,如何?”这时,慕长歌倒是温缓缓的出声,嗓音极为不自然,还略带几抹颤。
云初染当即回神,淡然无风的瞥他一眼,而后自他身上下来,伸手将他推滚了个圈滚到了床的里面,后大方躺在了床外侧,缓道:“何须画线,本姑娘倒是未有兴致轻薄你!”
说着,云初染便缓缓闭眸,心头却在斟酌慕长歌那句宛若小女儿姿态的羞涩之语。
呵,还画条线!这风流场上的老手,如今倒是…
慕长歌微微一怔,侧身瞧着云初染那淡然合眸的模样,心头涌出缕缕波动来。
这女人,究竟知不知晓这样极其危险!**的,他才不怕她轻薄他,而是怕他克制不住!
慕长歌暗忖片刻,终究是敛神下来,并一指灭了不远的烛火,待屋内彻底陷入黑暗,他便微缓缓的合上了眸子。
夜深,风凉。
一抹凉风拂在了面上,浅眠的云初染瞬间被惊醒。
顿时掀开眼皮去瞧,却见雕花镂空的门外迅速闪过一抹黑沉的身影,那影子极快,瞬间无踪,她霎时一愣,睡意全力。
立即起身下床跃至门边,却见镂空木门已然被打开了一条缝儿。
云初染当即蹙眉,来不及多想便开门而出。这时,二楼走廊尽头却闪过一抹黑影,云初染沉了眸子,立即提气追去。只是那黑影身形极为伶俐,迅速窜进了一间客房。
待云初染追进客房,却见客房那道窗户大开。
她眸子一眯,跃至窗边一瞧,果然见那黑影正往客栈下的那条街道深处跃去。云初染心生复杂,想也未想就提气跃窗,极为迅速的跟去。
当时听小二说这镇子里有人劫杀镇上百姓,莫不是就是这黑影?
那黑影也跃得极快,云初染气势也不弱,待云初染随着他跃进了一片幽深的丛林,眼看就要抓住他,却不料那黑影突然转弯,而后在弯道尽头莫名消失。
月色下沉,清辉映得丛林桂影斑驳。
云初染眯着眼睛打量前方小径的弯道处,正欲上前,却不料一手搭在了她的肩头。
她顿时一震,急忙伸手捉住肩头的手一扭,霎时,夸张的痛呼声响起,云初染一愣,转身瞧了一眼身后之人,诧异道:“慕长歌?”
慕长歌极为委屈的瞪她:“不是本少是谁?郡主,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冲出来,惹得本少还得顾忌你的安危随你出来,如今你还要扭疼本少的手,你可对得起本少?”
云初染对他的说辞全数未放在心上,仅是立即松了他的胳膊,沉声问:“你方才跟着本姑娘时,可瞧见一抹黑影了?”
慕长歌微微一愣,“本少哪有时间瞧黑影?瞧郡主的白影都瞧不过来!郡主,若非本少沉得住气,要不然早将你跟丢了。”
云初染不置可否,也不愿与他多做纠缠,仅是眸色一沉,便转身过来朝不远处那小径弯道行去。
那黑衣人就是在那弯道处消失,想必那弯道处,定有玄机。
“喂,郡主还不准备回去?本少瞧这丛林也阴森,不如我们还是…。”慕长歌立即追上云初染,与她并排而行,道。
云初染转眸瞥他一眼:“你若是怕,可先回去。”
此话一出,慕长歌不免被伤到自尊:“郡主哪儿的话,本少何时爬过什么!”
闻言,云初染嗤笑一声,也不多做言语,仅是快步走至那弯道处。
刹那,仅闻得周围夜鸟顿时振翅而飞,气氛诡异,云初染暗自一怔,正欲踏步再往前行几步,却不料脚下的土地瞬间发软,措手不及的她顿时往下面掉去。
“郡主!”身边的慕长歌也好不到哪儿去,仅是身子下沉时,他却伸手拉紧了云初染的手。
云初染心生震颤,身子也在急速的往下掉,她顿时忘了反应,这时,拉着她的慕长歌却一把将她拉过去揽在了怀里,温润的感觉,令云初染顿时失了防线,伸着另一只手顿时环在了慕长歌的腰身。
幸得慕长歌急中生智,用了些内力相助,以致落地时,双双均无大碍。
周围一片漆黑,静得死沉,云初染二人此番,倒是仅闻得到对方的呼吸。
刹那,鼻尖却迎来一道极为浓郁的暗香,云初染当即一震,此刻却闻慕长歌道:“什么味道,好香。”
云初染大惊,退出慕长歌的怀就朝他吼:“香你个头!这香有毒!”
这话一出,她顿觉慕长歌噤了声。
云初染也心生震颤,这暗香,她倒是知晓,名为鸳鸯合欢,只要一对男女同时吸入少许,除非二人中死一人,倒是仅有二人合欢才可解毒。
“究竟是何毒?”这时,慕长歌那略微不畅的声音响起,许是捂住了鼻子,嗓音微微变了调。
云初染也心生紧然,捂着鼻子道了句:“鸳鸯合欢。”
“如何解?本少似乎吸了不少。”慕长歌的话微微有些颤抖。
云初染也沉了眸子,想来,此番即便是捂住鼻子,也无济于事了。方才本就吸了不少,如今也顺着指缝呼吸,不免再度吸了些毒香。
刹那,她终究是心生沉然,仅是道:“本姑娘身上未带药,不过,若此刻真要解毒,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慕长歌问的急。
云初染嗓音也沉了些:“只要我们二人中死一人,这鸳鸯合欢,自能解去。”
她这话甫一落音,便闻慕长歌急忙接道:“那就郡主先行就义吧!”
云初染倒是未料到慕长歌竟如此迫不及待的叫她先死,她顿时火气上涌,一把将慕长歌扯了过来:“既然你也不愿死,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
慕长歌身子有些僵硬,颤颤抖抖的道:“不,不,不要,本少,本少…。”
“本你个头!本姑娘都不怕,不就是一夜情?”说着,云初染顿时将慕长歌推到。
慕长歌闷哼一声,嗓音更是焦急颤抖:“郡主,不可!”
一闻这话,云初染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今怎么看,都是这慕长歌占了大便宜,可他却似乎极为委屈,宛若占了大便宜的是她云初染!这口气,真是……
说来,她也本可杀了这慕长歌,仅因她此刻倒是完全不知此处是何地,若是多一个人在身边,也好增些出去的几率。
另外,不得不说,她云初染,倒是从未想过要杀他,她云初染也算是有良心之人,这慕长歌两番救她,她如今,岂能对他下手!——
第二卷:一朝休夫,情意断 (112)路途生变,故人迁2
慕长歌的身子陡然僵硬。云初染倒是心生几抹压抑与不畅,照理说如慕长歌这等风流之人,即便不中合欢,骨子里也是风流难耐,面对女色也难以把持吧。
可如今,云初染都已然将他扑倒并压在了他身上,他浑身却是僵硬不堪,嗓音咕咕索索的道着:“郡主,不可,那你将本少打晕如何?如何?”
此际,合欢的药效却是来得猛烈,云初染强行凭内力暂时压住,慕长歌这此番的嗓音已然柔和无力,嘶哑中带着几抹磁性。
他已然把持不住了,却仍是不想,何意?
眼前一片黑暗,云初染完全瞧不见身下之人的模样与表情,仅是感觉着他身子的僵硬,一双修长的手臂揽在她的腰上,中途缩回去了好几次,但他最终却被药效折磨得再度伸了回来,并紧紧扣在了她的腰际。
此情此景,二人皆是难以把持,但云初染却略有几分清明。
“你以为即便打晕你,就能解了鸳鸯合欢?慕长歌,你倒是天真!这天下最上乘的媚药,你成天流连风月之所,难道对它闻所未闻?”云初染沉着眸子,嗓音也微微有些难耐与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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