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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流年不负卿 (连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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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流年不负卿》作者:连三月(完结/已出版)

文案:
当曼陀罗花留下眼泪时,你便能见到你最思念的人。
一场荒唐的爱情游戏,一场盛大的人间别离。
良辰美景奈何天,此去一别是永年。
如果让你与他人交换命运,你是否愿意继续这场游戏?
大衍之数四十有九,这里是上苍给芸芸众生留下最后一处慈悲的地方——慈悲客栈。
许一诺守在这里,倾听每一个客人或甜蜜、或忧伤的故事。当触动心弦的相思之情化成延续生命的灯油,她便可以帮助他们见到想见却不得相见的人。
她慰藉了他人的内心,却无人排解她的寂寞。一场大火,夺去了她的记忆,也夺去了她对他的爱恋。她忘记了曾有那么一个人,一直陪在他身边,视她如生命。
他说:“竭尽余生,我只想为你造一座城。城灭,我死。换你今生的勇气,值。”
这是一场爱情的对赌,这是一场命运的游戏,这是一场人间的别离。
原来,爱是永恒的慈悲。


楔子
雨,磅礴大雨。
许一诺站在雨中,连睁眼睛都觉得困难。她面前是已经昏死过去的许一默,她的胞弟。无论许一诺怎么喊他的名字、怎么摇晃他、捶打他,他也没能像过去那样站起来做鬼脸,说那些让许一诺火冒三丈的混账话。
从家族没落,到被迫离开家乡,两人相依为命从未放弃过希望;从世家大小姐,沦落到茶楼弹琴、夜间女红,许一诺从来没有仇恨过生活。终于,许一默考取了功名,他说:“姐姐,你再也不用那么辛苦,我来养你,给你攒嫁妆,让你嫁个好人家。”许一诺觉得生活充满希望,她很高兴。
那些姐弟间的谈话犹在耳畔,可眼前的三千无根水几乎将她冲倒,似乎将她这些年来的希望一点点瓦解,毫不留情。
伞,二十四股黑色油纸伞。
“他是因你而死的,他帮你挡了劫。”伞下的声音冰冷地响起,尽管风大雨大,许一诺还是听得很真切。
许一诺狠狠地擦了擦脸颊,但雨水依旧将她的头发、衣服淋了个透,她根本无法看清伞下的人,那人也没有给她打伞的意思,一把伞,恍若隔着人世间。
“我弟弟不可能死。”许一诺坚定地说,不只说给对方听,更像是给自己的信念,“有我护着他,他怎么会死?”她的声音依旧很笃定,沙哑中却带着无尽的悲伤。
“他死了,你知道的。”伞檐水帘后,是那人微微浮起的笑。
许一诺开始控制不住地打战:“不,他没有死。”她的指甲掐进了手掌心,这雨打在她的身上,从未有过的钻心疼痛。
许一诺努力想抱起弟弟,可是怎么也抱不动。她换了个半跪的姿势,想要把一默放到自己的背上,她像从前一样嘲笑着他:“哎,一默,你一定又偷吃点心了吧?胖得姐姐都抱不动你了。再这样下去,就算你是我弟弟,也会娶不到媳妇的。”
伞下的人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静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终于在许一诺背起弟弟的时候,他说了第三句话:“我有一个法子救他,你可愿一试?”

第一章 你是我的人世间

她曾经以为人世间是最灿烂的奢侈,到如今才晓得那是多么孤独的自由。
对面茶楼开张,老板品味十分高妙,没有舞狮子放鞭炮,只给各家发了一张品茶帖,微黄的竹纹老纸上,一笔端雅的楷字透着幽幽木香,最后一句尤其得我心意:以茶会友,不问金银。
其实我并不喜欢喝茶,因为怕苦,父亲在世时曾经想要培养我和一默的文化底蕴,让我们学些茶道知识,那时我和弟弟只喜欢玩。不得已要喝那些在父亲看来是享受、在我看来是折磨的茶水时,一默就会丢一块糖到我茶盏里,我便一闭眼一咬牙咽下去,那时候我就知道,女子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儿。后来发现,放了糖的茶味道真是别具一格,久而久之,长安的不少千金也会在茶里放些糖,以显示她们的与众不同和俏皮可爱,而始作俑者的我,只是因为怕苦。
当时只道是寻常。
离乡已有五年,我抬头看了看秋高气爽的天空,平安镇里有我见过最美的枫叶,那是长安不曾有过的红。眼前的这张品茶帖,突然勾起了我对长安的想念。那是我生长的地方,我的亲人、好友、爱情,都生于斯,也毁于斯。初到平安镇的那些日子,我曾经夜夜转侧地憎恨它,也夜夜转侧地怀念它,最后也不得不归于平淡和遗忘。
比起怀念和憎恨,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或许我一直以来难以忘怀的,不过是那些曾经投入过的感情,而非长安那个实实在在的地方。现在的长安已经没有了我曾经爱过的一切,我的长安早已死去。
易平生就在这样美好宁静的午后,乐颠儿乐颠儿地晃进了我的客栈,一脸兴奋地嚷嚷道:“一诺一诺,走,有茶吃!”说罢还晃了晃手里的品茶帖,张牙舞爪欢欣雀跃的举动让我不忍直视。
我连忙将帖子塞进袖子中,一边道:“这新街坊呀,真是客气,以茶会友甚是高雅,嗯,甚是高雅呢……”话未说完,软绵绵已经滚到了易平生的脚下,拿着头可劲地蹭着,我看着它,眉毛抖了抖。
“得了得了,你快看看店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去作见面礼。”易平生一向能看透我的装腔作势,打断了我的话,接着摸了摸软绵绵的下巴,软绵绵甚是受用,干脆四脚朝天任君摸。
易平生是我的街坊之一,平安镇最有名的纨绔子。听街口卖松饼的刘婆婆说,他家是平安镇最大的大户,没有易家就没有平安镇。因此虽然平日也不见他经营什么产业,只是整日闲晃,出手却十分大方。
我接手慈悲客栈时,原本十分担心生意问题,他是第一个登门的人,且呼朋唤友带了不少客源来,出手十分不辜负他的“纨绔大户”身份。一来二去,我们便成了朋友。他对我店里的两样东西十分中意,一个是叫“离人笑”的酒,一个是叫“软绵绵”的熊。
软绵绵是这个客栈里与生俱来的动物,像一只肥胖的猫,又像苗条的熊,全身黑白两色,好吃懒做爱撒娇,听得懂人话,但是十分的呆,呆得令我十分怀疑它的存在意义与价值。我扫视了一圈柜台,发现前几天从刘婆那买的松饼还剩下四个,于是找了张油纸,挑了根红绳,麻利地系了个蝴蝶结,正要出门,软绵绵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我拔腿未遂,低头一看,它索性坐在了地上,四只爪子牢牢地抱着我,黑乎乎的眼睛看着我透露着欲语还休的真诚与含蓄,然后又蹭了蹭我的大腿,我正要不耐烦地踹它,易平生连忙阻止道:“你就不能有点爱心吗?它多舍不得你,哪怕你到对面去串门,它也如此不舍,多么有灵性的小动物啊。”言语中充满了怜爱和心疼。
我倒吸了一口气不可思议地看了易平生一眼,易平生这个人,有一点不是很好。民间说“儿要穷养,女要富养”,显然他爹娘对穷富的标准把握不是很得当,造成了他今日的很傻很天真。此刻他已经蹲下来,眼含泪花地摸着软绵绵,说些抚慰它的话,让我颇为不爽。我瞪了一眼偷偷瞟我的软绵绵道:“我拿的是三天前从刘婆那儿买的松饼,昨天买的还在那儿呢,我没拿!”软绵绵瞬间就松开了我的腿,往柜台那儿滚去,之所以用“滚”这个字,因为它的腿实在太短太短。
易平生看着软绵绵离开的样子,又抬头看了看我,我丝毫不想为他找个台阶下,就这样干瞪着他,良久,他有些愤怒地说:“你怎么能把它饿到没有了灵魂!”
灵魂?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灵魂。
这些年,我种着曼陀罗,经营一座楼,人称—慈悲客栈。
“莫相忆”作为一个茶楼的名字,有些悲伤,易平生在刚看见的时候感慨道:“真是个好名字啊,楼主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这进了平安镇的人,哪个是没点儿心酸没点儿故事的?可偏偏易平生不同,从我认识他起他就十分快乐,想必此人的过往也是一帆风顺无忧无虑,也懒得跟他多说,遂将手中的见面礼塞到他手里,跨进了茶楼。
茶楼分两层,西边两间竹帘包厢,南边两张桌子,红木楼梯之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步伐声不紧不慢,可见此人心态一定悠闲,竹青色的衣角被风吹起,在没有客人的茶楼里,这位肯定是老板了。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跳跃得欢畅,那屋缝中漏出的光,生生晃了我的神,他停了下楼脚步,冲我笑了笑,温文尔雅:“在下华应言,以后还请许姑娘多关照。”
久违的称呼,熟悉的风度让我不禁想起了长安城,那个骨子里弥漫着贵族和奢侈气息的城。真奇怪,五年来从未怀念过的地方,在这个午后,我竟想起了两回。意外涌上的情绪让我看着对面前这个男人时也有了“念屋及乌”的熟悉感,似曾当年长安城中,旧时相识……
正恍惚间,只见易平生毫不认生地上前,推开我与眼前这位华公子,作了个揖,随即左手拍了拍华应言的肩膀,右手竖着大拇指往后戳了戳道:“兄弟,我叫易平生,平安镇上的平安街一半都是我家的,以后有什么难事儿说一声,别客气!”以前不觉得,现下有华应言的风度一对比,易平生可谓“二”的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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