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姐......危险啊,杨军长可是喝醉了......”孔知河忧心忡忡地听见车身微微一震,引擎果断响起来,周遭所有的人无一人敢劝,敢动。
“他醉了才好,才痛快!我倒要看看他醉后开车会怎么杨?”诗暄的声音冷若冰霜,孔知河乍听之下,觉是一种视死如归之感,愈加要拦阻。
不过,他终是追不上轿车的四只车轮,眼睁睁看着它飞快地滚动在石板路上,一路带起阵阵聒噪的喇叭声,灌入耳洞,声声泣然,最后就连那副铁皮的气息都消失在眼底,只留冰冷的寒风飕飕。
“小姐......小姐!!”孔知河的声嘶力竭在风尘滚滚的路上显得那样苍白无力,他知道追不上了,回头赶紧找人,其他的车辆紧随其后,分别轰轰地发动引擎,追随而至,但前面的车已早不见踪影。
进入大路之后,又分岔许多小路出来,但孔知河他们一致断定那车定是在回玉兰官邸的路上,所以他们齐齐朝那奔去。
☆、一溪月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谢谢一直等着茜涵更文,茜涵心存感激,即便在外面忙的时候,还要分心出来记挂晋江,看看亲们是不是留下足迹,有期待真好呀!
杨踞铭的车技确实比她预料中还要好,就算他头晕的厉害,但丝毫不妨脑袋的清醒,诗暄在车后座看见他不停地拨动轿车档位,见车超车,见人避人,车速快地惊人。
幸好一路上狂飙的车速让她有惊无险,他毫无目的往前冲,不知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好几次在急转弯时,她有想过劝的,可一想起百花苑,她的一颗心便无处安放。
在一个山脚转弯处,车身猛往左边倾斜,她的身体被猛烈地撞到车窗玻璃上,她的额头摩擦出了血块,肿红了起来,耳边骤然响起了刹车的极速声。
杨踞铭夺门而入,当看见她的状态,已是相当后悔,他俯身坐进来,仔细在她额头上那处暗红血块周边极轻地摩挲,口里含糊不清说着,“暄暄,原谅我,原谅我。”
她只能睁着那双亮澄的眼睛望着他不言不语,不知是疲倦了,抑或是刚刚剧烈的撞击,使她头上好似顶了千金重,迫使神经极为痛楚。
他见她低头紧紧蹙眉,顿时慌手慌脚地在她身上搜索,“怎么?是不是撞得很重,伤地很痛?原谅我,原谅我……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我们去医院......”
他们的车停靠在山脚下一边,四周被树林包围,只留轿车的一束灯光照亮前方路程,周围黑蒙蒙的一片,除却渺渺树林之外,再无其它。
她的目光转动,就着月光,忽然发现了这片无人区,耳边又响起树干相互敲打声响,风声跟起造作,这树林怎么看着和那个有狼出没的林子越发相似......她的耳畔突然出现奇怪的叫声,吓得她本能地缩进他的怀抱中,手指紧紧环绕了他的背脊。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迷幻了他的神智,他不知不觉收紧他的臂弯,“暄暄,别怕,有我在。”
她低咛地唔了一声,将脸贴得越发近了,她因恐惧忘却了方才的冷漠,在黑夜无边的树林中,他是她唯一的倚望。
狼,是狼!她瑟缩在他的胸膛上,细细的洞察,她的脑子极为混乱地把那一夜的经历搅了进来,她哽咽着叫了声,任浩,救我,救我。
他心中的阳光灿烂骤然间成了愁云惨雾!
烈酒的后劲突兀上来,遍体的血液顿时汇聚,一齐往上冲刺,他的脑里顷刻间只有混乱的硝烟,遍布的嫉妒,没完没了的痴怨。
他收紧了手臂,叫她吃疼,然后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他俯身看她,爱恨交织令他发狂,她一反常态地没有拒绝他,更叫他站在悬崖边缘,生死一线。
欲壑难填的他撑住自己的身体,由着酒精作祟,眼帘一闭,心一横,将身体贴了上去......
乱风飞作,带起她身上的雪白狐毛,如同星点雪花,降落心间,她忽地从一个冷激灵中清醒,两相屏息交织呼吸中,她抬起幽怨的眼眸望紧了车窗外的空寂,凌空的世界让她感觉不到了羞愧。
在她颌下的他像只狼一般吸吮着她的每处,她已经感觉不到肌肤上的吃疼,遍体的热痕被他全数遮盖,他浓密的黑发渗着密集的汗珠,双手绕过来径直反手握紧她的手指。
她的指尖被他捏在手心里头,炙热难耐,那闪亮至狂的眼眸一靠近她,她知道接下来意味着什么......
她未曾挣脱,他们俩心里都有数,这一仗,到底是谁赢了?谁输了?她的心被风火点亮,她大概比谁都清楚,就算反抗,也无济于事。
他对她痴恋已久,深爱如狂,灼虫深邃,没法自控……随着他的深入,一切都变得那么势不可挡......
狐毛扑哧扑哧游离在他的脸庞间,戳得他极不耐烦。冰肌玉骨的她此刻已是体无完肤,而在他眼中却那样的白璧无瑕......他带着浓厚酒香,贴唇啄在她的嘴边,痴念着,“暄暄,我是杨踞铭!是你的铭哥哥!”
她极力坚忍住,在风雨摇摆的摧残中,她的力量那么微不足道,两串泪珠悄然从眼角滑出......
一场滂沱大雨忽至,掀起千层风浪,瞬间山林天地合分,乌云滚滚,此时的天空比白昼时还要亮鲜,摇摆的枝桠带着残叶败枝,在风中摇摆乞怜,这一刻的这一处,完全弥漫着颓然消退的景致,殊不知另一番别致美景在雨后更胜琼楼花树,惹人心怜。
满树梨花花瓣悠悠洒落在树林旁的溪水中,胜似雪花飘逸,这瀛洲玉雨的纷雪落瓣,正是迎着山水风雨,如雪落地。
一弯新月忽挂,勾起万千思愁,遥照溪水明澄,只映落花成雪。
旧山虽在不关身,且向长安过暮春。
一树梨花一溪月,不知今夜属何人?
冬至后的温泉别馆,冷寂垂暮,后山的马厩嘶声长吼,在别馆中当值的孔知河连忙领着卫戍往后山的骑马场赶,气喘吁吁赶到之后才发现,习诗暄已□□好许多时日没骑过的蒙古马驹纯儿。她坐在纯儿身上,正在驾奴这匹对她有些认生的马驹,她贴在它耳边,不停地叫,纯儿,纯儿……
她身上系一件鲜红绣缎的披风,披风被晚风吹高,彰显她一身骑马装束,英姿飒飒的她挺直身体,双手牵住缰绳。
夕阳过后,后山的灯倏然间亮起,乌黑云层正渐渐吞嗤最后一丁点曙光,她双手执缰绳重力一甩,将纯儿带上了正轨。
“小姐!”孔知河命人从马厩中取马匹过来,跳上马就追赶而去,驾,驾,驾......
“你别跟着我!”诗暄一只手拱向前以来控制纯儿的方向平衡,另一只手挥起手中的羊皮长鞭。
纯儿兴奋起来,跑得更快,孔知河心下的担忧愈甚,好不容易追到她,“小姐,知河知道你心里苦,你千万别委屈自己!”
她视若罔闻,继续策马奔腾,孔知河摸不透她的心思,又说,“那些照片,小姐您切莫放在心上,杨军长他......唉,小姐,你不能拿这些来折磨自己,不值得啊。”
她仍执缰绳,目不转睛地盯住前方路程,显得十分专注,“孔知河,你退下行不行,让我静静,好不好!”
“小姐。”孔知河并不听她的命令,紧随其后,又暗自斟酌了一番,遂把心里所想的统统倾泻,“恕知河多嘴,杨军长他......实在太过分了,从前那般爱慕小姐,今日不是一样贪念美色,绝不能把小姐的终身托付给他,依知河之见,不如将照片的事告知司令,相信司令定会取消婚事。”这个决定,孔知河想了许多遍,告诉司令的话,小姐就解脱了,到时,说不定会重新活过来,他在下定决心前,不想违背小姐的意思,所以才这么问她。
诗暄却没有对此赞同,带着纯儿一跃而上,冲进了后山山坡,沿着树林曲道慢跑起来,孔知河根本追不上她,或许只有习暮飞才有这个本事。
习诗暄对这里的熟悉程度比孔知河要强,这里处处留有她成长的痕迹,一泥一树,一草一木,都看尽她的青春。
后方风声呼啸,马蹄声溅起,黑夜完整来临,花草树木静籁,后山只有被马蹄飞溅起的泥土,枯叶,断枝,路灯下一路狼藉。
山坡树林里没了它人,只有她和纯儿,她才静了会,她将侧脸贴在纯儿的脸旁,细声细气说话,没过多久,纯儿就安静地在山坡上驻足下来。她挺直了背,骑在马背上,俯视着山下的别馆洋楼,星星零零的灯光像极了天空中的美丽星辰。
她始终不明白他,不明白父亲,两人都说爱她,却一次一次地伤害她,尤其是他,这一世都扯不离了。
霎那间,纯儿马蹄乱踩,她扭不过,只好随它的庞大回头,只见另一只棕鬓毛骏马越逼越近,诗暄身下的纯儿似乎越发激动,在她拼命牵制的情况下,头也不回地直往山坡下冲。
杨踞铭一只手牵过缰绳,用掌温柔地拍在纯儿的头上,纯儿刹那间就安静地停下来,对此,她十分愕然。
他一边抚摸那白雪似的鬓毛,又一边面无表情地说,“你不在的时候,我常带纯儿,它与我已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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