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清史稿》等汇集整理)
3.和硕亲王嫡福金所生之女封和硕格格,即郡主;和硕亲王侧福金所生之女封多罗格格,即郡君。(注明,康熙五十年以后,侧福金所生之女不与嫡出同,降两级封。康熙五十年之前嫡庶是不分,特注。)
其二十 巧计
(康熙五十一年十月十二月事)
“主子,爷回来了,您不去看看么?”秋蝉问我道。
我笑了笑,说道:“无事,去看什么?”
“可是……”我听着秋蝉的说话,“总是要见见的……”
我抬起眼,看着不远处的书斋,他回府后,一个人不见,只待在书房里,身边唯有苏培盛伺候,为何?我压下心头疑问,起身说道:“是了、是了,正好要问问明年皇帝六十寿诞的事情呢,我这就去见见秋蝉朝思暮想的爷。”
“主子可说混账话了,什么叫‘秋蝉朝思暮想的爷’。”身边的刘希文笑着说道,秋蝉在一旁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笑说道:“只许你们排遣我,就不许我也排遣排遣你们么。”
秋蝉,隐去羞涩,淡淡的接下话来,“主子只在房里说说笑便罢了,不然叫外面的人听了还以为奴才心气高,妄想攀高枝呢。”
“我们屋里说的话哪能叫旁人听了去。再说了,心气高怎么了,你若看上爷,我立即给你说去。”我不以为然地说道。
“看看,看看,主子越发胡闹了。”秋蝉笑着为我更衣,这个话题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进了书房,发现门窗全掩,已是凉爽的深秋,我却觉得室内万分憋闷。
打发了随伺的苏培盛,他只与我隔着屏风说话,虽有些奇怪,但也不便询问,只开口问道:“爷是决定了明年重修柏林寺作为寿礼了?”
“是。大概需要三万两白银……”他的声音有些模糊,听不真切,“田庄那边的例银每年有一万两,你姐夫那边有一万五千两,还剩下五千两,我打算让庄园那边再拿点出来。”
“不过一万五千两不是小数目,一下让庄园那边拿那么多钱,恐怕他们又想着法子使坏。”他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好像在思考他担心的事情。
我见他为五千两犯愁,建议道:“无须再让庄子拿钱,把我屋里那对翡翠瓶拿出来凑了五千两便可以了,反正我也不用那对瓶子。”
“哪里要用你的东西,我每年的俸银都有二十多万两……”他淡淡的拒绝了我的好意。
“那为何偏要田庄出钱?”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听见他轻声咳嗽一声,“爷怎么了?”
“没事,”他轻声回答,顿了顿,他又开口问道,“你知道我让你姐夫做的事?”
我一阵慌乱,不知道姐夫为何连这个事情也告诉他,“我不可以知道么?还是你要责怪姐夫把贩卖人参的事告诉我?”抬眼看着屏风,想象此刻他脸上的表情。
他叹息一声,“知道便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压迫田庄?”
“没有。”我小声说道,是不敢,心里轻轻补充。
感觉他扯起笑容,声音也变得清晰,“田庄与人参的事是一样的,没本钱的营生,他们每年送来的银子、物品却不多,你以为他们真的那么穷困么?不过是装穷罢了。”
不解他为何要与我说这些,庄子的事,与我何干?心中正纳闷,他又开口说道:“这几日,你替我照管一下庄园的事情,不懂的再来问我。”
说着他从屏风后面递出一本账簿,我忙伸手接过,却被他手上的瘀伤吓住。
我不动声色的略过屏风,他见我久久未接帐簿,正欲说话,忽的见我已到屏风后面,忙打开折扇,挡住面容。
惊然发现他嘴角的伤痕,心里一阵难过,拿出锦囊里的跌打药膏,说道:“不就是废个太子么,怎么又打又杀的?”
他看了我一眼,这次,没有拒绝,任由我为他上药,“伤不重。”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微笑着看他:“这还叫不重?那请问爷,什么才叫‘重’。”我给了他一个白眼,低头继续为他擦药。
“是我自己弄伤的……”他缓缓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停了下来,定定的注视他脸上的笑容,良久,才开口问道:“你不会为了让皇帝废掉二阿哥……就自残,陷害二阿哥吧?!”
他挑了挑眉,好笑的说道:“就算二阿哥把我打死了,皇阿玛也不见得会因此废了二阿哥。”
我别过头,怎么可以,在说这么惨酷的事情的时候,还笑得出?!
“那为什么……”我喃喃的说道,却不指望他的回答。
他把我拉到身边,轻声说道:“我要陷害的人……是老八。”
我惊恐的抖了抖,低头飞快的想着:陷害八阿哥……他的意思,难道是向皇帝表明,若不废去太子之位,八党会让二阿哥下场比他更惨,为了保住二阿哥的性命,皇帝只有妥协,但是,对八贝勒,恐怕也是亲情全无了;而八党那边,还以为他站在他们一边,舍身陷害二阿哥……
这真是,一箭三雕的巧计……
我抬起头,看着他若无其事的哼起小曲,仿佛默认了我心中的想法。突然觉得一阵寒意,我全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解的反问道,“你问,我说。”他云淡风清的答道。
我扯出一个笑脸,挑衅的说道:“你不怕我说出去?”
“你会么?”他走到窗边,淡淡的说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肯定。
我冷哼一声,“我不会,也不敢!”我家人在京城,又是他旗下人,他若要发难,皇帝连吭都不吭一声,我当然不会,因为我不会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
他笑了起来,笑意却未达冰冷的眼神。
月华满身,他苍白的脸,在月光下更加触目,
若,只是利用,为何,为何要流露如此哀痛的眼神?
其二十一 寿诞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二十日事)
三月,既是皇帝六十大寿,亦是永和宫德妃娘娘的生辰。
二十日一早,我便起身梳洗。坐于镜台前,我接过婆子递上来的茶盏,略饮了一口后,见得专管梳头的妈妈进了屋来为我收拾头发,秋蝉取来一个嵌宝漆盒送至我面前。
“行了,”挑好一对模样素净的金錾蝴蝶指甲套,我开口说道,“去拿了朝服来。”
正说着,梳头妈妈已经摆弄好了发髻,为我小心束上金约。我手上也不停着,拿了妆盒中的东珠耳珰佩在耳上。
站起身,我展开双手,任下人们侍候着穿上天香色的朝袍,系上披领,秋蝉恭谨送上朝冠。
我来到百花洋镜前左右看了看,秋蝉为我整了整护领金黄绦,看着一切妥当之后,我便出了院子,与大福金及李姐姐一块入了宫。
在永和宫门前见到昨日便入宫直宿他,我们便与他一道入了正殿。
一年里,唯有寿辰及过年,他才可以入内廷见永和宫。可我未能从他平淡的脸上找到一丝期盼向往的神情。
永和宫,还是如常的淡然,与他一样,在其脸上找不到一丝可以称得上喜悦或欣慰的表情。
他奉上礼单,领着我们说了些贺寿的吉利话。
随侍的常在恭谨接过礼单,轻声念了起来:
千秋洋镜两架,自鸣钟一架,碧玉屏一架,……珊瑚九百六十四,黑楠木念珠等一十九,……皮裘一十九,羽缎一十九,川锦一十九,多啰尼一十九,……沉香四十二,白檀四十二,……白玉观音一尊。
德妃缓慢的伸出手,接过礼单略看了看,又交换常在。
打开礼盒,德妃身边的宫女惊奇的说道:“娘娘看看这尊白玉观音像像谁呢。”
她抬眼看了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李姐姐站起身,来到德妃身边,指着观音像,笑说道:“这是照着母妃的样貌做的呢。”
对于李姐姐的逾制,无人指责。想起秋蝉对我说的话:府里和硕格格的称号是李姐姐央了永和宫求来的……
我低头暗暗笑了起来,这真是难得一见的场景呢。抬眼看见他看向这边,我慌忙收起脸上的自得,扯出温柔倾听的样子。他看透我伪装似的轻轻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嘲笑。
只许你假装事不关己,就不许我扮个贤良淑德的好儿媳么?我不再理会他的举动,专心听起李姐姐的言语。
德妃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后,微笑说道:“真是费心了。”
如果是我额娘收到这个礼物,一定抱着我笑个不停呢,看着德妃波澜不惊的面容,我突然觉得很憋闷。
“还有呢,”李姐姐打开礼盒,把寿礼一一呈献至德妃面前。她又拿起三寸长短的一个精致珐琅彩西洋瓶介绍道,“这是西洋的玫瑰露……”说着见她倒出一些,在德妃手上轻拭了一下,立即满屋芬芳。
“嗯,果然与我们平日里用的大不一样呢。”德妃展开笑颜,称赞道。
我默不作声,听着李姐姐不停的说着奉承话,心里却有些不受用。我大哥哥新补了广西按察使,我特特央了他从广州弄来稀奇西洋物品作为寿礼,怎的倒叫她邀了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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