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陪你一起去吧,“萧云曦道
既然人已经死了,也便沒有什么威胁,如此去了还显得自己大度
大婚之初她的洞房花烛夜是在血雨腥风中度过,皇上并未前去看她,她此番前去也是想着能够让皇上想起她,她们还是新婚的夫妻
两女离开去灵堂,无忧老人沒有动他正想与云韬单独谈谈,“云韬,你对于小师妹的事情怎么看,“
云韬先是一怔,“起初我也怀疑小师妹沒有死,楚天是不会让她死的,可是那尸体不是假的,并不是易容。”
榻上的萧宜君并沒有睡,同样听着老祖宗的谈话,扶起身子红姑忙不迭上前将她扶起
“哀家也感觉到,那殷家的丫头应该沒有死,“
“如果老夫猜得沒错,殷丫头应该服用了假死的药,“
如果是真的,楚天势必会为棺椁内的殷旭服用解药,还有一日今日是服药的最佳时机
“云韬,你密切的注意那棺椁的动向,“
“是,云韬明白,“
房间内所有的人都离开,萧宜君心中有疑惑,“老祖宗,魑魅怀疑列侯的儿子并沒有死,拜月族的诅咒之术与受诅咒的人有着紧密的灵魂联系,魑魅并未感应到被诅咒之人寿元消失。”
“是殷家的丫头用了金蝉脱壳,早就将真的君洛羽送出了京城,如今人或许在回扈洲的路上。”
萧宜君答应过君炜为他的儿子解除诅咒,保住他们夫妻的性命,或许这是天意,让自己帮他完成心愿
无忧老人看着萧宜君虚弱的身子,“事情也已经明了,老夫与云韬也该离开大周回初云国,小天如今执掌政权,你是他的母亲,她是不会对你下毒手的。”
“无所谓了,经过这么多的事情,哀家也已经想清楚了,皇上大婚皇权在手,楚楚也已经找到心仪的对象,这世上也沒有什么牵绊,以后常伴青灯不问世事。”
“你能够如此想最好。”
楚楚与萧云曦來到灵堂,亲自为殷旭上一柱清香
萧云曦能够來,这让楚天感到很意外,如今朝堂初定他并非先皇血脉,虽时都会有人想着将他拉下皇位,他必须仰仗初云国的力量
当初他对萧云曦冷淡,反对和初云国联姻,完全是在欲擒故纵,让人以为他是个懦弱受摆布的皇上
萧云曦來到楚天的身边,“妾身见过皇上。”
楚天对她一改往日的阴冷,“皇后,这几日宫里面事情太多,冷落了你。”
萧云曦见他如此态度,“臣妾不委屈。”
楚楚也感到惊讶,不过也能够想得通,殷姐姐死了,皇上哥哥自然就把心思用在了云曦姐姐的身上
躬下身子,陪着苏卿宸一起为殷旭焚烧元宝纸钱,祷告上苍,希望他们的灵魂可以安息
灵堂内弥散着散不去的哀霾,少顷,萧云韬赶到,吉时已到楚天命人盖上棺钉子,目送着棺椁被抬出皇宫,前往君家的祖坟下葬
萧云韬已经命人跟随送葬的队伍,他是看着长长的棺材钉子钉进了棺木,要想救人一定要在四个时辰以内,也就是晚上
暮霭弥散,夜深人静,楚天在御书房内一直在等凌霄的消息,直至深夜终于得到消息,人已经挖了出來,也服用过解药
人已经有了生机,用了迷香人一直未醒,依照皇上的吩咐,送去了密室
如今夜以深,先让她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明日在过去陪她
今夜他还要去皇后的宫中,今夜可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想要借助初云国的力量,他要尽快的让萧云曦怀上自己的血脉
皇后寝宫,萧云曦抱着膝坐在榻上,白日里皇上对她的态度是温和的,她以为皇上会來,听到子时的更声已经敲响,三天了,大婚三日独守空房不觉凄凉
今夜皇上应该是不会來了,萧云曦扯了帘幔,躺在榻上,无法入眠
她觉得自己越來越贪心,原本想要皇后的位置,如今她却想着皇上的宠爱,可是她是皇后,如何向皇上开口
“皇上驾到。”周德全在门外喊道
萧云曦正在榻上胡思乱想,听闻皇上驾到,忙不迭下榻见礼道:“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忙不迭上前将她扶起,“朕來的匆忙,吓到你了吧。”
面对楚天的温柔,萧云曦有一种受宠若惊,“皇上,妾身沒有想到皇上会來。”
“今夜可是咱们夫妻的洞房花烛夜,还沒有喝合衾酒,喝了合衾酒才能够长长久久。”
周德全准备了两杯酒递了过去,两个人交颈对饮
喝过合衾酒,楚天温柔瞳眸看她,萧云曦毕竟是女子,稍显紧张,却也记得今日刚刚将殷旭送走,皇上不是该难过吗
“皇上今日似乎特别高兴。”
“朕当然高兴了,朕重新执掌朝政天下在手可是喜事。”
“这却是喜事,“皇上却是对殷旭的事只字未提
楚天早已迫不及待,将身子主动地贴了过去,嗅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是木兰香,朕喜欢。”
萧云曦一脸娇羞,却是被他推倒,楚天整个身子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已经毫不迟疑的剥落她身上的衣衫
如今天下都是他的,后宫佳丽三千,包括是室内那个女人
☆、第一百零八章 怎么,还要装吗?
皇宫内,无忧老人在打点行装,初云国早就发來信笺催促太子回国,如今楚天与云曦已经大婚,大周局势趋于明朗,他们也该回去了
萧云韬眸中泛红,他已经有几日沒有就寝,露出疲态,“师父,却如师父所料,小师妹确实沒有死,不过我们的人将人跟丢了,不知道小师妹被关在那里,“
”这件事先放一放。”
旋即从袖中拿出装有信笺的竹筒递了过去,“这是你父王飞鸽传书而來,边关告急唐家已经派出人前去迎战,让你速速回国带兵出征,“
南越国与初云国边境历來纷争,沒想到闹得如此厉害,“那小师妹的事情该怎么办。”
“这件事为师一直拖着,就是等着你妹妹大婚之后,你师妹的事情就交给你大师兄吧。”
“是,云韬明白。”萧云韬放心妹妹,她还不知道他们要走
另一边,萧宜君睡不着,心里面一直有两件事放不下,命红姑叫了魑魅前來
魑魅不知萧宜君深夜叫她前來所为何事,敛了步履來到房中,“主人,不知叫魑魅前來所为何事。”
萧宜君见她这几年愈发的妖艳多姿,已经不是初见之时青涩的小女孩,“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二十年了。”
魑魅颔首道:“从十三岁开始,如今已经二十年零四个月。”
萧宜君不免感概,都这么久了,任谁都无法阻止年华老去,“你最好的年华都陪在我身旁,相伴二十载,主仆一场,你欠我的早就已经还清了。”
魑魅是听得出萧宜君要让她走。”主人,拜月族的人是绝对不会知恩不报背弃主人的,否者会遭天神唾弃。”
“魑魅你的心意我领了,哀家是诚心诚意的解除咱们之间的主仆关系,不存在背叛之说,你可以离开大周回初云国拜月族的圣殿,比起哀家你的族人更加的需要你。”
二十年沒有回去魑魅也想念族人,缘聚缘散自有天意,或许真的到了缘散的时候
“主人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算魑魅最后一次为主人完成心愿。”
“哀家却有两个条件,第一件,将楚陵的记忆抹去,将他送去边关一户姓杨的人家,好生安顿他。”
“太后就不怕他会成为隐患吗。”
“他的母妃以死,沒有倚仗的势力,毕竟他才是先皇的血脉,先皇待我不薄,我不能够将事情做得太绝。”
“还有第二件,你的感应是对的,那孩子并沒有死,你去扈洲将那孩子身上的诅咒去除,也算是完成了哀家对列侯的遗愿,完成这两件事,你就自由了。”
魑魅自然是不放心她,毕竟在一起二十年了,“主人,魑魅若是离开,皇上他若是伤害主人该如何,谁來保护主人的安危。”
“这个你尽管放心,哀家毕竟是她的母亲,他再泯灭人性也不会将我怎么样的,有红姑在哀家身旁陪伴,剩下的余生哀家常伴青灯为皇上赎罪。”
翌日一早,萧云曦与楚天度过了缠绵的一夜,早早的起榻伺候着楚天沐浴更衣
楚天上朝去了,她并未怀疑,殷旭死了皇上的心思自然收了回來,萧云曦心情大好,准备处理公众事务
整理近日以來留下來的是琐事,见着天色大亮了,依照礼数她是要去永寿宫向太后请安,刚刚到门口却被红姑拦在门外
萧云曦不决问道:“红姑,为何拦住本宫。”
红姑神色恭敬道:“皇后娘娘,太后决心清修,从今日起永寿宫,沒有太后允许不得任何人入内,皇后以后只消在门外请安就可以离开了。”
萧云曦不明白,不过是一场宫变,皇上掌了朝政,她还是太后还是皇上的母亲,为何太后像是看破了红尘
满腹猜疑的萧云曦回到皇后寝宫,见着哥哥萧云韬等在宫中,心情大好的她唇角扬起明媚,“哥哥脸色好多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这么早就來我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