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昔琴心里暗舒了一口气,但想想不对。她干嘛那么紧张师傅和师公之间的事,他们两被捉奸在床关她什么事……
到了大厅,刚才心里的抱怨不断回响,这一切关她什么事!!
“事情就是这样……”管家说完,苦恼的看着然幽濯,说:“也不知道为什么胥王爷喝得那么醉,不知道竹小姐有没有办法?”
竹昔琴呃了一声,瞥一眼昏睡的然幽濯,然后连连摇手:“我没办法。”
“可竹小姐你都来了……”管家也有一定年纪了,老人很是着急,眼眶红了一圈,竹昔琴最看不得这个,她连忙哄管家说别急,然后试探的走到然幽濯身后。
她小声和管家说:“我试一试,如果不行,你们还是把他绑回去吧。”
管家感激的点头。
竹昔琴想,那么多人来劝他他都不回,自己应该也没什么用。装装样子哄管家就行了。
于是她试探的戳了戳然幽濯的脸,说:“起来好不好?我们去床上睡?”
围着然幽濯的丫鬟们轻轻笑了。
这“我们”用得极好。
然幽濯没动静。
竹昔琴舒了一口气,幸好没动静。她朝管家摇了摇头,正沾沾自喜想要走,然幽濯却拉过她的手腕,站了起来。可脚步不稳,又倒在竹昔琴身上,竹昔琴下意识扶着他的腰。
..
你是不是贼?
然幽濯双手环抱竹昔琴的脖子,头抵在竹昔琴的肩上,睡得正香。
竹昔琴却艰难的扶着然幽濯的腰,生怕她没了力,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但这同时她不禁白然幽濯一眼,他不会是故意的吧?
众丫鬟见了,纷纷都要来解围,可无论是谁,碰到然幽濯,他都会低声说一声:“滚。”每说一次,被他抱着的竹昔琴就要竖起汗毛来。
管家微笑说:“竹小姐,你果然可以。那这里就交给竹小姐了。”毕竟其他人都无法靠近然幽濯的身,留在这里也是没什么用,倒不如退下去算了。
管家临走前至少还很友好的提醒竹昔琴,把然幽濯送回静敛庭。
竹昔琴哀嚎,不带这样玩的!
竹昔琴想移步,可被然幽濯那么抱着,她根本动不了身。于是她试探的再戳了戳然幽濯的脸,试探的说:“你可以……松开吗?”
于是,然幽濯还真的松开了她!只是他双手攀着她的双肩,想努力睁开眼看清她是谁,只是一片朦胧,他声音小得似呢喃:“你是谁?”
“呃……”竹昔琴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他,他却自作主张的给她扣上了一个身份,然幽濯眯了眼睛,脚步不稳,但指着她,说:“你……是不是贼?”
竹昔琴囧,说不是。
然幽濯推开她,自己撑着长桌,一口咬定她是贼,竹昔琴无言,问他:“我偷了你什么东西?”
然幽濯想看清楚她,可再怎么努力,还是一片模糊,他脚下飘忽,左右摇摆的,至少能认清竹昔琴的轮廓,看了竹昔琴半晌,他蓦然靠近,伸手将竹昔琴绾发的簪子摘下来了,竹昔琴的发式瞬间散开,长发柔顺的披在腰间,然幽濯挑眉,摸样比起以往严肃的他大不相同:“你偷了这个!”
竹昔琴无奈,像是和小孩子讨论一般的语气,说:“那是我的。”
“不……”然幽蓕钼濯说:“这是你偷的。”
他说:“你知不知道……偷了这个……是要嫁给我的?”
他说:“你不知道吧……可能你们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竹昔琴本来是一脸无奈,和小孩子讨价还价的表情,动作还没变,眼眶却蓦地红了,紧接着大滴大滴的泪如掉线的珍珠般落到地上,然幽濯的话突然停了,盯着竹昔琴看了半晌,然后凑近竹昔琴的脸,伸出舌尖,轻舔了一口她的泪。
然后皱紧了眉头,他说:“不好喝。”
竹昔琴破涕为笑,言语中却还是苦涩依旧:“这又不是酒。”
然幽濯却撑着脑袋认真想了,说:“酒和这个差不多。都苦。我都不喜欢。”
她愣了,“那你还喝那么多。”
然幽濯眨了眨眼睛,唔了一声:“喝多了能看见一个人……”他的表情突然明朗起来,说:“我现在就看到了。我把你看成她了。”
很难得,她还能和他说话。
即使他醒来,很有可能就这样不记得她。或许就把她当成他的一个幻影,那倒不如让她放纵一次好了,反正他醒来只是一场梦,今晚过后,今晚只是过后。
竹昔琴重新扶着他,说:“听话,我们回房间。”
然幽濯却难得的小孩子性情,虽然是跟着她走的,但眼睛看着她,像是天空的星辰,闪烁不已,他问:“你会和我一起睡吗?”
竹昔琴笑了说不会。
他却停在原地不走了,一贯皱眉,“之前你说我们去床上睡的。”
..
我们
竹昔琴欲哭无泪,她的意思是说她带着他去床上睡……他怎么理解成那个意思了……
权宜之计还是要先哄他回去。竹昔琴只好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我和你睡,可以了吧?”
“嗯。”然幽濯这才满意似的,一摇一摆向前走去,只是才走了没两步,差点摔倒。所幸竹昔琴接得及时,他倒在了她身上,她只好扶着他继续走。
喝不了那么多还喝。
但他说,喝多了能看见一个人。
然幽濯抬头看天,哇了一声说:“天上的太阳不亮了。”
竹昔琴耐心纠正说那是月亮。
然后无奈之,怎么然幽濯醉后和清醒时相差那么多。
“为什么没有星星?”然幽濯沉吟了一声,没等竹昔琴回答,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没有星星?”
竹昔琴放柔了声音,像哄小孩子一样和他说:“星星回家睡觉了。所以你也要睡了,知道吗?”
然幽濯皱着眉头摇头,纠正她:“是我们要睡觉。”
呵,酒醉了记性倒挺好。
“好好好,是我们睡。”竹昔琴祈祷,可别等会到了静敛庭他还记得这档子事!
这天是乌云遮住了星星,一阵凉风吹过也遮住了月亮。这小路上又没灯笼,完全黑了。竹昔琴倒是早已习惯了黑暗,她就怕然幽濯不习惯。正想问身旁的人要不要紧,然幽濯的声音却很近传来问她:“你怕不怕?”
竹昔琴呃了一声,说不怕。
他回哦。
两人又沉默的走了一段。
突然然幽濯啊的叫了一声。
竹昔琴慌张地问怎么了。
&蓕钼nbsp;他说我的脸凉凉的。然后带着天真的思想问竹昔琴,我是不是病了?
说罢,竹昔琴的脸颊旁也感到一阵冰凉,随即她知道,是下雪了。
只希望雪不要太大。
竹昔琴加快了步伐,一边同然幽濯说:“这是下雪了,我们要快点回去,免得等会身子会着凉,着凉就会很难受,知道吗?”
也不知道竹昔琴是说对了哪句话,然幽濯很愉快的嗯了一声,行动也很配合。
她说我们。不是你,不是我,是我们。终于是一次,不用再分开的词语。
两人走到了静敛庭,雪已经下得很大了,竹昔琴的头发上积了厚厚一层雪,然幽濯也好不到哪去,平常那冰冷的脸依旧冰冷,只是吐出的话却够让人忍俊不禁的。侍卫看是竹昔琴,倒也没有多为难,还贴心的问要不要热水洗澡。
竹昔琴看一眼扶着她的然幽濯,心想万一他生病了就糟了,于是点头说麻烦了。
竹昔琴在府上是个会说话的,长得也可爱,侍卫们对她的印象极好,连连说不麻烦不麻烦,然后退下了。
竹昔琴吐了一口气,将然幽濯扶回房间。
然幽濯半躺在床上,俊眉又一次蹙起,口齿不清的问:“他们……是谁?”
竹昔琴在另一边帮忙整理床被,顺口答了:“好人。”
“哦。”然幽濯讷讷的应了一声,想到什么,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手中那支普通的木簪,又看向竹昔琴,说:“他们是好人?可你是贼……怎么他们不捉你?”
..
酒醒
竹昔琴动作一顿,几欲站不稳。她愤恨的瞪着然幽濯,然幽濯小绵羊的向后移了些,好像竹昔琴真的会做什么很恐怖的事情一样。
这样子却又瞬间把竹昔琴逗笑了,他这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是谁把他送回来,是谁给他整理床,他居然还把她当贼呢。全天下能遇到她那么好心的“贼”,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了!
两个侍卫抬了木桶和热水,放到房间的屏风之后。再看竹昔琴,本附在她头发上的雪都融化成水了,她现在这样子和落汤鸡有得一拼。为了竹昔琴健康着想,一个侍卫建议说:“竹小姐不如去旁边的房间换洗一下……万一着了寒……”
竹昔琴想想也是,微笑说好,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呢,却被一个人抓住了衣摆。
竹昔琴向后看,然幽濯一手抓着她的裙摆,样子略显可怜兮兮,撒娇说:“你这是要走了?你不是说不会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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