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花不能长期服食,这花不但让大将军的武艺停滞不前,还会损害大将军的身体。大将军不适的时间已经比几年前频繁了太多……”
“别说了,我不需要知道。你既嫁给他,就好好过日子吧!”
“不,”花落跪在了地上,“求夫人救救大将军!”L
ps:女人习惯性去依赖男人,有的是人格不**,更多却是因为懒!百无一用是深情,谁认真谁就输的比较惨!不管男人女人,最爱的人都是自己,或者说,连自己都不爱,那里有能力去爱别人!爱情的感觉,多半是有那么一个人满足了你心中塑造的一个模型,但模型是会变的,如果你想以不变应万变,那么取悦爱情,不如取悦自己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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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一 无情公子
简单用过早膳后,覃月带了一组亲卫说是要带夫人去草原深处打猎,并吩咐门房他需要一段时间才会回府。离开时,两人同骑一匹马,看在众人眼中只当他们夫妻恩爱。只有陈珈满心悲凉,这等规格的护送,他担心她跑了吧!
一行人穿过白茫茫的雪地,到了雪峰边缘的密林。覃月指着密林后的雪峰问:“知道山后面是什么吗?那是九江。我想知道那支穿梭在草原和香江的商队究竟属于谁,无相公子吗?”
陈珈摇头,覃月口中的商队应该是罗五那支。她见过他们,知道他们已经打通了草原到海外的商道,不经南朝就能将草原的商品贩入海外,获利百倍。
居然不是无相公子的商队,这让覃月有些意外,南朝盘踞在北国的势力他统统清楚,唯独不知道这支商队属于哪一派。
他问:“你认识商队的主人吗?”
陈珈点头。
“我想见一见商队的主人。”
“为什么?”
“那支队伍不一般,在草原有木府的人引道,在香江有水匪为其护航,到了海上还有九江水军开路,这样的队伍跑去行商太可惜了。”
陈珈笑,不去行商难道去做间谍啊!
“只有行商才能畅通无阻,若是做其他事情,南北两国都不会让这支队伍存在。”
“你懂得挺多。”
陈珈没有说话,覃月不是谢济轩。他对她的了解太少,他们之间的感情纯粹就是男女间最原始的那种吸引。这和她与谢济轩的感情不同,他们之间的感情更多源自漫长岁月的相守。
谢济轩并不是吸引陈珈的男人。彼此初见时。他年纪还小,性格也不成熟,陈珈见证了他成长的过程。
覃月不同,两人第一次见面就那样惊心动魄。他又满足了所有女性在潜意识中对于男子的期待,俊朗勇猛,出身显贵,寡言深情。
这样一个人。若不是南宫裕的算计让陈珈察觉出危险,她一定会爱上他。因为他的臂弯足够强劲,他的肩背足够宽厚。他满足了她的小女人梦想。
“队伍只陪我们到这里,接下来的山路我们得自己走,害怕吗?”
“有你,不怕!”
陈珈的回答让覃月心动不已。能被人如此信任是他的福气。可惜他还是辜负了她。
“我要送你回南朝,可惜水西王盯得太紧。我只能采取这样迂回的办法,对不住了。”
“娶蒙恬吧,水西王妃与王爷夫妻多年,自然有办法同王爷分庭抗礼。那沁族族长年事已高,只要那沁族一乱,其他部族都撑不住了。收归了草原部族,接着就是皇家护卫队。你的日子只会愈发难过。”
“都是无相公子跟你说的?”
“我与他从不谈政事,我们政见不同。”
“哦。”覃月甚少听见女人敢言政治,他问:“在你眼中政治是什么?”
“谁的拳头硬,谁说话。”
“不是阴谋诡计?”
“除非阴谋诡计能编织得和八门网鱼阵一样好。”
覃月笑了,她把实力比作大剑师,把克制实力的阴谋诡计比作八门网鱼阵,政治经她这么一形容瞬间生动了许多。
他道:“无欢公子实乃不世出的天才,不会武却能想出那么厉害的阵法,到了南朝后,若能同他见上一面也不枉此行。”
陈珈很想问覃月,如果你知道无欢公子是个姑娘,还会有此刻这种想法吗?千言万语化为一阵暗叹,她只知覃月此趟南朝之行远不是送她回去那么简单。
覃月知道陈珈有点儿功夫底子,上山时并未多加照顾,任由她踩着自己的脚印往前。一天下来,她总能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速度竟同训练有素的将士相差无几。
看着她被雪水浸湿的皮靴,覃月找了一个地方开始休息。
“休息一会,明日一早我背你上山顶,稍晚的时候我们就能找到宿点儿。”
一块油毡被他平铺到了地上,陈珈也不客气,坐下来就开始喝水吃干粮。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覃月突然戏谑的说:“居然来客人了。”
陈珈抬眼朝四周看去,稀疏的林子里潜伏着几头狼,绿油油的眼睛像几盏小灯笼一样。
“不要和它们对视,这群家伙聪明着呢,它们能从你眼中看出恐惧。待到天色全黑后,它们会对我们中间最弱小的那个发起攻击。”
“是吗?”陈珈扬手就将一块肉脯扔了出去,险些被她砸中的狼龇着嘴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就像狗一样叼着肉脯跑了。
“你胆子挺大,不怕它们晚上来找你?”
“不会。”
能让动物恐惧算是龙血为数不多的好处之一,陈珈经蝉提醒才发现了这个问题,这也是覃月的爱马没有拒载她的原因。
入夜后,覃月对陈珈说:“赶路,所带物资有限,你到我怀里休息一会吧!”
陈珈“恩”一声,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
覃月见她昏昏欲睡时,帮她脱掉了靴子,温柔的说:“脚冻僵了吧,让我帮你暖暖,脚暖和了,全身都会暖和。”
他先隔着袜套帮陈珈暖脚,发现她的脚是那么小巧秀气,他脱掉了足套,像摩挲珍宝似地把玩起她的小脚。这事儿若放十多天前,陈珈一定痴痴笑倒在他怀中,缠着他亲吻。
昨夜的事情发生后,陈珈对他彻底没了兴趣,枕着他的怀抱,想的人却是谢济轩。
脱衣能够取暖,这事儿是谢济轩教她的。也不知他付出了什么代价值得覃月在战前罔顾皇命深入南朝腹地。
覃月不懂女人,他身边的女人从不需要懂。热情骄纵的邀月公主。温婉柔顺的花落,还有覃府千娇百媚的姬妾。只要他出现,这些女子的视线就不会从他身上离开。
他对陈珈确实感觉。那种感觉与对其他女子不一样。他分析这种特殊源自陈珈手中那把扇子,按覃上柱国留下的话,拿着这把扇子的人对他非常重要,能够解除他的痛苦。
咋见陈珈出浴,他误以为覃上柱国所谓的痛苦是指他禁欲之事。待陈珈说出这把扇子属于南宫裕时,他认为这事儿和他身世有关,命定之女显然是他胡思乱想。
理清思绪后。他同无相公子做了交易。他以为,男女之情非常简单,哪怕他伤害过陈珈一百次。只要他点头,陈珈仍会和邀月公主一样无怨无悔地追随在他身后。
无相公子只要求他将陈珈送回南朝,没有说这个姑娘要一直留在南朝。他已经想好了,只等见过长公主。他就会带着陈珈回到北国。给她一方自由的天地。
天亮时,覃月唤醒了陈珈,“醒醒,吃点儿东西,我们上路。”
陈珈接过覃月递来的水,略显温热的水让她非常吃惊,四周可都冰天雪地。
覃月满眼期望的看着她,“放怀里捂热的。冻了一夜,怕你身体受不住。”
陈珈微微一笑。并没有覃月想象中的感激涕零。她不是一个很好敷衍的女人,如果她要的只是那么简单,谢济轩已经算是完美男子。
“狼没有来,它们怕我,你也应该如此。”
覃月吃惊地看着陈珈,她的反应颠覆了他对女子的认知,这人还是几天前看见他就眼睛发亮的姑娘吗?
要入南朝就必须走水路,两人远远地绕开了九江,从十阀直插都城。逗留十阀那日,陈珈固执的要去荷塘,覃月陪她去了,不明白她为何要选在万物凋敝的季节跑来这里祭拜。
陈珈递了三炷香给覃月,“来,拜拜,对着水面就行。”
“不,值得我弯腰磕头的只有天地君亲师。”
“求你,就拜一拜,好吗?”
“不,陪你到这里已经耽误了我很多时间。”
“覃月,我求你拜一拜,好吗!我从未求过人。”
“不。”
“就当你辜负我的赔偿,拜一拜,好不好?”
“我辜负你?笑话,我从未承诺过你任何事情,更不可能因为你莫名其妙的要求而弯腰。”
“你避到岸上吧,我想独处一会儿。”
覃月纵身一跃到了岸边。陈珈将准备好的酒水倒入了荷塘。
“我把他带来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你为了保护他才去到北国。本来想让他拜一拜你,但他不乐意……算了,估计你也不稀罕。局势愈发不好了,还是你逍遥,待在这里可以什么都不想。今日看过你后,我也不知何日才回来,有些事情是时候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