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舒云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发出声来,很快将头垂下,不再看他们。
柳修缘虽没有一开始便看出木舒云的犹豫,现在却也明白木舒云有自己的苦衷,岔开道:“各派不会因这件事而不和的,倒是会同仇敌忾也有可能。我想我们相遇也不是巧合。”
红鸢道:“难道有人在暗中操控。”
柳修缘点头道:“我也是刚刚生出这样的想法。大家各自的经历看来,的确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我们。那石室中的人和尸体怎会突然不见了。自然是有人做了安排。”
红鸢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那现在也有人在观察。”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说明她很是相信柳修缘的推测。
木舒云忽地抬起头似要说什么,眼看着正前方似有惊恐之色,张着的嘴没有合拢,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红鸢和柳修缘不由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本并无图画的门上此刻却多出了一个彩绘的女子画像。女子头发披散,双眼向上,眼角似有血迹,全身血红色的衣衫如同是被血染红的。
“什么人装神弄鬼?”红鸢的大喝中带着恐惧而引起的颤音。
门吱的一声开了。
一个人摔进来。摔进来时面朝下,全身是血,已少了两条腿。
红鸢惊恐地大叫,三人都没有去注意门,门关上时柳修缘才想起他们应该在门开启的瞬间用东西将门卡住的。虽然这里没有什么硬物。
木舒云也极是惊恐的颤声道:“是赵老大。”
柳修缘过去将身体翻过细细看了看摇头道:“已经死了。为什么他身上这么冷?”
“这里的个冰窖,里面全是尸体。”
“那不是窖,是个房间,很大的房间。”红鸢回过神来补充道,忽地红鸢跳似的起身,“薛和!”
“他会不有事的。”柳修缘安慰红鸢,心里却是沉沉的。有人故意将死尸扔进来不仅仅是为了吓他们,更多的是恐吓,或者是警告。
红鸢对柳修缘道:“薛和并不在外面。”
刚才事出突然他并没有留意到外面的情况。
“夜明珠不在,薛和肯定不在。”薛和若是仍在外面这具尸体自是不会扔进来不说,她特意留给他的夜明珠也会发出光亮。而刚才那一瞬间,她虽是万分惊慌却仍是看到外面漆黑一团。
“我要去找他。”红鸢说的非常坚定,“哪果这里真的曾经是个王宫,这肯定不会是存放粮食的地方。这里太小了。所以极有可能是个厨房旁边存在临时食用粮食之处。”
红鸢抽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匕首寒光四射,锋利无比。在石壁上轻轻一划已然留下很明显的痕迹。顺着石块相接的缝隙将石块凿松取下。
三人不断接力,终于挖出仅容一人通过的小洞。红鸢并没有完全猜对,小洞通到的对面是一个大殿。
空旷的大殿里传来压抑沉闷的气息。
红鸢收拾了水和食物,转身坚定地看着柳木二人:“接下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木舒云苦笑一声道:“你们走吧。”
红鸢默不作声,显然原本就不准备带着他,正是在等他自己先开口说这句话。
“木……”柳修缘只说了一个字,话音哽在喉中再也说不出。
木舒云勉强露出一个算是灿烂的笑容:“这里有吃有喝倒是个不错的所在。”他一直强撑着笑看着他们离开。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脚步时,他软软地坐倒,心中无限凄凉。这算不得太大的储藏室里竟然只有他和那矍尸体相对。回想上次所困的石室虽小,却有成墨与他共患难,始终不离不弃。
正自哀自怜听到挖开的石洞对面传来脚步声,木舒云先是以为他们去而复返,很快便觉得不对。想去想洞口堵上,已然来不及。只听一人惊呼道:“这里有个洞。”
这时他们进来的站处也传来轻轻地推动之声。
砰一声,原本仅容一人通过之处变出一个大洞里,洞外是两个人,柳叶儿和永远在她身侧的黑衣人。
门也开了,进来的却是红鸢和柳修缘。他们怎的绕了一会又回来了?这次柳修缘多了个心眼,用挖洞出挖出的砖夹在门处。
五人相见各自瞪了一会。
红鸢对柳叶儿笑道:“妹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才要问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正如妹妹所见是走进来的。”
“与妹妹同在一起的人呢?”
柳叶儿眨眨眼道:“一直只有我们两个啊!”
黑衣人拿出伤药递给木舒云道:“你受伤了。”
木舒云谢道:“不必了。我受的伤太重了……”
黑衣人没有说话却将药瓶放在木舒云手中,木舒云只觉眼眶一热,垂下头免得被人看到。
柳叶儿对柳修缘道:“你们有没有见到成墨?”
“见了。”柳修缘便将如何见到成墨,他们又是如何分开说了一次,再说到他与红鸢离开这里之后走了许久,看到一处门用力一推便又回到了这里。
黑衣人用极为平淡的声音道:“这里的房间会动。”
“什么?“柳叶儿与红鸢同时惊呼。
柳修缘和木舒云也是同时睁大了眼睛。但他们很快就接受了黑衣人所说的话。柳修缘道:“这里的房子会旋转,会移动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门的方向传来脚步声,一步一步,很慢很慢。来人似乎受了极重的伤,每走一步都困难的很。五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来处。来人很慢,慢的这个小小的储藏室里越发显得安静。
终于来了,来人衣衫褴褛,身形摇晃,手撑在门上,缓缓抬起头来。
六双眼相交这际,都面露惊讶。
来人竟然是成墨!
☆、一百二十二 兄妹相认
红鸢双目向外张望急问:“薛和在哪里。”
手支在门上的人抬头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红鸢,再次看着房间里的五个人。将红鸢的问话完全忽视了。
对上慢慢移过來的视线。木舒云感有股暖意狠狠地刺痛了自己的心。很快他躲开了这股视线。
成墨慢慢动了。开始很慢。后來是冲的。冲向里面的食物和水。这个举动像是唤醒了柳叶儿饥饿。她也顾不得其它了。拿起水狠狠地喝了个够。当然不忘将水给黑衣人。黑衣人默默地吃着。视线始终罩在每个人身上。
狼吞虎咽的声音渐小。表明他们已喝饱吃足了。
“薛和曾和你们在一起吗。”
问的是黑衣人。他的双唇微张。声音听起來很是古怪。但这却是红鸢最关心的问題。这句话问的正和她的心意。她一直紧盯着成墨。若不是有这么许多人在场。她一定会在成墨吃东西之前好好问清楚的。
柳修缘将长廊里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就见黑衣人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來。
整个石室忽地剧烈晃动起來。头上尘土纷纷落下。众人面色皆变。木舒云忽觉得有人扶着自己。不用回头便知是谁。原來在这种时刻仍有人会想着自己。心中又感慨万分。
“地震了。”
柳叶儿失声惊呼。黑衣人已迅速站在了她身侧。
很快。晃动停止了。每个人皆是满身的尘土。不断地咳嗽。
柳叶儿边拍着身上的土边满是惊惧地问道:“我们会被埋在下面吗。”
黑衣人道:“有人在上面开炮。”
真想将他们活埋吗。众人脸色苍白如纸。根本沒有找到离开之法。这地宫虽结实也无法在炮火的连攻之下完好无损。估计炮火炸不开出路。他们先埋在这许多巨大的石块下面了。
“我们要怎么办。”柳叶儿泪如雨下扑到黑衣人怀里。她背后左肩上衣衫不知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正好露出肩上的部分细长绿色花纹的纹身。
柳修缘的视线停留在柳叶儿肩上看了许久。颤声道:“柳姑娘。你肩上纹的是什么。”
凌林狠狠地盯了柳修缘一眼。柳修缘还是浑然不觉。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拉柳飞的衣服想将那纹身看的清楚。伸去的手被黑衣人挡住。若不是这种特殊情况黑衣人定将他的手扭断了。饶是如此。柳修缘仍是觉得有股强力传來。震的他全身一麻。心知是被误会了。赶忙说:“是我鲁莽了。此事与我有极大的关系。还请柳姑娘告知那纹身是什么样子的。是什么时候纹的。”
“管你什么事。”柳叶儿全然沒有回头。自然也沒有看到柳修缘红肿的眼眶里有泪水充盈。
柳修缘仍是看着柳叶儿被黑衣人用手挡住的肩:“你姓柳。”
柳叶儿转过头來带着怒气道:“我当然是姓柳了。柳叶儿不姓柳又姓什么。我师傅是九妖姬。”终于又可以将师傅的名事情摆出來。说出师傅的名号自已也觉得有了不少的底气。
柳修缘的神情更为激动:“你的父母是何人。”
“我自小无父无母。”柳叶儿头一仰心道:我无父母便会怕了你吗。
“你可还记得三岁之前的事情。”
“那么小谁记得。”
柳修缘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肩。这个举动倒是着实吓到了柳叶儿和红鸢。两个女子不由地闭起眼睛。黑衣人目中也露出杀气。柳修缘拉开衣服只露出左肩。肩上竟然是六片柳叶组成的纹身:“你身上的纹身可是与此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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