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闫嬷嬷瞄眼王爷,沈绾贞道:“说吧”
“是老爷派来的人,说六姑娘让吴府送回娘家,吴府撂下话,今后互不相干,任她改嫁,还说是生是死,都与吴府没关系。”
赵世帧道;“那个吴府,是吴景兰家吗?”
闫嬷嬷接话茬道:“正是,王爷。”
沈绾贞亲自侍候赵世帧宽衣,边问:“上次老爷不是派人把六妹妹送回吴府,怎么人又送回来了?”
闫嬷嬷似乎有点碍着王爷,不方便说,沈绾贞道;“妈妈有话,不妨直说,别吞吞吐吐的让人着急。”
闫嬷嬷看主子不在意王爷知道娘家丑事,也就放开了,实话道:“吴大表少爷的通房怀了孩子,不知怎么就跟六姑娘争吵几句,那个通房就说六姑娘推她,不依不饶的,非闹着让表少爷把六姑娘赶走,表少爷当时急了,踢了六姑娘几脚,让人送回沈府,声言一刀两断,永远不想见六姑娘。”
“这不就结了吗?”沈绾贞冲口而出,她实在对吴景兰没好感,断了也算解脱,未尝不是件好事。
闫嬷嬷叹口气,“谁说不是?老奴也这样说,可六姑娘接受不了,老爷又觉得女儿被送回娘家,沈家没面子,老爷派人来说,主子能否说和说和,让六姑娘回去。”
沈绾贞想,父亲是顾忌沈府脸面,不是真正为女儿着想,可是六姑娘沈绾玉,是糊涂到家了,还对吴景兰抱有希望,于是道;“跟沈府的人说,就说我说了,这个忙我没法帮,让老爷还是多安慰六妹妹。”
“是,主子,老奴也是这个意思,跟沈府的来人说了。”
闫嬷嬷出去,赵世帧抱怨道:“这老婆子真能啰嗦。”
沈绾贞知道他心急,对绣菊、吉祥几个道:“都下去吧”
几个人咬唇,要笑不敢笑,低头退出去。
沈绾贞走去掩门,转回身,看赵世帧不怀好意地笑看她,满意地道:“看在你能主动的态度,本王考虑放你一马。”
沈绾贞刚要高兴,赵世帧又笑道;“不过一会还要看你的表现。”
沈绾贞犹豫一下,走近他,动手替他解衣,只动手解开他上衣扣子,到下面,手就顿住,赵世帧心急,看她慢吞吞的,也不用她动手,就自己宽衣。
甩下一句,“看你表现了,本王脾气可急。”赵世帧三两下甩脱衣衫,先爬上炕,等她。
听他威胁,沈绾贞也顾不得白日里,宽衣解带,从他脚底下爬上炕,急忙抓过被子把半裸的身子遮住。
赵世帧盯着她,心道,这一吓唬真管用,平素扭扭捏捏的,这次倒着实痛快,就把手伸向被里,抓住她的肚兜,一把扯下来,沈绾贞就闭眼。
此刻,刚过正午,日头光最足,照入屋里通亮,赵世帧猛地掀开她的被子,对着雪白酮体,他口中干涩,强压下念头,施展温存功夫,掌下雪白娇躯,慢慢变成轻粉色,沈绾贞眬二目,身子一阵轻轻颤簌,脱口发出缠绵低呻声儿,赵世帧浑身灼热,咬住她耳唇,轻声道:“求我”
沈绾贞羞涩,咬住银牙不开口,赵世帧大手滑过她嫩白小腹,指尖轻轻划开一缝,摩挲抚弄三两下,沈绾贞胸脯上下起伏,把持不住,艰涩蚊细声,“难受,王爷”
赵世帧亲吻她绯红双腮,挑逗她“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
手下不停刺激敏感处,沈绾贞带着哭腔委屈道:“你折磨我”
“乖,别哭”
赵世帧心软作一池春水,亟不可待,红罗帐里,一番云雨,两相恩爱。
萧夫人吃过晌饭,挑衣裳,选首饰,贴身丫鬟惊慌地跑进来,“夫人,王妃回府了。”
萧夫人手里正拿着一副金镶翡翠耳环,对着镂雕卷云纹铜镜比量‘当啷’一声,失手掉在地上,失神地坐着,半天没动。
“夫人,怎么办?”
萧夫人失落地道;“还能怎么办?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就不信,上天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第一百三十四回
“夫人要的东西,在下花费十二分心思,慎之又慎,不知夫人可满意?”雅轩斋掌柜亲手捧出一个剔红镶宝石缠枝莲匣子,轻轻打开,沈绾贞朝里一看,明黄锦上躺着一个和田玉雕,正是按照她画的草图精雕细琢。
沈绾贞拿在手上,仔细看,玉雕是一对男女如藤缠树,树缠藤,掌柜的雕工精湛,人物的表情都栩栩如生。
沈绾贞抚摸半晌,满意地道:“我很喜欢,这正是我想的,师傅手艺名不虚传。”
“夫人满意,在下就卸下一副担子,在下琢磨几日才敢动手,这件东西是我经手活计中最为得意之作,总算不负夫人重托。”
沈绾贞付了银子,抱着匣子离开,上轿子刚走。
掌柜的转回里间屋,平王走出来,“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掌柜的从后面捧出一个匣子,当着平王的面打开,平王瞅了瞅,“这件事情跟谁也不能说,知道吗?否则,你就永远都别想开口说话。”
三伏天,掌柜的后背都被冷汗打湿,“小民知道”
八月初六,安王赵世帧生辰,皇上、太后、皇后、太妃们均有赏赐下来,文武百官送来的寿礼,赵世帧一概婉拒,国子监的学生上的礼赵世帧全收下,古人尊师重道,师者如父母。
赵世帧素日行事低调,不喜张扬,晚间,成王、蔺二公子等一干人备酒菜,请安王一起热闹。
沈绾贞就吩咐家宴改在午膳时,一干姬妾给王爷庆寿。
王府一干姬妾,齐聚厅堂,争相献上寿礼。
薛瑾禁足了半月,赵世帧生辰,太后开恩,允她出屋门,一干姬妾见她,打招呼问好,可那笑容里面,却都别有深意,这要搁着一般人,脸皮薄的,早就臊了,往人后一躲,薛瑾是凡事抓尖逞能,自然不放过出风头的机会,抢先献上为安王生辰潜心画的一幅命名为《秋韵》的画作。
众人观赏,只见画面层峦叠嶂、秋壑深邃、云光翠影,意境清新,墨色湿润,格调秀雅,最为难得的是,画中隐这一个寿字。
赵世帧含笑点点头,赞道:“好,功底深厚,构思奇巧。”薛瑾得赵世帧夸赞,一脸得色,沈绾贞心中暗笑,只怕等一会她就得意不起来了。
沈绾珠献上一件绣品,是一架桌屏《玉堂富贵》,用的是颇有难度的双面绣技法,绣工精细、设色精妙,光彩射目,足见女红功夫。
小韩夫人是一件刺绣荷包,针线和沈绾珠比,逊色不少。
“萧姐姐的寿礼一定不同凡俗。”沈绾珠素来看不惯萧文绣的孤高自许,目无下尘,出言讽刺。
“婢妾才疏学浅,不敢在众姊妹面前班门弄斧。”说吧,萧夫人从衣领里扯出一块明蓝丝绦拴着的玉佩,自项下取下来,呈上赵世帧手里,“这是婢妾自下生就戴着,一直不离身的家传的一件护身符,想借王爷生辰献上,愿它能保佑王爷一世平安。”
赵世帧握在手心里,些许动容,“这寿礼太珍贵了。”
沈绾贞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微笑,心中暗自佩服萧夫人的聪明,这件礼足以打动人心,比书画死物强上百倍,书画绣品精美,供人赏玩,她捧上的是一颗赤诚的心,单就这点心思,就更胜一筹。
众妾一一献上寿礼,最后轮到韩侧妃,韩侧妃拿出绣品,《寒江烟雨图》,令众人耳目一新,大饱眼福,这幅绣品,是以针作画,胜于画作,画面雨雾空蒙,山水由近极远,观之如身临其境。
赵世帧观赏良久,点头连声赞道:“此绣品乃上上之作,色泽淡雅。意境悠远深邃。”
“谢王爷夸赞”纵使韩侧妃喜怒不形于色,听了王爷夸赞,也霁颜。
薛瑾和沈绾珠的寿礼自然就甘拜下风,风头都让韩侧妃抢了,有韩侧妃比着,二人的东西相形见绌,略逊一筹,二人阴暗心里作祟,又想看沈绾贞出丑,薛瑾打起精神,故意笑着,朝上座的沈绾贞道:“王妃的寿礼,定能让婢妾等大开眼界,婢妾等拭目以待。”
沈绾贞摆手,示意,绣菊就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匣子。
轻放在赵世帧身旁的桌案上,众人围拢来,想看个仔细,赵世帧亲手打开匣子,立时,深眸若星辰闪耀,唇角漫上笑意,小心地取出里面和田玉雕,仔细欣赏把玩,爱不释手,他面带温厚的笑,对身旁的沈绾贞道:“这件东西是王妃亲手设计的?”
沈绾贞盈盈浅笑,“妾画的图案,吩咐师傅按图雕的。”
赵世帧手指轻轻拂过玉雕,这对恋人,无论形神,都能辨出是他和沈绾贞,表达男女之间深情眷恋,永世不分开,赵世帧心溶化成水,有要落泪的感动。
众妾沮丧,显然玉件所雕亲密无间的男女,不细看也知道是王爷和王妃,众妾显得多余,这也是她们想,却没有资格,永远都无法实现的,这种大胆的表露,她们不配,也不可以,王爷对她们来说是主子,她们的爱是卑微的,低到尘埃里。
赵世帧看了许久,朝沈绾贞动情地道:“本王随身携带,无事就拿出来把玩一番。”
眨眼过了三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