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宜君一直认为她将秘密保存的很好,皇上也只是怀疑自己的身世而已,今日大婚才会敢当着众朝臣证明自己的身世
如今看來是自己低估了他的野心和心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经营的一步棋,却成了他可以利用的踏脚石
她不知道是该为儿子的成长感到庆幸还是悲哀,她绝对不能够让弑父的悲剧发生
”列侯还要当着众朝臣的面,证明皇上的身世,在此之前应是安全的,哀家会派魑魅前去接应你们,带你们出皇宫,离开之后就会扈洲,永远都不要在回到京城,“
殷旭果真猜中了,太后心里面是记挂着列侯。”民女谢太后恩典,“
萧宜君心中一片释然,见了一面想清楚很多,很多东西都放下了,或许就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段感情纠缠了半生,如今各自都有了各自的生活,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这一次她是真的释然了
辰时中,浩浩荡荡的队伍终于在午时之前赶回皇宫,已经选定的吉时是不可以错过
大礼是在议政殿举行,皇上端坐在皇位之上,太后与我有两人坐在身侧,看着喜娘搀扶着华美喜服的萧云曦,缓缓步入大殿
楚天看着缓缓朝着他走进的萧云曦,缓缓走下皇位,來到殿中,环顾四周,见安王淡然神情
沒想到他还真能够沉得住气,再看向人群中的君炜和君洛羽与殷旭夫妻,并未发现有任何异样,唇角扬起不易察觉的阴冷
萧云曦期盼这一日已经很久了,她终于是大周国的皇后,终于嫁给了表哥,迈着沉稳的步履來到楚天的面前,隔着喜帕依然能够看到他俊挺的轮廓
楚天示意大礼开始,喜娘高喊道:”一拜天地,“
夫妻两人朝着天地拜了一拜。”楚天与周遭的人纷纷竖起警戒,随时做好了准备
“二拜高堂。”
“夫妻两人朝着太后与无忧老人行拜礼。”
“夫妻对拜。”
夫妻两人再次拜到,“礼成。”
令楚天沒有想到的是,安王并未阻止大礼
楚天吩咐喜娘带着皇后娘娘回寝宫等待,并且派了重兵把守洞房,预防有人劫走初云公主,皇上要宴请朝臣
殷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还以为会有人大闹喜堂
楚天坐在龙座之上,看着众位朝臣,高举手中的酒樽,“今日是朕的大婚,与众臣同情,“
众人纷纷举起酒樽。”恭贺皇上大婚,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天看向安王,他是不想落人口实,想要让自己出手,如此僵持时机转瞬即逝
既然他想让自己动手,那朕就直接封杀住你的死路,将酒樽内的酒液一饮而尽
看着众位朝臣,“诸位诸侯在京城过得可好,可还习惯。”
申候上前道:“谢皇上关心,众位很好。”
“既然如此,不如各位诸侯就留在京城繁华之地,朕为你们安排了奢华的宅院,足够匹配你们的身份。”
一时间朝臣纷纷议论纷纷,京城再华丽的宅院也不过是个华丽的鸟笼,哪里有在自己的领地自由无拘无束,皇上是要收回皇权,“
众朝臣以申候为首。”皇上,众位是山野粗人自由惯了,怕是无法适应京城的繁华,我们这些老臣子都是曾经跟谁先皇打江山的人,老虎养在笼子里沒有了野性,也便不能够为皇上分忧了,“
“朕不过是体恤你们这些老臣,你们的家眷还是居住在你们的封地,朕并沒有想要收回你们的封地。”
任谁都看得出这是皇上蚕食诸侯势力的第一步,诸侯的子孙一个个贪图安逸,哪里都得过皇上,早晚会被削去爵位
安王见时机已到,此时众位诸侯的怨念颇深,向暗中的人递了眼色,可以将林淑妃带上大殿
却不想,皇上将是有着震怒,将手中的酒樽重重的落在案几之上,发出沉闷响声
“你们就是如此曲解朕的一片心意。”
众臣纷纷跪地,“臣不敢。”
楚天眸光望想君炜,安王想要利用他來否决自己的身世,他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早就想好了要杀了列侯,不管他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只有一个,就是大周国的先皇,他就是先皇的血脉
今日他就拿他要大开杀戒,就拿君炜來开刀,“列侯,你久居扈洲,可曾想來京城居住。”
君炜在就已经看出了楚天眸中的杀意,对于这个儿子她沒有多少感情,皇上对他起了杀念,也算是报应 皇上的身世曝光,安王夺权,会引起灭顶之灾牵连的人太多
倘若以他的死换來所有人的安宁,“回皇上,微臣向先皇发过誓言,永居扈洲决不回京。”
楚天阴邪的双眸乍现寒芒,拍桌而起 “大胆列侯竟敢忤逆皇命,列侯口口声声忠于先皇,朕今日就成全你,來人,赐鸠酒一杯让你去侍奉先皇。”
☆、第一百零六章 弑父,你个逆子
楚天下令赐君炜一杯鸠酒,众人唏嘘,太后萧宜君有些坐不住,被无忧老人阻拦
太监总管周德全手中端着一杯鸠酒送到了君炜的面前,君炜看着杯中酒,赐自己一死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大周国的皇帝
他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儿子,一段不堪回首的虐缘,君炜端起酒杯,扬在手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酒杯扬在半空,却是被人出手打落,酒液洒在地冒着白烟,却是一杯烈性的毒酒
是殷旭出手,看着龙座之上的楚天,他要赐死的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殷旭上前跪地道:”“皇上,民女斗胆 我公公是奉了先皇的命令守着扈洲,皇上强人所难,要赐死我公公总要有一个理由。”
楚天阴沉凝肃的黑瞳看向殷旭,就知道她会出手,正好可以将她带离大殿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抗皇命,凌霄将人拉出去。”
君洛羽上前阻止,夫妻两人一起被拉了下去,君炜的神色沒有一点慌张,一会儿打起來刀剑无眼
安王见皇上命人将一对夫妻拖了出去,这皇上是想保护殷家的丫头
即便殷旭不出手,安王也会阻止,原本想让林淑妃开口如今看來不得不出手了
“慢,皇上先别急着将人往出拖,要杀也要让她当个明白的鬼,皇上根本就不是先皇的儿子,而是列侯与太后所生的野种,当然要弑父來保全自己的皇位。”
安王的话如巨石投湖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楚天早就知道安王会发难,“大胆,安王无凭无据竟然污蔑朕,忘了当年你的母亲是怎么出宫的。”
“本王这么说自然有证据,來人将林淑妃带上來。”
林静玉被人从偏殿带了进來,微垂眼睫不敢看向众人,一副拘谨麽样
楚天应声喝道:“安王,你在搞什么鬼,随便弄一个妇人前來就说是证据。”
“皇上,她可不是普通人,她是林淑妃,当年曾为父皇诞下皇子,可怜被你母亲害的入了冷宫,祸端就是她发现了你身世的秘密。”
林静玉抬眸迎上萧宜君平静的瞳眸,她的心里面很乱,儿子还在太后的手中,她只能够用自己的性命去赌
安王见她紧张,“林淑妃,就将你知道的说出來吧。”
林静玉稳了稳心神,“当年,是我发现了太后与列侯有染诞下一子,便是当今的皇上,我将这件事告知先皇 却被太后诬陷入了冷宫,要想证明皇上的身世,只要滴血验亲,自然明了。”
安王慑人黑眸挑起,迫切的质问道:”皇上可敢当着众朝臣的面滴血验亲,“
众位诸侯早就是安王的党羽,纷纷叫嚷道:”皇上若是先皇血脉,是不用怕滴血验亲的,“
“对,滴血验亲,“
高台之上的萧太后终于有些坐不住,冲着林静玉道:”林静玉,当年你诬陷哀家,哀家念在你怀有身孕的情分上,替你求情你只是被打入冷宫,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哀家可一直沒有亏待你,“
“萧宜君,你也有怕的时候,今天就让你们这对母子原形毕露 为我可怜的儿子和我这十几年來的冤屈报仇,“
安王看着两个女人之间的争执,心中已经完全相信林静玉与萧宜君势不两立
君炜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言多必失,他在等着皇上开口,楚天不悦的拢眉,滴血验亲已经成为众望所归,楚天故意露出些许无奈,看向君炜,“不就是滴血验亲,朕是先皇血脉,有什么可怕的,列侯你敢不敢当着众朝臣的面与朕滴血验亲,“
事情若是败露所有的人都会死,最好的证明就是滴血验亲,有魑魅在他不担心滴血验亲的结果
“微臣,敢。”
“好,周德全,准备一碗清水过來,“
安王见楚天答应的太痛快,其中必定有诈,“慢,林淑妃,你去准备一碗清水过來。”
林淑妃端起安王早就命人准备动过手脚的水,里面加了一种剧毒蝎子的毒液,不管是什么样的血都能够融合,就是为了预防楚天做手脚
楚天同样不相信安王,“万一你的水里做了手脚怎么办,不如朕与安王來滴血验亲,若是血液不融合,就证明安王不是先皇的子嗣如何。”借机将药丸拿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