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邪点头,他本就打算让甘力雨去,接着又说道:“每个人查清楚,还有,特别是打入冷宫的阳舞帝后。”
“是。”两兄弟掷地有声,有着身为军人雄厚的魄力。
东方邪深邃的眼中寒芒迸射,冰冷如玄铁,冷声道:“宁可错,不可漏,必要时,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茶花园,茶花飘香,清风拂过,沁凉的空气带着冷意拂过心田。
西门疏欣赏着茶花,在万花中,她特别钟爱茶花,也喜欢它的芳香。
“府外有人监视,府内却没有,尤其是在茶园。”木夜冷魅的声音响起。
“小心驶得万年船。”西门疏并未因他的话,而大意起来,她深知他说这句话的意思。
木夜抿了抿嘴,却没再相劝。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良久,西门疏才开口问道:“这些茶花都是你亲手种的吗?”
西门疏特意加重“亲手”两字,其实她知道是他亲手所种,为了打破那份宁静,她才明知故问。
“是。”木夜点头,蹲下身体,撮近那株茶花,指腹抚摸着白花的花瓣。
西门疏就这么看着他,在茶花的映照下,褪去了那份锯傲的冷若冰霜,整个人有着矜贵惑,眼波流转之间,透出令人心悸的魅力。
狭长的凤眸,眼角微微上挑,含着一抹风华逼人的光芒。
“茶花很难种,尤其是在苍穹国。”西门疏之所以钟情茶花,除了它本身对她的惑,便是因苍穹国难种。
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整个苍穹国境内,恐怕也只有质子府才种了这么一大片,她很好奇,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种活的。
“有楚南国难种吗?”木夜脱口而出的反问,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微微蹙眉,却没展露出太多的情绪。
“楚南国?”西门疏黛眉轻挑,有些不解他为何用楚南国来比较,不是应该用燕临国吗?
“只要有心,就能创造出奇迹,何况是种茶花。”木夜目光悠远的望着北方,一抹思乡之情在他眸中一闪而过,快得让西门疏都没机会捕捉到。
“是啊,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事是完成不了。”西门疏喃喃念着,陷入某种情绪中,眸中流露出的竟是某种伤楚。
木夜余光捕捉到,只是微微一愣,却没去窥视她的内心。
她很美,西门疏是强势中带着惊艳,而她是柔弱中带着绝艳,她们身上都散发出一种光芒,那是一种很耀眼的光芒。
只需一眼,便会被她们的长相沉沦。
“你真要离开了吗?”西门疏突然问道。
木夜一愣,敛起复杂的思绪,点了点头。“除去今日,还有八天。”
八天对他来说,眨眼就过,对墨来说度日如年,他是眼巴巴的盼望着自己能提前。
父皇病危,他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他也想守在他老人家的身边尽孝,只是,想到要离去,心空得闷。
疏儿的尸体暗中运回楚南国,按理说,他在这里没有留恋,却不知为何,她成了他莫名的牵挂。
在他们因媚毒,行了周公之理,又得知她是第一次,他甚至想过,娶她。疏儿死了,他是楚南国太子,将来的皇帝,他不可能为了疏儿守身如玉,终生不娶。
只是,面对她对这件事淡然处之的样子,想问她愿意跟他走吗?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哦。”西门疏垂眸,轻轻的哦了一声。
“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木夜问,西门疏抬眸凝望着他,木夜又说道:“如果想去,我陪你。”
“枫树林。”
枫树林,南城八百里外的一个富饶的城镇上,枫树林在河的对面,阳江河贯穿了丰盛城,有鱼米之乡之称。
丰盛城好似受过诅咒般,每一年必有一次水患,却不会选在秋季丰收时,大多在冬季,或是春季面临洪水泛滥。
此季正好是秋季,所以木夜想也未想直接答应。
从帝都城动身,一天一夜便可达枫树林,西门疏的腿不方便,当然不能一天一夜赶路,所以,木夜计划,分两天,来回便是四天,玩二天,拿一天来备不时之需,八天除去七天,他必须在一天之内完成公事。
第二天一早,几乎是天不见亮。
他没告诉墨,因为墨会阻止,留下一张纸条,没说明原因,只说七天后回来,带着西门疏向枫树林的方向而去。
出了南城,一身男装的西门疏掀开帘子,看着驾驶马车的木夜。“我们就这么走了,真没问题吗?”
西门疏不担心皇宫里,有王嬷嬷在,她放心,而是担心墨,西门疏能感觉到墨对她的敌意。
木夜是将墨骗出去,才带着她偷偷离开。
“没问题。”木夜保证,墨就算是发现他们离开了,他也不可能出来找他们,他们都走了,他再走,事情谁来处理。
有了木夜的保证,西门疏安心了,放下帘子,靠在马车里休息。
本来一天一夜的路程,木夜心疼她周车劳顿,刻意放慢行进速度。
才赶了一个时辰路,西门疏只觉一股酸味急欲涌出喉咙。
西门疏捂住嘴,掀起窗帘,趴在窗户上干呕,他们走得太急,都没吃早膳,肚子里空空,什么也吐不出。
马车未停,木夜掀帘冲了进来,不等她回身,已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很难受?”力将对光由。
“这药......呕......”西门疏推开木夜的怀抱,趴在窗户上呕吐,依旧什么也吐不出来。
木夜心疼的拍着她的后背,待她呕完之后,揽入怀中,见她脸色苍,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可好些了?”
西门疏软软靠在他怀里,小脸贴在他胸膛蹭了蹭,手揉着胸口。“没事,只是胸闷,有点头晕。”
“再坚持一会儿,大概再走半个时辰便有客栈。”将她搂在怀里,木夜拿过披风,将她密实地盖在她身上,免得不小心再着了凉。
“嗯。”西门疏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什么似的问道:“这样呕吐的反应,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以前她怀孕的时候,开始的时候也这样呕吐,没想到假怀孕的反应也这么明显。
“服下第二颗药丸。”木夜顺着她的青发,她这样的反应让他想到疏儿初孕时。
他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她晕倒在自己怀中,诊断她有身孕,她的喜悦,他的悲痛,最终,她的那份喜悦化解了他的那份悲痛。
西门疏默默的推数时间,心里哀鸣,她根本没怀孕,却要承受怀孕之苦。
“没有解药吗?”西门疏想,她不在宫中,没必要再装了。
“没有。”木夜直接戳破她的希望。
“可是......”西门疏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扮,她如今是女扮男装,一路上若是让人见到一个男人吐得跟孕妇似的,肯定会联想偏偏。
西门疏不抱希冀了,木夜见她好受一点了,才出去重新驾驶马车。
半个时辰后。
“蕊儿,客栈到了,我们进去。”木夜跳下马车,掀开帘子,手伸出西门疏。
西门疏愣住着,他叫她蕊儿,他这是第一次叫她,听到耳里甜在心里,也有一股酸味,他们认识近十年,他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西门疏,而这具身体跟他认识才多久,就叫得这么亲密。
蕊儿......蕊儿......
“蕊儿。”见她不动,木夜又唤了一声,他这次带她出来,将一切抛之脑后,与她就如情人般。
“哦。”西门疏回神,更亲密的事他们都做过,还会在乎称呼吗?
西门疏伸出手,指尖碰到木夜的手心,猛的将手缩了回去,木夜蹙眉。“怎么了?”
西门疏环视一眼马车内,并没见到轮椅,说道:“轮椅忘了带。”
他们走得太过于急,木夜是抱着她离开,直到将她放到马车里,一时她也没注意到轮椅没带。
“这里已经离皇城很远了,我们都有乔装,不会被人发现。”木夜目光心疼的看着西门疏。
西门疏凝视着他,他们是乔装了,自己女扮男装,而他,不是一贯的华服,只是一身简单的灰色外袍,即使贴了胡须,却一点也不显老,反而是成熟,更勾人心魂。
西门疏这才放心的将手放到他手中,木夜紧握住,微微用力,往自己怀中一带,将她抱出马车,本想将她抱进客栈,西门疏却不许。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以公主抱抱的姿势走进客栈,成何体统,她也不想被别人用诡异的目光观赏。
木夜坚持不过她,只能将她放下来,扶着她走进客栈,在她勤奋努力锻炼下,能下地行走,只是走路的姿势不太正常,也不能走太久。
“两位客官,里面请。”见两人走来,小二立刻热情的迎上去,见西门疏走路不太正常,伸手欲帮木夜,却被木夜一个厉眸,吓得收回手。
木夜让小二牵马去喂,他扶着西门疏来到空桌上,点了几碟西门疏爱吃的菜,又让小二备了些干粮。
西门疏看着满桌的菜,这份量是不是太多了,四个人都够吃了。
“我们本没吃早膳,你又吐了,多吃点。”木夜擦了擦筷子递给她,又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她面前,见西门疏不动筷,问道:“怎么?这些菜不合你的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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