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十年前就问过了,那瞻儿觉得我那里不公了,在这皇宫里我被你父皇保护的滴水不漏,这身子虽是伤了残了也是众人眼中他最宠的女子,这些年来你又有看他去过哪个妃子的寝宫?
因长时间的说话,庆怀的气息不禁混乱,她微喘了一会儿又道:这一生我虽没得到他的爱,但我却是一生爱他陪伴他身边的女子!你要记住,人应知足才常乐,否则就是刘氏太后那般的下场!
飞霜殿,龙君离正心安理得的靠床养伤,享受的吃着扶桑亲手剥下的葡萄,那神情竟有几分小孩的童趣,看得一旁的玉子颇为惊奇,她何时见过这样的皇上。
扶桑看着一旁的玉子微微皱眉,接过她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父皇,如今子瞻身边正好缺人,不如……
扶桑眼珠子一转:让玉子去吧?这丫头心性我喜欢。
龙君离拿眼揪了揪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的玉子:准了。
扶桑并不知,就因为她这无意中的一个想法,彻底改变了这个叫做玉子的女子的一生。
从此之后宫闱深沉,不禁心酸,伴君左右。
万福宫内,血气冲天,深红的血水顺着那华贵的玉阶蜿蜒而下,满殿的宫人早已跪倒在地,脸色苍白拼命的忍着不让自己干呕出来,一男子就那般踏着轻快的脚步,缓缓前行。
刘氏太后,早已不复往日风华,披散着头发佝偻着身子,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呆呆的望着前方,颤抖着唇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东西!那些东西!她实在不相信她如今所看到的。
明明胜利就在眼前,为何她所看到的的却是这般情景。
那个她以为早该死去的男子,正随意的坐在远处的深紫色檀木椅上,手中把玩着她平日里念经用的佛珠,嘴角微勾那抹特有的笑容,那双如他母亲般迷人的桃花眼却是美得可以滴出水来。
此时这一脸溅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多日的龙君悻!
龙君悻摸了摸嘴角那抹淤青,保持着他那特有的溅笑,看着床榻上那个风烛残年女人,无声的笑了笑。
想来他自己也觉得异常好笑,这个杀了他母妃如今又想祸害整个皇室的女子!他竟然喊了她整整三十年的‘母后’。
两人之间虽从未亲近过,但这些年来他们兄弟两也是孝顺至极的,他虽不知龙君离何时发现了这段辛秘,但从得知那日起他就早已情绪不稳,毕竟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龙君悻拿角踢了踢身旁的头颅,看了看眼神突变的刘氏:记得这是谁吧?
还有这?想必当年我母妃死的可比这凄惨多了。
抬眼看看早已颤抖到不能自己的刘氏,龙君悻虽是笑得痞痞的,但眼神中的那抹寒光还是让人不能忽视的。
刘家上下一百二十七口人的头颅呀,今日里我都给你带来了。说罢,他随意的指了指满地的头颅,满地的鲜血。
现在就差你一个了!
太后刘氏‘砰’的一声倒在床榻上,呆呆的看着那满地的鲜血。
恍惚间,她似看到了一个绛紫色的丽影从门外缓缓走来,那张漂亮的倾城的脸蛋她记得:念儿,念儿救我。
刘氏死命的向那处攀爬过去:念儿,救我……救救哀家呀!
扶桑惊讶的看着那满脸希望的老太太:我是谁?
是谁?刘氏死劲的眨眨眼睛。不!你不是念儿!你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有些失心疯的笑了出来:报应,这是报应那!当初何不知足!何不知足!是我毁了她那张娇俏的脸,如今就连她也离我而去了。哈哈哈……咳咳咳……
说着她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液,双眼一闭死了过去。
☆、"第三十三章 洛果"
死了……死了……她终于死了。龙君悻捏着扶桑的肩膀神经质的笑了起来,看着那满地头颅满地的鲜血。
没想到她就这般死了,死得这般理所当然。
扶桑看着那匍匐在脚下早已断气的刘氏,深吸口器,这深宫中的黑暗当年往事多少辛秘,也都随着她的死去成了永远的秘密。
桑儿!
平复了情绪的龙君悻终于看到了身旁的扶桑,惊呼一声看着满地鲜血头颅:你怎么进来了!还不快出去!
说罢,就要伸手捂上扶桑的眼睛。
扶桑看着龙君悻那惊悚样儿,脚步微微错开躲过了他伸过来的爪子,很是正经的看着龙君悻:我不是那个女子!
龙君悻尴尬的笑笑:女子?
扶桑眯了眼眸,直直的盯住龙君悻的双眼:那个你心中,你幻想里洁白无瑕的女子,那个曾经叫做叶石锦的女子,我的母亲!
龙君悻的身子狠狠的震了震,眼眸暗了下来颓废的坐倒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明明那般似曾相识的脸,是当年那般模样却又不是。
是啊!她早已嫁做**,还是自己的皇嫂。
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万福宫,看着外头早已朦胧的月色,一头扎进那浓重的黑暗了,他不禁想起十五年前和龙君离进攻南疆时所遇到的那个女孩,如今应该比扶桑还要大上几岁了吧!
你不去看她最后一眼。扶桑看着漆黑的宫殿内,静静靠在榻上的男子,指了指身后。
龙君离终于抬头:不了。
扶桑朝身后摆摆手:带下去,一起安葬了。
龙君离眨眨眼睛,一下子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看着眼前举着烛火,早已如她母亲那般倾城之貌的孩子,轻轻问道:什么时候走?
声音沙哑低沉稍显疲惫,多了几分不舍。
父皇……扶桑抬眼微感惊讶。
龙君离叹了口气,拉起扶桑的手:叫我父亲吧!你是我的女儿,但你并不属于皇宫,就按民间的叫法叫我声父亲吧!
扶桑有些动容,低垂了眼眸:父亲。
龙君离欣慰的拍了拍扶桑的手,眼神有些悠远:我的孩子你就是这苍穹的艳阳,莫说这大唐的皇宫就是苍穹也阻挡不了你的东升西落。
说到这他宠溺的的笑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
明日吧,明日我就走,不过得先找到锦安再说。想到这里扶桑的脸色不自觉的流露一丝小女人特有的恼怒的娇羞模样。
龙君离看了扶桑这般表情,心中早已了然,他微微一叹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这些年锦安为了你受过太多的苦了和累,就是为父看了也心酸,不过这终归是你们小辈间的事……
听了这话扶桑不禁揪紧了手中的白绢,心尖儿也跟着颤了颤,那在怀中一直安分无比的包子这时竟也探出了脑袋,竖起耳朵。
锦安他……
既然锦安他没说,为父也不会告诉你的,但你要知道这些年来是苦了锦安那个孩子了,他这些年来是真的过的不容易,肩上要扛的东西太多了,对于你的爱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
父亲……扶桑一时间心竟然很是疼痛,泪眼婆娑的搅着手中的那方白绢,不禁想到了他的音容笑貌,那个呆头男子……
那坐在床榻上的龙君离叹了一声,张开了双臂有些期待的看着扶桑看着。
看着那床榻上面色依旧苍白的男子,看着那双有力的臂膀,扶桑不禁微微愣住了,无论前世今生父亲的臂膀对她于来说只是一种奢求一种可望而已!
毫不犹豫的,起身奔向那曾经在梦里千回百转的臂膀:父亲……
乖孩子……
这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听着这一句父亲和感受着怀中那娇小的身子,不禁微微湿了眼角,她对他不在是那些生疏生硬的话语了。
扶桑有些哽咽着:这些年……这些年也谢谢您,谢谢您私底下对我的百般呵护,。
龙君离拍拍扶桑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了,我只希望这颗明珠能活得开心快乐就好。
扶桑想来想还是低了低头忍不住问道:这些年来你和母亲?为何……?还有那毒?
抱着她的双手突然间紧了紧,龙君离看了眼窗外,心中对石锦道了声抱歉,因为他们的孩子属于高空,不能一辈子困于皇宫只求安稳!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仿佛那是遥远的叹息般底沉沉道,是说不出的心疼。
当年的事因为在乎太多,但到了悔恨时已经太晚。如今不是不想见而是不能见,在你母亲怀上你的时候她被人下了‘洛果’之毒。此毒只在遥远的古籍中尚有记载,但‘洛果’之毒必‘洛根’解之。‘洛果’虽算不上世间至毒但这是世间最为阴险的毒,中此毒者,只要是相爱之人此生不得以相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那下毒之人……?
龙君离叹口气有些失落:对于下毒之人我们没有丝毫线索,如今只知道这毒来自蛮荒之地,而此毒只能由女子来施行,而施毒着在施毒之后手臂上必然留下‘洛花’的印记深入骨髓,今后此生不孕!
说完这些他有些艰难的起身从暗格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从那微微损坏的边角可以看出此羊皮图必是远古之物。
这是?扶桑惊奇的问道,因为看这卖相让她不禁想起了前世里所谓的藏宝图。
这是关于‘洛果’的唯一线索,这背面是一副迷宫的地图但谁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图,而前面就是你在这殿中几次寻而无果的蛮荒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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