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夜暗忖,他点得可是她在宫中常吃的菜,怎么会不合口味。
“不是。”西门疏摇头,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刚放在嘴边,一股恶心味又席卷而来,西门疏赶忙将鸡肉放进碗里,放下筷子,捂住嘴干呕起来,她什么也没吃,也只能干呕。
木夜也放下筷子,来到她面前,蹲下身体,拍着西门疏的后背,见她吐成这样,神情凝重起来,有些懊恼答应她的请求,给假孕丸给她。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菜......”见西门疏吐成这样,小二赶忙跑来慰问。
西门疏在大堂吐,会影响客栈内的生意,别人会以为他们的菜出了问题。
“滚。”木夜目光冷酷,怨气十足,满满阴森,显然将怨气都撒在小二身上了。
“我没事,只是着了凉,胃不好。”西门疏拿出锦帕,擦了擦嘴角,对着小二解释,她本不屑解释,为了不引来麻烦,她才解释。
小二听她这么一说,顿时心安了,这是她自身问题,跟他们客栈中的菜无关。
安抚那些纷纷投来目光的客人,小二去别处忙呼,木夜的磁场太强,他不敢靠近。
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掌柜很想跑去叫他们移驾到包厢里,可木夜这阴寒的表情,让他望而却步。
只能祈求,他们吃快点,然后走人。
这又吃又吐,寒碜!影响其他客人的胃觉。
半个时辰下来,他们还没吃完,眼见客栈内的客人都走来差不多,而外面的客人刚踏进客栈,一见这一幕,立刻转身移驾其他客栈。
掌柜急了,怒瞪着木夜的后背,这男人真可恶,兄弟吃不下,就别强逼人家吃,吃了又吐,吐了又吃,有意思吗?
坐在角落的一桌几人,摸着下巴,玩味的目光盯着西门疏跟木夜,几人对视一眼,均露出凶狠猥琐的目光。
最后小半碗饭吃完,西门疏总算没吐,她这一顿饭吃得就跟打战似的。
看着满满的一桌菜,被她解决的差不多,西门疏心一惊,问道:“这都是我一人吃的吗?”
“不是。”明明他还在,怎么会是她一人吃的呢?木夜拿起筷子,将剩下的饭菜全解决了。
西门疏看着他吃自己的剩菜剩饭,想到自己刚刚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你都不嫌弃吗?”
“嫌弃什么?”木夜嘴里嚼着菜,侧目看她一眼。
“刚刚......”西门疏闭嘴了,人家在吃饭,她提刚刚的事,这不是存心恶心人吗?
他都不嫌弃,她还问什么?
“刚刚怎么了?”木夜一本正经的问道。
“没什么?”西门疏摇了摇头,等着他吃饭。
木夜也没执着问,静静地吃着饭。
其实,他跟她在一起,更能满足他身为一个男人的优越感,以前跟西门疏时,她太强势,他根本无法将她保护在羽翼之下。
甘蕊儿这张脸就将西门疏的强势减弱,西门疏再强势,这张脸不给力,她也没办法,加之没有人知晓,这具身体里住着西门疏的灵魂。
木夜放下筷子,说道:“今晚我们就住在这里。”
西门疏一愣,问道:“为什么?”
“你身体不舒坦。”
西门疏看一眼外面,回眸,说道:“现在晌午还未到。”
他是拿了一天来备不时之需,但她不愿意是因她。
木夜的坚持,永远也坚持不过西门疏。
其实,木夜是说一不二的人,只是在他在乎的人面前,他会妥协。
马车里,西门疏闭着双眸,强忍着呕吐的**,她怕自己一吐,木夜又变得紧张兮兮。
突然,马车停了,西门疏睁开眼睛,见进来的木夜,问道:“怎么了?”
她可没吐,他怎么又进来了,一路上走走停停,他们要到何时才能到枫树林?
“歇一会再走。”木夜坐到西门疏旁边,手臂惯性的伸出揽过她的肩,将她搂抱在怀里,下巴放在她头顶。
西门疏望天,又歇?
靠在他胸前,西门疏抬手掀起帘子一角,望了一眼外面。“这才过了晌午,不用歇......”
“我累。”木夜打断她的话,语气不容拒绝。
西门疏抿了抿嘴,沉默了。
“不急在一时。”木夜开口说道,大手抚摸着她的背脊。
西门疏倚靠在他温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没多久缓缓睡去,木夜也拥着她小眯了一会儿。
突然,马儿一声嘶鸣。
木夜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听到有兵器相碰的声音,西门疏也顿时清醒。
木夜掀开车帘,突有一道剑光袭来。
“小心。”西门疏想未想,冲上去挡剑,一时忘了自己压根不会武功,还以为自己能像以前一样,手一挥,剑就被她浑厚的内力震断。
“你发什么疯。”木夜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长臂搂在她腰间,纵身跃起,瞬间将她带离马车。
木夜神情冷冽至极,将她护在身侧,右手执剑,与数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木夜手中剑并非是他的,是刚刚他抢了人家的剑。
几招下来,木夜便知,这些人的武功真令人不敢领教。
“奴属何人?”木夜没下杀手,不是他仁慈,而是不愿在她面前展露他嗜血的一面。
“把你身边那女人留下来给兄弟们享用,我们就放你离开。”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话一落,身后的人一阵笑。
木夜的留情,他们却当他无能,又加上他们人多,更不畏惧。
“找死。”音调冷得彻骨,木夜狭长的凤眸底燃烧着愤怒火焰。
自身上撕下一块布料,蒙住西门疏的眼睛,在她脑后系上,将她安放在一边,纵身越起。
银光闪烁,剑花飞舞,血溅四方。
西门疏抬手,欲扯下挡住她视线的布。
她不是足不出户千金大小姐,这种场面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指尖碰到布料,西门疏愣了愣,还是将手放下。
他要保护她,她就给他保护,他将她当成是甘蕊儿,她就做一次甘蕊儿,只有七天,七天一过,她又是背负血海深仇的西门疏。
激怒后的木夜,出手毫无情面,一剑一命,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这魔鬼给激怒了。
木夜丢掉手中剑,擦了擦沾在手上的血,他很小心,没让他们的血溅到他衣衫上。
来到西门疏身边,将她抱到马车上,驾驶马车离去。
走远之后,西门疏才将蒙着她眼睛的布扯掉。
丰盛城,南山客栈,木夜要了最普通的丙字号房间。
房间简陋,只有一张大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木夜跟西门疏没在房间里用餐,而是跟其他人一样在大堂,桌上摆放着简单的几样菜肴。
“娘子,为夫喂你。”木夜一手捧着碗,夹起一口菜喂到了西门疏的嘴边。
有前车可鉴,这次他不让西门疏女伴男装了。
一身村姑装扮,一张平庸的脸,手还有残疾,抖个不停。
西门疏顺从的张开嘴,木夜问道:“好吃吗?”
“好......吃......”吐字不清,这样的女子,很难招人觊觎。
“好吃就多吃一点。”就着一双筷子,木夜也吃了一口,随后再次的喂向西门疏。“娘子,小心一点,不要呛着。”
这一幕落入别人眼中,有人惋惜,有人羡慕。
这世间能像他们这般和谐的夫妻为是不多,何况,妻子长成这样,做丈夫的也不离不弃,当然,丈夫长相也很委婉,不过,他没残疾。
一餐饭吃的还算顺利,西门疏也没吐。
“娘子,我们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木夜放下碗筷,扶起西门疏向楼梯口走去。
赶了一天的路,这一夜他们总算能过一个安稳的夜晚。
西宫。
温絮一袭华丽的宫装,在外室焦急的踱来踱去。
“娘娘。”冬儿气喘吁吁的推门进来。
“怎样?事情办得怎么?”温絮迎上去,抓住冬儿的手臂。
“办妥了。”冬儿一脸紧张的说道:“人我都给娘娘带来了。”
“真的,确定是从宫外找来的?”温絮不放心的问道。
“当然,那姑娘卖身葬母,是奴婢托舅舅特意买来的,家境不好,人长得却清秀,娘娘可以绝对放心。”冬儿说道。
“冬儿,这件事情你办得不错,本宫不会亏待你,还有你舅舅,本宫重重有赐。”温絮柔和一笑,特别慈善。
“奴婢代家舅谢谢娘娘。”冬儿心里暗忖,只要以后别动不动就打她,她就已经感激涕零了。
“你带那姑娘下去准备,帝君也快来了,记住,此事不得出一点岔子。”最后一句,温絮警告道。
“是,奴婢知道。”冬儿退下去。
温絮脸上绽放出柔美的笑,心里却忐忑不安。
一会儿,门外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温絮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愈加明媚。
“邪哥哥......啊......”温絮欢天喜地的跑上去,左脚却绊住右脚,结果身子向前扑去。
“絮儿。”千钧一发之即,东方邪将她扶住,担忧的问道:“可有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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