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岛后,才全力加强儿子的武功,就是不想他在吃亏,谁知,在一年前,收到三弟子传来的消息,说是打听到陈、梅二人现身草原。自己本想亲自找上门去,将两人收拾了,但一想到逝去的武眠风,心下竞然有几分不忍。
最后才打定主意,教儿子去寻他们,将下卷经文取回,却又担心这二人心中早没了自己,伤害儿子,这才传了二十年功力给儿子,以确保他的安全。
哪知道,周伯通竞将九阴真经上卷传给了儿子,黄药师是见识过王重阳的先天功的,自然不会错将九阴真经的内功心法错当成先天功,周伯通会的内功只有全真教的,黄药师自然很容易就猜出儿子学的是什么,不过他也没刻意告诉儿子。
眼下听见儿子这么说,心想:儿子冥冥中找到老顽童,两人交好,学了九阴真经上卷,与此同时,又找到那两叛徒的下落,而老顽童也在这个时候领悟了如此奇招,可以应誓离开。莫非这是阿蘅的意思,冥冥之中做了如此安排,否则怎会如此巧合?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即如此,就这样吧!”
黄裳喜出望外,打定主意,一定要将经书抄回,到时候先给黄药师一份,了结他的心愿,在给老顽童一份,让他对得起王重阳,也全了自己之前答应他的话。在给七公一份,这样,他之后就不至于被欧阳峰打伤了。
这家伙完全没想过,人洪七公会不会收!如果这时代有复印机,他复印一大堆,放街上卖去,到时候人手一本,就不会抢来抢去了。省多少麻烦啊!
作者有话要说:
☆、走
可惜,只能空想想。这天黄裳没有去找老顽童,全力练习双手互博,黄药师也没来打扰他,这样过了两三日,黄裳终于练成了双手互博,当下欢欢喜喜的前去寻老顽童。
老顽童因为黄裳几天没来找他,刚吃过饭,正无聊的坐在洞口看着蜂子飞来飞去,黄裳站到老顽童面前,笑咪咪的对他说:“我学会了哦,我们来玩四人打架吧!”
老顽童闻言大喜,当即跳起来,拉开架式,对黄裳喊:“来!”
“好!”当下右手使空明拳,左手运兰花拂穴手与周伯通的左右手各自战了起来,这番打斗,甚是激烈,周伯通一边打一边还教他如何方能攻得凌厉,怎样才会守得稳固,黄裳一一记在心里。
周伯通玩得高兴,一边打一边笑,黄裳如今内力虽然已经很高了,但与老顽童相比,还是有一段距离,何况他的打斗经验也远不及老顽童,又是首次分心使不同招式对战,渐渐的两只手都有些招架不住周伯通的攻势了。
可是这样一来,每当一手遇险招,另一手自然而然的过来救援。又打了一会儿,终究败下阵来。老顽童打得尽兴,哈哈大笑。
黄裳微微一笑,装作不经意的提醒道:“这本事好生历害,我用两种不同的招式和那些只能用一种招式打得人比斗,虽说在内力上是一样的,但在招式上却是占了便宜,等于是两个我在跟他们一个人打,有了这本事,我以后行走江湖,一定会历害好多!老顽童,你可真行,这样的方法也能想出来!”最后这句,却是真心称赞周伯通了。
老顽童是因为无聊,才想的这个法门,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此时闻言,顿时愣在了当场。当下将这套功夫从头至尾在心中细细的想了一遍,忽然猛的窜出洞去,朗声大笑。
黄裳知道他是明白了,知道老顽童这就要走了,心中有些惆怅。明知道他去找黄药师打架,这一战自然是十分精彩,竞然也没心思去看,只是呆呆的坐在洞中,抱紧双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腿站在自己身前,抬头一看,是黄药师,站起来身来,看着黄药师欲言又止。黄药师哪里会不明白,淡淡的道:“他走了!”
黄裳闻言点点头,有些伤感的说:“我知道他会走的!”
“他让我跟你说,会来找你玩!也让你以后去找他玩!”
黄裳闻言,心中一痛,扑进黄药师怀里,抱住他的腰,号淘大哭起来,黄药师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儿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心中自然把老顽童骂了千遍。
黄裳早知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但与老顽童相识八年,天天见面,感情深厚,他昼然离去,心中怎会不伤痛呢?他本就是重情的人。
自从老顽童走后,黄裳一时有些寂寞,每天都不怎么提得起精神,每天只是机械的学习学习在学习。
这日,黄药师将他叫到书房,很严肃的对他说:“裳儿,爹爹今天要传你一种绝学,这件本事,要是让人知道了,江湖中人会群起攻之,只怕是朝廷也不能相容,为父本想把它带进棺材,不传给任何人。
但如此绝学为父又不想让它失传,想来想去,以裳儿的聪明,会知道分寸后果,而且裳儿心地善良,重情重义,必然不会乱用,故而下定决心,将此术传给你。”
“爹爹?”黄裳一愣,射雕中记载的黄药师的本事,他不是都传给了自己么?还有什么是没学的?
“你跪下发个毒誓,没有我的允许,绝不将此术传给任何人,哪怕是蓉儿和莫愁!”黄药师忽然历声道,神情肃然。
黄裳一愣,心想:什么功夫啊?不至于吧!到底还是跪下,对着黄药师发了个毒誓,做为一个现代人,他原来是不相信这些的,可是自从穿越后,就有些信了。所以这誓言的确是对他有约束力的。
黄药师点点头,将他扶起来,在面前的墙上挂上两副画卷,等他打开来,黄裳一看,左边一副是人体穴位图,右边这副是人体经络图,还分了男女。
黄裳很惊讶,这两张图他都学过,穴位图时以前黄药师教他兰花拂穴手时学的,经络图是以前黄药师教他医术时学过,不过他对医术不感兴趣,经络图没有认真学,不过穴位他到是记得很准。
“这两张图画,你都曾学过,不过此次不同,你一定要好生研习,达到即使闭上眼睛也不会摸错了穴位经络的地步,知道吗?”
黄药师好久没对他这么严历了,黄裳知道决不寻常,认真的点点头。以黄裳的记忆力,一天不到他就记熟了,即使如此,黄药师还是让他学习了一个月,他现在记图记到看见一个人走在他面前,觉得那人是透明的,能清楚的看到那人的经络分布,血液流向,穴位详细位置。只是他还是不解,什么武功这样要求对人体的熟悉度?
这天,黄裳按照黄药师的吩咐,来到弹指峰,刚到地方,就被一个陌生人攻击了,那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三招两式就被他打倒了,但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人倒下后,忽然又弹身站了起来,悍不畏死的在次向他砍来。
黄裳没有想到,差点伤在他手里,幸亏这些年被黄药师和老顽童练得反应极快,闪身避过一刀。运劲将那人右臂打断了,那人握不住刀,刀应声掉在地上,谁知那人竞不畏疼痛,左手使拳复又向他攻来,黄裳大惊,这人怎么回事?我跟他素不相识,他怎么会不要命的攻击?而且他是怎么上的桃花岛?
抓住那人的左手,狠下心肠,将他的左手也打断了,心想:双手都断了,你总该停下来了吧?那人双手都软软的垂在两旁,却仍然不停手,双脚一弹,向自己横扫过来,黄裳无语,伸手点住那人的穴,将他定在当场。
松了口气,正想看看黄药师在哪儿,哪知那人忽然动了,凌空向他踢来,黄裳微微一怔,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人不像武功高的懂得移穴换位啊?怎么会点不住呢?
虽然黄药师说他心地善良,可他自己清楚,他并非如此,他的善良向来是建立在对自己没有伤害的情况下的。他不想杀人的,可他更不想死。
这人怎么打都要起来,点穴又点不住,说不得,只能杀了他了,不在多想,用力一记劈空掌击在那人胸口,将他打得飞出去两步远,摔倒在地,口吐鲜血,眼见是不活了,哪知这人抽搐了几下,又弹身站了起来。
这么邪门的事儿,黄裳顿时被吓住了,心里一阵发毛,忍不住退了几步,凝神望着那人,那人明显没有刚才迅捷,行动迟缓,却仍然向他攻来。
不是吧?黄裳很清楚自己的力度,刚才那一掌,此人决无生理,但是他……??这是怎么回事?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别怕!哪知,这人突然‘咚’的一声摔倒在地,黄裳几次三番打不倒他,见他自己倒了,也不敢大意,在退了几步,戒备的看着那人。
“裳儿!”黄药师忽然闪了出来,道:“没事,他死了!”
“真死了?”黄裳疑惑的问,到不是他不相信黄药师,而是刚才情景太过诡异,以致于他一时之间竞不敢信那人真死了。
“刚才是我在操控他攻击你!”黄药师见他如此,拍拍他的头,淡淡的道、
“什么?操控?”黄裳失声惊呼,静下心来,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黄药师要教他的是什么了,惊讶的叫喊:“傀儡术?”
这回吃惊的就是黄药师了,他惊讶的看着儿子:“裳儿知道此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