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二凤还是会卖萌的。
二凤还是可以逗李渊乐呵的。
至于以后为什么不乐呵了……
我强调了那么多次逆鳞,恩。
庆祝我科三过了~嗯~加更
☆、第六十九章
天策府杜如晦骑马过尹德妃之父尹阿鼠之门,未曾下马,被尹阿鼠家仆围殴,理由是“你是个什么东西,过我的门居然不下马。”
而今,无容陪着李世民,去探望杜如晦。
“总不能真是那种无聊的说法吧……”李世民在杜如晦榻前了解情况,实在是没理解那个逻辑,“且不说尹阿鼠算不上什么国丈,即便真是我舅舅家,官员便是过太子东宫也不需下马……他算个什么东西!”
杜如晦苦笑,笑的牵动了伤处又皱了眉头:“其实……臣那一日,甚至连马都没有骑。”
李世民怒道:“欺人太甚!”霍然起身,“便是说到了陛下那里,也要给个说法!”
杜如晦本来想劝个什么如今这个亏我们就吃了,以后绕着走就算了。却突然皱了眉头,脱口而出:“殿下!”
却也听到一把清凌凌的女声:“大王!”
杜如晦和无容对视一眼,脸色发白,最终是杜如晦先开口:“王妃也觉得……”
无容抿了抿发白的嘴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世民便一把打断,说:“恶人先告状是么?”
“杜郎君当日……”无容报了期待的眼神,“当日事发,可有人看到?”
杜如晦摇头。
李世民坚定转身:“阿容,我们进宫!”
——
大兴宫
尹德妃才在李渊面前哭哭啼啼的说了一通。
李渊已经是怒不可遏,令人传秦王前来。
刚好,李世民和无容刚刚进宫。
——
无容一直不怎么理解,李世民不是一个没有肚量的人,经过自己明里暗里多次提醒如今已经不只是父子还是君臣之后,对李渊更是要多尊敬有多尊敬,要多恭谨有多恭谨,那日“诏不如教”确实是个政治问题,也算是李渊会怒不可遏的话题,但是以李渊对自己从来都和颜悦色最多也就是个面无表情的情况来看……
恕她想象不出当日李渊到底是如何把李世民骂的狗血淋头的。
不过很快就看到了——
还是以当事人的身份。
尹德妃侍立在侧,面无表情。
她和李世民跪在大殿之上,领教了一把天子骂人是个什么气势。
又再次的感叹,如果不给李渊自己思考的时间,估摸着这个误会也就只能是个误会。
毕竟如今可没有第二个阴姬可以来用。
她跪在地上,低着头思考这一回,是解决尹德妃好,还是就将就这样子比较好——解决的话,应该怎么才能算是解决,又要怎么解决。将就也有将就的好处——上次是政治问题,解释不清楚事情就大了,如今说起来不过是飞扬跋扈,认怂了之后最多是禁足罚俸,大问题大方向上是没有错的,这样飞扬跋扈,也算是给秦王一个缺点,如果太过完美,难免会给人难以亲近之感。
李世民已经放弃了思考用解决张婕妤的套路来解决尹德妃,他只是在思考应该用个什么法子来妥善的解决这件事并且表现自己的谦恭,至于被李渊猜忌……其实也还好,这毕竟不是政治问题,还是可以商量的——
李渊不喜欢后宫干政,张婕妤无论如何哭哭啼啼的说诏不如教,说什么自己父亲的地被李神通如何如何,说大了都是政治问题,至少是政治含义明显,李渊既然不喜欢,自然会多想一想。
但是这殴打……这都可以上升到刑律水平了,一切要看证据。
李渊骂累了,冷冷的看着下面跪着的两个人,道:“别说朕没有给你机会解释,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李世民伸手稳住无容,开口道:“德妃所闻,此事是……尹公被我手下杜如晦殴打?”
尹德妃挑眉:“是。”
无容悄悄看了一眼李世民,他既然要出手,自己就懒得动脑子了。
李世民声音沉稳:“不知如今尹公伤势如何?”
尹德妃有些讷讷,没回答。
只听李世民沉声接着道:“德妃,孤并未听闻,尹公因此受伤不轻,卧床不起。实不相瞒,孤才从杜如晦处来,他倒是伤的不轻,如今在榻上躺着,起身都困难。”
“再者,孤得知此事,也不过是在今日早朝之后,便与王妃匆匆前往杜府探望,见杜如晦如今卧床不起,其状颇惨,便进宫找陛下要个公道,至于德妃……恕孤不大明白,您居深宫之中,又是如何这么快的得知此事?”
尹德妃叱道:“殿下舌灿莲花,我一介妇人,又如何挡得住殿下口舌之利?”
李世民没有搭理个什么“一介妇人”——在说话的艺术方面,妇人和男子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一味的就事论事:“再者,说我天策府跋扈,跋扈也有个跋扈的理由,却不知,杜如晦与尹公又是有什么矛盾,非要下此狠手?”
“那秦王看,此事是如何?”尹德妃终于怒不可遏。
“杜如晦过尹府之门,无端被家仆殴打,我也实在不知到底何故,所以进宫,来向陛下讨个说法。”
“且不说如今杜如晦未曾骑马,便是他骑了,朝廷官员便是果太子之门不下马,只要未曾冲撞了太子,也非过错,不知为何,到了尹公那里,就成了这个不下马便遭殴打之情状?”
李渊看着舌绽莲花的李世民,一时语塞的尹德妃,其实事情是个什么状态,已经很明显了。
不过他还有一层考虑——
如果什么事情都是以二郎胜出为结果,会不会太过……偏爱?
尹德妃看出了李渊眼中的犹豫,终于福至心灵:“妾也不知为何,我父亲从来谨小慎微,官职更是远远不及杜郎君,能说上话的机会都极少,又是如何有的梁子?再者,此事除了杜郎君与家父之外,便再无别人得知,殿下固然把秦王府摘的干干净净,但是……杜大人官职不低,为何那日一个仆从也未曾带在身边,非要殴打家父,弄个自身躺在床上也下不来,反倒是家父一点毛病没有?”
李渊眸色一闪。
觉得这个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
“跋扈自然需要有个跋扈的理由。”尹德妃沉声道,“但若是殿下指使而为,意在羞辱陛下外戚,殿下自然可以有跋扈需要有跋扈的理由来开脱,却不知,这羞辱陛下外戚,以显示殿下身份之尊贵,算不算一个理由?或是殿下本就想清楚了应当如何,如今就用这个主意来陷害妾身,又不知,算不算一个理由?”
李世民语塞。
跟女人果然不能讲道理。
苦于如今真的没个人可以说明一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所谓情理法。
如今不过是看李渊,情在何处罢了。
一边是自己爱妾,一边是自己嫡子,本来是难以取舍。
但是还好,不只是那么单纯的关系——
还有个弱势和强势的关系。
李渊从来都知道尹德妃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那绝对是个温柔如水的女子,平时话也不肯大声说,掐一掐都能出水。从来也不要什么,不争什么,洛阳城破的时候那么多妃嫔都去书让要东西,偏偏她就是个淡定的性子什么都不求,跟了自己之后,唯一一次争,便是在今日。
相比来说,二郎就是个强势了太多的人——
且不说如今贵极富极,真的也算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当年联合裴寂力劝自己造反,后来知道薛举麻烦就索性毒死薛举,处理政事的风格也算得上是凌厉。
“非类吾子”固然是一句气话,后来也说了个明白,但是如今,这句话再次浮现在李渊脑海之中。
这事到底谁是谁非如今已经不可辩驳,无论是罚杜如晦还是尹阿鼠都难以让人心服,也就只能不了了之。
但是,二郎一路顺风顺水,给他一个教训,也是应当。
“尔之左右,欺我妃嫔之家一至于此,况凡人百姓乎!”
无容与李世民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睛里面看出了“此事再无回转之机”,无奈,俯身道:“陛下息怒。”
李渊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
庆祝我科三过啦^_^
☆、第七十章
李二与无容一路退出大殿,并肩走出。
“这件事好生蹊跷。”李世民越想越觉得不对,“我见过尹德妃,她不是个没有谋划的女人。”
无容挑眉,含笑道:“二郎这话说的,你又有多了解尹德妃?”
“这个时候你还开什么玩笑。”李世民皱眉道,“别这么阴阳怪气的,你也不是没和尹德妃接触过,我倒是想问问,你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无容眼光微微一闪,确认了一下四下无人,轻声道:“我也觉得尹德妃不是会大意至此,甚至尹阿鼠都没有什么病痛就告到陛下那里的无知之人,毕竟陛下……他对张婕妤与尹德妃虽然都有宠爱,然而张婕妤只是个婕妤,尹德妃却能做四夫人,说是身份,尹德妃也未必高贵道哪里去……她一定有她的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