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很快就会揭开真相了,揭开真相以后,开启高甜模式。
那个啥,每次输入文钧,总跳出来一个“文具”是怎么回事……
(*/ω\*)文具小朋友,我对不起你。
☆、十六章:玉佩
难怪相爷锦华不许锦夏嫁给谢天鸿。即使最后经不住她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了,也要让她发誓,万不能跟谢天鸿有肌肤之亲。
记得锦夏询问生父是谁的时候,锦华在说不知道之前,有过片刻的犹豫,他一定早就知道了。
真是造化弄人,锦夏刚刚对谢天鸿有一点心动,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结果,上天实在太残忍了。
谢天鸿虽然脸色有变,仍然可以勉强维持镇定,“其他的线索呢?”
秋娘说:“他在某个深墙大院内极有权势。”
她说的是深墙大院,不是深宫大院,或许那个人不是皇上。锦夏和谢天鸿这么想着,费尽心机咬文嚼字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不相信结果的借口。
秋娘说出了第三条线索,“他在卫国待过一段时间。”
她为什么要特别指出这一条?
假设那个人是卫国人,秋娘就不会用这个说法。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那个人本身不是卫国人,后来去了卫国,最后回到齐国。
所有人同时想到皇上御驾亲征灭卫国的时候,在卫国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同时满足这三项条件的人,除了皇帝,他们想不出第二个人。
房间里突然鸦雀无声,只剩下四人绵长的呼吸声。
秋娘直起身子,低声问谢天鸿:“三殿下,老奴已经把能说的都说了,可以走了吗?”
谢天鸿没心情再谈下去,点头允她离开。
锦夏只觉得全身发冷,仿佛跌落冰窖一般。
谢天鸿板着脸,好似扑了一层霜,“文钧,你认为秋娘说的人是谁?”
文钧沉默了一会儿,抬头道:“你们怀疑的那个人,我也想过,但是,我相信,绝不可能是他。”
“原因?”谢天鸿的话总是那么简单明了。
文钧说:“他心中只有天下,没有儿女私情,他跟紫裳公主的事,一定另有隐情。”
谢天鸿不冷不热地说:“听上去,你比我更了解他。”
“旁观者清。”
谢天鸿没再开口,安静等到用膳的时间,淡淡地说:“先吃饭吧,剩下的事以后再说。”
他牵着锦夏的手,步履坚定地走了出去。
锦夏因为突然得知身世,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默不作声,木然跟着谢天鸿走了出去。
转眼间,房间里只剩下文钧一人。
想起秋娘和白溪说过的话,文钧嘴角微微一翘,跟随他们两人身后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锦夏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时间久了,总算想出点门道。
秋娘一向谎话连篇,她的话不可信。尤其是,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其中的人物非权即贵,不是秋娘一个平民百姓可以随意说道的。说不定,有人暗中教唆,为她撑腰,不然,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道理是想明白了,但事情既然发生了,锦夏的心里就系了个结,不能像以前一样活得那么无畏。
她总想搞清楚一点,更清楚一点,最起码,要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相爷锦华知道却不肯说,那么他身边的人呢。比如,锦夫人跟他生活了几十年,不可能毫不知情。
锦夏想回去问问母亲,又怕告诉谢天鸿,他不肯同意。再加上,前两次离开王府,没有一次顺利,想想总有些后怕。也不能喊上文钧偷偷回去,她该怎么办才好呢。
“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锦夏嗯一声,把头埋进臂弯里。
那个声音继续说,“我是你的夫君,我希望在你遇到问题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
锦夏蓦地抬起头,视线里,谢天鸿缓步而来,依旧威严有度,气宇不凡。
为什么他在听过秋娘的说辞以后,还可以如此镇定?他就没在心里考虑过,他们两个很有可能是兄妹吗?
或者,是锦夏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没准儿,谢天鸿并不在乎她是谁,只需要一个女人占着这个位置,不让白溪抢走罢了。
锦夏叹了口气,“三哥,我能不能去相府见母亲一面?”
谢天鸿是个聪明人,很容易猜出锦夏回家的目的是为了弄清身世,他当即回答,“给我一点儿时间,把手里的事安排一下。”
一刻钟过后,谢天鸿准时派了马车来接锦夏。这次回去,没有大张旗鼓,只有他们和文钧三个人,一来没有时间集齐那么多身手好的人陪同;二来,人多了太扎眼,容易惊动刺客,害锦夏陷入危险之中。
如谢天鸿所愿,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唯一感觉不对劲的地方,是他总感觉有双眼睛跟在后面,一直监视着他们。他问文钧有没有察觉到,文钧集中注意力四下倾听一番,没听到什么动静。
抵达相府后,谢天鸿一下车,就被锦华拉去下棋了。他临走前叮嘱文钧,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锦夏身边。相府不比景王府,守卫的家丁人数不多,看守不严,很容易混进一些不明身份的闲杂人等,万一里面有刺客,锦夏的安全堪忧。
文钧自然答应,在他心里,锦夏占了很大一块位置,他自己死,都不会让锦夏少一根毫毛。
锦夏和文钧来到后堂,推开门,一眼望见空旷的房间里,横着一把竹藤椅,锦夫人躺在上面闭目养神,小初替她捏背。锦夫人今天的气色好很多,应该没犯糊涂,刚好可以问个问题。
门吱呀一声响,小初和锦夫人同时向这边转过头。
锦夏坐在竹藤椅旁边,边给锦夫人捶腿边说,“娘,夏儿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锦夫人睁开眼睛,手放在锦夏的颈后,摩挲着如墨的发丝,“你爹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你的确不是我们亲生的孩子。”
“娘,我想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您知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不知道。恐怕这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锦夫人的回答十分肯定,看来的确不知道。
锦夏有些失望,本以为这次可以得到确切的答案,就算不能,至少可以否定秋娘的说法,看来,是她太乐观了。不过,锦夫人接下来的一句话,稍稍给了锦夏一些安慰。
“秋娘送你来相府的时候,你的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我担心这块玉佩会被有心人认出来,就摘下来藏到柜子里。现在你长大了,我可以放心把玉佩交给你,或许这东西,能帮你找到生父。”锦夫人命小初去卧房,取出一个小红盒子,打开后,一块淡绿色的圆形玉佩暴露在三人眼前。
玉佩正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夏”字,四周缠绕着几片柳叶,最下面系着一条黄色流苏穗子,整体看上去大方雅致。
锦夏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除了那个夏字以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刻玉的手艺也不怎么好,边缘有明显的残缺,看上去十分粗糙。总体来说,给人的感觉是,原来的主人急着办什么事,需要用这块玉佩,硬催着玉石匠赶制出来的。
照此说来,玉佩在原来主人心目中的地位不高,估计用完以后,就再没想起它来,锦夏想用它找到生父的可能性并不高。
有玉佩总比没有好,最起码又多了一条线索。
锦夏收好玉佩,辞别母亲,回到院子里长舒一口气。
文钧说:“你在知道自己可能是紫裳公主的女儿时,没有太大的反应;在知道自己可能是皇上的女儿时,就像变了个人。穷根究底,非要查到有确凿证据才肯罢休。锦夏,你嫁入景王府的目的,不是要和谢老三过日子。你跟他是不是兄妹重要吗?”
“我……”
“你的身份已经有太多人知道了,这么下去,你会越来越危险。不管你是喜欢他也好,把他当哥哥也罢,我今天必须带你离开京城。”文钧抓住锦夏的手腕,要带她走。
锦夏用力向外抽手,挣扎着说:“没有搞清楚我的生父是谁,我不会走。如果秋娘的话是真的,我就是大齐的公主,谁敢动我?如果秋娘的话是假的,我就是三哥的王妃,三哥会保护我不受伤害。”
“你真的喜欢他?”
“是又怎么样!”
握紧锦夏的手松了,她揉着手腕,没好气地瞪了文钧一眼。
文钧慢慢踱步,绕到了锦夏身后,“既然这样,那我只能……”
话音未落,文钧骤然出手,一个手刀朝锦夏颈后砍了过去。锦夏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文钧看着怀里的人,歉意道,“我从没想过破坏你和谢老三的关系,但你的安全,我不能不顾。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等这件事过去了,我再送你回来。至于现在,对不住了。”
环顾四周,确定无人,文钧抱起锦夏,匆匆离开院子。
他给相爷锦华留了消息,说带锦夏出去避避风头,便寻了个没人主意的空档,赶着马车,行往京城郊外。
以后风餐露宿,少不了用银子,以前抠门积攒下的钱,好歹也有几千两,虽不能天天山珍海味,跟锦夏粗茶淡饭几十年,是没什么问题的。希望锦夏醒来后,能够明白他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