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不知道下午出了什么事。
递了个眼神给卫陵,示意他继续说,自己则先寻了个位置坐下。
卫陵将下午在去往宁州途中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便,讲完之后,白季辰的神色有些难看。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
他这话明显是冲着顾思田去的,话语中隐隐透着火药味。
“和你商量?我这次冲着谁你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说了你能同意?”
“那你也不能拿孩子的安危做赌注,这么危险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你还是不是孩子的亲娘。”
白季辰明显带着责问的口气。整张脸也阴沉沉的。
顾思田也是拧着眉头跟他针锋相对,一点也没有避让的意思。
卫陵一看要坏菜,急忙出来解释道:“主子误会娘子了,孩子没在车上,如今安全的在赵老板的别院安置。方才是属下没说明白,望主子责罚。”
“卫陵你别解释,他都能相信我这个做亲娘的会将儿子往火坑里推。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误会的。”
顾思田没想到白季辰连问都不问一句的就相信了自己会将恒舟拿去冒险。
心底冒出一股说不出的委屈。
“卫陵。快集合人出去找,务必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顾思田急忙下令。
卫陵也知道事情不妙,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熟悉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这么火急火燎的。”
白季辰轻笑着推门进入,身后竟然跟着的是丹青。
“你……”
顾思田正要说话,却看到丹青之后必了嘴。
“没什么,你也不说打个招呼。还以为你丢了呢。”顾思田噘着嘴,似乎是在耍小脾气一般。
白季辰噙着笑不说话。丹青却插了一句:“瞧妹妹这仔细的,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三岁半的孩子,还能丢了不成。”
说着走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以示安抚。
“我下午出府路遇白三爷,正巧他那边有事。我便留下帮了个忙,这才回来晚了,这不想着过来跟你说一声便回去了。别多心。”
丹青最后一句话是贴在顾思田的耳边说的,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笑的甚是温和。
顾思田则真想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红着一张脸,面带愠色的谁也不理。
“好啦,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们小两口先聊着。”
说着向白季辰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卫陵一看没什么事了本想离开,却被顾思田叫住了。
“卫陵,你讲下午的事情报给你家主子听。”
其实顾思田是真恼了,刚才确实把她吓坏了。
可后来又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来,心里那股子邪火就怎么都压不住了。
与此同时她也在扪心自问,难倒是自己弄错了?十哥和丹青真的没关系?
白季辰一直注视着顾思田的表情,知道她担心自己,心里也有些不落忍。
但他却不知道下午出了什么事。
递了个眼神给卫陵,示意他继续说,自己则先寻了个位置坐下。
卫陵将下午在去往宁州途中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便,讲完之后,白季辰的神色有些难看。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事先和我商量?”
他这话明显是冲着顾思田去的,话语中隐隐透着火药味。
“和你商量?我这次冲着谁你不是不知道,我要是说了你能同意?”
“那你也不能拿孩子的安危做赌注,这么危险的事情你都做的出,你还是不是孩子的亲娘。”
白季辰明显带着责问的口气,整张脸也阴沉沉的。
顾思田也是拧着眉头跟他针锋相对,一点也没有避让的意思。
卫陵一看要坏菜,急忙出来解释道:“主子误会娘子了,孩子没在车上,如今安全的在赵老板的别院安置。方才是属下没说明白,望主子责罚。”
“卫陵你别解释,他都能相信我这个做亲娘的会将儿子往火坑里推,那还有什么是不能误会的。”
顾思田没想到白季辰连问都不问一句的就相信了自己会将恒舟拿去冒险。
心底冒出一股说不出的委屈。(未完待续)
☆、第一七七章 秀儿惨死
“人呢?”
“回主子,属下无能,被她跑了。”
白季辰脸色阴沉难看的厉害,但却没有发脾气,只是淡漠的站在那里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卫陵,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赶紧让卫陵去把伤口处理一下,如今天气这么热回头别感染了。”
顾思田哄着怀中哭闹的恒舟,说话的同时不停的给卫陵打眼色让他先下去。
可白季辰未发话,卫陵不敢轻举妄动,他是等着领罚的。
那背后的伤虽不致命,但任其这么流血总也不是个事。
地上已经积了一小洼黑浓的血渍。
白季辰显然有些心不在焉,顾思田用手肘杵了杵他,他才示意卫陵先下去处理伤口。
卫陵走后,屋子里除了孩子的哭声就是一片静默。
不知何时院子里传来的雨点噼啪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恒舟的哭闹声渐弱,直到沉沉的睡了过去,整个房间彻底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死寂。
顾思田不敢说话,她知道现如今白季辰这看似平静无波的表面下,掩藏的是怎样一份暴风骤雨的心情。
雨越下越大,夜幕之中只能看到一片雾蒙蒙的颜色。
“咔嚓”一道耀眼的闪电伴着震耳欲聋的声音划破天际,也炸醒了白季辰的神经。
“那些‘罪证’如今想来,倒是找到了源头。”自嘲一般的音调带着低哑的嗓音透出白季辰如今无限的失望。
顾思田知道这所谓的“罪证”指的是什么。
沈浩雄固然位高权重,但以他的本事也没有办法得到周瑜文那么精细的家宅内幕。
当初白季辰考虑过家中出了内鬼,可除了顾思田“证据确凿”的“出卖”了他以外,再找不到其他人符合特征。
如今想来。不是她丹青掩藏的有多隐秘,而是长达十年的温顺表面,早已让白季辰放松了戒心。甚至在周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时,他都没有将丹青列为怀疑对象。
丹青会武,他们同床共枕了十年,那个在榻上温香软玉的女子竟然是个身怀绝技之人。
多么讽刺与可笑,她怎么没在温存之时一刀将自己杀了。
顾思田没有回应他。而是这么看着他自嘲的勾起唇角。
这种被亲人背叛的滋味她知道。当她从孟锦浩口中知道自己父亲母亲做出的事情时,那心中难以言说的痛楚和无奈非旁人所能理解的。
“看来她今天是打算对我下手的,许是听到十哥那边行动失败了。故而换了对策。”
“我用了十年的时间养了一只狼在身边,看来这两世也没活得通透。”
揉着眉心瘫坐在椅子上:“她伴了我十年,原本想着就这样一辈子,她温婉贤淑持家有道。有她在我丝毫不用操心府里的事情。直到遇见了你,我又想着她想要的我定然是给不了了。但供养她一世荣华也是没问题的。如今看来我给不了的,原也是她不稀罕的。”
顾思田紧抿着唇不说话,心中酸酸涩涩的不舒服,不是因为白季辰此刻口中的丹青。而是因为他现如今的这份心情。
瓢泼大雨掩盖了所有的声音,甚至连这份低落的情绪都压的凝重了十分,伴着雨水黏黏湿湿的很不舒服。
“她跟十哥一定有关系。那她会是沈浩雄的人吗?”
过了好半晌,顾思田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白季辰摇摇头。并没有抬眼去看顾思田:“不像,否则她怎么会将沈浩雄要状告你里通外国这件事告诉你。”
“那如果这件事是假的呢?”
“不会,我今天收到了二哥手书,这件事是真的。”
顾思田狐疑的看着白季辰:“白叔辰?他会这么好心提醒你?不会是让你离我远远的,以免被牵连吧。”
白季辰懒懒的嗤笑了一下:“什么都瞒不过你,是爹听了风声让他写的信。”
顾思田撇撇嘴,不再说话,而是将睡熟的恒舟放回摇篮里。
卫陵在离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之后便换了衣裳回来,继续跟桩子一样跪在那里。
白季辰让他再去休息休息等祁虎回来再说,但他执意不肯。
今天让刺客逃走这件事,他自认为难辞其咎。
可白季辰却压根没打算罚他,孩子平安无事就已经算是立功了。
最终无奈,只好打发他带着银子去赵博文那里好好安抚一下他爹赵员外。
秀儿是跟奶妈一起去的宁州,有祁虎护着顾思田是放心的。
去了一封信让他们回来,可怜等了三四天都没有音信,这让顾思田有些放心不下了。
直到第五天,祁虎带着人回来,包括奶妈和护卫一个不少,除了秀儿。
秀儿失踪了,这让顾思田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她以为是秀儿遭了别人的道,却听祁虎说,秀儿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自己溜走的。
原本就没防着她,所以她在离开之后的两三个时辰里都没人发觉。
带到察觉的时候已经晚了。
祁虎这两天一直在派人搜寻,却遍寻无果。
无奈,只得先将其他人带回来,回禀之后再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