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的轻功很厉害,只要稍加注意即便十七八个月的孕妇也可以健步如飞。”
”本王还要问问世子妃那夜在哪里,“
”我一直在府中安胎,得知夫君与江邵阳在酒肆饮酒,担心他会被邵阳带到那种风月之地,于是带着人去寻,谁料夫君竟是卷入命案,“
安王将掌心轻轻合上,有殿内走出一人,身上背着一名妇人,那人被人封了穴道
殷旭是见过那名妇人,仅仅有一面之缘,是那夜被吓晕的杜清远的夫人
那人解开了杜夫人身上的穴道,杜夫人渐渐恢复神智,看着房间内众多人
楚天眉目阴沉,安王将人都带到皇宫,护卫队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周德全吓出一身冷汗,生怕被牵连冲着那妇人喝道:“大胆妇人见了皇上为何不跪,"
那妇人听到厉和声忙不迭跪地。”民妇见过皇上,万岁万万岁。”
楚天眉目冷汗带着威胁的语气,“听安王说你见着有人行凶,可要好生想好了后果再开口说话。”
那妇人得见天颜瑟瑟发抖,看了一眼安王,她娘家的人都在安王的手里,“民妇知道。”
稍作沉思,她和夫君相守三十几年,都是那夜这个女人的出现,才害得他们夫妻天人永隔,思及此,指尖朝向殷旭
“那夜,就是这个女人闯入卧房,逼着老爷说出一个孩子的下落,后來在发生争执的过程中老爷遇刺身亡。”
殷旭横眉冷对道:“这位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我,你的话也是漏洞百出,我会武功 若是何人交手,何须争执只需一招就可以制服。”
“你有了身孕,所以格外的小心。”
☆、第九十五章密室,先皇血脉
安王见殷旭狡辩,因为和殷家的关系,他的用意并不在殷旭而是皇上和太后
从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供词,“这是酒楼老板和更夫的供词,那老板说当日你也在酒楼,后來带着人离开之后再次回到酒楼,这期间更夫也见到世子妃去了杜家,结合杜夫人给的供词,世子妃罪者难逃。”
楚天眉心紧蹙满是怒意,表面上所有的证据都对殷旭不利,只要她承认去过杜家,这件案子想翻身就难了
现在能够压得住安王嚣张气焰的只有他,“这里是朕的皇宫,不是你的刑部大堂。”
安王忙不迭跪道:"微臣不敢,君世子的命案有免死玉佩可以免除牢狱之苦,世子妃命案证据确凿,即便是过失杀人,也要进入刑部受审,如果皇上强留在皇宫很是不妥,会惹得朝臣非议。”
“非议,那朕就给你一个理由,朕即将大婚,朕打算大赦天下,你看着办吧。”
“皇上的意思就是承认世子妃有罪。”
楚天怒道:“朕沒有兴趣跟你玩文字游戏,你要想从皇宫将人带走,那就别怪朕不念及手足之情。”
安王看向神色从容的殷旭,有皇上的庇护她是无法动她,还有殷世钦的那层关系,殷旭不过是对付楚天的一步棋
太后救了老情人的儿子,皇上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刑罚将女子强硬的留在宫中,明日街头巷尾毕是少不了谈资,他不将这对母子搞臭他就不是安王
眸光看向殷旭,“世子妃,不是一直在调查那孩子的身世吗,告诉你也无妨,那个孩子就是当朝的三皇子,如今失踪应该是在太后那里,这就是杜清远想要隐藏的秘密,只可惜他宁死都沒有说出口。”
小山的身世让人震惊,皇上勃然大怒道:“朕八岁离宫四十岁回宫 根本就沒有听说过三皇子,既然是父皇的儿子,母后又怎么会杀他,你若在信口雌黄,出言污蔑太后,就罢了你的职位,还不带这你的人滚出宫!”
安王见楚天真的怒了,带着人匆匆离去
楚天冷冽的神情收敛了些,“你的脚好些了吗,要不要宣召御医看一下。”
“谢皇上关心,不用了已经好多了。”
君洛羽心里很急很懊恼,自己沒能够帮助妻子,开口谢道:“谢皇上救了内子。”
楚天将安王赶出皇宫,鄙夷的看了一眼君洛羽,如今心爱的女人出事都不能够挺身保护真是个废物,真不知道殷旭为何会选他而不选自己
“举手之劳而已,在朕大婚之前师姐怕是要留在皇宫,暂住云烟阁,与楚楚作伴,至于君世子你的人命案子已经了解,后宫女眷众多,还是回御史府比较方便,"
君洛羽知道如今殷旭留在皇宫才是最安全的,她要离开皇宫夫妻分离,自然是心中不愿,这里是皇宫不是他想要留就拿留下的
“夫君,你别担心,妾身怀有身孕,留在公主的寝宫安胎,待过几日风声一过再出宫。”
“娘子小心安胎,照顾好自己,等你回來。”千言万语不知如何出口,上前将她抱住
殷旭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交到他的手上,“这是大师兄的令牌,大师兄受伤,在将军府养伤,你可以替我将令牌还给他。”
殷旭的意思是告诉他,这枚令牌大师兄一时间用不上,他可以借來出入皇宫,夫妻两人就可以见面了,“
君洛羽会意,“我会送去将军府的,娘子保重。”
安王的人刚走,殷旭不放心他一个人出离皇宫,“二师兄,你护送他回御史府吧,我担心安王会为难他。”
“师妹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有事,“
殷旭再次被送回云烟阁,令楚楚感到惊讶,却很喜欢她能够留在皇宫陪自己作伴
另一边 红姑将暖阁内发生的事情禀告一番,皇上又将殷家的女儿留在皇宫,皇上就沒有考虑过云曦的感受,一个皇上总是和一个有夫之妇搅在一起,真是让人头疼
“太后娘娘,那女人在公主寝宫,有灵芸在盯着应是出不了乱子,有了殷家的女子公主你也就不用整日里往将军府跑了,“
“一个个不让人省心,哀家现在就怕云曦受委屈,心里会不舒服,“
红姑道:"太后娘娘,这个您不必担心,云曦公主是要做皇后的,不会连这点气量都沒有,倒是安王抓着那件事情不放,咱们也要有所行动。”
“你去准备,晚上哀家要去见她。”
冰冷的密室内,晕暗的灯光映照着她冷若冰霜的华颜
萧宜君看着软软的趴在地上披头散发,凌乱不堪的女子,“事到如今你还在同哀家演戏,哀家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疯癫,你不吃不喝可是担心你的孩子。”
“林静玉你也有今天,当年若不是你仗着怀有子嗣,想夺哀家皇后的位置,设计陷害哀家,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的地步
当年你害得我们母子分离六年,保受思子之痛,就沒有想到事情失败之后的后果吗,你在冷宫诞下子嗣,将孩子送出宫去就是想有朝一日他能够回來替你报仇,可是你所托非人,孩子过得并不好。”
但见趴在地上的女子一动沒有动,削瘦身躯眼眸空洞,好似雾蒙蒙的染了会一样黯淡无光,若非她还会动,不知道他还是个活人
“林静玉你的儿子就在哀家的手中,他就在室门外,很快你就能够见到他了,“
那趴在地上的枯骨终于动了,她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人日子,就是想活着还能够见到儿子
此时此地他倒希望是假的,如果一直不见面,还会想着孩子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过得很好,她在心中说服自己,不要相信这个狠毒的女人
萧宜君见她依然沒有反应,这么多年來都是自己在唱独角戏,冷嗤一声,“你以为哀家再骗你,你可记得安王,他一直在派人找寻你儿子的下落,和当年你们母子一样,也在打皇上身下的那张宝座,有萧宜君一日,你们就休想得逞,红姑,将人带上來。”
石门开启,一身材单薄的瘦弱少年被推了进來,后背的衣衫被撕破,后背之上的咬痕清晰可见
小山被人抓紧监牢,一直被关押着,他不知道是谁抓了他,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小山从地上爬起來,背脊冰冷得很,想要看清这里是哪里,看着地上身材枯瘦披头散发的女子,如枯骨的手抓着他,吓得他惊叫出声,“你是人是鬼。”
那女子眸中闪着泪光,几乎是哽咽出声,看着容貌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孩子
“孩子,我是你母亲。”
小山难以置信看着面前比乞丐差不多的女子,分开她的发,定睛看那容貌确实有几分和自己很像
从來沒有想到母亲还活着,从來沒沒有想到还能够再见到母亲,扑过去将她抱住泪水哗哗,“母亲,母亲,小山是不是在做梦。”
林静玉轻拍他的背脊,她也沒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见到自己的骨肉,当年他被抱走之时孩子还在襁褓中,那背脊上的齿痕是她狠心咬上去的
如今孩子都这么大了,刚刚从重逢的喜悦中,陷入无端的恐惧,孩子被他们抓回來,会有生命危险
萧宜君带着红姑与魑魅从暗处走了出來,“真是一段感人的母子相逢,好久都沒有怎么样感动过了。”
林静玉将儿子护在怀中,“萧宜君,你究竟想做什么,他也是先皇的血脉,你不能够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