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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曲:金陵梨雪梦 完结+番外 (茜涵)


  “是呀!”杨夫人道,“暄暄这孩子让人看了实在欢喜,您看她生得多水灵…..”
  “像她母亲,”杨庭轩睥见诗暄与儿子说笑,想起十几年前曾有幸见过习夫人一次,当时记忆深刻,想到此不禁唏嘘,“不过,暄暄又与她母亲气韵不相仿。习夫人素洁冰清,而她更偏于灵动活泼。”
  “如是这般,也便是最好不过,”杨夫人握了握丈夫的手掌,“踞铭性情内敛,与暄暄正好两相互补……”两人心里把这事默认,满意地相视而笑。
  再看向舞池的时候,只见全场的宾客停住,团团围住几人。其中一位便是习暮飞,他背对着他们,不知是何表情。但就全场其他人谨慎忧虑的表情都可以看得出有事发生。
  只见习暮飞挡在习诗暄和杨踞铭的面前,正与女儿在说话。从杨夫人的方向正好对住习诗暄,见她面露凝重,低着头,手指使劲绞在裙子的网纱上。
  这情形不对劲,杨夫人的情绪变得有点紧张,她连声问,“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罢?”
  话音刚落,乐师再次拨动旋律,乐声清丽悠扬响起,其他人纷纷四周散开。宾客们继续装作不知情,继续歌舞飞扬。华衣美服,群步圆舞,杨庭轩从旁人口中打听后,忍不住为诗暄担起心来,“方才司令质问暄暄的信,究竟上面写了什么重要东西?惹得司令如此慎重?如此气恼?”
  “什么信?”杨夫人好奇地看着那灯光迤逦的舞场。
  两夫妇绕过长廊迎面碰上习暮飞,习诗暄,杨踞铭,三人身后还有孔知明,小武一行人跟随。习暮飞见了他们,很快慢下脚步,脸色一松,微微朝朋友欠身,“杨兄,杨夫人,今日实为抱歉,暄暄的身体抱恙,不能再陪伴二位长辈。”
  “不妨事。”杨庭轩仍可以隐约感受到习暮飞心情的低沉,又瞄了眼儿子,改口责备,“踞铭,这就是你的不是!你怎么也没照顾好暄暄?”习暮飞闻后拂了拂手,“不关他的事。”
  然后习暮飞命女儿与人道别,同时颇为严厉地瞪了诗暄一眼,领头先走,习诗暄低着头朝内堂步步走去。他们三人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觉得她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声不吭地跟着父亲回房里接受惩罚。
  两夫妇看出来诗暄根本没生病,习暮飞这么说,只是不便明说缘由,可杨踞铭是明白的,他刚拔腿想要追上去,就被杨庭轩的手拉住,“司令自有分寸,让他自己处理。”
  “可是暄暄......”杨踞铭为难地看着前面即将消失的身影,那样无助而纤弱。
  “走吧,听为父的话,要过来帮忙也要挑时候。”杨庭轩拉住儿子,摇头示意现在去帮忙会越帮越忙,“你没瞧见司令的脸色。”
  他到底还是听从了父亲的劝告。
  遥遥相望,那些光滑明亮的结构大理石出现在他面前,心里顿时没有边际。他看着她的背影在楼梯上一段一段消减,只见白色裙纱的一角飘动起来,他的眼睛痒起来,才揉了揉,睁开后,那裙角便消失。
  杨夫人拉着忐忑而又焦虑的他离开了玉兰官邸。
  小武是被管家带来的,已在司令府邸呆了五年,才十四岁左右,他服侍习诗暄,素来鞍前马后、惟命是从。他和孔知河一样,对习诗暄忠心耿耿,常常私下帮她挡事。
  此刻的他和她并列走着,脸上难掩焦灼。他也不敢吱声,见诗暄怪慌乱的模样,趁机递了个眼色。她眨了眨眼睛,顿时明白其中。她想起刚刚父亲的脸沉地难看,心里就直敲鼓。她的手指绞住裙子的蕾丝边,越发扯紧,心中忐忑万分。她想要昂起头来,可却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再有几步就到她的卧室,不知何缘故,她的心砰砰跳地厉害。孔知明吱呀一打开门,秋凌的身影出现在屋里。秋凌亦是听见门声,不由一怔,然后怀着歉意看着门口的人,想要张口,可好像被什么威胁给克制住。
  秋凌两步移到她身边,直拽她的衣角,眼睛不时瞄着一旁表情威严的习暮飞。
  瞧这情形,诗暄心下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本想拉开秋凌到一边说话,没料到,习暮飞会抢先一步,“习诗暄!秋凌全部都告诉我了。”
  她听后颇为震惊,眸光一转,用一种痛心的目光,直瞅到秋凌心坎上。秋凌哪里可以承受住这般敌意,连忙去扯她的手,“暄暄,我不是有意的,是伯父……”
  “是我逼秋凌说的!”习暮飞用利落的口音打断了秋凌的解释。
  他浓眉紧蹙,站在女儿的面前就犹如一座巍峨高山,有说不出的压迫力。诗暄此刻厌恶极了这座为她遮风避雨的高山,它挡住了她本可以望向远方的视线。
  他声声相逼,“暄暄,把信交出来!”
  “不交!”她犟起来,如同第二个习暮飞。她一把甩开秋凌的手,她这样坚绝,令秋凌惶凄,心里自是委屈。自打认识诗暄以来,诗暄还从未对她这般漠视。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浓味,慢慢渗透进这间卧室里。窗户不知何时被紧闭严实,田园碎花蓝底窗帘也被放下,遮住了外面的五光十色。屋顶天花板上石膏板挂着一盏古罗马样式的格纹吊灯,发出和煦光芒,照射在青釉色地板上面,把人影托得瘦长。
  

  ☆、寒冰泪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铭哥哥亲自把暄暄推远,如果他当初能预见未来暄暄所遭遇的,他决不会让暄暄走。
  就算有秋凌在,也不算什么,暄暄和铭哥哥之间的相互吸引是旁人不可阻扰的。可偏偏暄暄
  ......
  “我到底是把你给宠坏了!”父女的良久对峙终是在习暮飞无奈的嘘叹中结束,习暮飞从女儿的身上看见了妻子的幻影,那幻影和当初一样的真实,而又陌生,一时悲伤和心痛齐聚心头。
  习诗暄倔强的模样到底使他失了所有耐性,粗黑的眉毛拱起,“孔知河,小武!”?孔知河与小武立即应声,进了卧室,又听见他再次加重了语调,“你们给我满屋子搜!就是把房子给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出来那封信!”
  他们一齐望住习诗暄,看起来是不敢这么做,动小姐的东西,在往日想都不用想,习暮飞见状,又劈头喝来,“看她作什!快点!”
  她憋着满肚子的委屈,怒目相向,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他们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开始翻箱倒柜,他们很清楚这个家里任谁也不可违逆习暮飞。秋凌在一边胆战心惊地偷偷瞄她,但见她死死咬着嘴唇,唇上尽是苍白。
  此时的秋凌可真真是悔断肠子,全怪她素来敬畏习司令。习暮飞从禁卫处得到消息来询问她,她不敢隐瞒,本来以为这也不会坏事,可这结果似乎比她想象中要严重。
  在孔知明翻动床帏之时,习诗暄终是按捺不住,大叫了一声,“爸爸!”
  习暮飞见女儿白嫩的脸蛋被涨得通红,心下有些不忍,于是撇过脸去,但他今日非要找出那封信来,否则,他就会失去这个女儿,他不能再次承受失去的痛,绝对不能!
  “习诗暄,你自己去把信给我找出来!”
  “不!爸爸!”诗暄满眼含着泪花,倔强地仰起头,走到他面前质问,“你凭什么要拿我的东西?!”
  “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一切我自当可以过问!”他好似突然被火苗点着爆破,看着忙忙碌碌的两人终究一无所获,遂暴躁起来,“你们就是把床翻过来,也要给我找出来!”
  不出一会,孔知明在席梦思的夹层一角标签中拿出了那封黄土色信笺。习暮飞拿起信,利索抽出,雪白的信纸直晃眼睛。他认认真真地看了头尾,脸色越变越差,心里的火气又一股蹿上来。
  “谁允许你私自报考天津南大?!”他将信笺收在内口袋里,摆出一副严父模样,“背着我偷偷去了天津,你好大的胆?!什么时候的事?”
  她除了缄默之外还能做什么?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就差了那么一步,若是父亲收缴了这封信,她将如何去南大报道读书呢?
  想着,想着,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出来,灵光涌现的双眸仍旧紧紧盯住父亲,不肯离开。
  那一股倔劲和青春岁月的“她”如出一辙,那怎能不让他坚持。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许快变得怒气冲天,“我都说了你不能去南大读书,你......非得气死我才甘心!你定是求了人,才得了机会?对不对?是谁?是谁帮了你!”
  “是不是你?孔知河?”他目光犀利一扫,定格了过去“是你吗?小武?”
  孔知河拼命摇头,“司令,我们不敢。”小武也在旁边附和着。
  “你们平时帮着她也就算了,这件事我也在家里公开讲过,你们还敢背着我这样帮她,真是气死我了,你们都给我滚蛋!别让我再看见你们!”习暮飞气急败坏地指着两人大骂一顿。
  “司令,不是我们......”孔知河直直地站着,低头解释。
  而小武早已不知所措地躲在孔知河身后,从没见过习暮飞这副模样的他,真被吓傻了。
  “不关他们的事,你不要迁怒别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习诗暄不愿让孔知河和小武为难,站出来与习暮飞评理,“我怎么就不能去南大读书呢?我又不是成绩不行!我靠自己考上了,为什么要因为你放弃?!凭什么呀?!我都十七岁了,我可以决定我自己的事,你不能什么事都管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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