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抓抓头,还有些心有于悸的道:“嗯,裳儿在‘汉书.地理志’里看到过,里面记载了“丧家乐”之傀儡,还在‘黄帝内经’中的《灵枢》之章中有提到,说有人体张络图,可控人心智,名唤傀儡术。”
黄药师点点头,道:“这是我们鬼谷一门的不传之密,现当今之世,也只有为父一人会了!”
我们居然是鬼谷子的传人。黄裳哑然。(这个师承是本人杜撰的。)看着地上那人,忽然想到一事:“这人之前是死是活?”
黄药师微微一笑道:“是你打死的!”
黄裳一惊:“死活都可以操控?”
“不,活人都能操控,而死去的人不能超过十二时辰,时间一过身体冷却,就不能在操控了!”
黄裳却明白了黄药师为什么说此术一但为人知晓,会被江湖人群起攻之,甚至连朝廷都不能见容,这种诡异、不可思议的本事,的确会让人不安,甚至心生恐惧。
虽然明知道学习此术的风险,但黄裳却想学。到不是他想操控他人,而是这样的密术,确是令人心动,他非常渴望知道为什么能控制人的身体,无视对身体本人的意志的?这就像他在现代的时候,一直对催眠术好奇是一回事。
这天起,黄药师就整天关在房中教黄裳傀儡术,这样一来,岛上的哑仆就倒霉了,全成了黄裳的实验品,当然为了不让此事外传,黄药师都事先用药将哑仆们迷晕,以致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施过傀儡术。
黄蓉对父亲和哥哥整天关在房里,练习音乐,非常生气,老是在吃饭时抱怨,就连莫愁也会一脸不开心的望着黄裳,她不敢对黄药师使脸色。
黄裳却不好跟他们说是在练傀儡术,好在操控傀儡除了要用到针,还须用音乐命令对方听命行事,当下也就只能告诉二人自己在跟黄药师学一种新的曲子,并答应尽快学会了,陪她们玩,两人这才回嗔作喜。
谁知,等他完全掌握了此术后,黄药师却吩咐他立刻出岛赴草原寻黑风双煞取真经下卷。黄裳不敢怠慢,只得在当天就收拾离岛了。
站在船头,轻风轻拂,吹得他的发丝微微摆动,心想:那两个丫头一定很生气吧,自己首次食言了。他哪里知道,这时的桃花岛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黄蓉正不依不饶的跟黄药师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中都
黄裳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去过草原,上回去昆仑山已经是去得最远的地方了。他在现代是知道内蒙古这个地方,这个时代蒙古却还没有内蒙、外蒙之分。
他上辈子没学好地理,幸亏这辈子跟黄药师有认真学,才知道他从桃花岛前赴草原,完全是从极南到极北的一个过程,我晕!桃花岛位于浙江舟山群岛中,而蒙古,在黑龙江西北,吉林,辽宁,河北,山西,陕西,宁夏,甘肃以北。(用现代的地名算的。)天啊!好远哦!尤其这个时代交通又不发达,真佩服江南七怪能从嘉兴这个南方城市,找一个不认识的妇人,能找到大漠草原去,就为了一个赌约,要搁他,决对没这毅力。
计算了一下方位,从桃花岛出发去蒙古,还是沿着海走,从金陵到济南在往天津,在那边的港口上了岸,在换马前往金国首都中都,到了中都在出关前往蒙古。这么远的路,只能靠马和船,在加上二路汽车,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哎!
下了大船,将哑仆打发回去,在渔村雇了一条船,买够了食物和水,一路向北去。船上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十分的无聊,黄裳无比的怀念他的笔记本、手机、MP4等物品,这时候手里随便有一样也好啊!一开始,他还有心情从窗中向外观看风景,后来实在是无趣,只好打坐了。
反正黄药师也没给规定时间,黄裳也不着急,有剧情在脑,总能找到梅超风的行踪,一路上也没急着赶路,反像游山玩水一样,慢慢的向北而行。
这一日,到了金国首都中都,只见红楼画阁,绣户朱门,雕车竞驻,骏马争驰。高柜巨铺,尽陈奇货异物;茶坊酒肆,但见华服珠履。真是花光满路,箫鼓喧空;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此时的中都是天下第一繁华之地,就是大宋昔日的都城汴梁和现如今的都城临安,也有所不及。勾栏瓦舍里说书的、唱曲的、一些人正在进行的鸡、蟋蟀相斗,无一不对外地的游客充满了吸引力。
到是让黄裳见识到了古代大城市的风貌。那高高的城墙、城头上的士兵,不时,在长街上也能遇见的巡城的士兵,都让黄裳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重兵把守。上辈子看神雕的书时,他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邱处机当年找到包惜弱母子后,不带他们离开中都返回大宋?即使包惜弱不会武功,不好带,也可以抱走杨康,那么杨康就不会有那个结局了!
现在亲眼见到如此繁华、重兵把守的中都,他才恍然大悟。看来不是邱处机不带他们走,而是没有能力带他们走。如果邱处机是黄药师、洪七公之流,还可以夜间悄悄进入赵五府,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杨康抱出,但显然邱处机没这份武功修为。这么一想,他又转念想到,后来杨铁心自杀,可能也不是因为儿子不肯认他,心灰意冷而寻死,很大的可能是觉得无法安全离开中都,担心害死包惜弱和杨康,与包惜弱分离了一十八年,他可能也没想到包惜弱会选择殉情吧!杨康看到父母死在面前,心里到底有没有恨过完颜色洪烈呢?这是曾经的他看完书后,一直在想的问题。
肚子还没饿,黄裳打算逛逛,在找间客栈休息一下,明日在动身。中都商铺林立,还不时有小贩往来穿梭,兴步走在长街上,黄裳睢着那些个物件倒也精细,若他现在是回程,必然会买上很多东西。
转了半日,有些乏了,便寻了一家气派辉煌的大酒楼走了进来,小二见有客人进来,麻利的走了过来,满脸堆笑:“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黄裳淡淡的说。小二头前带路,引他去了二楼一个极为雅致的房间,黄裳打赏了他些银两,跟他点了菜,在让他送些热水来,他要洗澡。小二接过银子,态度更加殷情。洗去了一身的风尘,换了件干净的宝蓝色长衫,下楼去就餐,你问他为什么不穿白色?呵呵,初次出来时,想到电视剧中白衣帅哥们,的确是很心动,可是后来才发觉,长期在外走动,白色太不经脏了,还是色泽深些的布料好些。黄裳要在酒楼用饭从来不讲究仪态,和在家时不一样,他会以最快的速度吃完,没办法,完全属于心理阴影,在他看来,酒楼就是个打架闹事的地方,不快点吃等打起来就吃不成了。
这时正是吃饭时间,酒楼中已是人声鼎沸,小二们来往穿梭其间,好一片热闹景象。黄裳正吃得高兴,忽见打门口走进来一群人,打头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只见他脸如冠玉,唇若涂丹,丰姿俊美,头戴束发金冠,身披红袍,腰围金带,被数十名健仆拥着,一看这气小派就非寻常人家,小二自然不敢怠慢,立刻奔过去迎接了。
单论这容貌,黄裳也不由得赞赏,这少年公子要是搁现代,那些个女人只怕是倒贴,也愿意和他发生点什么。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分明就是一古代高富帅嘛!不过,想到这里是中都,黄裳脑子里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杨康。不知道他是不是杨康呢?
酒楼中明显没有位子,少年公子游目四看,眼睛停在黄裳旁边一个一身雪白衣公子身上,他正好背对着黄裳,以至于看不见他的脸,那张桌子只有他一人,没等少年公子说什么,他的亲随就上去赶人了,黄裳摸摸鼻子,心道:我也只有一个人,怎么不赶我呢?
他哪里知道,以少年公子的角度看进来,只看得见在黄裳前面那桌的白衣公子,那白衣公子比黄裳高大,完全将他的身影挡在了身后,是以黄裳才没被赶。
黄裳早就注意到前面这桌的白衣公子,此人一身雪白,却一点都不脏,之前听他吩咐小二的口音,分明不是本地人,看他满身风尘,显然没有洗澡就直接用饭来了,白衣却没有脏,显见此人一定身怀绝技,绝非易与之辈。看来是有好戏看了。立刻加快了本就很快的吃饭速度。
“我们家小王爷要坐这儿,给我让开!”亲随大声说,态度很是嚣张。他本以为亮出小王爷三字儿,对方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立刻走开,谁知,那白衣年轻公子充耳不闻,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亲随跟着主子,一向狐假虎威惯了,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大怒。历声吼道:“你竞敢不让,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大爷的历害!”大掌抓向白衣年轻公子的衣领,打算将提起来,哪知那白衣公子脑袋微微一偏,脚下一带,亲随立刻摔倒在地,跌了个狗□。酒楼中一片哄笑声晌起,然后又在锦衣小王爷冷历的目光中闭上了嘴。
从锦衣小王爷背后闪出一人,黄裳立刻就认出来了,此人是候通海,他头上的肉瘤实在是太明显了,看见他黄裳完全肯定了这个小王爷果然就是杨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