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甩发软的手,很是满意手中羽长的一尘不染。
施施然步入那最大的军帐,帐中一将领模样的蛮夷早便七窍流血而亡,凤酌一脚踢开,看了看案几上的密密麻麻记载的文书。
都是些蛮夷文,她自然看不懂。
她遂脱下外衫,将那些文书一股脑的都包了起来,准备带回绥阳,总有人能看懂。
她离开敌营之际,随手放了把火,将满地的尸体和鲜血焚烧殆尽。
烈焰的火光中,她坐上马背,冷漠无情地瞥了眼,扬鞭打马离去。
杀了那般多的蛮夷,她并不觉哪里不对,须知,早年绥阳并无牢靠的城墙,每每蛮夷进犯,撸掠走的大夏女子以及抢夺的吃食,不知多许。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话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此后的两日,凤酌一人深入边漠,好在蛮夷部落与部落之间一般相隔甚远,不易结成围杀,是以凤酌并无多少顾忌。
她并不会对普通的蛮夷部族下手,可但凡是身穿皮甲的兵甲,一个都跑不掉。
而这三日,被裸身缚在房中的楼逆,当然是一步都没外出,就是一应吃食,也是玄一送到外间,房中并无人后,楼逆才自行解开腰带,用了膳食后,他又自己动手,将自个吊起来。
只怕凤酌回来,瞧见他偷奸耍滑,并不原谅他。
即便如此,这三日凤酌的所作所为,他是知晓的一清二楚,顿觉与有荣焉的同时,又有稍稍担心她的身子。
好在三日后,凤酌如期归来。
她将那一包的蛮夷文书仍到楼逆的书房,才回房间,就见徒弟竟然还赤身裸体的荡在横梁上,那副光景,毫无遮掩,简直伤风败俗至极。
至少她一眼看过去,就见徒弟那腿间鼓鼓的一坨丑陋之物,叫她一口气噎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小脸瞬间就被憋的通红。
“哼。”她冷哼一声,羽长华光闪耀,横梁上的腰带嗤啦一声断裂开来。
楼逆单手撑地落下来,他长发披散,眉目欢喜无比,“三日不见,弟子甚是思念师父。”
凤酌瞪着他,见这人手脚自由后,竟还不说穿衣裳遮掩,她遂大怒,“光天化日,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楼逆目光胶着在她脸上,瞧见她耳尖红的滴血,分明是羞于见他的身子。
他低声一笑,本准备要去拿架子衣衫的手一顿,转了回来,就那般步步靠近,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埋头在她脖颈间拱了拱,“与师父面前,哪里会在乎那些。”
说完,他一手落到她后腰,将人拉近,紧紧挨蹭到他的欲望。
分明,竟有隐隐抬头之势。
滚烫的温度透过衣料渗透进骨,叫凤酌浑身都极为不自在。
她反手一掌,将人推开,羽长剑尖一挑,就将不远处架子上的衣裳挑过来,甩到楼逆脸上,冷喝道,“穿上!”
楼逆这才多有遗憾的穿好衣衫。
待他三日后出房门,猛然的光亮刺眼,还颇为不适的眯了眯眼,好一会,见着凤酌径直往他书名去,他这才跟上。
蛮夷文,楼逆也是不懂的,他将凤酌带回来的文书整理好,让人带去刺史府找许拜,自个却跟着凤酌的身后,半点没说亲自跑一样协商协商。
凤酌并不多理会他,下仆烧了热水,她进净室前,十分危险地看了楼逆一眼,见他很是自觉地退出房门,这才放心的梳洗一番。
三日不曾好生休息,加之身上的内伤未全好,凤酌趴在浴桶边,热气氤氲中,就那么沉沉闭眼。
半个时辰后,楼逆进来,见人还泡在变凉的水中,赶紧一把将人捞出来,用细棉布包裹了抱到床上。
至于那头湿发,他很是有耐心的拿来熏炉一一薰干。
期间,凤酌半睁眸子,见是徒弟,又很放心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机不可失,虽然还是大白天,可楼逆三两下脱了外衫,并吩咐玄一,即便蛮夷攻城了也别来打扰,就跟着滚进锦被中,心满意足地搂着师父,不睡觉看着也好。
219、雪狼
凤酌是被饿醒和热醒的。
且迷迷糊糊中,还有个什么东西在戳着她大腿,半点都不安生,叫人好是恼怒。
她睁眼,就见那厚颜无耻的徒弟眼梢含笑地看着她。见她醒了,顺势低头嘴角啃了一记,“该用早膳了,师父。”
她这一觉,却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揉了揉眼坐起身,她倏地就想起睡梦中那让她不安生的物件来,凤酌怀疑地盯着楼逆,后猛地掀开锦被,果然就见徒弟亵裤下支起的很是明显的帐篷。
这不知廉耻的下流坯子,气的凤酌大清早就面红耳赤,哼哧哼哧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哪知楼逆半点都不以为然,他随性的跟着坐起身,单手撑起床褥。十分眷恋的在凤酌耳鬓间拱了拱,很是温情的道,“弟子一大早熬了师父喜欢的鱼片粥,还有酸辣的凉拌木耳,师父可是饿了?”
且那面上云淡风轻,眸色清明,哪里有半分色欲横流的模样。
如此,反倒叫凤酌觉得自个小题大做了。
楼逆先下床榻,拿来衣裳就要伺候凤酌穿上。
凤酌瞪了他一眼,抢过衣裳,自个动手,分明一副不要徒弟靠近的姿态。
楼逆也不恼,他穿好外衫,一拍手。候在门外的玄十五端了热水进来,楼逆净面洗手后,冲凤酌道,“许拜昨个差人来说,想见一见师父,师父用完早膳,同弟子一道去刺史府吧。”
凤酌心知多半是为那五百人的蛮夷先锋队的事,她点了点头,见楼逆抬脚往偏厅去了,并不等她,她眸色微闪,意味不明。
两人食不言的用了早膳。鱼片粥很是鲜美,凉拌木耳也很合凤酌的口味,她不禁多用了半碗。
见师父喜欢,楼逆也是瞧着欢喜,旁的话,一概不提。
去到刺史府,许拜与御从远早等着了,其中御从远手里还拿着凤酌带回来的文书,时不时皱眉。
“可是文书有问题?”楼逆一撩袍摆,坐下道。
御从远点了点头,“想来县主灭的营地,该是叫有狄部落的蛮夷,此部落比之戎吴,骑兵更甚,盖因部族深在边漠。与绥阳相距甚远,故而从前虽有进犯,但并未引起朝堂警觉。”
“谁想戎吴的盘刹死了,这有狄吞了戎吴,便对大夏虎视眈眈了?”楼逆接口道。
御从远点点头。边上许拜插嘴道,“有狄部落,下官多有耳闻,此部落头领名为星列,若说盘刹是贪婪,那这星列便是残暴。”
“有狄部落,初始之际,并不是最强大的部落,直到星列做了头领,他对周边的部落,直接动手掳掠,但凡是男子,皆充为兵,妇孺与牲畜无异,如此下来,有狄部落短短时日,就兵强马壮,实乃盗匪之策。”
许拜言辞中多有愤慨,显然是很不耻星列。
凤酌坐在楼逆手边,她端起茶盏,呷了口,漫不经心的道,“杀了就是了。”斤斤亚亡。
这般粗暴的法子,也只有凤酌想的到。
鱼许拜与御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叫凤酌好生莫名其妙,“不是么,与戎吴相同,盘刹一死,自然树倒猢狲散。”
楼逆轻笑了声,“师父的法子,自然是最行之有效的。”
竟然就赞同了。
御从远摇头失笑,“擒贼先擒王,县主真乃高人。”
凤酌撇撇嘴,对御从远的话明显不爱听。
楼逆摩挲了下颌,凤眼稍眯,“依计行事。”
说完,转头看向凤酌,“不若等师父内伤痊愈,到时还要劳烦师父与弟子一道同去。”
凤酌不晓得楼逆想干什么,但定然是心有算计的,她点点头应下。
楼逆又对御从远道,“御都督将有狄之事上奏吧,就言本王对蛮夷深恶痛觉,不灭蛮夷,誓不回京。”
此话一落,御从远一惊,连许拜都诧异地看着他。
楼逆权当没看到,他起身弹了弹长袖,顺势牵起凤酌的手,边往外走边道,“听闻今日绥阳城南市开了集,南市是蛮夷与大夏行商的互市,师父要去逛逛么?”
他这般旁若无人,倒叫御从远与许拜好一阵没有言语。
对绥阳竟有与蛮夷的互市,凤酌是很好奇的,她那三日也走了好些地方,看过诸多蛮夷部落,大大小小的,晓得很是蛮夷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怎的有蛮夷互市?蛮夷竟然能进绥阳城了?”凤酌问道。
楼逆指腹摩挲着手心里的葱白指尖,眉目温和的道,“前些年许拜做的,弟子还觉得不错,能进城的蛮夷只有少少的那么几个,且都还在衙门有名记载,故而并不怕闹事。”
凤酌了然。
两人一路行到南市,果然就见互市上好些身形迥异的蛮夷来来往往,且还拖着一摞一摞粮食的大夏行商。
大夏从不缺衣少粮,边漠多的是兽皮兽骨,故而两厢买卖,都能让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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