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珩一手搂住萧君雅的细腰,便要往前凑去吻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却不料被她偏了脑袋躲了过去。萧君雅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那个皇上,臣妾突然想起来,今儿的臣妾还未沐浴呢……”
被阻了动作的苏珩不以为然的在她脖子上嗅了嗅,笑道:“君雅身上的这味,朕一直就很喜欢。”他凑到她的耳边,有些戏谑的说到:“朕以往不是告诉过君雅么,朕尤爱君雅的体香。”
萧君雅脸色一红,瞅着他嗔道:“皇上就爱取笑臣妾。”
苏珩心情极好,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好了,君雅勿要再闹了。”说着,便又要凑上来。
萧君雅不再说话,任由他抬起滑润的下巴,低头覆上桃色的唇瓣,几番辗转吮吸之下,呼吸便粗重了起来。萧君雅唇角一直勾着浅笑,在被苏珩打横抱鸬氖焙颍闾鹚止醋x怂木辈薄
床帐一层层落了下来,帐外烛火摇曳,偶爆出一两声烛花,伴随着不轻不重的娇吟与粗喘。
待到事毕,萧君雅往苏珩身边靠近了几分,又觉得不合适,就又躺回了原位。虽然萧君雅动静不大,然苏珩却是一清二楚。
他勾唇一笑,伸手搂住她光滑的背脊,将她带到自己怀里,“君雅睡觉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萧君雅不敢乱动,伏在他怀里吸了几口气,抬眸看着苏珩,黑漆漆的眸子甚是清亮,她张了张嘴,踌躇了一下,方下定决心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事骗了您。”
这声音坚定至极,苏珩听得愣了一下,睁眼见那双暗色中闪着微光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不禁蹙眉,摸摸她的头发,说:“君雅别闹了,快睡吧。”他以为萧君雅是在与他开玩笑,温热的手掌拍了拍她光滑的背部。
“皇上,臣妾没和您开玩笑。其实臣妾骗您了,臣妾与简云鹤很早便认识了。”
作者有话要说:窝要雄起窝要日更!!!!!【赶脚好困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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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皇后千岁
【主动坦白】
这道话落,苏珩猛地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萧君雅,声音有些低沉,“君雅方才说什么?”
“……臣妾是说,臣妾与简云鹤……其实很早之前便认识了。”萧君雅低垂的眼睫颤抖了两下,声音又低又轻的说道。
察觉出自己方才话音略重,苏珩敛了一下情绪,伸手勾起萧君雅下巴,瞧她眼里盈了水色,问:“怎么回事?”
“臣妾……臣妾未及笄之前便与简云鹤认识,还颇为熟识,他待臣妾就如同哥哥那般,可是……三年前他说他要走,从此臣妾和他便未再见面。直到皇上那次说起他来……”萧君雅眼帘垂了垂,声音轻细,“臣妾一时不知怎么想的,只是下意识不想让皇上知道臣妾与他认识……就撒了谎……”
苏珩愣了半晌,直到感觉手背被灼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萧君雅身子微微颤抖着,眼里的泪水顺着脸颊一路滑到他的手背上,俨然是在强忍着泪水。后宫女人的泪,无非分为两种,一种惹人怜,一种惹人厌。萧君雅自然归为第一种。
“定国公从中阻拦,也是因为这个缘由吗?”苏珩叹气问了一句。本以为自己会心里有怒,却没想到,这怒却是起不来。
“是,家父担心会照成一些影响……所以才……”她眨了眨眼,缓缓抬眸,“不管是家父从中阻拦也好,还是简云鹤假装不认识臣妾也罢,都是为了臣妾好。”
苏珩低叹,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花,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看着萧君雅面上露出的几分震惊,放柔了声音认真道:“朕与君雅是夫妻,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萧君雅眨眨眼,怯生生的张口小声说:“皇上不怪臣妾?”
“傻瓜。”苏珩抬手揉揉她的发顶,笑说:“朕怎么会怪你。”一边说着一边握住她的手搁到自己心口处,温柔道:“这儿舍不得怪你。”
萧君雅破泣为笑,却又见苏珩突地板正了脸,声音略有严肃的说道:“君雅,你与简云鹤的事情唯今朕已经知道了,可你知道若这事让有心之人拿去做了文章,朕却不知道其中缘由,你可知这有多危险吗?”
“臣妾自然知晓,所以臣妾这才老老实实的向皇上坦白了呀。一直瞒着皇上,臣妾与简云鹤心里也不会自在,况且简云鹤有抱负有志向,臣妾也不想让他招人闲话。”萧君雅一脸认真,“其实,臣妾与简云鹤相识的事情除了一直陪着臣妾的几个丫鬟,以及家里人与南国公府,怕是没人知道了。”
“人不能存任何侥幸心理。”苏珩一脸严肃。
萧君雅吸吸鼻子,亦是一脸认真,“臣妾谨记皇上教诲。”顿了顿,才蹙眉又道,“那皇上会怪简云鹤吗?”
苏珩微愣,说:“自然不会。”
闻此言,萧君雅彻底放下心,抬手随意摸了摸面上的泪痕,笑盈盈的说:“臣妾与皇上说明白了,可简云鹤却还不知道。若是那天皇上突地问起了,怕是要吓他一大跳。”
一听这话,苏珩呵呵笑了声,颇为兴趣的说:“朕还没见过什么能把他吓着,倒不妨改天试试。”
萧君雅笑意更大,伏在苏珩身上又絮絮叨叨说了些别的。苏珩难得兴致极好,也就由着她东扯西扯聊一些琐事,倒不见厌烦。
到最后萧君雅打了个哈欠,可苏珩却依旧一副精神饱满的模样,这才连连摆手说要睡觉了。苏珩看她困的直打哈欠,不禁失笑,伸手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怀里靠了靠。
翌日一早,萧君雅侍候着苏珩更好衣,满脸笑容的将人送走了。直到苏珩那一对依仗浩浩荡荡的走远了,萧君雅才将眼眸中的笑意逐渐由一层层淡然替换上。
青竹笑意盎然的拿起梳子梳理着皇后的长发,春分领了几个小宫女收拾着殿内的东西,如意此时正在小厨房。唯一不见的就是雨桐。
青竹自然瞧得见皇后眼里的淡然,看了几眼,手下的活也没停。就听到皇后问:“雨桐还好?”
“娘娘放心,那丫头心里有数。”青竹回道。戏要做足,毕竟这里还有一个如意在,骗的过如意的眼才是好的,如此一来,雨桐必须要推出去了。
萧君雅淡淡“嗯”了声。
不过时,宫妃便来请安了。近来皇上新宠的陈顺容风光无限,自然也就碍了些许人的眼。连顺仪虽然不再得宠,自然也算不上是宠妃一流,然却是每天请安不误。皇后不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多半心里是抱着看笑话的心理。
“淑妃今儿的打扮别致,发上那支牡丹玉钗,将人衬的娇嫩极了。”婉贵妃毫不含糊的夸起了淑妃。
谁人不知近来皇上没踏足灵犀宫一步,听说是她那身为右督御史的父亲行为不检,惹的皇上不快。这淑妃自然要倒霉,况且淑妃是宫里年龄上二十的人,贵为淑妃之位,尊贵是尊贵,可比起那些十五六岁的莺燕娇花,自然就老了。
果不其然,淑妃拢茶盏的手一顿,毫不在意的笑笑,“哪里有什么别致不别致的,纯属是这钗喜人罢了。”说罢,还朝婉贵妃头上一支钗子上暼了暼。
这话一落,便是底下诸妃心头各有想法了。“女为悦己者容”,淑妃就算打扮再别致,皇上也看不到,婉贵妃分明就是在取笑淑妃心存妄想。然淑妃却是不温不火的顶了回去,这宫里上二十的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婉贵妃可也是二十有一了。
如今这后宫里,虽是雨露均沾,就连略为偏僻的殿里都见了几回龙颜,可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更衣选侍之流,只怕是皇上今儿的临幸,赏赐点东西下去,明儿的就忘了。连顺仪失了宠,没了巴结的必要;陈顺容品级又低,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淑妃跟着她那不争气的爹倒霉,受了皇上冷落;德妃小产,不能侍寝;赵妃称身体不适,早就把她的牌撤了下来。皇上对婉贵妃宠爱依旧,可与皇后一比,自然还是皇后得宠。如此一来,诸妃便又来巴结讨好皇后。
眼下里,得宠的极为得宠,不得宠的便是入了深渊。你永远揣测不到,皇上何时会把一个人宠上天,又何时把一个人冷落到冰窖里。
婉贵妃笑的温和,道:“可见的这钗于妹妹极配,若是他人佩戴,怕还带不出这个韵味来。”
这话一落,少不了几个依附婉贵妃的宫妃跟着附和着夸赞淑妃。
期间皇后只微微笑着,一句话没多说。婉贵妃这般,好像把凤栖宫当成了自己的,与底下诸妃浅谈细聊,若不是正座上还坐着一位,婉贵妃还真把自个当成了凤栖宫的主子了。
婉贵妃今天穿了身织金带红的宫裙,明艳至极,将她整个人衬得高贵不可方物。
底下有人悄悄觑皇后,瞧她全然不在意。好似完全没把婉贵妃此等挑战中宫威仪的态度放在眼里。
宫中规定,除了皇后与皇贵妃外,其余妃子一律不可着正红色。就算得宠如婉贵妃,亦是不可的。
皇后娘娘不在意,底下自然人心各异。
淑妃与婉贵妃来回打了三次交锋,底下有些资历稍浅的妃嫔听得心惊胆战。