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微微皱眉看着地图中那株极其妖艳的植物,这花犹如前世的罂粟,是那般的勾人美丽而又致命,血迹斑斑的生命。
看到这她不禁恍惚那图上的花儿好像要活了过来一般,一种类似血脉召唤的感觉汹涌而来!闭眼,把图转到了另一面,的确那是一个迷宫的地图,这也令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只是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第三十四 别离"
卯时刚过,扶桑看着渐渐的东升的太阳,听着大明宫内隐隐传来的礼朝之声,扶桑轻轻叹口气。
也许这不告而别,对于龙君悻来说是最好的告别。
扶桑潇洒的朝身后挥挥手。
夏锡朝龙君离的方向看了看,看着那一脸沉思已是呆愣好久的主子。
龙君离缓过神来,看着阶下惊诧的百官,看着太子那处早已空空如也的位子,嘴唇微微一抿继续极为自然的接下刚才的议题,只是眼神微微瞟了一眼殿外的朝阳,眼眸中是浓厚的宠溺与骄傲,因为这个孩子这一生都唤他为父亲。
扶桑一身简洁的女装,但满头青丝用玉带高高扎起,脸上的笑容潇洒自信,少了几分女子的柔美,多了那份男子特有的不羁,从宫内的城墙俯瞰而下,下方是整个繁华长安城的景致。
她的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宫人,得体的宫装整齐的仪容,但是脸上丝毫不掩的尊敬。
这天庆妃并没有来送扶桑,只托身边的老宫人带来了一封信交予扶桑,希望她转交于她的母亲叶石锦!
扶桑看着身后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老宫人:姑姑,还有何事?
突然那老宫人,咚的一声跪了下去:贵妃……贵妃娘娘还有事叫奴婢转达公主。
扶桑皱眉:说吧!
但当她听那老宫人颤抖着双唇说出这句话,这在手中的信仿若有千斤之重。
这信竟是等到她殡天之后,等到殡天之后再交予母亲。
扶桑深吸口气:回去告诉娘娘我知道了,下去吧。
等那宫俾退下之后,扶桑侧身对着那远处宫墙的暗影中轻声喊道。
出来吧!
随着这不停的咳嗽这声,那暗影处轻轻走去一面色苍白的男子。
扶桑倒是没想到走出来的人会是子瞻,本以为以那时的残忍这阵子他必定是恨上她了。毕竟曾经那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就被她这么无情的一大耳光狠狠打落所有那关于骄傲的东西,狼狈不堪。
这事儿换了谁扶桑想都会心中不爽一阵的。
果然这宫中的御医还是不能小瞧的,不出几日子瞻身上的伤还是好了很多,至少如今看来行动自如。
今日里他虽面色还是那般过分苍白,但还是又恢复了初次见面的那份淡然,干净透彻、清雅出尘,声音也是那般淡漠如许,不复之前的沙哑。
看他逆着阳光往这儿走来,身后跟着想上前却又不敢上前扶他的玉子,那丫头还是那般胆小如鼠。
扶桑微笑,低着头理理那一丝皱褶都没有的鹅黄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艳红色的扶桑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宽松的下摆方便平时的走动。
这衣服是庆怀亲手为她做的,那一针一线的勾绣,针脚细密得仿若天成。
扶桑极为自然的对他笑笑:真没想到你会来?
哦子瞻挑挑眉,恢复了以往的气度:为何如此说?
对于他的反问扶桑不禁笑了。
你是真不在乎,还是假不知道呀?扶桑同样对他挑挑眉。
可他还是那般风清云淡的样子,连细微之处眼皮都没跳一下,这也可见这厮那装逼的功夫那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
霓裳……子瞻他抬眼看着她:人难免又失败,对于之前所做的事我只要做过了就不会后悔!
此后他又顿了顿:到是你,此次出宫必须得格外小心,毕竟这事我还是多少知道点。
我可以看做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我的子瞻哥哥?扶桑娇笑连连。
这回换他沉默。
那双仿若墨雕的眼睛盯着扶桑看了半响,最终化为一口悠长的叹息:毕竟你是我的妹妹,我唯一的妹妹。
子瞻不禁想起那日娘亲对他说的那番话:大唐皇宫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每代的‘天下间行走’她们‘以行走之人行走于江湖朝代间’这就是传说中的天脉者。所以不为别的就算为了他的娘亲他也会那般,因为庆怀说:龙霓裳是你的妹妹,与你拥有相同姓氏相同血统的妹妹。
扶桑看着他深思的神色,抬手解下腰间一小锦囊递给子瞻。
这里面有三粒百毒散,可解天下之毒,就算不解也可相对控制,还有这块‘斑玉’给庆姨带上对她身体会有帮助的
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圆润玉石,没有经过任何雕琢但上面细密的纹理合成的凤纹栩栩如生,玉上有一个小孔用发丝一般的金丝串着。
子瞻愣愣的看着手上的物件,张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扶桑上前,在他还不及反应之时,猛的伸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低声耳语:我的太子哥哥,小妹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般淡然装逼的神情。
说完强行扯过候在一旁,早已惊讶不已的玉子拉到远处。
扶桑在玉子惊慌的眼神中紧紧盯着玉子的腹部,最后化为无奈的一叹:这拿着,吃不吃随你。这药并不伤身,而且可以悄无声息的打掉这个孩子,但一个时辰内必将痛入骨髓。
玉子有些颤抖的接过扶桑手中那个玉瓶,原来那惴惴不安的眼神中是深深的坚定,红着眼眶:玉子谢谢公主。
别谢……别谢……
说完扶桑摆摆手,转身毫不犹豫向远处停的马车走去。
保重!这不知是谁的轻声呢喃。
踏上马车去征服她新的旅程,征服她的男人!
车厢里很简单,来时那些繁琐的事物都被扶桑留在宫里,毕竟这次前去路途遥远。上了车,包子就迫不及待的从兮灵的怀里蹭了过来,对着扶桑献媚似的哼哼几声。
扶桑摸摸耳朵上那只剩一只的耳环她知道,那香味管作用了,谢天谢地幸好锦安还没走远。
那日锦安受伤,扶桑鬼使神差的在那枚耳环上涂上了‘散香’,名曰定情信物,交于他保管。而这特殊的气味只有包子可以嗅到,扶桑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额间那抹朱砂,竟是一种满足般的美好。
☆、"第三十五章 原来是泪"
公主
审判有些紧张,对着扶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抬眼瞧了瞧前方霎时脸上一片红霞,。
扶桑看着眼前这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时看他跟在夏锡身旁倒是冷脸冷面,没想到竟是如此易羞的男子。
扶桑看着他那一身如夏锡那般利落的宫廷服装,但却不曾有一丝公公们特有的阴柔,英俊的的面庞微微发红,因为紧张那好看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低垂的眼眸遮住了平日里那些许冰冷的双眸。
扶桑看着审判那紧张的样子,微微一笑,垂了帘子:去塔楼!
坐在车延那处的审判听到‘塔楼’二字身子微微一顿:是!
扶桑看着外头渐高的日头,看着身后发呆的兮灵微微一笑,按照这唐人婚嫁的年龄,以兮灵这般年纪早已为人父母。
扶桑一叹:兮灵,今后可想许怎样的人家?
兮灵听着扶桑的话久久不能回神:小姐,兮灵这辈子就伺候着你,不曾想过许人。
扶桑摸了摸兮灵那姣好的脸蛋:我的好姐姐,姑娘大了总是要许人的,而且这辈子我注定亏欠你。
锦安看着主座上的男子:父亲!
暗影摆摆手:既然决定了就去吧!
扶桑下了马车,看着这长安城最好的建筑——大雁塔。
四周人流不断,繁华异常,但这隐秘在四处的暗卫绝对不少于百人!
拍了拍怀中的包子,对着兮灵微微一笑,眼眸中虽早已怒火冲天,但那皎洁的光芒还是微微一闪。
看得兮灵立马无奈抚额。
果不其然扶桑深吸口气:锦安你给我出来!
余音袅袅,震飞了几只塔中驯养的黑鸦,还有立在身后的审判也忍不住对着空气呛了一口,这就是传说中贤良淑德的霓裳公主?
而正打算躬身行礼的锦安,也被这一声吓得狠狠一顿。
转身欲走,只是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错过了暗影嘴角那高深莫测的笑容,和眼中那满意的神情。
这女子的胆量,不愧的石锦家的丫头!这些年来还没见到一个敢在塔前这般嘶吼的小辈。
锦安~
锦安闻声,往外跨出的脚步微微一顿,转头,只见他那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竟对他微微一笑嘴唇微张:好自为之。
那声音竟是说不出的揶揄之色。
扶桑看了一眼身旁的审判:照顾好兮灵。
说罢,脚步微动转瞬间失去了踪影。
看得一向以藏匿之术自豪的审判,也不禁身子狠狠一震,转瞬间对着那消失的倩影肃然起敬,这才是藏匿之术的巅峰。
不过当他转身,看见身旁的女子,倒是立马又红了脸颊,看得一旁的兮灵不明所以。
扶桑一路怒气冲冲冲向塔楼,倒是没想到竟是一路畅通无阻,刚到塔顶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在远处一闪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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