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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迷情王妃 (蔼凌)



“皇上,您对娘娘的丧事还有其他安排吗?”宗爱扶着拓跋焘沉沉的身体,近看拓跋焘,他不仅面有倦容,两腮还因咳嗽而略带浮肿。宗爱知他一向注意休歇调养,想来这一次是真被伤了心。

“宗族陵里随便找个地儿吧。”拓跋焘的话说了极其随意:“最好让朕见不到,免得又会想起她和澈儿。”

冯丽顿时伤心欲绝。

宗爱也感叹这对有情人,彼此之间明明爱极,却用尽办法去伤害对方。

“都回宫吧。”拓跋焘对下人们道。

于是宗爱心领神会的在棺木面前问:“皇上,只留一个执事太监会不会太少了?”

“你忘了太医的话了吗?”拓跋焘的声音提得略有些高,仿佛在提醒冯丽太医说过的“妖障”之说。

“老奴多嘴,老奴多嘴!”宗爱跪地请罪,心里却是欣喜的。因为从拓跋焘的周密布属中,宗爱能够确定冯丽是活着的,不管以后如何,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拓跋焘带着随从离开了,驿站里静如死水,冯丽只听得到远处传来柴火燃烧的劈啪声。

随着时辰的推移,假死丸渐渐失去了效用,待到冯丽周身都能动时,正好是午夜。

她睁天双眼,发现自己锦裘裹身。周围很安静。她缓缓起身环顾四周。

不想才抬起头就看到小太监正守在灵前上香,忙趁他没看见躺回棺里。

冯丽凝神想了想,用手拍了拍棺壁。

“是谁?”小太监警觉的问了一句,毕竟是夜半三更守着一具女尸,他心里也还是有些发毛。

冯丽不动,小太监也不敢过去,只一动不动站在棺木前。眼里充满了不安的揣测。

许久,他才转身到铜炉去取暖。

冯丽趁他转身之际,起身拿过灵堂上的烛台,那烛还燃着火,差点点着了她身上的锦裘。

把烛台藏到锦裘里,冯丽又拍了拍棺壁,然后捏着喉学了一场极像极像的猫叫。

尸体最惧野猫,棺里躺着的可是昭仪娘娘。万一引起尸变,小太监可担不起这个罪。他也顾不上害不害怕,急奔了起来,冲到棺木边,却看到里面什么都没有,于是骂了一句:“死猫!”说着就转身四下环顾寻找猫儿逃循的痕迹。

冯丽趁势而起,举起烛台砸向小太监,小太监一口气不上来就晕了过去。

冯丽即刻起身,看了看四同,果然如拓跋焘所说,他就只留下了个太监为她守灵,想来她杀了他的儿子,又用最无可挽回的方法离开了他,他定是恨透她了。

想到往日二人的种种恩爱,冯丽眼泪蒙了双眼,不爱又岂会生恨,如今离开了这里,她的后半生又会怎样的一场悔愧交加?

但她已回头无路,剥下小太监的衣服换上。

刚才烛火差点儿点燃锦裘,冯丽就想来火烧驿站这个点子,这样他们就要花上好一阵子才能发现昭仪娘娘不见了,也好为自己逃匿找时间。

她用锦裘裹了小太监,慌忙中,也不顾自己还在月子中的身体,用尽力气将他搬进棺木,以便混淆追查者的视听。

她正欲搬倒烛火引燃经幡,突有看到小太监青葱一般的面容,想他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大火一燃,他必死无疑,想他也没看见自己是死是活,所以冯丽叹了一声:“我已经杀了澈儿,现在不能再杀你了。”

说着又把那小太监搬了出来,悄悄把他拖到门边上,轻掩了门看来外面空无一人,这才放心的把小太监拖出驿站弃在草丛中,这才返身进去点燃经幡。

远处林中藏了一群着夜行衣的御林精兵,他们掩护着一辆停在暗处的墨色马车,拓跋焘坐在上面,早已把驿站的一切看在眼底,不禁叹道:“希儿,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很快,驿站便火光熊熊。

而冯丽早已顺山路逃往京郊的市集,幸好小太监作守灵人,身上还有几十两打赏银子,她可以赶在天亮前置一匹好马。

一路上荒坟凄凄,冯丽看也不敢看,只能一个劲的往前跑,也顾不得身上累心里慌,当她来的集市看到马贩时,整个人都虚脱了。

这时她才想起自己才产下澈儿数日,骑马怕是不行了。

“小爷,您有何贵干?”马贩见来了个小太监,迎上前去问。

冯丽知道商贾奸诈,为免被欺诈,她极力的掩住身累心乏,神情傲气的对马贩道:“我家大公公衣锦还乡,要置辆马车。”

“不知公公肯出多少银子?”马贩这是在讨口气,看看来者是否大方。

冯丽身上虽有银两,但西去昆州千里迢迢,但这马车又是此行最重要的物件,马虎不得,于是她先引着马贩把最好的马拿出来:“我家公公可是皇后身边的红人,钱不是问题。”

马贩听了自然高兴,于是让人牵了最好的马,引出上好的车厢。

冯丽一语不发,只等着马贩装好笼头架上马车。

“小爷,可以了。”马贩上前道。

“待小爷看看!”冯丽睨了睨马贩,一脸傲气的上前去。

冯丽伸头看了看车厢,然后问:“你这一整套多少银子?”

“五两。”马贩子开口要道。

“哎。”冯丽叹了口气,想到当年母亲说过京城西边马市的马最好,于是道:“城西马市的车和你这差不多,可昨天他们才要我的三两银子。”

马贩一听有点儿着急:“小爷您可是记错了?”

冯丽眼一瞪道:“你是在说小爷脑袋不中用吗?”

马贩哪敢得罪金主,马上陪上笑道:“小人哪敢?”

冯丽转头又看了看车厢,她才不会硬来,于是叹了口气道:“算了,小爷懒得再跑趟城西,你若肯三两卖给我,我们这成交了!”

马贩看了看已经牵好的笼头,想想三两银子也不算低得太离谱,于是应了这生意。

第七十一章 挽回

离开马市,冯丽往西而去。

才进了山林,冰霜之气就令她瑟瑟发抖,恨自己当时没有买些御寒之物,却又叹时间紧促,又有谁能想得周全?所以顾不上那么多,只裹紧了衣衫,期待着阳光早一点温暖大地。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冯丽 没有看到明媚的阳光,阴霭的天空似乎越来越低。

她冷得把缰索引进了车厢,好让车壁挡了北风,身上抖得不成样子,牙几乎都被咬碎了。

过度的体力透支,让她渐自昏昏欲睡,几次眯了过去又忙甩着头醒来。

终于在临近黄昏时遇到了一个小市集。

已经过了一天,冯丽暗想京城的事情也该败露了,所以她踌躇着是住店还是赶路。

住店说不定明早醒来就有御林军将她抓回去,但赶路的话一个女人只身在深山老林中夜行,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撑着身上了马车,不去想旅店有热腾腾的水,也不去想暖融融的被窝,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冯丽就没打算再回去。

车才动了动,冯丽就感到腰间剧痛,产后没能得到好好休息,此时她的身体正在向她要这笔债。

盘坐在车厢里,座垫下立刻暖了一片,未绝的恶露浸湿了褥裤,她悲叹了一声,为的不是身体上的痛苦,想到自己身子沥沥不尽,又不敢去医馆,只能下狠心买了十多条褥裤。一捆棉布,披了被子继续赶路。

****

城外山林,精兵良将齐整列队。

“陛下。娘娘已经出城。”御林军统领跪在车辇着请示道。

拓跋焘身着铠甲往车上下来,问统领:“她往哪个方向去?”

“娘娘连夜出城,依旧西行,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拓跋焘远远看着城内传来的点点灯火长叹了一口气,此时他心里装着五分的恨和五分的怜。问统领:“她可曾就医?”

跪在地上的统领摇头回道:“娘娘购了些丝被、棉布和干粮,然后就急急离开了。”

拓跋焘出神的往西望去,她初产未愈却连医馆的门都不敢沾,想来是怕露了行踪,定是拼了命的想要离开他。

他本可以以罪论罚,将这个伤他至深的女人一刀结果,他也可以不闻不问任她逃走。

但他不是个糊里糊涂的人,明知道她是为了掩盖身后秘密而逃,他又怎能放过看清楚的机会?至少输也得输得明白。

**

冰冷的车厢摇摇晃晃,卷缩在棉里的冯丽早已把荒山野岭的种种危险抛之脑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醒来时,马车依旧在悠悠前行,揎开车帘林间阳光就溢了进去。

天高云淡中透着一丝懒懒的安逸,冯丽很久没有体味到这种感觉了,但她的心中却没有半丝欢愉。昨夜整宿。她都在睡梦中与拓跋焘重逢,往日的恩爱缠绵,丝扣柔情,像一块块巨石压在她心口,原来自己是那么爱他,如若此生再不相见,她又要如何了却残生。

冯丽泪极却笑了,她不后悔来这么一遭,要不又怎能体味这种相爱不相见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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