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依这丫头如此聪明的程度,应该是故意装不懂来气他了。
锦绣当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真的知道了,肯定会大骂这货,原来还是个情场高手,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还亏了的。只是见他脸色臭臭的,还想打趣他,谁知被他给拉到他怀中。
男人近在咫尺的呼吸,锦绣却没有立即挣扎开来,而是缩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以及强健有力的胸膛,忍不住抬头看去,入眼却是赵九凌那张放大了的俊脸。不知是否是灯光下的作用,总觉得此时的他看起来格外魅力逼人。
锦绣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了起来,原来她也是个色女呀,见了男色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为了避免忍不住对眼前的男色饿羊扑虎,锦绣推了他的胸膛,准备直起身子,谁知这货是坐在床沿的,被她这么一推,便倒到了床上,然后,锦绣也被带到床上去,并且正正地趴在他胸膛上。
呃,这货的身材还满不错的。
锦绣第一感觉过后,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赶紧挣脱他的手,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惜,她动作了一半,便被两只手掌给固定住了脑袋,“对本王投怀送抱?”
锦绣羞红了脸,尽管这并非她的本意,可被他这么一说,她还是有些害羞的。
“你这大晚上的过来,就是为了来逗我玩的?”
“原本是来瞧瞧你的,谁知被认为是采花贼,也就将错就错了,做一回采花大盗也是不错了。”
锦绣掐他,他连忙正了神色,“好,说正事。”他坐起身,却把她固定在怀中,“我打算一个月后启程回京。”
锦绣大惊失色,“这么快?”
他低头,有些不满,“你不想早点嫁给我?”
锦绣讪讪地笑着,她当然想呀,王妃的位置,哪个女人不喜欢呀?但面上总得装一下嘛。否则多难看。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皇上的主意?”
“都有。”赵九凌笑得很是狡猾,“本王年纪也不小了,早该娶亲生子了。”
锦绣挑眉看着他,点头,“那倒也是。”
他不满,“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就不知道含蓄一点?”为什么不能像其他女人一样,一脸娇羞地说“一切凭王爷作主?”
锦绣眨了眨眼,说:“那能当饭吃么?”
“……”好吧,确实不能当饭吃。
赵九凌恨恨地拉过她,发狠地低下头来吻了她的双唇,动作粗鲁,似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锦绣牙齿双唇都被硌痛了,忍不住挣扎,但他搂得更紧,不得已,只好勉强挣扎着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迎合他的吻。
霸道而惩罚的吻渐渐变得温柔,但双方气息却有些不稳了。锦绣被吻得意乱情迷,忽然发觉有双大手不安份地妄想从腰间突破往上,她赶紧捉住他的手,红着脸道:“不许乱来呀。”
声音如小猎一样轻细,哪有半分威力?
赵九凌直接无视,反而把她的手拉向身后,双手用力捏向她矛柔软的前胸,以往这个部位他已有肖想很久很久了,只是一直碍着身份与面子,不敢有所行动。如今,赐婚圣旨已下,锦绣身上已烙上他赵某人的标签,倒可以正大光明地行驶他的权利了。
厚实的大掌带着些许的疼痛以及异样刺激感,让锦绣全身如着了火般,她轻轻咬着唇,轻轻连忙挣扎着,却又不敢太过用力,又怕被外头值夜的丫头发现进来一探究竟,她也不要再见他了。但又并不讨厌她的碰触,在这种激情与矛盾中……赵九凌陡然放开了她,改抚摸为搂抱。
近在咫尺的距离,锦绣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就那样喷在自己脸上。隔着薄薄的夏衣,也能感觉到他发烫的皮肤,以及紧崩的身子。
锦绣心头跳得厉害,这种姿态非常暧味,但如此甜蜜的气氛,却是难得的。
“这么晚了,你过来就只为说这么一句话?”
“也不过戌时三刻罢了。哪里晚了?”
今日里紧张与兴奋,高兴与疲倦,反而让锦绣早早就上床歇着了,这个时候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听赵九凌这么一说,这才发现时间确实不算晚的。现代人这个时候估计有一半人都还没睡下呢。
“还不到亥时呀,那也已过了就寝的时辰了,你怎的还不去睡?”
“睡不着。”赵九凌不满地瞪着她,自从接到赐婚圣旨后,他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哪里睡得着觉?连平日的深沉精明全都飞走了,只想着等回京后与她举行大婚,然后狠狠地行人伦大礼。
原以为锦绣也会与他一样,在床上硌饼子,谁知这丫头倒是睡得香甜,对比自己的一番兴奋激动,她的表现真让人生气。
锦绣抿唇,但笑不语,虽然没有说话,但婉转眼波里流露的得意与妩媚却让他恨得不行,也痒得不行,再一次把她拉进怀里,狠狠地罚了她,等她被吻得双腿发软需要自己搂着才不至于倒地后,这才放开她。闻着她细细的喘息声,以及她脸红心跳的模样,心情堪堪好转,又板着脸道:“那个顾丁氏又是怎么回事?”
“呃?”锦绣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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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落井下石
赵九凌拉着她坐到床沿,已是六月尾了,天气倒不是热。不过经过刚才一番“运动”,赵九凌身上也带了些汗濡,不由扯了扯衣襟,说:“最近外头都在传闻,说你与顾东临订过婚约的事。”他看她一眼,“连京城都在四下宣扬了。”
锦绣心里一个咯噔,“肯定是顾老夫人干的好事,一心想让我做顾东临的平妻,我不肯,便故意败坏我的名声,好让我嫁不出去。”其实她更担心的还是,如果帝后也听说了此事,就算下了赐婚圣旨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她完蛋?
赵九凌面容冷峻,“这个你不要担心,这顾丁氏目的不难猜。不过现在她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父皇母后也早知道这事了,但仍是下旨赐婚,那便是不再计较过去了,所以你不必担心。她再这番作下去,只能更让人厌恶。”
“皇上早就知道了?”锦绣呆了呆,不知该说自己是幸运,还是绝处逢生?
“嗯,今儿个万公公私下里也与我提过了。不过你也放宽心。父皇他老人家一向是护短的,更何况,他生平最痛恨的便是势利之人。顾丁氏,她犯了父皇的大忌了。”
锦绣咬唇,他一心一意只说了皇帝的事儿,却没提及过皇后的态度,“那皇后娘娘呢?她应该对我也有意见了吧?”
赵九凌微微顿了下,说:“母后为人稍微严厉些,不过不碍事的,有父皇和皇兄劝慰,她老人家会想通的。”
锦绣稍稍放下了心思,既然帝后也已承认了她这个儿媳妇,那么楚王妃的位置她是坐定了。顾夫人再作下去,也不会讨到好去,反而更让人瞧不起。不过,让这么一号人物在京里四处说她的坏话,也真是件糟心事儿。
……
第二日,冬暖奇怪地望着自家姑娘,“咦,姑娘,您的嘴唇怎么又红又肿的,可是被什么给咬到了?”
锦绣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拿手遮着双唇,有些心虚地不敢看冬暖,吱唔着说:“是吗?估计是被什么咬到了吧?”
冬暖将信钭疑,倒让锦绣越发不自在了,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福国大长公主怎么了?”
冬暖果然不再追问,说:“昨日里长公主大大丢了个脸,哪还坐得住,姑娘您回来后便命人收拾了行软回京,耐何在临时,也不知怎么的,长公主居然犯了心绞痛,这便走不成了。”
“心绞痛?”锦绣奇怪,“好端端的怎会犯这种病?以前可有这种病?”
“奴婢也不甚清楚,据说张大人去见了长公主后不久,长公主就犯病了。”
……
福国大长公主躺在床上,脸色狰狞,面容呈红青色,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揪着手帕保养得当的手,此时青筋毕露,显然已是气极的表现。
“这些宣府的狗官……实在是欺人太甚……”好半晌,大长公主才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来。
身边的心腹婆子这时候也有些不是滋味,堂堂公主,天下间再是尊贵不过的金枝玉叶,来你宣府地界,也是给你面子,谁曾想,这张文英胆子倒是不小,居然要长公主补齐这阵子在总督府衙的一切花费。虽然言语恭敬,可话语间,却是对长公主不知民间疾苦、不为朝廷分忧,不为将士着想的指责与不满,可没把长公主给气晕过去。
不过人家张文英说得也有些道理,宣府是北方边防咽喉,兵家重地,朝廷供养十万将士已属吃力,他身为户部官员,也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每日为奏集饷银之事头发都白掉一半了。你身为天家公主,不为朝廷分忧,明知宣府辎重紧张,反而还大摆公主架子,带着一堆堆的人来总督府衙,白吃白住,害得库房里的好不容易堆起来的银子又给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