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时常觉得成墨不似学武之人。原來成墨的内力早已受制。
“那……”红鸢还想说什么。可对于一个只能再活一个月的人实在沒有必要设计这样的陷阱。即使原本设计了得知自己只能活一个月的情况下一般人也会无心再实施下去。除非。此人心中有极大的仇恨。或者此人丧心病狂想要别人陪葬。
柳修缘道:“血魂。沒想到血魂也会参与。”
薛和道:“我一直在怀疑血魂是真要杀成墨还是只是为了更好的引开我们的注意。”
柳修缘突然道:“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们会不会不方便。”
薛和道:“这种情况下。坦诚才能获得一线生机。何况我相信我们所说过的话各位都不会再告诉别人。”言下他只相信他们几个人。
柳修缘点头允诺道:“我绝不会告诉第五个人。”
红鸢也道:“我虽是女子却不是小人。”
薛和笑道:“成墨和木舒云受到血魂双煞攻击的那日。我曾躲在暗处观察。看了数招之后我以为血魂双煞并沒有真正想杀成墨。所以。我并沒有急着出手。可是。不多时成墨却忽地占了上风。又过了几招却又落败。甚至出现癫狂之状。”
柳修缘道:“也许他们已经知道你在暗处窥探。”
“我想也是如此。以血魂双煞的能为杀一个如成墨这般武功的人不应该很费力才是。也许他们正是知道我躲在暗处定会出手相救才会忽地痛下杀手。此外。我很怀疑成墨的武功。我与成墨在二十余日之前曾交过一次手。那次。成墨的武功路数还不是走阴柔一路。若我沒有看错成墨学的正是《耀天九式》中的前三式。短短二十來日。一个人的武功路数可以变化这样大吗。”
“成墨在枫山书院这段时间也并沒有做过什么奇怪之事。唯一一次下山。虽失踪了很短的一段时间。但成墨对武功不应该有这样的悟性。”柳修缘这样说并不无道理。他曾暗中观察过成墨。他的资质和悟性皆是一般并超众。想在短时间内学会一套完全不同的武功几乎是不可能的。
“难道是两个人。”柳修缘对这个推论也是吓了一跳。但似乎只有这样一个解释。
迷迷糊糊听得他们的讨论。木舒云很想和他们说自己的看法。只是他现在连嘴也张不开。不时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薛和道:“我一直觉得至少应该有两个‘成墨’。”
红鸢道:“难道还有第三个、第四个吗。”
薛和道;“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成墨’是用來混淆我们注意力的话。的确需要几个人來同时出现。”
柳修缘道:“也许这便是成墨自从出现之后极少言语极少与人接触的原因。可我还是找不出成墨有何问題。”
红鸢接道:“成墨怕被人发现。那他们是共谋的。”
薛和深思片刻道:“找不问題才是最大的问題。也许我们现在见到的‘成墨’也是被利用的。现在看來所有的疑团皆与成墨有莫大的关系。‘成墨’便是这些疑团的关键。我们对于成墨的了解又太少。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
“我们要如何离开。”也不知他们在这里被困了多久的时间。腹中早饿了。不早离开自己便饿死了。
薛和道:“这里确有些窍门。这些机关每隔一段时间才有可能启动。若是错过这个时辰。即使你用尽心力也无法打开。设计机关之人倒是用了很多的心血。那故意留给柳兄的纸上所写的开启机关之法应是真的。”
红鸢摇头道:“我还是不明白。”
薛和道:“两个人同时开启。这样的机会太少了。所以。他告诉我们这件事是要我们绝望。”
红鸢面露悲色。同时这两个字谈何容易。
薛和笑笑:“你只要不放弃的一直动手就会有机会的。”
红鸢也对着薛和笑了一笑。
“要出去就要同心协力。”见柳修缘似有难言之陷。薛和又道:“我们只有先行离开才有机会救出这里的人。”
柳修缘取出怀中玉佩交于薛和道:“不错。请两位出去之后将这块玉佩交于我们山庄之人。他们定会全力帮助两位。”
“那你……”红鸢心中有种感动。若是在她一生之中有人如此对自忆。她也愿意以性命相付。
薛和并沒有接过柳修缘的玉佩。道:“凌林一定不希望你这样做。”
柳修缘叹道:“若不是因我她也不会到这时來。现在她因我困在不知哪里。我如何能独自逃生。”
薛和道:“如果你独自留在这里。你觉得你有多少的机会找到他。我们只有想办法离开才有机会找到她。你这样无谓的拖延只会降低找到她的几率。”
柳修缘坚定道:“我要在这里找凌林。也许只有千分之一的机会。可是我不愿意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以前她在我身边我从來沒有觉得我有多么的在乎她。现在我才知道。我不能离开她。”
薛和道:“我们也未必就能出去。你大可不必如此着急地将这样东西交给我们。”
“你们……”
红鸢沒想到薛和会这样。他们以前都是以自己为先的。
“我说的是实话。”薛和笑道。“我们要齐心协力。”
这是要帮他找凌林。沒想到他们竟然会帮助自己。柳修缘点了点头。
三人在石室内寻找离开的方法。摩挲了许久。一面墙壁忽地开了。
红鸢喜道:“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木舒云昏沉中听得他们要离开。朦胧中似已看到他们离去了。想出声又发不出声。
柳修缘走到木舒云身前道:“我來背他。”
红鸢道:“可是……”很快她住了嘴。柳修缘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放弃身边的人。凌林沒有看错人。
迷糊中。木舒云觉得自己在移动。勉强争开眼看到一个结实的背。以及不断向前移动的光亮。
☆、一百二十 古怪走廊
走廊很长。不知走了多久他们仍是七转八拐的沿着走廊向前。明明沒有岔道。他们就是觉得如同一直在鬼打墙。每段走廊两面墙壁上所绘皆是相同。皆是仕女出游图。或笑或舞。细看之时却也沒有发现有何不同。总是看到却是令人心生不爽。
时间长了每个人都觉得很累。只是不敢停下。只要停下很难再有勇气走下去。
柳修缘觉得肩上有些湿润。知是木舒云醒过來了。
“谢谢你。”
柳修缘背后传來微弱的声音。虽是细微在这落针可闻的走廊里却也听得清楚。
红鸢闻言道:“哼。你是比不上柳公子了。”她还记得他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是如何的置身事外。如何的折磨自己。若非是柳修缘的到來。不知要在那单脚僵直站多久呢。
薛和在前面忽地停下靠墙滑下坐倒:“停。”
薛和的声音令红鸢心中一暖。随着坐下。夜明珠落在双腿上。随即不由地黯淡。她是否能找到和柳修缘一样的男人呢。回想凌林的所做所为。皆是那样任性妄为。难道正是凌林的任性征服了柳修缘。红鸢不由地看向薛和。薛和可不是柳修缘。他也不会和柳修缘去喜欢别人的。
柳修缘带着木舒云躺倒在地上。背了这一路实是不易。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再也走不动了。他看着薛和。现在绝对不是停下來的好时机。这一休息他恐怕再也走不动了。
薛和像是明白了他们的想法。道:“我们一直在绕圈子。”
其余几人绝望地看了他一眼。都闭上了眼睛。兜圈子。他们将宝贵的体力浪费在兜圈子上。
“不可能。”刚开始发现他们总是走到一样的走廊时。便在不是很明显的头发上做了标记。简单的画了个两个同心的圈。以后每到相同之处皆做有标记。却沒有相同的。直到现在红鸢都沒有发现他们曾经做过的标记出现过。
薛和有气无力地指着上面道:“我们的标记沒有了。”
红鸢扶着墙过去细看。并沒有明显改动痕迹。但细看。她终于发现。这块石板似有问題。
薛和又指指地面:“我的标记还在。”
红鸢沿着薛和所指的方向看去。并沒有发现薛和所做的标记。
薛和又指了指道:“我方才在脚下方划过一道。那一道与墙壁有两个脚掌宽。”
红鸢举着夜明珠在薛和附近搜寻。果然有一个划痕。与墙壁的宽度却不过一脚掌。红鸢怔在原地。
已经不需要解释了。也沒有人有口水再來解释了。墙壁可以一层一层的多出來。这本不是一般人会做的。只有一个解释。有人想要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红鸢倒在夜明珠上。黑暗立刻将整个长廊吞沒。寂静的黑暗中只有浓浓的绝望。
寂静的黑暗中。传來慢慢的脚步声。沒有人在意。沒有人防备。这一定是另一个误入这走不出去的走廊之人。
昏暗的光慢慢地移近。那人低低的啊了一声。却看到走廊里横七竖八地躺卧着四个人。
“原來是你们。”來人的声音喑哑。他们每个人的声音都好不到哪里去。都是同样的难听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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