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皆惊悚。这……这真的是以冷漠无情出名的胥王爷?!
竹昔琴被他那么一看,心也软了,心中叹气说罢了,她歉意的笑着对侍卫说:“算了,不用了,麻烦你们了。”
一侍卫说没事,转身欲走,想想好像真的不太好。这身子的事可是由不得乱来的,于是再转身想再劝劝竹昔琴,却看到了然幽濯避开竹昔琴的视线,目光直直向自己射来,那目光幽冷而尖锐。
侍卫心中咯噔一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多事的好,最后匆匆告了退了。
而当竹昔琴再看向然幽濯的时候,然幽濯的眼神仍然迷糊不清,好像刚才侍卫看到的只是错觉一样。
竹昔琴苦恼的看着然幽濯,试探的问:“你可以自己……泡澡吗?”
然幽濯倒是乖乖点了头,立马低头给自己解扣子,竹昔琴脸上一赧,连忙背过身去。
身后,然幽濯的声音不解传来:“你不和我一起吗?”
竹昔琴脸上的红渐渐蔓延至耳根,她摇头蓕钼,说不不不。
然幽濯说哦。过了会,他又补充:“会生病的。”
竹昔琴宁愿自己生病好了!和他一起洗澡,会……会立马身亡的啊。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最后是然幽濯进入水中的声音,竹昔琴终于松了一口气了。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隔着屏风,然幽濯的身影被隐约勾勒出来,伴随着一阵水声,竹昔琴脑海中不知为何开始出现了然幽濯美人出浴的画面。竹昔琴回神之后一惊,像是做了贼一般,心跳心虚加快,她暗骂自己脑子不好使了,刻意移开视线,无论如何都不再看向屏风那边。
可过了许久,水声依旧,可然幽濯却丝毫没有要出来的迹象。
竹昔琴暗忖,这水都快凉了吧。
还是说他已经醉到把冷水当热水这种程度了?!
这一说到凉,竹昔琴还没来得及顾及然幽濯,自己倒是浑身一颤,鸡皮竖立。紧接着又打了三个喷嚏。
好嘛,然幽濯泡冷水没事,她倒是先着凉了。
无奈然幽濯实在是很久没出来,竹昔琴等着等着,竟两手环抱自己,睡着了。
听屏风外已经没了动静,然幽濯想,或许她是睡着了。
然幽濯泡过冷水之后,脑袋清醒了不少,只是他略有懊恼的看着他换出来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哪里还能穿?可他总不能开口喊她吧……
正当然幽濯泡在凉水里纠结之时,侍卫怀抱两件干爽舒适的衣服进来了。原以为竹小姐没睡,胥王爷又是醉的,所以他就索性不敲门了,谁料一进来,就看到竹昔琴睡着的侧颜。
..
我会看着办
下一秒,然幽濯冷漠而熟悉的声线低沉传来,“把衣服带来了?”
侍卫脚下一颤,差点没把衣服扔地上。但还是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
然幽濯没心思和他计较太多。衣服到了就行。
然幽濯让他把衣服放到屏风边上,等会他会自己穿。
侍卫将衣服放好,又犹豫不决不肯离开,待了许久,侍卫才支支吾吾开口说:“可是竹小姐……”
随着哗啦的一声水声,然幽濯也站了起来,通过屏风,他完美纤瘦的身材一览无遗,他的头微微一偏,其实还是痛得厉害。声音略有些沙哑,但冷意不变:“我会看着办。”
“哦……”这句话回答得太模糊了,可侍卫实在没有多少胆敢管,只好默默为竹小姐祈福,退了出去。
然幽濯换好了衣服,再转而看向熟睡了的竹昔琴,她的身旁还摆着先前他从她头上拿下来的簪子。他醉后的片段,似碎了的玻璃片,他一点一点拼凑,记得的也就那么点。再努力回想,脑袋已经疼得欲似分裂。
九哥府上的酒也太醇厚了。
他即使是经常喝酒,都抵不过这酒劲。
再看向床上整齐摆放的女装,他叹了口气。
***
翌日。
所幸大雪在天亮之际已经停下,今日是个晴天,冷阳高照在天空,光映在雪上,雪反衬了光,这世间显得更加明亮。
然夕言眉头先是皱了皱,然后缓缓睁了眼睛,而身旁的位置,却早就冷了。
他略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坐起,长发顺势倾洒,阳光正巧照进窗内,他如水墨画般精致的面容被如浓墨的头发半掩住,却是遮不住的勾人风情。
&蓕钼nbsp;昨晚他真是失态了,何尛居然比他先醒,他还完全不知情。
“醒了?”欢快的女声响在房里,然夕言望去,何尛拿了一碗热乎乎的汤,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将碗凑近然夕言的嘴旁,笑得撩人,“喝吧,我刚煮的。”
然夕言愣了愣,不确定的重复:“你……煮的?”能吃吗。
何尛点了点头,十分肯定。而眼中又含希冀的望着他,希望这个试验品能快点喝了自己煮的汤。
何尛这抬手的姿势使得长袖下滑,雪银色的镯子乖巧挂在她的手腕间,阳光照在上面,射出了一线光彩。
然夕言微微笑了,说好吧我喝。
何尛眼睛一亮,将碗递给了然夕言,而人还是趴在然夕言身前,兴致高昂的看着他,仿佛一只摇着尾巴等主人宠幸的小狗。
这个认知让然夕言扑哧笑了,最后还是把汤往嘴里送。
嗯……不咸不腻,很清淡。
见然夕言不说话,何尛着急地问:“好喝吗?”
最后得到的是然夕言温柔的一笑,回:“很好喝。”
这只求宠幸的小狗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尾巴摇得更欢,两手捧着然夕言的脸,吧唧就是一口。
这甜甜的吻,算是对他评价的奖励。
两人正腻歪着,丫鬟站在门外也不好打扰,但看两人好像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心里斟酌几番,还是找了个空档,弱弱地说:“王爷……林玄程求见。”
..
河都没过就拆桥了
“不见。”
“跟他说等会。”
然夕言和何尛同时回答,可一前一后,回答可是天差地别。
很明显,前者是然夕言,后者是何尛。
然夕言傲娇一哼,捏了捏何尛的鼻子,说:“见他做什么?”昨天的事他还没找林玄程呢,林玄程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何尛打掉他的手,白他一眼,随即说:“说不定是要紧事。昨天他本意就是想来和你说的。”
然夕言顿了一会,最终妥协,穿好了衣服,见林玄程。
只是没让何尛陪同。
林玄程此时也不过直到然夕言腰间以下的位置,抬头仰望着然夕言,看久了十分不爽之,干脆找个地方坐下,顺带招呼还在原地站着的然夕言,“我来是要和你说个事。”
“然止暄在你那。”然夕言风轻云淡的说,边说,边向林玄程方向走去,然后坐到一旁。
林玄程微微讶异,原来然夕言早就知道然止暄在自己的地盘了,却一直没来兴师问罪。看来是很看不起然止暄啊。
林玄程咳了一声,笑说:“这本来没错。只不过前天一个女人把他带走了。”
然夕言狭长的桃花眼一眯,随即释然。
他本想着,以然止暄的耐力,不出一个月便会来讨伐他。只是这一个月已过去了,他却还没来。原来是有人阻止他了。
一个女人?
然夕言脑海里想了许多可能性,但实在没有林玄程一语来得直接,“晨曳的女儿,晨玥。”说完林玄程还朝然夕言眨了眨眼睛,故意做出可爱的样子,“你知道的吧?”
然夕言神情一贯的淡然,说:“我知蓕钼道了。”
再瞥一眼林玄程,眼里的意思简单明了,你可以走了。
林玄程想说靠!
他辛辛苦苦来见然夕言,还那么好心的告诉他情报,他倒好,河都没过完呢,桥就不想要了,他这是想自己游到对岸吗?
想到什么,林玄程眼珠子一转,笑得异常狡黠:“对了,突然想起来个事。”又长长唔了一声,说:“这昨天发生的,你的侍卫想必还来不及告诉你,我就说了吧。”
在之后的三分钟里,林玄程言简意赅的和然夕言说明了昨天何尛和然兰冉上集市,又在巷子里遇到自己的事,整个过程被林玄程直接跳过,他最后只说看到了一死一伤的男人,和惊慌失措的何尛。
当然,惊慌失措是他自己添油加醋进去的。
目的嘛——
然夕言突然起身,只和林玄程说了一声,你自便。
便匆匆离去了。
林玄程得逞一笑,再喝茶。
他的目的就是要让然夕言惊慌失措。然后再找到那天行刺的幕后黑手,至于他,他只是想赖在墨王府而已。
他和黑哥哥昨夜商讨过了。没了银面这个哲王爷的支撑,他们可以另找财力雄厚、权利遮天、还甘愿给他们提供帮助的人。
挑来挑去,林玄程选中了然夕言。
他们可以合作的时间长着呢。总之,他是要赖着然夕言不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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