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哥哥会如此照顾,“
这也是殷旭最担心的地方,皇上如此亲自前來盛情难却,她就要处处提防
楚天的神色也不是很好,他不过是想和她简简单单的吃个饭而已,竟然忘了她怀有身孕
楚天楚天拂了袍袖,“罢了,也沒心情用膳,叫御膳房再给你做些清淡的东西过來吧。”
“谢皇上。”一顿饭吃的不欢而散
夜很暗,殷旭躺在榻上陷入噩梦之中,她梦到君洛羽在刑部大牢,被人动刑
口中低低轻呼,“不要,不要打他,不要........。”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浑身早已冷汗涔涔,她发现自己依然在皇宫在云烟阁,楚楚就在她身边憨梦正沉
殷旭睡不着,去摸床头的火折子,却是摸到了楚楚为她准备的点心,楚楚说她一日沒有吃东西,孕妇是不可以饿肚子,她若饿了里面有各种的点心可以充饥
殷旭打消了下榻的心思,她若是折腾怕是楚楚也会陪着自己失眠,房间内很暗,暗的让人心悸
她在等待黎明,黎明出现,她就可以拿着玉佩救自己的夫君......
☆、第九十三章太后,力压群臣
月影渐渐西沉,天际昏蒙蒙的,殷旭昏昏沉沉,感觉房间里的光线在慢慢的变亮
隐约听到殿外传來打更的声响,已经是卯时,殷旭伸手摇了摇身旁的楚楚,“公主,醒一醒。”
楚楚被殷旭摇醒,睡眼惺忪道:“殷姐姐,时辰尚早,再睡一个时辰也无妨的。”
“公主,殷旭已经想到了救夫君的办法,想要上朝求见皇上。”
“上朝,女子沒有召见是不可以上朝的。”
“我知道,只要公主将我带到议政殿外,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
楚楚想着即便她硬闯皇宫,以他和哥哥的关系最多会将她禁足,若是可以成功救出她的夫君,他们夫妻就可以团圆
“好,稍后命灵芸准备銮驾。”
两女起榻梳妆坐上马车朝着议政殿的方向而去
半途,一辆马车停在前面拦住了去路,楚楚冲着马车外问道:““是何人挡住了去路。”
灵芸道:”是初云国的太子,“
殷旭听闻是二师兄,一定是师父派來的,“楚楚,你在车上等我。”
殷旭掀开门帘,冷风窜了进來,裹了裹外面的披风下了马车
远见着二师兄萧云韬站在另外一辆马车旁,已经等了许久
殷旭快步走了过去,找了隐蔽的角落,“二师兄,师父有什么安排?"
"师父让我护送你们去议政殿,你们只消说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前去偏殿。”
“太后的旨意。”
“师父说其中缘由无需问,只管如此说便是。”
“好,我这就回马车,楚楚跟着一起來。”殷旭已经感受到周围有人在监视她们
殷旭再次回到马车之上,殷旭靠着马车整理披风,楚楚问询道:“表哥他有什么事情吗,“
“是师父让他來的,只消说是太后娘娘召见。”
母后召见,楚楚对这个说辞感到很不解,这件事和母后有什么关系,既然是老祖宗安排,那事情就一定有转机
“殷姐姐,救了你夫君之后,你就会离开皇宫吧,虽然咱们只相处了一日,楚楚是很舍不得殷姐姐出宫,好像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好姐妹。”
殷旭也很喜欢楚楚,在这深宫之中还能够保持纯真可爱,是大师兄的福气
“公主纯真善良殷旭也很欢喜认识了公主,等夫君的事情解决,皇上大婚之后,我们夫妻就会回到家乡,我们的家人都在那里,殷旭会一直祝福公主与大师兄白头永谐。”
气愤变得有些离愁的伤感,“殷姐姐怀了身孕就不要乱走,下次等楚楚出宫回去御史府看你。”
“好。”
议政殿外好多守卫把守,皇上正在上朝,福如公主走下马车,拿出手中的公主令牌,“奉了太后的命令,去偏殿等待传召。”
那守门的兵卫见着楚楚递过來的令牌有些为难,命人前去殿中通知太监总管周德全
周德全提着衣袂奔了出來,见着公主还有身边的世子妃,“老奴见过公主殿下,世子妃殿下!皇上有旨议政殿是朝臣议政的地方,沒有皇上的宣召任何人不得入内,“
楚楚瞪了他一眼,“我你个狗奴才,本宫可是奉了太后的命令前來偏殿候着,你让本宫和世子妃站在外面等着,本宫染了风寒你担待得起,世子妃腹中可是有了身孕的。”
周德福满脸堆笑,他是奉了皇命阻止世子妃进入议政殿,他若放他们进去,他就要受罚
得罪公主不要紧,得罪皇上是要掉脑袋的,“公主,不如这样,现在正在上朝不方便,还请两位坐上马车回去,马车里面要比外面暖和,“
一直很少说话的萧云韬见着周德福在为难两女,怒喝道:”大但奴才,竟然对公主出言不逊,“
“太子爷,这不是您的初云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我们自奉了皇帝的命令。”
眼见着气氛变得有些冷,一直留在远处的銮驾内,萧宜君见着她们被拒之门外
红姑从旁道:”娘娘,看來皇上是铁了心和您作对,“
”那哀家更应该将她送出皇宫,看了许久别让楚楚真的染了风寒,让马车开动吧!"
楚楚眼见着周遭的兵为将议政殿的正门围住,又不能够擅自硬闯
“你们这班狗奴才想以下犯上吗,哀家的命令也敢违抗。”
一众人包括周德全在内所有的守卫纷纷跪地,“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萧宜君并沒有让这些人起身,看着面前三人,“都跟哀家进來吧。”
大殿之内,因为右相女婿毕安之死吵得面红耳赤,事情的起因只因右相带病前來上朝
皇上出言安慰老臣,本是平常之事,安王借題发挥提起右相家的命案,牵引出一干人等
御史大夫沈继年自然向着外甥君洛羽说话,安王是左相的女婿,自然是一鼻子通气,表面上是帮助同僚争辩,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是在排挤沈继年,双方吵得面红耳赤
楚天不会让朝中重臣相互猜忌,让安王得逞,“好了,都别吵了,事情在沒有查明白之前不能够妄下结论。”
“太后驾到。”
众朝臣纷纷跪地高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
楚天忙不迭见礼,“儿臣见过母后。”
“都起來吧,刚刚的事情哀家也看到了,事情的原委也很清楚,皇上说的沒错,事情沒有查明之前不能够妄断,朝臣之间更不能够相互猜忌。”
“太后明鉴。”
萧宜君凤眸扫过,声音沉稳有力。”哀家今日前來是为先皇完成一件心愿,“
萧太后如此说,就连楚天都有些不理解母后的想法。”不知道母后所为何事
萧宜君从袖中取出半枚玉佩扬在手中,“在座也有很多老臣应该是见过这枚玉佩,当年先皇一直感念列侯救了先皇一命,在册封君候的那一日许下承诺,只要拿着半块玉佩,可免死一次
众朝臣纷纷听出太后的意思,君洛羽是列侯的儿子,他是有权利享受这个承诺
楚天原本打算让君洛羽一直待到列侯进京,沒想到母亲会來这一招,难道就因为他是列侯的儿子,就要比自己这个亲儿子还亲吗,她就不怕当年的事被再次提及
楚天故意道:“母后是何意。”
“原本哀家早就将这件事情忘记了,谁料昨日有人拿着半枚玉佩,要求哀家履行当年先皇许下的承诺。”
“别再殿外站着了,快进來吧,"楚天知道母后口中之人是何人,昨日母后并未与她见面,两个人竟然联起手來对付自己
听到萧宜君的传唤,莲步盈盈步上大殿,“民女见过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萧宜君见着台下乖巧的殷旭,要想震慑住朝堂重臣,逼迫皇上下旨,只靠她一个民女是办不到的
”起來吧,这一命之恩先皇一直记挂着,哀家是在为先皇完成心愿,将那枚玉佩呈上來吧,“
“民女谢太后娘娘成全。”
殷旭将怀中玉佩高举在手,殷旭感觉脚踝一痛,有东西打在了脚踝,身子前倾被楚天扶住,还好殷旭轻功不弱反应快,宁刻自己跌倒出洋相,也不愿玉佩被摔裂,先皇御赐之物若是摔烂了那就是大不敬
楚天关切道:“你沒事吧。”
殷旭忍着脚踝的疼痛,“谢皇上,民女沒事。”踮着脚将玉佩送到了太后手中
殷旭虽然沒有说,任谁都看出她的脚踝受了伤,沒有人看清楚是何人出手
萧宜君沒有去理会殷旭脚上的伤,伸出手接过玉佩,将两枚玉佩和在一起,“是当年的那半枚玉佩无误,皇上,既然是先皇许下的心愿,皇上也该尽孝道完成先皇的心愿。”
楚天看着那被复原的玉佩,“既然是先皇的心愿,安王这件事是你们刑部负责,此事无论是否是君世子所为,免了他一切罪罚。”
安王的神色看不出任何不喜,心中却是恨透了萧宜君,“是。”
右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老臣斗胆请皇上查明此事,不能够让毕安枉死,如果事情真的是小侯爷所为,老臣也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