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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长情 (少夷君)


  于是玄姬就把自己和沈渊的对话告诉了黄姬,还特别加重了语气对黄姬说:“主子的反应真的是太太太!太平淡了!就像金邬公主和她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一样!你说,若是换在从前,主子能这样吗?!”
  黄姬听了之后也陷入思考当中,她摸着下巴道:“的确不应该啊,按照主子之前对金邬公主的宠溺程度……”
  这时天姬正好路过,看玄黄二人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便问道:“你俩在干啥呢?”
  “阿天!”
  玄姬又把之前对黄姬说的话再对天姬说了一次。
  天姬脸上浮现出很古怪的笑容,也只淡淡地哦了一声:“这也没什么嘛,我觉得很正常啊。”
  “哪里正常了!”玄黄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呃……”天姬挠了挠头,开始转移话题,“好了,主子那边应该要从景昌殿那边回来了,我们还是先去延英殿吧。”
作者有话要说:  握拳!下个坑决定填凰名 对不起我挖了那么多坑 但是我真的会一个一个填满的
关于敬武和贺雍 我想说他们之间也许有过好感 但也仅限于好感 在这样的人设下 动心是真的不可能的事情
QAQ也有作者脑洞太偏的过 请大家见谅 谢谢大家一直都在 我爱你们

  ☆、召见

  久在牙城的沈洵见到沈渊的第一眼便是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且先不说在他得知沈渊受伤后险些亲自赶往前线,便是在这四月阳春中看着益发消瘦也益发坚毅的她缓缓走来,也让他失了魂。
  及至沈渊在群臣朝拜中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才稍稍回神,对她请了个安:“陛下。”
  这声称呼倒是让沈渊咋舌,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沈洵,道:“听你这样唤孤实在是很别扭,你还是唤孤长姐吧。”
  她满身征尘而归,将西狄半国疆土尽收囊中,意气风发,一步步踏上丹陛,受万人景仰。
  之后沈洵随着她往延英殿走去,沈渊在前面问道:“嗯,她怎么样?”
  沈洵晃了晃神,才想起她说的是谁,便答:“是那样,整日郁郁不乐,摔碎了不少物件。”
  “由她去,也不缺这些物件。”沈渊的声音中掺杂着不明朗的情绪,“孤去看看她。”
  二人才至延英殿前,正巧遇了天姬玄姬与黄姬三人,玄姬因为之前的事情对沈渊心有戚戚,不情不愿的给她请了安后便闷着不吭声,有别于以往。
  沈渊只是看了她一眼后,便抬步迈入了延英殿中。
  五人才进入,便听得一声极脆的声响,又是一只花瓶被摔碎,黄姬好奇探头去看,立马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去推玄姬,玄姬闷闷不乐的瘪了瘪嘴:“干嘛?”
  黄姬指了指立面:“你看啊。”
  “不看。”
  “你看看就知道了!”
  “有什么看的,我不想看。”
  玄黄二人推攘之间,又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嫩得像是初春的梢头柳,一掐便能掐出水来:“滚出去!”
  这声音——玄姬一个激灵,忙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一堆碎瓷面前,软软的眉毛拧成麻花,整张脸都写满了郁愤,尖着嗓音道:“都给本宫滚出去!”
  “金邬殿下!”
  玄姬失声唤道,金邬听到了声音看过来,从前她最亲的便是玄姬,小脸上的郁结稍稍舒展,一声玄姬正要唤出口,乌溜溜的眼底却又蓦然闯入另一个身影。
  卓然傲骨,万千风华,惯是金邬熟知的模样,往前她期盼着自己能成为这个女子,如今她却痛恨她的每分每寸。
  “你出去!”金邬尖叫了一声,又搬起一个花瓶向沈渊这边砸来。
  金邬扔东西的准头不佳,沈渊便站在那里避也未避,花瓶在她身前丈余之处摔成碎片,沈渊眼底尽是淡漠的情绪,她看着金邬:“孤若是出去了,谁来管你。”
  “谁要你管!”金邬眼眶通红,“你杀了我父皇!你为什么要杀我父皇!你说啊!父皇对你那么好,还为了你出兵,你便是这样对他的!”
  “都退下。”
  冷冷清清的一声,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之后殿内便只剩下沈渊与金邬两个人,金邬仍旧是红着眼死命瞪着沈渊,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形容。
  但在沈渊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她还是本能畏惧地往后退了退。
  沈渊向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宽衣解带,金邬慌得捂住了眼,满面羞愤地吼道:“你不要脸!你想做什么!你别过来!”
  说话间沈渊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那曾教过她握笔拿剑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手从她眼前移开,金邬立马闭紧了眼,咬牙切齿地道:“父皇教过妤非礼勿视!你这样是什么体统!”
  可偏偏沈渊还引着她的手往前抚去,金邬急得面红耳赤,跺着脚:“你到底要干什么!”
  吼声在她触碰到沈渊胸口那道凸起的伤疤时戛然而止,金邬诧异地睁开眼来,她小小的手掌所覆盖的地方,正是一道三指宽的伤疤,说狰狞也未必,但横在这冰雪一般的肌肤上,却刺目得可怕。
  金邬嘴唇一抖:“这……这是……”
  沈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是你父皇给孤的礼,在沛海大捷之后,在孤举酒向他庆贺之时,在孤将后背毫无保留地展示给他的那一刻,他刺了孤一剑。”
  她眼里的神色冰凉,看的金邬发自内心地感到颤栗:“孤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险丢了性命,若孤在当时死了,金邬,你会不会这般质问你的父皇,为何杀了孤?”
  眼泪断了线般落下,金邬拼命摇头:“父皇不会的……父皇不会杀了你……父皇那样好的……你在骗妤!”
  “孤为何要骗你,”沈渊松开了金邬的手,直起身来将衣襟理好,她神情带着悲悯,“你的父皇于你而言是好人,于孤而言未必,他这一剑早斩断了与孤之间的情分,孤也对你说过,孤不是好人,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他的一剑之仇,本宫必然会回敬给他。”
  “孤什么都能割舍,却唯独想到了你。在孤到邺宫之前,你便是孤身一人,若没有他的庇护,你不可能成长到这般岁数,若新帝登基,你该何去何从?和亲?嫁人?成为政治棋局中的棋子?”
  “金邬,这世上除去孤,再无人更能将你放在心上。所以哪怕是你恨孤,孤也要将你带回南戎来。还好你是有恨的,并非生无可恋,这样你能活下去,活得更为鲜明一些,孤也很是欣慰。”
  “延英殿便由你住着,从明日起,孤会让人来教你学课。”
  这句话瞬间又让金邬清醒了过来,她瞬间又变回当初那个浑身是刺的小刺猬模样,攥着手道:“妤不学!”
  “不学也得学,由不得你。”
  丢下这句话后,沈渊便离去了,剩下金邬看着除去自己外空无一人的殿宇,跪坐在地上,呜咽着哭出了声。
  *
  沈渊归牙城后,定下新朝的年号为光朔,意为朔气金柝,重光南戎。新国主大赦天下,并轻徭赋减刑罚,经过战事后的国家都需要休养生息,同时南戎也与北夷订下了盟约,二十年内互不相犯。
  一切都看起来很好,春日里万物新生,整个南戎都像是焕发了崭新的生命力一般,朝气蓬勃。
  沈渊终日劳碌于朝堂与案牍,前朝积压下来的事情很多,许多弊病需要由她亲自剔除,还一个公正清澈的吏治,这让她更是无暇分心于其他的事情,导致某一日她突然想起来时,那人已经未在视线里出现很久了。
  观沧海是南戎皇宫中的一处景,也非是真沧海,只郁郁葱葱的竹林中高立一座楼阁,夜来凭栏,竹海因风起浪,比之沧海也不遑未过,沈渊惯爱在此处看书休憩,此时听着竹叶声窸窣,那一截拂过翠竹的紫色衣袖便跃入脑海中。
  倦怠徒生,她放下手中的古籍,对玄姬道:“孤多久未见过留安侯了?”
  玄姬眼皮一跳:“禀陛下,半月了。”
  “嗯,半月,也便是说他半月未上朝,是溺死温柔乡中了?”沈渊啪地一声将书在桌案上一摔,“让他滚进宫来。”
  “即刻。”
  待那从容的脚步声响在楼阁间时,约莫已经是三更了。
  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一身的酒气,沈渊睁开眼来,沉沉的明月光照在他前襟上,他靠在门口对她笑,玄姬等人都已经识趣地退开了,只有他一人,身后是漫无天际的竹海,被月光镀成了银色。
  他动也不动,倚靠着门口对她笑:“陛下深夜召臣入宫,所谓何事?”
  沈渊手中捏着一支墨管,他的身影落在她眼中,添了几分稀疏的笑意:“半月不早朝,知罪?留安侯最好给孤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说着便将墨管朝他掷去。
  老留安侯在交战时便逝世了,谢长渝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就连沈渊曾想让他回突渌去守孝,他也拒了。但他此后三月都穿了一身孝服,沈渊回牙城后便收了谢家在突渌的兵权,子承父爵,谢长渝便成了留安侯,另兼户部侍郎一职,居于牙城,还是从前的府邸。
  谢长渝躲开了那支墨管,闷笑了一声:“臣病入膏肓,所以不能上朝,这在此前已经递过折子给陛下了,陛下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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