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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流光 (千岁忧)


  “你做得我便说得,是不是小人大家都看在眼中,那日开馆你为何会缺席,敢说出来吗?”
  这却是不能说的,只是那日静王府的人只知会了刘司正,学馆中并无人知晓,殷如秀等人是如何知道的?她皱眉思索,想到一个人,江含嫣。
  她的手被烫伤,奎总管本已奉上伤药,只是后来萧颂又命人送来新药,道是宫中御用,药效更好些,日日涂抹不至留疤,此事江含嫣却是知道的,且拐弯抹角地问了几回,大概猜出她当日不在学馆是去了静王府。
  薇宁几次犹豫不忍利用萧颂,却被萧颂连累多多,极是不痛快。她心思翻转已做了决定,装作心虚地不去看众人:“这是我自己的事,无须向谁交待。”
  说着话腮上还飞起一抹嫣红,如同想起了什么羞人的事。
  韩萱雪不明就里,狐疑地问道:“殷姐姐,不是说她烫伤了手才没去阅江堂吗?”
  “烫是烫伤了,却是不安份地呆在学馆才受的伤,哼,真是……”殷如秀说得含含糊糊,实则内心大恨,这叶薇不知得了什么运道,竟得小静王青眼,瞧她那副神情,分明是动了情。
  韦燕苒冷眼旁观着,亦看出些端倪,脸色跟着难看。陛下早有意在京中的名门闺秀中为小静王挑一个做妻子,只是久未决断。她不敢说自己能否配得上小静王,可若是论起家世,少有人能与她为敌,若是明年应试再得个头名,说不定便有机会。只是如今看来,这机会更渺茫了些。
  此时江含嫣匆匆找了来,见到韦燕苒等人围着薇宁,没由来心虚,远远地福下身回禀:“叶姑娘,学馆外有人求见,说是您在淮安的兄长。”
  淮安兄长……她突然想到一个人,却又不敢确定:“可有说姓什么?”
  “说了,姓封。”
  果然是他!薇宁可算有借口摆脱韦燕苒等人,于是惊喜轻呼:“封大哥来了,我这便去。”
  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匆匆施了一礼,歉然道:“韦姑娘,真对不住,咱们改日再聊。”
  说罢赶着回房换衣裳,临走还一把将踌躇着想和韦燕苒搭话的江含嫣给拉走了。
  江含嫣一路挣扎着,小声呼痛:“姑娘,你抓得我好疼。”
  直到将她拖回院里自己的房间,薇宁才松了手,冷冷地道:“之前我在这房中曾说过的话,你是否全忘了?”
  她当即跪倒在地,恭顺地道:“奴婢蠢笨,不知道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薇宁差点失笑,她还真当自己是傻的?当下不再同她废话:“不错,你确实蠢笨,我这里用不着你,呆会儿你自去找刘司正,她自会有安排。”
  江含嫣知道避不过去,咬牙道:“姑娘,奴婢确实没说什么,只是同韦姑娘曾是旧识,那日她差人来唤奴婢去叙了会儿旧,问了姑娘在哪儿烫的,奴婢只说不知道,可……”
  她只是想见一见义父,请他原谅自己的年少无知。可无论想什么办法都出不了三京馆的门,虽说只可能在三京馆呆到明年,可她怕宫正司的人再也不让她见义父。韦燕苒适时出现,表达了对她的同情,并应允替她在义父面前说上一两句,她自然是人家问什么便说什么。
  这会儿看着江含嫣边说边掉泪,薇宁暗暗摇头,平日念在她同为孤苦的份上,一直未曾难为她,不想她却心高气傲,总觉得人人看她不起,人人话中有话,没少惹麻烦事,今趟打发了她也没什么。只是,若是她是江含嫣,又该如何自处呢?父亲被处死,母亲带着她做了宫奴,服侍杀了父亲的那个人……怕是任谁都好不了。
  薇宁留她在房里想往后该如何行事,自己换下学子袍服去见那位“淮安的兄长”。
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了,连着两天熬到四点多,仍然没写出来多少,我好废柴。

  ☆、景阳楼

  都说七月流火,眼下已入了八月尚热得人心焦气躁,都躲在家里不愿出门,也只有西城才能看到些车马人影,皆是奔着“松池潭”去的。那儿有片四季常青的松林,原是前朝一位亲王的私产,后来亲王惨死,于是松林便荒了下来,京城里的地界寸土寸金,这么大片无主的地方,还有这么一大片林子,谁看了能不眼热。后来还是官府出面,奉安商会出钱傍着松林盖了座酒楼,才有商家陆续开店,城西终是热闹起来。这片林子有个好处,就是炎热夏日里比城外的避暑庄子还要凉爽几分,难得的是林子正中还有处深潭,在这儿歇上片刻喝着香茗,再看那一汪碧水映着绿荫,真正止汗生津。时间长了,到城西消暑便成了股风气,景阳楼便是奉安商会最早盖起的那座酒楼,店背后便是松林,客人们来此消遣后在店后走走,那滋味真正惬意。
  夏日炎炎,景阳楼生意正好,门前搭起的茶棚下站着些闲汉,见着有骑马驾车的人停下,便冲上去殷勤地招呼牵马搭凳赚些散钱。封长卿勒马停在景阳楼前,翻身下马从身后的双驾车上扶出一个戴着幕纱的女郎。店里的伙计早有眼色地迎出来,恭敬地道:“公子,您来了。”
  “雅室可准备好了?”
  “备好了,您请。”
  待两人在楼上雅室坐定,封长卿动手给对面的女子斟上茶:“叶姑娘,请用茶,这里还算不错吧?”
  摘下幕纱的正是薇宁,她正打量着窗外的松林绿景,闻言颔首道:“清凉怡人,还十分清静,确实不错。”
  “奉都人消暑都爱来这里,你若喜欢,往后我常接你来。”
  薇宁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一笑,未置可否。搁往日她是不愿见到封长卿的,可上京多日,一直被困在三京馆中,苦于无机会外出行事,近日又发觉身边多了些人在暗中窥探,更不敢轻举妄动,故而封长卿相邀她便欣然应允。
  “长卿公子如此厚爱,必是仍将我当成了你那位故人,只可惜……”
  “叶姑娘不要误会,我没把你当任何人的意思。要知道梅庄与我封家关系匪浅,令表姐如今便在梅庄,不管你是谁,咱们之间都该互相照应,你说是不是?”他似是知薇宁不会承认自己的身份,索性便不再相问。
  这样也好,薇宁心中念头连转,忽地释怀,她何必防人过甚?当下含笑向他举杯,以茶相敬。封长卿是聪明人,明白眼下这样子相处才是她想要的,即使这已经算是默认了。
  两人同是从江南而来,说起淮安均有唏嘘,封长卿想到自己先前离家进曾往梅庄数次欲求而不见之事,叹了口气,薇宁问道:“长卿公子为何叹息?”
  他望着薇宁,这还是头一次两人坐得这般近,将她的容貌看得这般清楚,忍不住心中赞叹,如此容光之下究竟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
  “没什么,对了,我曾往梅庄送了些书,你可见到?”
  “见着了,多谢长卿公子。”
  “女儿家少有凌云志,你当真是想要做女官么?”
  “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算不得什么,至于女官……或许吧。”她不想提及自身,主动问道:“长卿公子呢,你入京这么久,想必已达成愿望。”
  “你也知道,家兄托靖安侯为我谋个差事,这差事是谋来了,但却不如我意,尚不如打理自家生意。”
  提起这事封长卿便满心懊恼,靖安侯的承诺倒是兑现了,他找人说项将封长卿送进了北衙的京四营。京四营虽隶属于北衙的禁卫,驻扎在奉都城背二十里的柳上集,偏离京畿重地,里头聚集着一群本该是京城游荡公子哥儿的散将,都是些家中都有些背景的富家子弟,多数是捐了钱买功名后来了此处,吃不得苦还不服管教,寻常将领是管不了他们的,只能放任自由。封长卿去了几日,只见同僚们不守在营场里好好操练,不是钻林打猎,便是喝酒闹事,再加上离奉都极近,有的人还日日打马进城游逛。
  这与他在淮安的日子有何不同?封长卿哭笑不得,收拾心事找些正事做,正好上京时封伯行派了几名管事随他同行,先一步看看京城有什么好营生可做,于是他每日在营中应了卯便回城,定心沉性做起了生意。封伯行怎么也想不到让他头痛的幼弟会突然长进了,且做起生意来有模有样,短短几个月便有了些效,就说这景阳楼的东家已经不是盛安商会,而是淮安封氏。
  “景阳楼竟然已是封家的产业,江南王好本事。”
  “有靖安侯的名头在,做生意也容易了许多。”他眨眨眼,直言自己是借了靖安侯的势。封家要想在京城立足,没一点后台怎么行,而且奉都城中还有个盛安商会,统管着京中各大商事,哪肯轻易接受外来户,大家齐心合力想要把封家给顶出去,只是没成事,反叫他盘下十余个铺子,重新挂了牌子稳稳当当地做起生意来。
  原来封伯行还是靠上了靖安侯这颗大树,薇宁悄悄皱起了眉头,不着痕迹地问道:“靖安侯如今很得势么?”
  “得不得势我不清楚,只知陛下召见他的次数远比召见国师少得多。”他说完才发觉这句话十分暧昧,连忙咳了一声,道:“你在三京馆如何,国师曾去过学馆,他真的出入都戴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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