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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墨倾长风)



她伸出右手,与他轻轻交握,他随即用力,将她紧握住,再也不放手。

还有三步的距离,她稳稳走完,终于站在他身边,转身,共对天下。

从此携手,风雨共担。

玉阶下,及至整座皇宫,都是潮水般起伏的朝拜之声。

雪团般的四喜一直蹲在玉阶下,抬着头好奇地打量着上面的男女,既感陌生又感新鲜,此时蹭蹭蹭地几个纵身跃至玉阶顶端,一个后挫力便要往宁天歌身上跳,被墨离一个淡淡的眼神给止住。

缩了缩脖子,它识时务地坐在宁天歌脚边,眯起眼睛享受着这种只有帝后才有享有的跪拜。

额头中间那一撮金毛在阳光下越发尊贵,彰显出王者之气。

各国来使均站在一侧,跟随宁天歌进宫的众夫人激动得不时拿香帕抹眼角,有几个最为感性的已喜极而泣,不能自已。

司徒景发出一声悠悠的叹息,长眸中似艳羡又似失落,语声很是怅惘,“真是一对璧人哪。”

平阳王妃轻轻抱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膀,“爷,我们会一直陪着你。”

司徒景拍了拍她的手,没有说话。

“这世上,确实只有安王与公主最般配。”郁瑾风一句感叹,引来司徒景十分不满的瞪眼。

苏屿一贯的笑意温和,深深地望着宁天歌,此时她凤袍加身,与墨离并肩而立,气度更加淡定从容,眼眸沉静若海,淡淡一扫间,凌厉锋芒一闪而过,令人不敢直视。

这样的女子,只有世间最优秀的男子才配得上。

不可否认,他曾对她动过心,在她出现在密室救他出囹圄的那一晚,她已在他心中留下深深的痕迹。

也不可否认,他曾一度想过对她表明心迹,请她留在桑月,但那些话终究未曾出口。

只因他明白,他的天空不够广阔,无法令她展翅飞翔,也明白,她与他只止于友情,而他也珍惜这份最纯净的友情。

头发花白的司礼官高声主持着大典仪式,苍老有力的声音回荡在宫城上空,他一生主持仪式无数,更是第三次主持皇帝登基大典,却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主持这三大仪式合一的大典。

任务繁重,却觉人生圆满。

东陵帝以太上皇的身份端坐在高台上,向来冷厉的目光也经不住岁月的打磨,多了份柔和。

也许,在一开始他就错了。

错在自己多疑,错在不该听那钦天监一面之词,否则也不会生出后来那么多事端,兰妃或许也就不会死。

未时三刻,礼毕。

司礼官刚唱罢,西宛来使突然出列,举着一个沉朴的木匣高声说道:“西宛使臣吴迁奉君主之命向东陵皇后进献贺礼!”

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确切地说,是集中在他手中的那个木匣上。

如此一个小小的匣子,再贵重的贺礼,又能装多少?

同时亦有不少人听出其中的不对劲之处,这西宛的使臣是不是说错了?说献贺礼也是献给皇帝才对,怎么是献给皇后?

立即有太监上前接过,低着头快步跑上玉阶,将木匣高举过头顶呈至墨离跟前。

墨离接过,却直接转交给了宁天歌。

宁天歌打开盖子,匣子里静静地躺着一封信与一卷泛黄的用黄丝带系着的帛书。

取出那封信,太监立即上前捧住匣子,她从信封中取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笺,细细阅读之下,竟一时默然。

所有人都很好奇上面写了什么,更好奇西宛君主送了什么礼物。

“简晏真是小气,竟只写了封信来表示诚意。”司徒景撇嘴。

吴迁朗声说道:“小臣主上说,皇上与皇后大婚,他自当备下薄礼。主上与皇后乃在同州相识,相知,意义非凡,因此将同州城送给皇后娘娘作为贺礼,并将同州更名为宁州,今后归娘娘管辖。”

此言一出,皆是惊讶之声。

“嗬,西宛君主好大的手笔!”郁瑾风赞道,“同州向来作为西宛东边的边境要塞,兵家重地,没想到说送就送了,还为了公主更改城名。”

司徒景也有些咋舌,但嘴里却不服输,“不过是一座城池么,赶明儿我也送一座给七妹玩玩,哦不,两座!”

“要送就蒲阳,别的没什么意思。”不远处的阮清突然插了句。

“蒲阳就蒲阳。”司徒景想也没想就应。

“平阳王,立字据吧。”阮清气定神闲,“还请各位作个见证,平阳王今日把蒲阳城送给咱们皇后了。”

司徒景这才懊恼自己图了一时口舌之快,蒲阳一送,他们北昭牵制东陵的最重要关隘就没了,等于以后可以任东陵大军长驱直入。

“后悔了?”阮清挑眉。

“谁后悔了?”司徒景一仰头,“小爷从不后悔!”

但听得吴迁继续说道:“小臣主上还说,他随时都有可能率着西宛的铁蹄冲过桑月踏入东陵,请皇上做好准备。”

“大胆!”在场的百官首先沉不住气了,“我们东陵岂是你们说踏入就踏入的!”

墨离抬手,示意下面安静,唇角微挑,负手微笑道:“请吴将军回去禀告君上,就说朕接受他的挑战,随时等着迎接他的铁蹄。”

“也请吴将军代我谢谢君上的贺礼,礼重,君上的心意更重,我都收下了。”宁天歌郑重地说道。

别人或许不懂,但她与墨离却明白,简晏将同州送给她,也就是向她表明,西宛已将自己的大门交到她手里,只要他们不动兵,西宛便一日不会向东陵或桑月发动战争。

这一点,苏屿郁瑾风与司徒景自然能理解。

“简晏真是别扭。”司徒景一拍额头,“明明不会兴兵,非得嘴上逞强几句。”

苏屿笑道:“简晏向来骄傲,此次能如此表态,已经很让人意外了,说几句就说几句吧。”

“西宛君主对公主确实是用情不浅,只可惜……”郁瑾风话说一半,没有说下去。

之前发生的事大家都清楚,一时也不再提。

吴迁应诺,退回一边。

宁天歌将书信放回匣中,遥遥眺望着西宛的方向。

简晏的强势,注定他不能与墨离为友,但至少,也没有成敌。

一只手将她牢牢牵住,她转头与他微微一笑,一起缓步走下玉阶,走出相携的第一步。

而这一日,也有一个人,站在业都皇宫中最高的宫殿的勾檐上,久久凝望着东陵的方向,想象着那个女子穿着凤服一步步走向那长长的玉阶,走向那个朝她伸出手的男人。

从此,奠定一生。

——

亥时,夜深,宫宴将毕。

墨离朝身边的宁天歌低低说了一句什么,宁天歌抬起头来深深看他一眼,点了点头。

墨离遂起身,请各国来使一起移驾安王府,说有景观请他们欣赏。

众人虽觉得这个提议来得突然与不合常理,就算安王府真有奇异景观可看,也不应该是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但基本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年纪都尚轻,哪里会在意那些条条框框,当即称好。

于是,摆驾安王府。

所有来使与朝臣都一同前往。

——

太医院。

不同于皇宫另一边的灯火辉煌与热闹,这里极为寂静,太医们都被宣去参加宫宴同庆,多数房间都是漆黑,只有里面那个小院亮着灯。

寒冬的天气,屋内的男子依旧一身白衣,静静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衣柜被打开,折叠得一丝不乱的为数不多的几套衣服已都收入包裹中,桌上还是几件堆放着,若是仔细看,不难看出其中有一套尺寸略小,且颜色也有所不同。

他并不急于收起,反而将它一一展开,铺平,修长的手在上面轻轻抚过,仿佛在触摸一件珍稀的心爱之物。

这确实是他的心爱之物,在那个女子还是男子之时,因为遭他强迫而换上了他的衣衫,又因为遭他强迫接收了他的珍药,而不小心遗落在他这里的衣袍。

他将它们极为仔细地清洗,晾干,折叠,然后存放在衣柜最底层,就此珍藏,不曾打算奉还,甚至还想,若是她来要还,他就来个概不认账。

只是,她似乎已经忘了,再也没有向他提起归还衣物。

看了许久,看得眼睛都似乎有些酸了,他才将衣服顺着原来的折痕小心折起。

指尖有些凉,衣服上却似乎还留着她的体温,还有体香。

他与她不是没有近身接触过,第一次在街道上紧密相贴,她柔软的身体留给他的感觉至今记忆犹新。

她是他今生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如此亲密接触过的女人,也是她开启了他感情的鸿蒙,让他知道了人生除了吃饭,睡觉,治病,研究医术之外,还可以有别的东西,一种奇妙的,令他想摆脱又想紧紧抓住的东西。

就好象,明知她所说的细菌肯定是不好的东西,却任它钻进了自己的心里,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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