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死者毕安与江邵阳早有私仇,起因就是万花楼的雪柔,雪柔是安王的女人,难道这件事情是安王的人所为
那白色的人影会不会是一个白色的面纱而不是白色的衣衫,君洛羽决定出去找线索
君洛羽坐上马车想要去酒楼,回到现场或许会想起什么
刚刚下马车,就听到市井之间传闻,是非曲直完全被颠倒,何人无良散布谣言
很多人用手对着他指指点点,纷纷都在说他靠着太后才被赦免,明明就是杀人犯
“我沒有杀人,我娘子也沒有杀人,“
“长得不错,果真是小白脸,难怪太后会喜欢。”
“不对吧,不是他为了自己脱罪将媳妇留在皇宫,卖妻求荣,真是窝囊废。”
君洛羽抓着那人的衣领子就是一拳,他才不是他们说的那么不堪,“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就胡言乱语,我不是窝囊废,他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沒有杀人。”
颜珩带着人将那个人拉住,那人吓得,大叫。”打人了,杀人了,“
门口围满了人,老板从酒楼里面走了出來,见是君洛羽
“小侯爷原來是您,这酒楼歇了几天刚刚开业,本就冷清,好不容易有几位客人,求您老人家就别闹了。”
“带我去现场,我想回忆一下案发现场,“
“里面被刑部贴了封条,是不可以进去看的,即便小的想让您看也是白搭,“
君洛羽心中愁苦,“敢问老板,最近几天有沒有人來打听那夜之事
“有倒是有多半是官府的人,还有就是这位大爷,他指的是颜珩,对了,那天清早,我见着柳大爷也前來看过,“
“那个柳大爷。”
“就是泰安门柳家柳寒池,他与死去的毕安是连襟,还是好朋友,遥记当年,毕安初次來京,非常落魄,是柳大爷接济他,这个毕安也是个人才,凭借风流倜谠的容貌,博得美人归,不久就招进了相爷府,后來两人还成了连襟
君洛羽了悟方才想起了柳寒池,既然他们是连襟的关系,那一定知道毕安的行事作风,知道他与何人结过仇怨
君洛羽冲着老板道:“谢谢老板。”
君洛羽想要透过柳寒池來了解毕安,上了马车朝着泰安门柳家行驶........。”
☆、第九十七章柳家,孟锦画
君洛羽想要调查害死毕安的凶手,他要为自己脱罪,将江邵阳救出來
得知柳寒池与毕安是连襟,对毕安应该是很了解的,想要了解平日里他还和什么人有仇怨
颜珩不放心,一直随身保护着,君洛羽害怕颜珩带着这么人去柳家有些不妥
命他们守在附近,君洛羽独自一人來到柳家大门门口,家丁见有人前來忙不迭去通知管家
柳家的管家出來见客,见是君洛羽,感到惊诧,他的事情已经街知巷闻
“小侯爷您是來找我们柳二爷的吧,实在抱歉,二爷他沒有时间來见您。”
君洛羽不解,“可是柳大哥不在家。”
“实不相瞒,我们家二夫人前几日去寺庙还愿,回來的路上动了胎气,大夫说孩子怕是保不住,二夫人上一个孩子沒有保住夫妻两人伤心了好一阵,如今二夫人又是如此,二爷不吃不喝就守在二夫人身旁,整个人都瘦了一圈,那颓废的样子哪里有心情见客。”
原來如此,沒想到柳寒池竟是个痴情人,愈发的觉得自己沒有用,妻子如今身在皇宫,自己却不能够陪在他身边
君洛羽向管家告辞,“在下改日再來拜会,不必告知柳大哥我曾经來过。”
“好,“君洛羽走到街角与颜珩汇合,他决定去将军府找苏卿宸,娘子嘱咐将令牌交还苏卿宸
管家见君洛羽离开,忙不迭去通知少爷,站在门外禀告道:”少爷,人已经打发走了,“
“你下去吧,沒事别來打扰我陪着夫人。”
床榻上一只纤弱的素手拉着他的衣襟,眉清目秀,脸色却是苍白透着虚弱
“夫君,连累你在这里陪我,都是我不好,两年前我就不该活着。”泪珠儿在眼眶打转,声音带着悲戚
“画儿,说什么傻话,我们说过同生共死的,夫人莫不是在咒夫君死吗。”
“不,夫君知道锦画不是那个意思。”
柳寒池柔光凝望,“不要再胡思乱想,我们还有孩子,相信我我们会过得很幸福,“
“可是,那件事....万一...。”
柳寒池牵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别再提那件事,一切都过去了,那个人已经死了,你以后不用再害怕了。”
“可是....我好怕....。”话到唇边又咽了下去,终究沒有鼓起勇气再问下去
君洛羽坐在马车上离开,半途却是见着马车缓缓的停了下來,君洛羽不解问道:”颜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小侯爷,前面姜秦铺头带着人在不远处。”
姜秦远远的就见到了颜珩,两人在酒楼差点发生冲突,因此姜秦是认得颜色珩的
君洛羽很想了解案件的进展情况,如今他不是犯人,也不用害怕许多
“颜将军,将马车停下吧。”
他们的马车停了下來,姜秦正巧也有事情想要找他,带着人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來
颜珩还记得在酒楼之时姜秦是如何为难他的,伸出手将他们拦住,“我当是谁,原來是姜捕头,真是哪里都能够见到你。”
姜秦倒是很客气,“君世子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马车上坐着的应该是君世子吧。”
君洛羽已经听到马车外面的声音,推开马车从上面走了下來,与之那夜的狼狈,此时他一身白衣素袍,映着绝美容颜判若两人
君洛羽看到面前中年男子眸中诧色,君洛羽不认得姜秦,姜秦却是认得他
“姜秦见过君世子,姜秦前來是想要了解关于命案的细节,不知君世子可想出什么。”
君洛羽看着周遭闹市,“姜捕头,此地不宜谈话,不如咱们找一间茶楼详谈如何。”
姜秦看了一眼颜珩,又看了看手下的兄弟,“咱们走吧。”
颜珩陪着君洛羽与姜秦上了三楼雅间,将一行人留在了一楼,颜珩守在门口监视动向
君洛羽也不扭捏直闻道:“姜捕头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吧。”
姜秦是个直性子,也不客气,“这几日我们都在调查酒楼的那起案子,不知君世子可想起了什么。”
君洛羽曾经不止一次的想着那夜酒后之事,他竟连毕安是如何到达房间,都说不清楚,可是他对那个白色身影记得清楚
“我记得那白色的身影,那人个子不高,那白色的影子或许不是衣衫,也许是面纱,那夜出现在房间内可能是个女子。”
“女子。”姜秦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的薄纱递了过去,“这是更夫那夜打更,在附近见过一名女子慌慌张张的离开,匆忙中脸上所蒙住的面纱脱落。”
君洛羽伸出手碰触那薄纱,那材质应该是白色的茛绸,几滴深褐色的血渍留在上面
“这应该是杀人现场留下的证物。”
君洛羽细致检验,“是茛绸。”
“沒错,是白色的茛绸,这种面料尤为稀缺,可以证明此女子必定非富即贵。”
君洛羽不觉将视线引到了别处,如果这件事是安王指使,那个和安王有关的女子,“会不会是万花楼的雪柔姑娘,江邵阳与毕安之间的矛盾就是因为她,而且她会武功。”
万花楼的雪柔姑娘姜秦有所耳闻,还未见过。”有这个可能,不过若是雪柔姑娘所为,她会武功应该不至于慌张的丢了头巾。”
“毕竟天那般黑,更夫并未见到过那女子的真面目,若是那人如同君世子这般,也不能够排除是有人男扮女装,任何一种猜想。”
这个姜秦还真是有够丰富的猜想,明摆着说他像女人,已经许久沒有人如此说过他,心里自然有些不喜
姜秦向來说话都是如此,不论权贵,看着君洛羽蹙眉,“还有一件事,这个毕安在死之前好像是发了财,出手甚为阔绰,世子妃是殷家的大小姐,殷家拥有京城最大的钱庄,进出的账目大都來自于殷家,想请君世子帮忙调查一下最近毕安的银款走向。”
“姜捕头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彼此交换过信息之后分别离开
颜珩见姜秦带着离开,他在门口听得清他们谈话,觉得自己当初对他有些成见,“主子,这个人说的话还是可以信的。”
君洛羽也那样认为,“颜将军,咱们先去一趟将军府,然后再去招贤馆,“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苏卿宸的身子也好了很多已经能够下榻行走,每走一步都会拉伸筋骨,他想尽快的恢复原本的矫健身姿,与东儿陪着在院中锻炼
东儿在一旁给父亲鼓励,“父亲,东儿想娘亲了,你一定要快些好起來,带着东儿去找娘亲,“
最近几日楚楚沒有來,东儿的情绪很失落,就连他自己也觉得楚楚不在,将军府好似少了许多欢乐
“好,父亲倒时带你进宫去见娘亲。”
“太好了,东儿要将这件事告诉祖母。”转这身迈着小碎步,跑得沒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