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对着硬是挤进来的这张脸恨的心里痒痒的,作势便要扑到成默默身上。成默默忽觉得腿上一麻,坐倒在地。红鸢这一扑几乎倒是和成默默头对头撞了个正着。与此声同时响起的是柳飞吃痛的惊叫。
“啊!成墨,你是怎么了?”新室友急忙拉住成默默的胳膊将人拉向自己,转头对被撞晕乎的红鸢道,“成墨是没有办法陪你们去了。孩子要紧,你赶紧去吧。”
成默默了眼瞥了瞥腿上的酥麻之处,有些微的血正在流。刚才有什么极为细微的东西一穿而过。
柳飞看到无人注意自己,手中的九凤镖便要当做暗器,谁知冷不叮小手臂上被扎了一下,针已穿臂而过不可寻得。有谁在暗中帮这个负心薄幸之人,柳飞气乎乎的用未受伤的手捂着受伤的手臂,在离开时还特意地要去踩上门边的两人几脚,却被那个新来的人很识实务地躲掉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要用力踏出地震来,红鸢在柳飞经过身侧时手中的孩子这时忽地掉到地上。
“孩子!”
耳边骤然响起一声其惨无比的惊呼惊的柳飞魂飞魄散。
新室友也不去抱孩子,急道:“赶紧去看姜大夫吧!成墨这里有我照顾,你不会担心。”
成默默也当真像是受了重伤似的无力地软在地上。
柳飞这时不由分说将红鸢刚刚从地上抱起的孩子抢过来急奔向姜大夫处。
红鸢无奈只得赶紧做出母亲应有的样子追了上去。
新室友非常热情地细声细气地在后面道:“前面左转再左拐,满是药味的地方就是姜大夫的住所了。”
红鸢边装伤心欲绝边追着狂奔的柳飞,心中想着的就是对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满心满眼的痛恨。她本就找了个有病快要死的孩子来做做戏而已,若不是他几次三翻这么特意地好心提醒,她大可以在成墨面前哭的死去活来,借机倒在成墨的怀里,就此赖上。就算有人出来阻止,这第一步是做到了。
看着红鸢掩面跌跌撞撞向前跑,新室友两只手捂着肚子分明是憋笑憋的肚子痛。
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薛和此时上来,要新室友手中硬是将成默默抱过来。
新室友赶紧道:“薛先生,还是让我来吧!我们同住一处自是应该相互关照。”
薛和并未放手而是笑道:“无妨。不要误了今日的果才。”
新室友向成默默眨了眨眼示意成默默让他来抱,成默默干脆闭上眼将头歪向薛和一侧,心中抱定了主意反正就是不打算让你的如意算盘得逞。
于是薛和很自然地将成默默整个人抱起。这还是距距上次与他同行之后靠的最近的一次,非常之近,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这样近的距离,成默默身很不客气地枕在他的胸前,默默地后悔着刚才的决定,被人这样抱着其实一点都不舒服,全身都觉得别扭。
薛和的脚步极快,过了不多久便道:“这里有换洗的衣服,你可以换上。”
说完便关门出去了,不久脚步声也远了。
成默默盯着床边叠放整齐的衣服,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女人的?明明同行的那几日也不可能有机会啊?多想不如迅速地将衣服换了,待会要是出了状况才是糗大了。外面的袍子褪下,才看到身上满是伤痕。这次出门可真是没少受皮肉之苦啊!只是可惜,这天下第一的梦也不知还没有有机会再做。叹息着将衣服穿好,便听到脚步声渐近。
薛和在门外问道:“我可以进来了吗?”
成默默寻思这并不是自己的房,说请进似不太妥,说可以似也有些奇怪。于是成默默干脆走过去开了门。明亮的光衬的薛和越发英俊伟岸。
两人在桌子对面坐下,薛和倒了两杯茶。成默默一只手捂在茶杯上,茶水尚温,若是温温的稀粥岂不更好。想到稀粥,成默默忽觉腹中饥饿,为了缓解这份强烈的感觉只得凝视着茶水上面飘浮的细碎茶叶。
“成墨,你可还记得怡楼放过你的那两个捕快。”
成默默点头,原来从那时起他对自己的行踪便了如指掌。
“那是我的手下。他们是奉我之命特意放你走的。”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个比一个意外。此时听到这样的事情竟也只是令成默默感到些微诧异,却也不足以令她有任何惊诧的举动。而经过这短短一段时间的锻炼,成默默也不再总是保持沉默:“你想卖这个人情给我。”
“人在江湖总免不得受别人恩情。”
成墨在江湖做了些什么?为何送出的不是恩情而是仇怨?
“你的人情我收到了,但我不会还的。”
薛和笑笑,他笑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让人将心中的话说出来。所以成默默目光微转,继续看着茶杯中那个飘浮的碎茶叶,她觉得更饿了。
“我也是捕快。”薛和的笑容没有变。
成默默终于忍不住疑惑了一下,捕快和书院的先生为何显得格格不入呢?
薛和的眼中终于有些满意了,又道:“一年前,皇宫内丢失了一批珍宝。”
又是一年前,成默默心中有极为好的预感。果然,薛和接着说道:“一年前你恰好失踪。”
“天下的贼很多。”
“能到皇宫大内的贼并不太多。”
“看来也不会少。”
薛和笑道:“现在最值得怀疑的人就是你。”
☆、五十八 交易
成默默凝视着薛和,他如同普通闲聊般神态悠然,反倒是成默默不知要如何应对。她自然知道薛和所指的是成墨并非是自己,可她的心还是被紧紧地提起,再回落时却不似先前那般平静。
薛和没有再开口,而是看着成默默,悠闲地喝着茶,茶已冷了。依他这段时间的观察,她极少说话,让人很难猜测她是不懂还是装傻。
房内刹时间陷入一种奇怪的沉默之中。
咕噜噜,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成默默的肚子。成默默原打算用笑来掩饰一下尴尬,不过在嘴角刚刚向上拉了一点点的时候,突然觉得此刻笑实在是极不对景。于是硬生生地止住了继续向扬的嘴角,这原本是化解尴尬的笑反倒变的高深莫测颇含深意。
深不可测自然不能让一人独占。薛和添满茶杯中的茶水,手指在茶杯上轻轻一弹,茶杯向前滑出,在成默默的茶杯前面停下了。刚刚好碰到成默默轻握茶杯的手,一阵麻麻的感觉由手指传到手臂。茶杯中的茶水并没有一点洒落在外。这是在向她示威吗?
薛和手在桌子上轻轻按了按,那茶杯又滑了回去,这其间,茶杯中的水没有溢出一点。他的手握住茶杯,只见他面带微笑,不久茶杯中的水却冒出了热气。
成默默记忆中总是独自己一人修行,对武功有如此用法实在不知,至于内功高深应是何种境界更是不甚了解。此时看来倒是极为新奇,却也未明白薛和此刻向她展示的是极为上乘的内功。
展示这等内功,首先是告诉对方自己的武功很高,再则正好借机打破沉默。薛和原本是想逼得成默默开口,只是没想到对方如此能沉得住气。
薛和手了开茶杯,问道:“现在你可知道我是谁?“这句话问的突兀,这样爽朗之人竟会问这样的问题令人一时难以明白所为何意。成默默道:“薛和。”
薛和似笑非笑地看着成默默。
成默默只觉此刻薛和的目光如同两道针,刺的人不知要如何是好。于是成默默道:“我不想迟到。”
薛和笑道:“恐怕现在你还不能离开。”
薛和虽然还在笑,但成默默也知道想要离开是不可能了。方才坐下时并未留意,薛和虽是背对着门,却已封死了门。原来坐也有如此的奥妙。
“薛……”成默默语气微顿,此刻也不知要如何称呼眼前之人,“你不是单为告知我是最值得怀疑之人吧。有话直说。”
薛和目光忽然变得极为凌厉:“成墨,你到底是谁?来此有何目的?此处乃藏宝之处是不是你所传?”
真是直接。除了前面两件事情之外大约也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了,实不可说;而后面一件事情属于她完全不知道的范畴,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来。成默默凝视着薛和,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时显得很是冷酷。她今天很认真地将他那张俊朗的脸深深记在心底了,虽然她是代成墨而来但也不能过分的输了气势,成默默冷冷道。“成墨只是一个人,这许多的事情只怕是忙不过来。”
薛和目光仍是一片冰冷:“能让你说出实话的方法很多。”
成默默不甘示弱:“那你早应该试试。”
薛和道:“成墨已将那批珍宝藏到了地宫之中,而知道地宫所在并且可以开启地宫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成墨一人。”
这一次成默默真的惊了。薛和是在骗她吧?为了引出真正的成墨。即使她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成墨也无法预料成墨会不会因她而出现。如果他要赌了一把,那么他们现在坐在这里是不是很奇怪。如果薛和没有骗她,为何成墨却没有告知她这些事情,而且听成墨的意思,他也不知道地宫在哪里。
成默默心中瞬间又酸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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