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从马上摔下來,而是同大师兄私自下山游玩,半夜路滑从山上滚了下來跌破了头,你昏迷了几个月,大师兄被师父罚了禁闭一年,暂时你只能够见到我。”
殷旭是沒有办法才想到回到从前最为保险,沒想到他竟然会顺着自己來说,他是真的相信,还是在看笑话
殷旭迷惑的看着自己,楚天忙不迭道:“你睡得久了身子臭了,我就好心的让你洗澡。”
殷旭将拳头在他的面前挥了挥,“你难道忘了我不会凫水,就这样将我丢进水里,不是还有三师姐吗,“
“这,师父最近自创了一套武功,他们都在修习,沒人愿意在看你这个活死人。”
殷旭狠狠的咬着牙怒瞪着他,“哼,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出去,顺便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衫。”
楚天扑哧一声笑出声來,真的好久沒有和她吵架,她还是和当初一样的大胆,“你自己不是会武功吗,自己弄干就好了。”
楚天说话还是和从前一样欠揍,殷旭就只能够做回五年前的自己,轻哼道:“哼,如果是大师兄不会像你这样,你不让我舒服,我也不让你好过。”
不悦的撩起水花喷到了楚天的身上,他的半个身子都湿了,殷旭却是隐沒在水中带着得意
楚天虽然愤怒,却又见到了当初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的师姐,转了身去抓她,殷旭又一捧水喷了过去,楚天直接被淋得通透,同样很狼狈
“我今天一定要抓到你,“
楚天直接跳进了浴桶,殷旭沒能够挣脱他的禁锢,他们从前在山上的时候也会如此疯闹过,她只是想消除楚天心中的猜疑,未失去记忆的殷旭是绝对不会如此,等取得信任待他放松警惕,她才好逃走
殷旭见气氛不对忙不迭告饶,“小师弟,我的肚子好饿,弄些吃的來吧,不然我做给你吃也可以。”
楚天将她禁锢在怀中,想着他们在一起要么剑拔弩张,要么就是小心谨慎,很久都沒有如此欢愉的气氛,好怀念曾经与她相伴的日子,生怕越过了一步就再也见不到她天真的样子,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伪装出來的
“想吃什么。”
殷旭蹙起眉梢,“这山上能够有什么,除了青菜还是青菜,不如小师弟去给我抓一只兔子回來,不行,兔子蛮可爱的,吃了可惜,我要吃烤鱼,“
在山上的时候他和大师兄三人就常常偷跑到溪边烤鱼,可是她每一次吃的都是大师兄递过的烤鱼
“你等着,我一会儿命人给你送吃的來,再送你一套好看的衣衫,你平日里穿的太素了。”
殷旭隐沒在水中,看着楚天从浴桶中走出來,竟是笑着离开的,不觉深吸了一口气,他如此阴晴不定,真的是好险
还好自己了解他的心思,他将自己留在身边应该只是陪伴,只是暂时要伪装成天真时期的模样有些累,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逃出宫去
不多时,楚天命人送來了一身玫粉色艳丽的宫装,和当日参加观礼时的衣衫差不多,难道他在试探自己吗
殷旭沒有穿,只是将身上的衣衫用内力弄干了,楚天命人送來了一桌子的吃食,殷旭知晓暗中必是有监视,也不客气大口的朵颐起來,余下的时间用來盘膝打坐修习武功
楚天囚禁殷旭的石室入口就在御书房,任谁都不会发现,他刚刚执掌朝政,不可以因为女人而荒废朝政
听到殷旭沒有换上他送去的衣衫,也沒有怀疑他送去的食物 究竟她是真的失忆,还是在伪装,如果他真的失忆了,倒是免去很多麻烦
皇上在御书房一整日,天已经黑了依然不见回宫,萧云曦在殿中等了许久,皇上杀了三名御医,有御医跑到她这里哭诉
玉儿在身边见皇后忧心,“娘娘,既然您记挂着皇上,为何不亲自去,也显得您的关心。”
“如此做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娘娘与皇上新婚燕尔,表示关心在寻常不过了。”
“好,你去准备夜宵,一会儿咱们送过去。”
楚天批阅了一整日的奏章,突然很想去看看她和她一起用完膳,命厨房准备了殷旭喜欢的吃食,來到石室的门口,楚天亲自拎了进去
见殷旭正在静坐,穿的依然是那件素蓝的衣衫,“我送给你的衣衫怎么不穿。”
殷旭吐纳一口浊气收了内力,从榻上走了下來,“那衣衫繁复华丽咱们习武之人一点都不实用。”
楚天将食盒内的吃食拿了出來,摆了满满一桌子,“看看有沒有你喜欢的。”
殷旭见着满桌子的吃食,双眼闪着神采,“小师弟,你下山买的吗,都是我喜欢吃的,我如今在罚禁闭还能够吃到这么多的好吃的,师父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一定罚你去打扫山门。”
“那你就好好的吃,别辜负了我的心意,对了我还带了些酒來。”
楚天倒了一杯递了过去,“尝一尝,是清明时节的杏花酒。”
殷旭浅尝了一口,“芳香软绵,就是沒有三师姐的百花杀爽口,都不见他们來看我,他太沒有同门之谊。”说着夹了一口白切鸡很随意的吃着
“我不是说过师父他们在练武,无暇顾及你。”说着也倒了一杯一饮而进,真奇怪,他面对她说谎竟然会紧张
殷旭侧头看他,“是真的吗,一个个都不在,你不会因为我摔坏了脑袋就骗我吧,不过这菜也蛮好吃,酒也蛮好喝的。”又斟了一杯小酌一杯,不错。”
楚天看着她一杯一杯的酌酒,只觉得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他一直渴望的就是有她陪伴的那种温暖
殷旭摇了摇空空的杯盏,“小师弟真小气,这么好的酒就只有这一壶,“
”你要喜欢,明儿我在给你拿,“
殷旭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小师弟莫不是发财了,知道孝敬师姐,不过这再好的酒天天喝也会腻的。”
殷旭站起身子抻了抻腰身,转身微醺的双颊染上红晕,舒服的长舒了一口气
楚天淡淡摇头,她还真是沒有女孩子家的样子
要多久才能够去见大师兄,殷旭呐呐自语,“小师弟,师父究竟罚我面壁多少天。”
楚天是听在耳中,她的心里面就只有大师兄,冷冷道:“一个月。”
楚天离开石室,顺着通道回到御书房,听闻周德全说皇后來过
夜深人静,楚天方才回到皇后的寝宫,萧云曦一直在等着他,见皇上前來,“妾身见过皇上。”
“免礼,听说你刚刚去了御书房。”
“妾身见皇上日理万机,特意煮了参汤。”
楚天害怕萧云曦发现御书房内石室的秘密,“难得皇后有心,这份心意朕领了,以后也不用往御书房送吃的。”
“是,妾身明白,还有一事今日妾身听闻皇上斩杀三名御医,不知道他们所犯何罪,弄得御医院的人人心惶惶。”
“这些人竟是闹到皇后这里來,不过是三个庸医,朕怀疑他们是按王安插在皇宫的眼线。”
这和她了解到的情况有很大出入,却是沒有反驳,也沒有开口问皇上离开御书房去了哪里
“原來如此,皇上也累了,臣妾伺候着歇息吧。”
看來皇后还是很明事理的,沒有继续追问,“好!”
☆、第一百一十章 娘子,救你出来
殷旭佯装记忆回到五年前,楚天对儿时的殷旭有的是眷恋,而不是五年后的占有**,殷旭就是想让他想起从前。
从而逃过他的刁难,楚天说她面壁一个月,并沒有解除对她的禁锢,也就证明楚天也是怀念天阙山上的感觉,并未完全相信她。
他口中说的一个月,就是想继续观察,因此她要格外的小心。
她曾经观察过,石室外有人轮流把守,开启石门的机关是在门外,通过孔洞來传递消息。
叫她如何逃脱,也不知道夫君如今到了那里?他若是知晓父亲遇害,定是伤心难过,无奈她被困牢笼,这幽幽深宫,她要如何才能够逃出去,要如何才能够躲过楚天的纠缠?
千里之外,一处隐蔽的客栈内,黎九带着人护送着君洛羽前往扈洲,当日他们在城外的村落等待。
颜珩带着人只逃出一少部分,大部分的人被皇上派去的人诛杀,黎九听到列侯身死,意识到不妙,君洛羽听闻伤心欲绝,他要为父亲送终,他相信殷旭并未死去。要回到皇城,黎九无奈只能够将被他们打晕了绑上了马车,一路子上封住他的穴道,避免他想不开。
殷世钦一直坐镇扈洲,君炜在离开扈洲之前,已经预示到他此番进京凶多吉少,早将兵符交给了殷世钦,并嘱托他照顾好自己的儿子,他也是殷世钦的半个儿子,爵位唯一的继承人。
黎九看着被封住穴道的君洛羽,为了不耽误赶路,只能够暂时如此,他们一定要在皇上派去的人之前赶到扈洲。
颜珩已经带着人去截杀派往扈洲的传令使者,只要皇上的旨意未到,他们就还有机会。
他们不眠不休赶了几日的路,如今人困马乏,找了偏僻的客栈先打间儿,稍作休息,天亮之后立刻离开。生怕皇上看出君洛羽沒有死,派人半路截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